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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入狱


  1.

  我头疼欲裂的感觉再次出现,我真怀疑我这脑袋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灵光了,经常这么搞,我会疯掉的。

  我再次努力试着睁开眼,我记得这种感觉我这几天也经常有。

  能感觉到汽车在颠簸,说实在的,我都快忘了我是在哪儿了。

  跳机,然后开心的睡了一夜,然后就被一群不知名军人给抓住了,对了,最后应该是挨了一枪托,太疼了。

  奶奶的,我不经常说脏话,但对于那一枪托,我真想骂人,什么素质的军人啊,我可是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啊,语言不通你敢不敢友善点,我好歹也用英语解释了,你不懂英语就算了,那么暴力干嘛呢。

  还有现在这破车,晃的跟什么似的,司机是有多着急赶路,就不能稍微稳点开吗。我被戴着头罩,也看不到眼前什么景象,但能听到有人说话,还是很大声的喊叫,我就纳闷了,这是哪国啊,小声说话会死啊。

  我并不打算出声,我怕再挨一枪托,但这车晃的我实在是想吐,这比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有次去基层调研坐的面包车还震荡,你说你们这国家就不能花钱买点减震性能好的车吗。

  我几乎是一路抱怨着过来的。我竟然变得喜欢抱怨了。唉,也难怪,这一路总是被抓,逃走,再被抓,再逃走。这次呢?是跳火车还是跳飞机?难不成要跳飞碟?

  时间漫长,差不多颠簸了几个钟头才逐渐的平稳起来,听起来外头还有其他声音,而且汽车好像开进了人多的地方,不时还传来司机按响的喇叭声。在这平稳的行驶中持续了几十分钟后,我听到了刹车声,紧接着听见卡啦啦的开门声,然后就听见外头和里头都响起说话的声音,我被粗鲁野蛮的架起来,一下推下车,我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上,摔得我眼冒金星,我刚想骂一句,又被粗鲁的架起来,与其说是架,倒不如说是拖,两个人左右两边拖着我走,我也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就听见不停地有铁门开动的声音,差不多经过四五个铁门,我被一把推坐在一个椅子上,紧接着两手被分开拷在椅子的扶手上,头罩一下子被掀掉,拖我进来的两个人转身就出去了,身后响起咣当的关门声,我努力看看四周,黑乎乎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就听见砰砰两声,之后,两道异常刺眼的白光填满了房间,我顿时觉得像被投了颗闪光弹,眼底一下子被照的只剩下白色的点点在闪动,我赶紧闭上眼睛,缓了好一阵才睁开,慢慢看清屋里的情景。

  一间比较大的屋子,我面前有一面铁桌子,正前方的两个屋角里分别放了两个大号的白色灯泡,此刻正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扭动着头看看四周,没有人。我这是在哪儿?

  我听到外边响起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声,进来了四个人,都穿着军装,一个胸口挂着一些勋章的人坐到我对面,其余三个人站在一边。我打量了一下,那个挂勋章的人稍微年长些,大概四十岁左右,很瘦,那种长相一看就知道是东南亚的人,身后站的三个人,都年轻些,有两个特别的壮实。

  我看着他们,用英文尽可能清楚的说,你们好,我是中国游客,阴错阳差的情况下出现在贵国的森林中,我现在能不能请求联系下我们的大使馆?

  他们看着我,一个年轻点的军人也用英语说,这位是乍仑拔达逢将军。

  我赶紧说,八大疯将军,我是游客,中国人。

  那个人趴在八大疯耳边,乌拉乌拉的说了几句,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那个八大疯将军突然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咣的一声整个房间都在响。然后对着我也是乌拉乌拉的一通说话,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被他搞得很迷惑,看着那个翻译,那人等八大疯发完疯,对我说道,将军阁下认为,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军方可以采取任何手段,甚至是死刑来宣判你的罪行。

  我被搞得一头雾水,看着那个翻译,说,请你问问八大疯将军,我觉得我没有触犯贵国如此严重的法律吧?

  那个翻译转头向八大疯去说的时候,停了一下,看着我说,是拔达逢,不是八大疯,乍仑拔达逢是皇族的姓名。

  我顿时无语,我管你是拔达逢还是八大疯,我又不是户口调查的。

  没想到那个翻译刚说完,拔达逢,哦不,是八大疯立刻就疯了,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我一顿猛吼,然后转身向那两个壮实军人说了两句什么,那两个人立刻就走过来,一个人伸手拉过我的椅子,往后拉了一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个人站在我面前,那个拔达逢走过来,凶狠地看着我,说了几句,翻译说,将军阁下说,如果你再不老实,现在你就会死去。

  我顿时火大了,这什么鬼地方啊?还讲不讲理了?老子在国内是个好人,出了国可就不一定了,在中国人头上东土,你丫活腻歪了吧。我管你想知道什么,你横我就让你看看更横的。我对着八大疯用英语大声说了句FUCKYOU。我觉得这句全世界都懂吧。

  果然,八大疯脸直接绿了,对着按住我的俩人乌拉乌拉的大吼。

  站在我面前的那人兜脸就给了我一拳。

  说实在话,以前在学校跟人打架什么的,都是小打小闹,受点伤真不算什么。但这一拳,明显是个练家子才能打出来的。

  我顿时觉得牙齿都松动了,太痛了,超出了我的预想,脸一下就感到有些肿,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又是一拳,捶在同一个位置,我想张嘴骂,刚动一下,整个脸都疼,没骂出来。又一拳,还是我左脸,我受不了了,大哥,你敢不敢换一面捶?

  我趁他连打三拳停滞的空,吐了一口血水,妈的,下手真狠。

  八大疯走来,用手拉住我的头发,使劲向后猛拽,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长串,翻译在后面说,将军那个阁下说,你要再不老实,就会有苦头吃。

  我看着八大疯,笑了笑,心想,你丫打的确是疼,我确是受不了,但在这么不讲理的外国人面前,咱更不能掉中国人的份。

  我对着八大疯,一字一顿尽量清晰地又说了一遍那个F开头的词汇。

  八大疯松开手,后退两步,朝那两人说了一句。

  站在我面前的人立刻用手松了松领带,我尽量保持轻松地看着他,拳头便飞了下来。

  跟电视上演的一样,我是被冷水泼醒的,我能感到整个脸都是肿的,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胸口和肚子都剧痛,估计那小丫挺的没少拿我当沙袋练。

  八大疯看着我,笑笑,说了一句话就走。

  翻译说,将军阁下说,让你吃几天苦头再说。

  接着,那两个揍我的人和翻译一起,跟着八大疯走了出去。

  他们刚出去,就又进来两名军人,把拷着我的手铐打开,一左一右拖着我,走过一条长长地走廊后,在一扇铁门前停住,把铁门打开,一下子把我推进去,我翻身跌倒在地上,随后听见咣当的关门声和两人远去的脚步声。我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撑着地面坐起来。这还算是个不错的单间。一张铁床摆在屋子中央,墙壁上高高地地方有个小窗户,有点光线照进来。

  我挣扎着爬到床边,翻身躺在床上。

  脸上的疼痛让我再次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来多久,我被冻醒了。其实也不是冻,是浑身滚烫,我知道这是发烧了,没办法,我就算叫他们来,也不会有任何的药品给我,这是个变态的国家。从下午那个八大疯将军的口音,和他们军装的样式,我断定这应该是泰国。还好前阵子看了不少泰国恐怖片,非常熟悉他们话语中的什么什么迪卡,什么什么困差。

  我胡乱想着,身子愈发的滚烫,我把身体蜷起来,窝在铁床的一角。我必须挺过去,到现在为止经过了这么多,我能做的就是挺。

  在昏沉中,我感到我坠入一个大漩涡,不停地翻转着下坠,速度很快,旁边有日本人,有美国人,还有长着泰国人脑袋的外星人。他们有的在追赶我,有的在朝我射击。突然,我看到胖子,胖子在向我招手,忽然又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警察出现,把我带走,直接带向刑场,开枪却又打不死我。然后无数的人穿着古怪的衣服拿着长矛向我刺来。

  就这样,一晚上我都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在高烧中难受了一整晚。

  快天亮的时候我再次醒来,才感觉身上不是那么烫了,我摸摸头,不烫了。这个烧算是被我熬过去了。但我身体却感到极度的虚弱,嘴唇更是干渴无比。

  2.

  山下光荣放下手中的茶杯,直立起身,冲来人行了个恭敬的鞠躬礼。

  来人穿着一身西装,显得一脸疲惫。看到山下光荣直起身,冲山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两个人在屋中坐定。来人松了一下脖子中系的那根领带,解下一颗纽扣,仰面靠在大沙发上,少顷,直起身子说道,山下君,中国一行可有收获?

  山下光荣咽了一口吐沫,用极其恭敬的语句缓慢说道,如您所愿,有一些中共之政府的特殊情报。

  来人好奇地哦了一声,看着山下光荣,身子往前坐坐,说道,幸苦了山下君。

  山下光荣直立这上身,依旧是敬语连篇的说,谢谢您认同,为了吾之日本,山下愿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来人笑了一下说道,山下君,这个短语是中国人的成语啊。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报内阁了?

  山下光荣稍微放松了下身躯,说道,您的意思?

  来人伸出胳膊,手在山下光荣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微笑着说道,山下君,把它们报送内阁吧。去吧,你的长官应该在等你。

  山下光荣赶紧起身,整整衣角,又是一个鞠躬礼,这才缓缓地转身朝外走,来人叫住他,说,山下君,你们祖孙三代为政府幸苦了。

  山下光荣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一斜,转身朝那人行了个军礼,说道,首相大人,吾定竭忠尽智。

  那人点点头,挥了下手,山下光荣倒退出屋子。

  3.

  越南。

  河内市。郊区。

  本杰明纸浆厂。

  英国企业,在当地较有名气,专门为小学和初中印制教科书。

  老板办公室。

  一个少女正坐在其中饮茶。

  她对面坐着一个金发中年男子,身上的那件衬衣价值不菲,一看便知,这个英国人应该是厂子的老板。

  两人在用英语快速的交谈着,这时,一个穿着纸浆厂工作服的工人推门进来,两人立刻停止交谈,转头看向进来的工人,女孩先开了口,用中文说道,怎么样?

  那工人摇摇头,说道,前天凌晨是有一架私人用飞机,暂停在内拜机场。但是所有许可都是合法的,而且从机场监控和记录看,他们只是短暂地停留加油,之后就起飞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日本方向。但中途可能会在台南停留。

  女孩眉头皱在一起。嘴里小声重复道,台南。

  那名英国男子看向女孩,说道,怎么了,璐璐,遇到麻烦了?

  女孩抬头,说道,是的,如果日本人的飞机去了台南,就麻烦了,你知道,马丁叔叔,台湾那边我们不可能单线联系。

  马丁笑笑说,不用担心璐璐,台南那里我去搞定。你们需要知道的这个人,我可以知道吗?

  女孩和那名工人相视一笑,女孩说道,可以,马丁叔叔,我们又欠你一个人情。他叫林昊。

  马丁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说道,好吧,尽快给你答复,璐璐,不要说欠人情,就算欠,也是我欠你们的。

  女孩和那名工人一起走出去,在厂子的楼道里,工人停住脚步,女孩也站住。

  工人看看左右没有人,拉住女孩的手,说道,璐璐,我们终于见面了。

  女孩脸红红的,又没有去推开他,故意用严肃的语气转移自己的尴尬,说道,飞龙同志,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

  飞龙憨憨地一笑,不好意思的松开女孩的手,也装作严肃的语气说道,好吧,玉兔同志,等大任务执行完,我们再执行小任务。

  玉兔脸更加通红,娇嗔道,讨厌,哪来的小任务,我要告诉野狼,有人想违反纪律。

  飞龙笑了笑。

  玉兔抬头看着他,说道,这个林昊是个关键人物,必须尽快找到他。

  飞龙点点头,说你放心吧,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采取非常规手段。台南那里,应该还是可以过去的。再说,还要等老鹰的消息。不知道他在泰国怎么样了,两天了,也没有联系我们。

  玉兔有些担心的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飞龙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不会。老鹰的本事也不是盖的,就算真的是遇到鲨鱼,一对一,即使没有胜算,脱身还是可以的。真不明白,鲨鱼他们怎么会卷进来的。不过也好,这么几年,我们想动他,苦于一直在国内,没有机会,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我们好好会会他,给猴子报仇。

  说道猴子,玉兔低下头去,再抬起头,眼圈已经红了,她慢慢地说,如果不是我被人暗算,晕倒在机控室,猴子也不会单枪匹马。

  飞龙身手摸了下她的脸庞,柔声说,不是你的错。野狼已经告诉我,豹子在国际刑警的档案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有名罪犯,猴子和那个林昊两人干掉他一个,已经很厉害了,当时你就算在,也无能为力的。

  玉兔长长的出口气,调整下语气,转头看向走廊外的天空,说,希望老鹰那边赶快有消息。

  4.

  泰国。

  清迈府。

  城市的一处角落。

  两个男人。一个是老鹰,一个是张陌生的泰国脸孔。

  老鹰抽了口烟,用极其地道的泰语说道,这么说,当天军方是有行动的?

  泰国人说道,是的。我也只能打听出来是有行动,但行动的是哪部分,我不知道。

  老鹰点点头,说,谢谢了沙旺,你这个线索很重要。

  泰国人笑笑说,不用了吉姆,跟你打交道很轻松。

  老鹰把烟按灭在墙壁上,戴上墨镜,径直朝大街上走去,高举着手挥了挥作为道别。

  从时间上来看,如果森林行动是针对日本人的,那他必须尽快去现场查看下。

  老鹰曾经在野战部队服役,丛林经验相当丰富。老鹰现在正赶往刚刚打听到的森林行动的地点。来不及联系玉兔他们了,老鹰心里想,现在必须尽快把每一个线索查清。自从前天到了泰国之后,从红城府到曼谷,一路都在兜圈子,今天才算找到点有价值的线索,必须赶快搞清楚。

  5.

  泰国。

  清迈。

  玉兔在确定无人跟踪后,若无其事的进了一家民居。

  老鹰正靠着屋里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看到玉兔进来,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说道,找到了。但是难度很大。

  玉兔在老鹰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什么情况?

  老鹰说,目前还不清楚。我在泰国军队的一个朋友透露了一个线索,前天晚上泰军某部有次对北部森林小范围的搜索行动,我在曼谷的时候,秃鹫给我联系,说让我注意行踪,最近美国谍报人员在泰国活动频繁,而我离开曼谷的时候,秃鹫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老鹰说着,把手机递给玉兔,玉兔接过,手机上一张年轻女子的照片。老鹰说道,这可是我们七处的老熟人了,谍报人员,不过,她已经消失很久了。有英国情报称她所在的小组死于某次行动,现在看来,应该是假情报。

  玉兔问道,她和林昊的失踪也有联系?

  老鹰说,事实上,林昊刚一失踪,她就出现了。秃鹫查到,那天凌晨,有一架私人飞机就停在清迈的一处军用机场,而这个jessica,就是那架飞机的乘客之一。

  玉兔惊道,那架飞机起飞后,飞向了越南?

  老鹰点点头,继续说,是的,就是那架从我国起飞,劫走林昊的飞机。

  玉兔纳闷地说,可是,可是,那是日本人的飞机啊,这个美国谍报人员怎么会在上面?

  老鹰摇摇头说,目前还不清楚。这个Jessica现在为谁工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劫走林昊,都是谜。

  老鹰接着说道,我赶到那片森林,因为事先知道大致范围,所以不难找到那个地方。

  玉兔说道,哪个地方?

  老鹰说,林昊跳伞的地方。

  玉兔惊呼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你说什么?林昊跳伞?他?怎么可能?

  老鹰微微一笑说,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大半夜,能从日本人的飞机上挣脱,黑夜高空跳伞,怎么听都不像那个省财政厅的小职员。但确实是。我在森林里头,找到了个这个。

  说着,指了指玉兔身后的桌子,玉兔转过脸,才赫然发现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只鞋子。

  玉兔拿起来,很普通的一只男式皮鞋,黑白相间。

  玉兔看向老鹰,老鹰又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一口,突出一口烟圈,说道,我开始喜欢这小子了。太聪明了。怪不得开始连野狼都差点上当。你看。

  说着,把手里的手机往后拨了两张照片,递给玉兔。

  我让他们发过来的,贵阳机场监控照片,老鹰说道,看那小子脚上的皮鞋。同样的款式出现在几千公里外的泰国森林。呵呵,亏他想的出来。

  玉兔也不禁哑然一笑。老鹰继续说,我先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虽然伞包已经被泰军带走,但跳伞落地痕迹非常明显,还有几处树木被射击过的痕迹,弹头也散布在周围的草丛里。这只鞋子也在那里。很明显,他是故意脱掉的,要不对于一个可能打算在森林里行走的人来说,鞋子几乎是一半性命。他应该可以想到我们会过去,所以留下了线索,让我们确定他的身份。唉,能瞬间想到这么多东西,这小子不简单。

  玉兔也点头,说,那现在怎么办?

  老鹰摇摇头,说,恐怕需要人手了,如果连美国人的势力也渗进来了,只凭我们两个人,不安全而且成功机会也小。我已经把找到的所有线索传给了野狼,听他安排吧。

  6.

  我坚持到下午,发烧的感觉终于离我而去,我庆幸扛过了疾病,却有更不庆幸的事情。

  下午那一伙人又把我拖进那个小屋,依然少不了一顿拳脚,我就抱定了死也不说的决心,哥没江姐的心,还没江姐的范儿吗?更何况,我自己压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啊。

  每天就是简单的重复,睡觉,吃饭(巨难吃的菜,也不知道名,有时还发臭),挨打。这样循环播放。差不多持续了一周左右。

  我又在牢房里静静地等着他们把我拖出去,揍一顿再拖回来,但是今天等了很久,也没有任何人来。

  说实话,我身体已经有些虚弱了。索性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等。

  一连过了两天,都没有任何人再来,那个什么八大疯将军估计是对我这样打死不开口的人失去了兴趣吧,我猜想。

  我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等待晚饭。

  我看向头顶的铁窗,一道阳光晒进来,竟显得十分的柔和。

  监狱的环境不是很好,每晚的蚊虫是我最怕的东西,然而这么一段时间下来,我居然慢慢地适应蚊子的袭击了。

  人在不能改变环境的时候,只有慢慢去适应环境。

  我忘了这是哪个先哲说过的话了,现在看来,说的挺对。

  差不多有大半个月了吧,从发生那件倒霉的事开始。

  文龙怎么样?胖子怎么样?我担心胖子,他按我的要求准备了那些东西,我却没有去,他会不会被警察抓到?转念又一想,应该不会,或许文龙他们两个已经联系上了,说不定两个人现在正在一起,既然我失踪了,我想警察叔叔估计早已发下海捕文书了。文龙他们两个会不会找我?关键的是,造成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会不会已经伸向他们俩了。文龙和胖子都属于眼睛里不揉沙子的角色,万一起了冲突怎么办?我一下子想到火车上那个叫豹子的人,猴子那样的身手的人尚且不占优势,我的两个好兄弟会不会已经凶多吉少?

  我赶快拍拍自己脑袋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一切的推断,也仅仅是我现在自己想出来的。吉人有天相,文龙和胖子应该没事的。

  父亲应该已经知道我的事了。那晚猴子他们的人已经去找过父亲了,他现在一定很着急,我失踪这件事太突然了,完全超出我的预料。

  还有飞机上的那个日本人和那个时尚女郎,他们似乎对我很熟,可我绝对不认识日本人啊,要真的一点一点去追究,大学那会儿的日语社我倒是去过,但和那些日本留学小青年也只是泛泛之交。

  我留在森林里的一只鞋子,是希望如果猴子他们那边的人真的是军方的话,应该可以追到我跳伞的地方去,至少可以让他们明白,我现在在泰国境内。不过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我多少有些失望,可能祖国的势力范围,还不能像美国片里描述那样,可以在任何国家行动自如吧。

  我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照进来的光芒,虽然是那种夕阳黄,但依旧很耀眼。

  我突然坚定了一个决心,我要努力活下去,找机会跑出去。

  这些天我几乎都在和那个八大疯将军的对峙中挨打度过的,说道决心,也就只有一个打死不配合的念头。

  现在我看到太阳的光芒,脑海中又翻云覆雨的把这些天的一幕幕重现。

  我们家那具无名女尸,火车上无辜死去的妇女,为了救我牺牲自己的猴子,还有很可能深陷危险中的我的两个好兄弟。

  这一切,都和我息息相关,我必须坚定这个决心,活下去,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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