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卷 第一章 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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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卷
第壹章妾
三人从小巷一路出城，敌人好像全部消失了一般，从城门到营地，再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这一局，是奥拉斯赢了，虽然侥幸，但赢得彻彻底底，唯一不解的，就是最后那道紫色光芒，不知是什么。
直到离开了巴塞隆城，塞鲁瓦终于能够回过神来，在皇城地牢所受的折磨，可以说是今生对他最大的考验，他在刑讯逼供下输光了一切，而格拉维利却拯救了他的灵魂。
想起在皇城地牢三层那个囚室里慢慢腐烂的尸体，塞鲁瓦的心却仿佛获得了重生，包括他的肉体，在血魔之毒的再生之力下终于开始复原，同样血毒也占据了他的身体，深入骨髓。不过塞鲁瓦却毫不畏惧，根本不必在意这个血毒究竟会在何时结束他的生命，他在奥拉斯背上坦然道：“奥拉斯，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奥拉斯望着渐渐出现在平原前方的营地，心不在焉的道：“什么事啊？”
塞鲁瓦沉默了一下，道：“在皇城地牢，我招供了至今为止所有的事。对不起…”
奥拉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回道：“那有什么好道歉的，现在我们真正的力量在七剑城，你又不知道其中的底细，敌人知道的也有限，何况菲尔这么一闹，我们至少知道莫朗背后的人就是宫廷大祭司阿尔法，是他伙同莫朗私吞了神器“双蛇的绝杀”，至于利用莫朗的死来嫁祸给我们，这代价未免也大了点，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这几句话不但轻描淡写，更是把事情引到了其他话题上。塞鲁瓦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这对兄弟，早已到了心灵相通的境界，奥拉斯何必要他道歉，因为塞鲁瓦所受的苦，不正是为了奥拉斯日渐膨胀的野心受的吗，相对的，塞鲁瓦走到西行的终点，又何尝不是一种野心。对于他们来说，既是两个人，又是一个整体，又何必再分彼此。
既然明白，塞鲁瓦自然轻松了许多，接道：“菲尔曾在莫朗男爵府偷听过他的对话，显然莫朗是个贪财的人，因此触动了某人对他的杀机，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从菲尔的描述来看，那个擅长土系魔法的客人，应该是阿尔法祭司无疑，神器是查理四世让他交给莫朗，然后秘密通过公会护送到里尔，而他们则私自贩卖了神器，从中牟利。”
奥拉斯皱了皱眉头，这次皇城的风波确实能够将整个护送任务和里尔王国秘密交易等重大事件联系在一起，可是他总觉得有一点说不通的地方，若查理四世知道他和莫朗私自将神器卖掉，他这个位置还能做的长久么。另外，查理四世难道就没有怀疑，单单只是将矛头对准了他们。
唯一说的通的，只是因为查理四世还是太过年轻，而在权力被三大公瓜分，又被圣城压制的情况下，不得不信任阿尔法这个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奥拉斯也只能暂时下这样的结论，他背着塞鲁瓦一边奔向营地，一边继续讨论了一会，终于，三个人成功返回，此时大帐和马车外已站满了归来的所有人，周围还有一些连同随机传送卷轴一起从皇城脱逃出来的囚犯，作为感谢而来到恩人们的营地附近休息。
东部联盟九人，自由之翼的伙伴，以及茜娜、杰尼瑞，却不见了丝诺和托萨特。
奥拉斯放下塞鲁瓦，菲尔已着急着第一个冲了上去扶住他，审视着他的伤，当着所有人的面，眼泪几乎滴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茜娜心里又酸又痛，默默向塞鲁瓦走去，但杰尼瑞却迅速走到她前面，在菲尔另一侧扶住塞鲁瓦道：“这伤必须马上治疗，菲尔，我们先把他扶上马车吧。”
菲尔赶紧点头，与杰尼瑞一起将塞鲁瓦扶上马车，小妮和秋琳跟着上去帮忙，奥拉斯却走向伊扎克，道：“丝诺和托萨特呢？”
伊扎克回道：“丝诺在大家回来之前就和托萨特出发前往杰鲁塞地精王国了，她让我守着营地和马车，并且留下一封信给你。”说着，将信封交给奥拉斯。
奥拉斯接过信封，心里既思念又有些懊恼，丝诺就这么走了，竟然连回来见上一面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虽然明知丝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奥拉斯仍暗叹一声，望着信封上丝诺清秀的字迹，写着“奥拉斯亲启”几个字，走到一边，慢慢打开。
信的内容这样写道：
夫君奥拉斯见信如晤，托萨特已护送我前往地精王国，利用地下飞车天亮之前就能到达，届时夫君当成功救出塞鲁瓦兄弟，即将队伍分作两队离开巴塞隆地区，前往玛索镇与东部联盟大部队会合。敌人的目标是夫君，故夫君可以亲自断后，小妮随行，亦可方便治疗塞鲁瓦兄弟的血毒和伤势，至于凤凰岛盛典，若塞鲁瓦伤势未愈，可由夫君代替参赛，相信以你们两兄弟齐名的实力，拉蒙·门司特因大人理该不会拒绝。
最高评议会盛气凌人，但从之前夫君的描述推断，多数都是讲道理之人，从神圣小森林的部署来看，最高评议会真正针对的应该是卢塞法大公控制下隶属于布鲁斯帝国的大小公会，对于东部联盟，只要表明立场，以你们两兄弟跟最高评议会的关系，相信夫君能够稳当的处理此事，故待事情了结后，可继续沿魔兽森林旧路返回，脱身黄金海岸纷争，全力经营七剑城南北通道，妾身将会在七剑城守望夫君归来。
您的妻子：丝诺·雪·奥拉斯亲笔。
看完丝诺的信，奥拉斯小心的将信折起来，藏在胸口，心中一片感动。她不但心力交瘁的替奥拉斯将所有事情谋划好，在字里行间更透出了对他的挂念和关心。唯一另他在意的地方，则是最后丝诺对自己的谦称“妾身”。
那是古代帝王的妃子对帝王的谦称，丝诺在这个时候，竟已把他当成了未来的帝王。
可是奥拉斯呢，他微微苦笑，想起当初卡葵对他说过的话，自己终究是个有野心的人，不管是否为了改变这个世界，或者是避免丝诺那样的悲剧，甚或是从二十一区得到的启发，只有一点是至今为止他仍不能确定的。
自己能否成为真正的帝王，以他现在的实力，那种可能性的存在，微乎其微。
这正是奥拉斯最大的优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能够将自己摆正到一个正确的位置上。他并不会因为成功救出塞鲁瓦而自满，或者说一开始失算的就是他，如今能做的，确如丝诺所说，立刻离开巴塞隆地区。
他走到蒂亚和东部联盟众人面前，吩咐道：“我们离开分成两队，就由蒂亚姐带队，伊扎克随行，只留下斐弗达蒙一人替我这边做向导，其他人先赶回玛索镇知会联盟诸位，顺便通报一路来遇到的情况，让各位早作准备。”
除斐弗达蒙外其他人应诺，蒂亚和伊扎克共乘一骑，分为九骑，即刻离开营地向北而行。
奥拉斯接着向被斐弗达蒙和小妮等人顺路救出的囚犯们道：“各位，天亮之后，皇城的动乱就会平息，布鲁斯帝国一定会派出追击部队，此地不可久留，还请大家各自散去，免得被一网成擒。”
一囚犯感动道：“听说各位是初级公会，却有胆量闯进皇城救人，而且还死里逃生，实在让人敬佩。”
另一囚犯接道：“我们这些被关进皇城地牢的人，从没有想过能活着出来，大恩不言谢，如果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其他囚犯纷纷应和。
奥拉斯谦道：“路见不平尚且拔刀相助，何况顺路救了各位，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能够逃出，不正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嘛！”
众囚犯见他说的如此诚恳，更加敬佩，不由发出一片喝彩。
奥拉斯接着道：“各位既然重见天日，无论曾经是冒险家，还是无辜被下狱的平民，终究要逃离布鲁斯帝国的魔掌，在下现任七剑城城主，如果各位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可以前往西边的七剑城，我自然会尽全力保护各位，与大家一同生死，对抗布鲁斯帝国。”
这些囚犯在皇城地牢不知被关了多久，正愁没地方去，听奥拉斯这么说，心情更加激昂，纷纷表示愿意前往七剑城，更有人表示愿意效忠，奥拉斯知道这些囚犯中有不少能手，欣然答应，由囚犯们推举出一个名叫鲁查斯·格兰本的囚犯头头，奥拉斯再手书一份信笺，让他到达七剑城后交给总督特拉维，囚犯们千恩万谢，浩浩荡荡穿过魔兽森林去了。
看着这些囚犯们远去的背影，奥拉斯旁边的斐弗达蒙不由担心道：“布鲁斯帝国虽然暴政，但地牢也并非没有真正为非作歹的恶人，这样统统收下，会不会影响七剑城的建设。”
奥拉斯应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以特拉维的本领，应该能在其中选出有用之人，毕竟现在我们缺乏人才，还记得我临行时说过吧，拉巴斯塔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七剑城只有特拉维、卡岗、菲利普、巴特吕他们几个，在这紧要关头，这些囚犯会是关键助力，一切就以保住七剑城为先，至于以后，就再说吧。”
斐弗达蒙听得不由佩服道：“说的不错，奥拉斯兄弟深谋远虑，若非我现在身处“左友会”副会长的位置，一定会跟着城主大人，助你一起经略西方。”
奥拉斯早知斐弗达蒙的本事，无论他对于商会知识的了解，还是这几日假扮小吃摊老板，与他偷梁换柱代替他骗过阿尔法，和小妮领导其他人，都显示出过人的天赋和智力，何况斐弗达蒙本身拥有魔法资质，在魔法师缺乏的七剑城，也是个相当不错的战力。
不过奥拉斯也没有无耻到挖角联盟的伙伴，失笑道：“既然都份属东部联盟，又何必直接加入七剑城，有你替我传递东部联盟的消息，不一样是合作么。”
斐弗达蒙哪还不会意，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马车车帘拉开，杰尼瑞跳下马车，脸色难看的望着车外的奥拉斯、斐弗达蒙两人。
奥拉斯心中一震，强忍着冲进马车的念头，道：“怎么样了，塞鲁瓦他……”
杰尼瑞嘴唇颤动，一字一句道：“塞鲁瓦他…已经没法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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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斯进入马车。
塞鲁瓦躺在菲尔身旁，一只手抓着菲尔的手，低声劝慰着什么。可是菲尔却无法抑制的低声饮泣。
小妮手上光之力已经渐渐收回，额上滴着汗，小心的调配着药剂。
若非耽搁了这些天，这些药剂原本可以发挥他的力量，将压制的血毒慢慢清除。可是现在，即使小妮将药剂的剂量调配到最大化的标准，也只能暂时减弱血毒的继续侵蚀。
奥拉斯跪到塞鲁瓦身边，盯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却在问小妮，道：“我们联手也不行了吗？”
小妮微微摇头，道：“血毒已经完全扩散，刚刚我才发现血毒中存有的再生之力，将塞鲁瓦身体的内外伤全部复原，但是这股再生力，同样将血毒融入再生的细胞内，就算老师亲自出手，在毁掉血毒的同时，原本恢复的细胞就会完全毁坏，那时候塞鲁瓦的身体也会瞬间崩溃，那是正常人的肉体无法承受的。”
奥拉斯没有再说话，他咬着牙齿，车内的人都能听到牙齿间咯咯作响的声音。
既然如此的压抑着，也无法描述他的愤怒万一。如果能够发泄这股恨意的话，他会先毁了整个布鲁斯帝国，然后自责而死。
秋琳同情的看着奥拉斯压抑的样子，小心的握了握他的手臂，将身体依偎在他的旁边，让他稍稍冷静。
塞鲁瓦却用手抚摸了菲尔的手，让低声饮泣的恋人宽心，接着转向奥拉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另一只手臂，微笑道：“还有希望呢，至少血毒的再生之力在牢里保住了我的命，再说，小妮的药还是有效果的，对不对。”
小妮“嗯”的点点头，道：“正如我之前做的，我调制的药能够稳定奥拉斯的血毒，从巴塞隆城收购的补给，也应该够用上一阵，现在我有信心，用最大剂量的药压制塞鲁瓦体内血毒。”接着像是要宽慰他似的道：“我已经用冥界血鸽联络老师求教，只要塞鲁瓦不再受伤，应该能够撑到老师给我回复，只要老师肯出手，塞鲁瓦绝对保得住性命。”
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对“牧神”安维尔绝对的信心，这让奥拉斯从刚刚的激愤中稍稍恢复一些理智。
“我说，没事的吧。”
塞鲁瓦似乎在宽慰菲尔说着，但是目光却望着奥拉斯身后，凝望着他的茜娜。
茜娜嘴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对于她来说，并不希望最爱的哥哥认为她并不开心。
这时车帘又被拉开，斐弗达蒙脑袋钻进来道：“我刚刚和杰尼瑞向平原上其他公会高价收购了两匹马，蒂亚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我们是不是也快点出发，迟了不知布鲁斯帝国又会有什么行动。”
奥拉斯猛的醒悟过来，赞道：“是我着急塞鲁瓦的伤势疏忽了，幸亏你想到，这样吧，你骑马带路，我亲自驾车，秋琳、小妮、菲尔、茜娜四人在里面就近照顾塞鲁瓦，至于杰尼瑞…”奥拉斯说着，径自穿出马车，向坐在外面沉默的杰尼瑞道：“接下来你怎么办。”
杰尼瑞摆出个无所谓的手势，道：“我没有关系，这次的事件一定已经把我算进你们一伙，不过因为那个老头的关系，加上我的威胁不大，至多是一张几个金币的通缉令，不会有任何危险。只不过相交一场，塞鲁瓦又不顾自己救了我，所以如果你愿意让我留下的话……”
“留下吧。”奥拉斯截断道：“事不宜迟，你骑马跟在我马车后面，只要发现布鲁斯帝国追兵，立刻通知我。”
杰尼瑞点点头，道了声“好”。
众人立刻出发，从布满冒险家营地的平原向北，跨过巴塞隆城北面海湾流入奈瑟山脉小河的支流，一路向北就是玛索镇。
这段距离相当于横跨绿隙平原，只要不遇到意外，大约三天的时间就能到达。
不过经过昨晚的激战和连日的劳累，所有人都有些吃不消。到中午时分，一行人来到西边秘银火山山脚下的主干道附近，约莫着已经到了安全地带，众人停下，斐弗达蒙和杰尼瑞把马牵好休息，奥拉斯停下马车后，进入车内查看塞鲁瓦的伤势，发现小妮四人已累的睡了过去，只有茜娜一个人靠在塞鲁瓦左边的马车车棚上，半闭着眼睛，感觉到奥拉斯进来，猛的醒过来，接着不自觉的低头看了一眼塞鲁瓦。
看到塞鲁瓦已经沉睡过去，心下稍安，奥拉斯劝道：“你也休息一会吧。向北的路并不安全，凤凰岛盛典在即，一定会有人觊觎塞鲁瓦手里这张邀请函，我们晚上再连夜赶路，先和东部联盟会合。”
茜娜听完，想了想微微点头，这才闭上美目，终于睡了过去。
奥拉斯叹了口气，对于菲尔和塞鲁瓦，以他而言可以说是天经地义，几乎是他见证了塞鲁瓦对菲尔所有的感情以及来自彼此心灵最真实的回应。然而茜娜，在与塞鲁瓦那种无法理清，甚至带有一份兄妹亲情的朦胧爱情中，这样无怨无悔的跟随在塞鲁瓦的身边，究竟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假如爱有天意的话，是否已经注定了，他们终究谁也离不开谁。
如果硬要将他们拆散的话，或许最终只能让他们的生命消逝，但是这份感情，却永远无法从这个世界，这个空间，这个时间抹去。
因为，爱是永恒。
奥拉斯从马车里退了出去，望着微微暖阳的天空，长叹一声，既为了他们三个，也为了自己。因为自己终究不是他们三个，他看重爱情，却没有他们看的那么重，正如他自己亲口所说，心里明明喜欢塞西尔，却因为无法确定她的身份，而选择放弃她。
可是分开后，他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想起她，因为他可以感觉到，无论塞西尔的目的是什么，她所表现出来的感情是真的，何况她根本不可能预先在那所公寓内等她，来到巴塞隆，她显然有自己的目的，两人的相逢，简直就是命运的再会。
可这种再会，不会有第二次。奥拉斯低下头，找了块路边的石头坐下，这些天他每天几乎只睡上几个小时，昨晚更是通宵没睡，现在精神仍好的出奇。
再这样下去，不是变成夜猫子，就是因此累垮了身体。
不过奥拉斯却仍不想睡，他施展治疗术将身体游走了一遍。虽然身体基本没有受伤，不过这样做却很提神，也让他白了一半的头发更加灰白。
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很想睡，却睁大着眼睛，想要再看看这个世界。
突然，奥拉斯盯着地面，微微一怔。
现在他所坐石头的位置，刚好背靠着后方的山崖峭壁，沿着山峦向上，就是连绵八百公里的秘银火山山脉。
虽然秘银火山是一座周期五年的活火山，但是在这山崖峭壁之上，不但难以立足，更无法轻易行动，但是地上的影子，显示出他头顶上方的峭壁上，两个人正对着他虎视眈眈。
拥有这样的身手，不是资深的冒险家就是实力相当的佣兵，奥拉斯装出一副没有察觉的样子，慢慢站起，只要峭壁上的两人出手，就可以在他们自以为得意的时候，反戈一击。
但是奇怪的是，两人就这么待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
奥拉斯却不得不动，否则只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他装作口渴，走到马车前，拿出座驾下方的水袋，打开喝了一口，接着放下，利用水的倒影看到了山崖峭壁上的两人。
两个身穿褐色皮甲的盗贼，依附在山壁上，由于衣服的颜色和山崖相近，加上两人一动不动，若不是误打误撞，奥拉斯还真没能发现他们。
奥拉斯想了想，决定先出手。先不说这样的监视绝对不会是好事，若一直被对方这样监视着，自己的行动势必会遭受不必要的约束。最糟糕的是，如果对方用什么方法通知了援军，到时候处于劣势的就只能是他们。
塞鲁瓦的伤势已不能动手，但是菲尔和茜娜遇到危险的话，他这个最好的兄弟一定会把小妮的叮嘱忘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替他解决所有的麻烦。
一念于此，奥拉斯提聚魔力，准备在转身的瞬间出手。
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水的倒影，又多出了个人影。
这个人隐蔽的更加巧妙，他身着暗青色的披风，整个人凌空站在悬崖边透出的枯木中，仿佛是刚刚显现出身形来。他的衣服很宽，袖子也长，其中右边的袖子随意的向下靠在身侧，左手则从袖子里探出，一把细长的弯刀落在了手里。
弯刀的刀身在阳光照射下倒映，在水中反射出刺眼的反光，奥拉斯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同时听到空中急速降落的呼啸声，猛的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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