第十九章 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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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希沙去学跳舞吧，你该学会运用自己体内的力量了。”
“结不一起么？”
“她不适合。”
“好吧。”
换上汉服的辰兮站在漫漫黄沙之上，脑中不断放映着过往的一幕幕。父亲让自己学跳舞，当初还不懂，但至少现在，明白了个大概。
我体内有绿的颜色。我真的该学着运用它们了。
看了一眼落希沙，还有她身边的一颗枯树。
直到现在，还没腐烂，这树，的确不是凡物。
“那，开始吧。”
辰兮点头。缓缓的抬起手，踏着脚下的漫漫黄沙，旋转着，舞蹈着。
“一曲终得人鸟散。”落希沙眼眶微红。
“这便是辰兮。”陌恒不知何时站到了落希沙身边。
“恩？”
“三年。”
“你忘得掉么？”
“忘不掉，那就让它不在占据着我的神经。”
绿，从辰兮脚下蔓延，然后附上干枯的树干。枯树萌发了枝芽，落希沙抬手附上茵茵的绿意“果然，万物间，只有绿色才是最美的。”
“你有多久没看到绿色了？”陌恒看着她。
“我一直都看得到。”落希沙顿了顿“这漫漫黄沙中，并非没有绿色。绿色是生命，活着的，多多少少都会带着的，我能看的见。”
“那我呢？”
“你的绿很浓，但并不纯粹，你有什么困惑么？或者，有什么东西阻挡着你生长。”
陌恒低头思考片刻。然后用清水洗去了脸上的妆容。向落希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所有人都知道，我这副皮囊，和谁一样吧。”
“你不必在意的，辰兮她。。。。”
陌恒打断了了落希沙的话“我知道，一开始，她偶尔会将我错认成她，但是现在，不会了。”
“那你还在犹豫些什么呢？”
“她不在认错了，可是我会，很多吧，伤了罗殇的那个女人，楚枫深爱着的人。她们，都有个共同性，长得都和我很像，而且，所有的时，无例外的都发生在中初黎。我不懂。”
“说实话我也不懂，我在这沙上呆了太久，而且，现在你们能看到我，和这黄沙，但是，在你们那个社会，这里都变成了城市了吧。”
“因为辰兮帮了你？”
“不，那时辰兮没有来，是我自己滋润的这片土地。”
“什么？那辰兮她。。。。不是逆天而为？”
“不，我现在不死，今后也会死的，结果没有改变什么，而且，我这一次死的，恐怕会很惨，这就算是篡改命运的报应。”
“要去做什么？”
“抱歉，我不能和你说。”
“。。。”
一曲结束，中初黎周围都萌发了绿意，枯树，也复苏了。
辰兮抬手拂去额头上滴下的汗水。看见陌恒的素颜有些诧异，不过片刻后便悄然一笑“长皱纹了。”
“你，，混蛋。”
看着不断蔓延的绿意，落希沙眼角带暖，辰兮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纯粹的绿意在奔腾。
绿，就要来的汹涌，绿的无边。
“恰逢那年罪雨连绵，花正开，人不在。”辰兮突然就冒出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陌恒还在照着镜子找脸上的皱纹。
“意思就是你傻。”这是楚枫的千里传音，自从楚枫经历过这次生死，被落希沙的绿意滋养，就解锁了一项新技能。
“恢复的很好？”陌恒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楚枫能清楚的听到她心里的骂语连篇。
“一般，还是很虚弱。”浮临手里拎着一条黑蛇，真的是拎，浮临拉着蛇尾巴，蛇头堪堪的垂在地上，地上有一条长长的拖痕。
虽然见到蛇还是有些害怕，但陌恒还是能挺住的。
“你在说谁？”辰兮看向浮临
“当然是本大爷。”说罢抬起手，将昏过去的黑蛇举到陌恒面前甩了甩，却被辰兮一把夺过“他怎么了？”
“昨天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一直昏昏沉沉，现在终于昏了过去，你帮我看看。”
辰兮点点头，指尖拂过蛇头，然后附到七寸，反复确定后，辰兮抬起头“他吃了炙炎果。”
“那是个啥？”
“让你在妖界多看点书你不看。炙炎果，顾名思义，是一种聚阳的阳性果实，大多都产于炎热的沙漠地带。一般的妖吃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反而还会使法力变得更雄厚，但是，对阴性的妖可是大忌。虽然有种说法是，阴性妖的如果力量雄厚，可以炼化，后便可中和体内的至阴属性，使修为更上一层楼。但毕竟只是一种说法而已。”挥手割开黑蛇逆鳞旁一寸的地方，放出了艳红色的血液。功效太大，没用的放掉就好。“虽然是传说，但是，或许这种传说至少说对了一半。”
“什么？”浮临难得的听进去了一些关于草药方面的知识。
“修为够得妖，是可以炼化的。但是，炼化的利息并不是使修为更上层楼。”
“那是什么？”
黑蛇流出的鲜血也回归了正常的颜色，辰兮便将黑蛇的伤口治愈“突破种族的限制，换种说法也就是，进化。”
“进化？进化成四脚蛇？”浮临脑海中浮现出蛇妖长着四条角在地上爬的样子。
看着浮临猥琐的笑意，辰兮不由感叹，他脑洞透风。
“你该高兴，但不是高兴这事，你家的小黑，会进化成蛟龙。”
“小黑变成龙？”
“是蛟龙。”陌恒脑中想象一只白色的狐狸，骑在一条黑色蛟龙身上在天上飞的样子。
“虽然炼化后，它可以化为蛟龙，力量也会上一个档次，但它也不必冒这么大风险。而且，我觉得他不存在智障的可能性。”
“那就是太想变强了呗。”楚枫小小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你还没痊愈，就不要随便走动了。”落希沙将楚枫抱起，准备送回床上。
“不要，小爷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腿都酥了。”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坐等小黑飞升？”浮临的眼中透出了诡异的光芒。
辰兮知道，那是看到新玩具迫不及待的想要拿过来玩一玩的感觉。她在心中默默的为小黑默哀。“我虽然给它放出去了一部分多余的能量，但还是需要调和的东西。”
“什么？”
“月光草，不为阴，也不为阳，用来调和两级是最为上等的。”
“哪里有？”
“精灵幻境。”
“啧，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啊。”罗殇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抹布走了过来，然后将抹布丢给了浮临。
“你不是说要去后山静养吗？”
“那片池子水干了。”
“你做了什么？”落希沙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我只是坐在水里，然后觉得有些困，然后睡醒之后，水就干枯了，我看你后山的房子有些脏，正好醒来的时候，浑身精力充沛，就顺便打扫了一下。”
“你，帮我打扫房子，我很感谢，但是！那水可是日月泉啊，你竟然说吸收就给吸收了。那可几十年才汇聚一滴，一滴就可返老还童的的神水啊。”
“我是钟灵，掌控时间，日月泉和我产生共鸣，谁想到我会吸干啊。”
看惯了落希沙温柔儒雅的样子的楚风，再看她现在一脸肉疼的样子，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辰兮低头看了看手中气血有些躁动的黑蛇，然后看向众人。“该走了，去精灵环境，找月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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