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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轩王妃


  沈然还真给他弄糊涂了……

  慕容羿宸吻了吻她的发丝,连让她有个听后感发言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是这么一个强势的人,连个温情表白,他也习惯了掌握全局。

  “王爷……”她想说,可不可以先放开她,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有多恩爱呢。

  慕容羿宸却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严肃地说道:“以后不要随便挡在男人面前,他不需要你保护。”

  咦,她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呢?他不会是在吃慕容睿的醋吧,其实大家都搞错了,她想救的人是语儿,才不是什么慕容睿呢,那个家伙分明是隐藏实力,也不知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她又怎么会傻到去‘舍生取义’呢?不过她还不能澄清事实,免得某人迁怒于冰语。有时候误会也是挺美的,不是?

  “嗯。”这个时候乖顺一点应是就对了。

  “来,喝药。”慕容羿宸拿起床边一张小桌子上的药汁,体贴地试一下温度,然后再递到沈然唇边。

  “不用了,王爷,我自己来就好。”沈然顿时感到受宠若惊,慕容羿宸亲手喂她吃药,是天下红雨了吗?她可没娇贵到要宸大王爷喂,那可是有代价的。

  “你受伤了。”平淡地叙述,他习惯直接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手没受伤。”那把刀插得真的不深,她休息了三天,感觉已经好多,而且她身体的恢复机能要比常人好得多,现在就是下床都没有问题,实在没必要把她弄成一个严重病患者。

  “不要跟本王作对。”冷冷的目光秒杀过来。

  才扮演了多久的深情男,还没过两分钟就又恢复这副死样子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然也不知道,一向很懂得见风使舵的她,突然就想赌起气来,或许生病的人都比较任性吧,硬生生地抢过他手中的碗。

  慕容羿宸的权威哪能让人这么侵犯,若他连个病人都争不过,那他真的可以跳黄河。

  两个人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孩,你抢我争,推过来又推过去,药汁在碗里摇来晃去,终于在某人的强力的挣抢下,不出意外地溅出来,不偏不倚地洒在慕容羿宸那只缠满厚厚绷带的手上。

  “嘶……”慕容羿宸的手抖了抖水珠,皱着眉,轻叫了一声。

  “对不起……”沈然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手忙脚乱地帮他擦去手上的污渍,头不敢抬起来看他。

  “本王这伤是为谁受的?”他轻挑起她的下巴,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又像是挖了个陷阱让猎物跳的猎人,这点痛对他来说,着实不值一提,可他却突然有了整盅她的念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就将自己的生命弃之不顾。

  明知有陷阱,但她还是秉持着诚信为本的原则,诚实地答道:“我!”

  “你就是这样报答本王的?”这厮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逼着你去的,是你自己自愿的,好不好?沈然在心里腹诽,但知恩图报的她还不至于这么没良心,但以后千万紧记,绝对不会去欠这男人的人情。

  “那你想怎么样?”最好别给她提太过份的要求,否则就别怪她以‘以怨报德’了。

  “让本王想想,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说以身相许吧,可惜,你早已是本王的人了,这个似乎本王太吃亏了,既然你咬我,那我就咬回去好了……”

  “啊?你说什么?”沈然一时反应不过来,某人已张开一口阴森森的雪白牙齿狠狠地朝沈然的脖子咬下去,那个力度也是不轻的。

  “你怎么咬我?你属狗的啊你……”沈然拍打着吸血鬼的背,而那个吸血鬼却恍若不知,继续咬她的,直到口腔着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才渐渐松口。

  “慕容羿宸,你疯了你,见人就咬啊。”这家伙是不是精神出问题,打从她醒来就没看他做过一件正常事。

  “错了,本王这是第一次咬人,你应当觉得荣幸才是。”别人他若看不顺眼,直接拉出去喂狗,哪里用得着他亲口‘动口’。

  沈然干笑两笑,不冷不热地说道:“这种荣幸,王爷还是赐给别人好了,恕小女子福薄,承受不起。”丫丫的,她可是病人耶,居然下手这么狠,又不是她硬要咬他的,怎么可以把这把账算在她头上,既然舍不得自己的手,那日就不要把手伸过来嘛。

  “看来,这教训似乎还不够?”某人面目狰狞地欲扑上来,再咬一口。

  这回沈然倒是学乖了,在他的虎口还没到来之前,先护住自己娇嫩的脖子,似乎还摸到黏黏的液体。他居然把她咬破皮了?

  慕容羿宸看了她这副‘害怕’的样子,不怒反笑:“这回就放过你,下回不准为别的男人受伤,知道吗?”

  原来他还是在介意着她为慕容睿挡刀的事。

  “宸王爷,你不会饥渴到连个病人都不放过吧?”门外传来风清璇专属的调侃声,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慕容羿宸的确像是扑在沈然身边,欲实行不轨。

  沈然的脸突然间爆红,为什么每次这么丢脸的时候都会被风清璇这个小魔女看到,难道真是孽缘不成?

  慕容羿宸丝毫没有被人撞破好事的窘迫感,一脸平静地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暗忖着,怎么每一次都是她来捣乱,想到上一次被她嘲笑的事,他还真想把丢她出去,省得看着碍眼。慕容羿宸心里那个不平啊,就只差在宸王府门口挂上一个牌子:风清璇与狗不得内入。

  他鸟也不鸟一下那个不速之客,径自擦了擦沈然脖子上的血迹,再温柔体贴地帮她拢了拢凌乱的衣服,轻抚着她的脸:“别跟那疯丫头玩得太疯,多休息,知道吗?”

  沈然点点头,他这才满意地走出房门,完全把风清璇当成空气直接忽略了。

  风清璇惊愣地呆在原地,嘴巴整个成了‘O’型,刚才那个温柔似水,宛如天使的男子是她认识的那个整天冷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宸王吗?果然,天使与恶魔只是一线之隔。

  “水心,你干嘛,傻了?”

  “我是被吓到了,好不好?刚才那个人真的是慕容羿宸吗,不会是有人冒充的吧?”风清璇坐到床边,眼神不住地往门外飘去。

  “在宸王府冒充慕容羿宸,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啊?”沈然敲了敲风清璇那个不知在想什么的小脑袋。

  “说我傻?某人才是傻到彻底呢,没事学人家的紫薇挡什么刀,那个色胚子哪点值得你这么做了?”在沈然与慕容睿之间,她当然是选择沈然了。

  “我才不是为了救他。”看来全天下的人都误会了,她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三人成虎’,被他们说着说着,害得她都差点以为自己真是为了救慕容睿而受的伤。

  “那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身上带着很多的秘密似的。

  “那是因为……算了,太复杂了,总之,我不会再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你们不用担心啦。”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心里满满的暖意。

  “是啊,是有人很担心,担心得吃不着睡不下,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担心。”风清璇的眸光暗黯下去,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吃醋,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

  “嗯?”沈然一时没有多想,这几天睡得昏昏沉沉的,她的记忆有些还在错乱之中。

  “你应该猜得出来的,如果这里不是宸王府,如果不是三皇子再三保证,那个人只怕早就不顾一切冲进来了。”宸王府高手如云,想要进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是上官煜霆也是不敢轻易尝试的,何况他师出无名啊。

  在沈然动完手术,可以移动后,慕容羿宸就直接连人带床一起搬回王府,或许就是为了防止‘闲杂人等’来打扰吧。

  沈然亦是垂下眼敛,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上官煜霆,她注定是要负了他的,她不会是他姻缘线上的那个人,但愿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像风清璇这么好的女子,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她其实是很庆幸有风清璇这么一个好姐妹,见过太多为了男人而反目的姐妹,风清璇却始终不曾改变,一心一意地对她好,甚至不曾怨过她半句,让她既感动又内疚,是她阻碍了她的幸福最新章节。

  “咦,你脖子怎么受伤了?”生性乐观活泼的风清璇不喜欢讨论太过沉得的话题,不经意间瞧见了她脖子上的点点血珠,好奇地问道。她先前来看过沈然,没发现她脖子有伤啊。

  “被一个混蛋咬的。”她一个病人,他怎么就下得手呢?果然是残暴不仁!

  “混蛋?”风清璇一时转不过弯来,反应过来后暧昧地坏坏地笑道:“很恩爱哦,不过你们也太激烈了,一个病人,怎么就知道节制一点?”

  沈然无语,不用问也知道风清璇这个色女肯定又想歪了,她也不想解释了,以风清璇的思维方式,她只会越描越黑。

  “宸王对你蛮好的耶,你知道不?他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谁劝也不肯离开,连轩王妃都移驾到这边好几回呢,他还是不肯离开,看得连我都感动死,有夫如此,妇复何求?你家姐姐不知气得摔了个古董了,想想就爽啊,看来你还是不能跳脱穿越女的俗套,还是被一个王爷爱上了。”为什么她也是穿越女,怎么就没人看上她啦?就是她看上的,那人也不爱她,而是爱上自己的好姐妹,让她连抢都不能抢,哪个穿越女像她穿得这么凄惨的?

  是吗?难怪他的眼布满血丝,难怪他一副疲惫邋遢的模样,如果是演戏,他似乎没必要演得这么逼真。

  “可惜他不会学穿越剧情的男主角为了女主角而遣散后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所以,他不会是我的男主角……不说这些了,你上次整完秦汐怡之后,她没找你算账吧?”

  风清璇双手一插腰间,整个一小太妹:“她敢?好歹我也是堂堂一公主,她哪敢拿我怎么样?再说那个凤冠上的蜜蜂窝早就被我神不知鬼不觉得毁尸灭迹了,她找得出证据才有鬼呢,不过那个猪撒尿倒是个预料不到的惊喜,那只猪实在是配合了……”一回想到那个画面,她就觉得特有成就感。

  “我原以为蜜蜂已经够毒的啦,想不到你还有后招啊,这么损的主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秦汐怡总自认为自己高高在上,却被一头猪压在身下撒尿,那简直把杀了她还痛苦。

  “我要申明一下,这个损招不是我想的。”她想的还在后头,只可惜没来得及实施,秦汐怡就脆弱地昏过去,直接打包进洞房。

  “不是你,还有同谋啊?”谁跟秦汐怡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看来她的仇人还真不少。

  “那个人你绝对想不到,正是你亲爱的小姑子慕容思羽是也。”她在找蜜蜂窝的时候被慕容思羽看到,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不小心透露了下她的计划,想不到那个看起来清高文质彬彬的小郡主居然也是个恶魔因子突出之人,居然比她还兴奋,帮着出主意,不过她跟她那个臭脾气老哥一样,有点轻微的洁癖,赶猪的任务自然就由她风清璇一人担当了。

  慕容思羽?这倒是让她意想不到,那个文弱的邻家小妹妹居然有这么恶魔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秦汐怡是跟她有深仇大恨还怎样?

  果然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刚说起慕容思羽她就来了,而且还附带了一个重量级人物,这还是她入府后第一次见她。

  “嫂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慕容思羽欣喜地说道,只差没激动扑过来狠狠抱住她。

  沈然朝她笑了笑,一眼就接触到她身边雍容华贵的妇人——轩王妃,第一次见她是在喜堂上,那时离得有些远,看得不真切,如今这近距离一看,倒也觉得她并没有如第一次所见的那样平凡,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位清秀佳人,儒雅的笑容让人很舒服,她是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女人。

  慕容思羽长得跟她不大像,除了那双眼睛,她像慕容轩的成份比较多。

  “汐然见过王妃,因伤在身,一时未能向王妃请安,请王妃恕罪。”

  轩王妃连忙扶住她欲挣扎起来的身子,和蔼然可亲地开口道:“你有伤在身,就莫行这些虚礼了……咦,风公主也在?”

  “是啊,王妃娘娘,清璇这厢有礼了。”风清璇这回倒是正正经经地行了礼,轩王妃可亲的样子不禁让她想到了在异世的老妈,那个整天念叨着她的老妈,以前觉得她很唠叨,现在她就是想听也没得听了。

  “风公主怎么跟我行起礼来了?”按照礼数,她身为公主是不需要向王妃行礼的。

  “王妃娘娘是长辈嘛,清璇行礼也是应该的。”这位轩王妃向来深居简出,她身上那股淡然无求的气质让人由心里感到舒服,风清璇也不自觉地对她尊重起来。

  “这孩子可真懂事……来,都别站着,快坐下吧。”轩王妃先坐在沈然床前,慈爱地看着她,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回王妃,汐然的伤已经好多了,谢王妃娘娘关心。”

  “你已经嫁给宸儿了,就随宸儿叫我娘吧。”轩王妃即秋宛心一见沈然清新淡雅的模样,着实是令人喜欢,美而不媚,落落大方,比起在喜堂上形象尽毁的秦汐怡可是要好得多了。难怪宸儿怎么也要娶她不可。

  娘?好遥远的词,自她生长后就没演练过词,一时间叫她如何叫得出口,可是驳王妃的面子似乎不太好,有点不识抬举之嫌。

  在看秋宛心的殷殷期盼下,沈然竟无法拒绝,生硬地叫道:“娘……”

  “嗯,乖,前些日子,你和宸王大婚,我正在江南,也没来得及赶回来,宸王与王妃的婚礼,我们也只是匆匆一瞥,今个儿可算有机会正式看看你……”秋宛心细细地打量着她,不由得赞叹道:“宸儿的眼光真不错,果真是个美人胚子。”

  “娘过奖了。”沈然话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秋宛心身后的那位妇人,长得很平凡,一身资深婢女衣,年纪约莫三十多岁。她就是绿轴吗?有可能是沈瑶妈妈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平静得很,不是应该有母女间的心灵感应吗?

  “然儿,你在看什么?”秋宛心细心地发现沈然在神游,似乎对身后的人很感兴趣。

  “啊?没什么。”这位轩王妃可真是心细之人,她才一晃神,她就发现了。

  “这位是我的贴身婢女,叫绿轴,然儿可是认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沈然的眼神中有着一种激动的神采。

  果然是绿轴,沈然看向她时不禁多了一种探究。

  绿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没行礼才引起秦侧妃的关注,连忙跪下来行礼道:“奴婢绿轴见过然主子。”

  “别跪别跪……”她怎么能让她跪了,她很有可能就是沈瑶妈妈,母跪女,她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沈然就要站起来扶住她,却被轩王妃按下去:“然儿有伤在身,万不可下床。绿轴虽是我的贴身侍女,但你始终是主子,她对你理应行礼,你已嫁入王府,就得习惯,不可再如在秦家那样随性,知道吗?”

  “然儿知道了。”她总归是王妃,再和蔼可亲,那股当家主母的风范却是不可少的。

  “然儿,你此次受伤是在四皇子的画舫之上,是吗?”轩王妃状似无聊地谈起。

  “是。”沈然的心不知怎么就凉了,原来是先礼后兵,她就说嘛,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来看她,原来是来警告来着。想不到看似无世与争的轩王妃也是如此世俗之人,不禁有些失望。

  “你已经嫁到宸王府了,为了宸儿和王府的声誉,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四皇子或是上官将军再有牵扯,你可以做得到吗?”她也很不想说这些话的,可是为了宸儿,她只能当一回恶人了。看得出宸儿对她很重视,她自然是希望儿子能得到幸福的。

  “此次会在四皇子画舫上只是偶然,汐然明白自己是王府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维护儿子并没有错,而且她自然也是知道慕容羿宸并非她亲子,可是她还是这么关心他,不得不说,她是一位慈母,难怪宸王对她如此孝顺。

  “这样就好,我也该走了,然儿好好休息吧。”在沈然清澈的目光下,轩王妃觉得自个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一样,突然很想逃离,其实她也没什么恶意的。

  慕容思羽有些歉疚地说道:“对不起啊,嫂子,我也不知道娘为什么会这么说?娘其实人很好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没事。”她是真的能体会她的心情,而且她也的确感受得到轩王妃是没有恶意,否则以她的身份想怎么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或许往更好的方面想,她是在给她警示,毕竟她与四皇子孤男寡女同在画舫,若有心人抓住这个话柄,只怕会大做文章。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无数棵参天大树包拢起来的树林,偶尔传来几声鸟的鸣叫,将黑夜衬托得更加寂静阴森,树木中的两个黑影更是有如鬼魅般吓人。

  “主子,已可证实那秦汐然便是当初救太子之人,她可能已经见到主子真身,请主子指示,该如何处置?”一名黑衣人站在另一名同样穿着黑影,却没有戴上面巾,双手放在身后的男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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