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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 那杯酒、追击者、自己的路


  接到手下士兵报告的骑兵千夫长大人当,机立断做出决策——撤!没时间和这些故意搅浑水的混蛋步兵瞎耗时间了。

  在古塔夫将军临行之前留给他的重要任务之中,排在第一位的并不是监视和控制这些非铁锤系的军队,而是注意可能自南面来的一个山丘矮人女性。

  这个山丘矮人女性是谁?古塔夫将军没有明说,也不能明说。但是天下的傻子虽然不多,却不缺骑兵大队千夫长大人这一个,这个不能说明身份的山丘矮人女性是谁,骑兵千夫长心理也是有数的。

  前些日子王都埃森堡,隐约传来有关这个女人失踪产生的乱局的种种风声,骑兵的千夫长大人从里面问多少嗅出了一些味道。不论这个昔日位高权重,在王都咳嗽一下,三分之一的山丘矮人王国跟着打喷嚏的夫人,究竟是因为家族内斗而失手的,还是在自己这方的谋划下被人绑成了栽赃威登人的“礼物”。不过无可置疑的是,这个女人的倒霉意味着多年来互相角力的平局,终于看到了天平倾斜的曙光——自然是向铁锤系倾斜的曙光。

  骑兵千夫长大人位置不高,心理的愿望或者说yu望很高,作为古塔夫将军在军队里嫡系中的心腹,他对于更高处位置能享受的风景,心中也是向往的。

  而现在就是时机,那个女人出现了!

  不需要在战场上几十年如一日的舍生冒死的战斗,不需要在无数次斗争中提心吊胆的应对,只需要除掉这个女人……骑兵千夫长大人似乎看到了核心圈子那扇对他半遮半掩的大门,正在缓慢而又坚定的打开。

  或许换了一个不太清楚状况的人,会担心除掉那位了不起的“山丘矮人王国的三分之一”,会有之后被灭口,被推出去担当替罪羊的风险,骑兵千夫长大人对此却是满不在乎的。

  灭口?灭谁的口?一个成建制的精英骑兵大队?上千山丘矮人骑兵加上他们背后或大或小,或强或弱,或煊赫或卑微的家庭?

  上千山丘矮人骑兵……被灭口时万一漏掉了一两个试试?王都埃森堡,甚至整个山丘矮人王国正在酝酿风暴,必然会因为这个小小的变数出现更大的变化,可能是非常致命的变化。

  或许在乱局纷扰的时期过去之后,自己派系的大人们会对这些骑兵有着或者提拔,或者流放,或者失踪,或者安抚的种种分化应对,但现在那种对于灭口的顾虑,不是明智的上位者,会对勇敢勤劳的属下给与的报答。

  权势这杯醉人的美酒,正对千夫长大人散发出最诱人的芬芳。现在的千夫长大人,只要伸伸手就能够得到……

  那么,坚决的伸手吧!

  和步兵们乱斗成一片的山丘矮人骑兵,在千夫长大人的命令下,试图逐渐摆脱那些手持木棍的恶心低级兵种。可惜的是他们想走,但步兵们并不乐意欢送。

  带领步兵的军官一点也不在乎对方阵营高级军官的威压,铁锤系的混账千夫长,能咬了自己这个非铁锤系的喽啰百夫长的胯下小鸟去?自己的责任就是搅浑水,破脏水,一口咬定骑兵叛乱以外,还要尽可能的把他们拖在这里。

  想跑?没了座头山羊的骑兵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现在也只能靠两条腿在地上走的混蛋们,见识一下雄壮英勇步兵大爷们的粗大木棍吧!保证捅得你们高兴的嗷嗷叫!

  在步兵们的全力以赴的搅局下,在对方阵营高级军官神秘失踪的纵容下,骑兵们立刻撤出乱斗的想法没有任何成立的可能。

  当那几个非铁锤系的高级军官像个梳妆打扮的人类娘们一样姗姗来迟,已是让骑兵千夫长大人咬牙切齿的等到了凌晨时分。又在对方高级军官“大惊失色”的拉拉扯扯、拖延和推诿责任下,哪怕是骑兵千夫长大人撕破脸以继续火拼相威胁,鼻青脸肿的山丘矮人骑兵们登上追击“叛逆”的征程,也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

  “夫人,能做的我们都做了……”艾加尼的老伙计老上司,昨夜拉着同僚“偷喝酒”的步兵千夫长,他站在温泉关北门的城墙上,望着缺了将近一半军官和三分之一士兵的骑兵们消失在远方的烟尘,忍不住自言自语。

  他身边的几个同僚则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那目光有愤怒,有羡慕,有不满,有嫉妒。他们是在昨夜“偷喝酒”的最后,才被这个胆大妄为的同僚告知了实情,这让面对既成事实乱局他们只能把愤怒先放一放,先跟着齐心协力一起收拾烂摊子,共度难关,现在才有富余的心思想一些其它的。

  “老伙计……看来要祝贺你……”一个军官对艾加尼的老上司,意有所指的说。

  “老伙计,是祝贺我们。”千夫长大人纠正了不恰当的说法,他接着又说道,“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先为夫人祈祷吧……希望一切顺利。”

  “为什么不把那些骑兵们干脆都扣下来?”另一个军官不满的问出心中疑惑,“我们人多,骑兵和我们在温泉关内打巷战,那纯粹是找死。”

  “那就不是暴乱,而是战争了,”千夫长大人重重的回答自己的同僚,“相信你也明白,无论是我们伟大的王,还是那位可敬的元帅,能接受有限度的部队磨擦带来的小骚乱,但绝对不接受军中的全面内战!如果我们点燃这场可能会席卷全王国的内战,我们的下场没有任何可以幻想的余地!”

  同僚们沉默了,千夫长大人转过头盯着远方渐渐消失的烟尘,似乎是在毫无意义的补充说:“真的那么做了……即使是那位了不起的夫人,也会在拿回自己的位置后,对我们做出不友好的回报啊!”

  几个沙漏时之后的阿鲁卡德,并不会了解艾加尼那位老上司老伙计的心中苦闷,他急需担心的是自己队伍后面多出来的狂热追求者。

  在这个小队保持迅速进行的旅程中,巴哈托被扔到前方去做哨探,奇萨伊则是远远的缀在后面留意是否有追兵。盲目乐观不是阿鲁卡德所爱好的风格,不过原本他还是希望两位条顿武士中出类拔萃的小伙子,不要带来什么坏消息。可惜的是奇萨伊并不体贴自己长官的心情,温泉关骑兵衔尾追击的警报很快被他传给了阿鲁卡德。

  任谁屁股后面跟着几百号欲求不满亢奋异常的雄性生物,都不会有多么惬意舒适的心情。阿鲁卡德听到这个坏消息后看了玛蒂尔德一眼,屁股后面那一大票急吼吼激情四溢的骑兵,显然得益于昨晚偷袭哨岗时,玛蒂尔德的收尾收的不算干净。

  可是阿鲁卡德忘了,他的厚脸皮是能传染的。他用独居已久的怨妇眼神看向玛蒂尔德,却发现被注视的肇事者理直气壮毫不在意。

  “看什什么看,”玛蒂尔德恶声恶气,“都是你的责任!”

  “呃……小玛德,你学会我的耍赖风格了……”阿鲁卡德腼腆的说。

  对于这两个无耻的家伙的扯皮,熔炉夫人的态度是咳嗽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与担忧。

  “嗯,不管怎么样,现在不是讨论过失与责任的时候,”阿鲁卡德一本正经的说,“想想怎么解决我们身后那群吃了催情药剂的家伙吧。”

  “长官……”报信的奇萨伊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提醒一下比较好,他说,“虽然条顿银狼和座头山羊都是以耐力而著称的,但是明显我们的速度要比他们快的多,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阿鲁卡德面色古怪的瞅着奇萨伊,一直瞅到这个条顿小伙子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在奇萨伊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到哪里的时候,阿鲁卡德终于决定放过这个缺乏常识的小伙子。毕竟奇萨伊至今为止的大部分人生都是在条顿武士部落中度过的,对于一些常识性的问题忽视掉也是情有可原的。

  “奇萨伊……怎么说呢……”阿鲁卡德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解释一下比较,“你不会以为山丘矮人王国整个南部防区,就一个温泉关吧……”

  “啊?”奇萨伊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他不笨,相反很多同龄条顿小伙子都是认为他是个机灵到几乎狡猾的家伙,何况阿鲁卡德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阿鲁卡德没有打算让自己手下这个可爱的小伙子继续难堪,他看看沉默不语的熔炉夫人,又看看一脸不负责任的玛蒂尔德,最后看了看几个对他充满信任期待目光的条顿小伙子,他忽然感到有些头疼。

  “好吧……这个问题不会立刻要了我们的命,”阿鲁卡德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张羊皮纸,那是他记录的地图,他苦思冥想着分析路线和计算时间,最后自我安慰般的笑着说,“在我们抵达下一个绕不开的关隘之前,我们有两天的路程考虑怎么应付后面那些跟着我们吃屁的追求者,所以接着前进吧。”

  阿鲁卡德的安慰是卓有成效的,起码看起来是这样。这只小队片刻不停的按照既定路线和计划,坚决的赶向他们未知的前方。即便夜晚很快来临,这只小队也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打算,而是连夜兼程前进。

  临近傍晚时分,和阿鲁卡德有着遥远距离的山丘矮人大军,正在为夜晚的扎营停驻而忙碌着。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按照布编制防及休整区域划分,井然有序的扎着帐篷。负责大军饮食的火头军们,正在司务长的斥骂声中抬起一袋袋土豆和风干肉,情绪愉快的跑向大得吓人的行军锅。而这只可怕大军的领袖古塔夫将军,他在士兵们的忙注中,满意的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情况。

  各个不同编制部队的驻扎区域陆陆续续升起了炊烟,很快传来了好闻的味道。威严的古塔夫将军按照铁锤家的传统,带着心腹走向离自己最近的部队炊点,准备和普通士兵们一起吃大锅饭。

  古塔夫将军的心情很不错,尽管那几位披着袍子遮着脸的人类客人,拒绝了他邀请共进晚餐的好意,可是他仍然没有因此受到半点影响,相反的是体谅的让自己的副官去为几位尊贵的客人准备小灶。

  那几位神秘人类贵客的真实身份,只有古塔夫将军和自己身边的心腹才知道。古塔夫将军对这几位贵客的到来,实际上是没有任何预料,或者说,任何山丘矮人都不会预料到,能得到这种身份的贵客主动帮助。

  惊讶的古塔夫将军却并没有拒绝这些客人看起来难以捉摸用意的主动帮助,他的心腹为此曾向他私下谏言,可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古塔夫将军是这么回答自己心腹的疑问的:“不要担心他们想从我们山丘矮人身上得到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于那位偷窃了我们戈洛摩的条顿女王……某种意义上我们还要感谢这位年幼可爱的敌人。”

  心腹的回答则是:“但愿一切如您所愿,将军大人。”

  在古塔夫将军和自己的心腹大步走向士兵们的炊点时,他们身后不远的贵客们所在的帐篷轻轻掀开门帘的一角。一位身披带兜帽长袍的客人正目光复杂的看着古塔夫远去的背影,而他身后一位同伴则安慰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安慰的对象并不领情,窥视古塔夫将军背影的贵客猛然甩了下肩膀,冷漠的甩掉了自己肩上的那只善意的手。

  “相信我,如果不是本约拿老师命令,这些该死的,肮脏的,浑身上下散发臭气的劣等物种,这些山丘矮人……”窥视者语气中充满了厌恶与憎恨。

  “不至于吧,多少年前的事了……羊皮纸都能烂掉了,”被拒绝好意的同伴不太理解的说,“那段历史我也知道一点,虽然山丘矮人这种低等生物,当年是过分了点……”

  “不要自以为是,”窥视者不礼貌的打断了同伴的话,他转过头盯着同伴的眼睛,“法师们很好打交道,也很记仇,希望你们教廷的人都记得这一点。”

  “该死的……你以为你是谁?”他的同伴嘟囔着,不过他在窥视者发怒之前又接着说,“或者你以为我是谁?以为我们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物?好吧,或许你头上有个天才的光环,不过这些什么都代表不了。”

  “你在挑衅一个法师的尊严吗?”窥视者的瞪着自己的同伴。

  “光明神在上!”他的同伴呻吟着说,“我们都不过是按照大人物们意愿走路蝼蚁,不过你按照的是你老师的意愿,我按照的是那位主教大人的意愿……所以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好不好?我以为我们就算不是朋友,起码能称得上谈得来……”

  窥视者的右手不自觉的握紧成一个拳头,又渐渐松开,他注意到帐篷中那几位其他同伴,正在看热闹一样看着自己和这个教廷的家伙之间的争吵。

  “我走的是自己的路……”窥视者低低的说,他没有理会还在呻吟的教廷同伴怎么回答,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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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返京,昨夜准备收拾了半天……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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