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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 好演员、投标枪、要尿裤子


  温泉关内步骑火拼中,有个似有似无,但是有心人始终会察觉到的家伙,一个似乎是到处都可以看到,总是满面鲜血的家伙。

  在温泉关军官们日后对这场乱局的反思中,这个满脸鲜血到处煽风点火的家伙在彼此的讨论中被提出来了,但他究竟是谁,这个无解的谜题最终还是没答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虽然铁锤系和非铁锤系双方高级军官都把责任尽量推得干干净净,但这个满脸鲜血谜一样的混蛋,肯定是在某一方的授意下这么干的。

  关于这个起了很大推波助澜作用,将事态升级扩大化的混蛋是谁,军官们在反思中是有很多猜测的。可惜的是,尽管从那场暴乱中幸存下来的温泉关内中低级军官就那么些人,但军官们的猜测无一例外都离真实答案很远。

  这个满面鲜血的人,是理论上死于那场火拼的山丘矮人百夫长艾加尼。

  是这个颇有表演天赋的混蛋,在食堂捂着眼睛惨叫着倒在地上抽搐,才点燃了暴乱的导火索。

  是这个家伙在食堂斗殴中,混在人群里一句句意有所指的挑拨,才让非铁锤系的军官们下死手,和愤然反击的骑兵军官们打出了一堆人命。

  更是这个家伙仗着自己满面鲜血面容模糊,跑到了骑兵营地冒充对方的军官,才导致了暴乱携裹了普通士兵全面升级。

  所以当这个平日一向看起来很本分的老实人艾加尼,跑到阿鲁卡德那里报信,并将发生的事情尽量简略的描述了一遍后,阿鲁卡德是真被自己面前这个满面鲜血的家伙吓着了。

  “会咬人的狗不叫啊……”阿鲁卡德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不过漂亮特使玛蒂尔德和天才演员艾加尼都没听懂。

  “你脸上的血怎么弄得?还有怎么装的眼睛被戳瞎了?”阿鲁卡德好奇的问,一点也不顾事态紧急。

  “偷偷去厨房弄了个猪尿泡,再往里面灌满猪血……当时捂着眼睛用手一掐就行了,我试过。”艾加尼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过他的回答让玛蒂尔德下意识的和他保持距离。

  阿鲁卡德可没有这么多忌讳,这个好奇心旺盛的伪吸血鬼用手指沾了点艾加尼脸上的暗红色液体,还递到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

  “嗯,只有血腥味,还好。”阿鲁卡德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大人,那个猪尿泡我洗得很干净,”艾加尼哭笑不得,他说,“原谅我打扰您,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吧?”

  “急什么?”阿鲁卡德不负责任满不在乎的说,他问道,“你确定全都打起来了?”

  “应该是这样,”艾加尼有些犹豫,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我离开的时候,千夫长大人的一个心腹已经带着步兵们围住了那帮铁锤家的杂种。”

  “堡垒城墙和大门处的士兵卷进去没有?”阿鲁卡德继续自己的问题。

  “可能是吧?”艾加尼不太确定,他说,“起码所有的站岗的步兵都被抽走打架了,那些监视的骑兵不会留在那里。”

  对于天才山丘矮人演员艾加尼的答复,阿鲁卡德并没有给予正面的肯定,相反的是他邹着眉头沉思起来。时间就在他的思考中过了小半个沙漏时,这让等在一旁的玛蒂尔德和艾加尼都有点着急。

  “你在想什么呢?”玛蒂尔德质问看起来像是借着思考装深沉的阿鲁卡德,她不满的说,“你不是说过,当该下决断的时候犹豫不决,只会被犹豫带来的混乱所干扰吗?”

  玛蒂尔德质问提醒了思考中阿鲁卡德,他用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嘀咕一句:“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苍白贫乏的语言啊!”

  阿鲁卡德没有理会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嘀咕有些迷惑的两个人,他用肯定的语气对艾加尼说:“你的猜测不对,肯定有人留在那里,最少是三个。”

  “我在这里到处转悠的时候,听到过大门处站岗的步兵抱怨,”阿鲁卡德看着疑惑的艾加尼解释说,“虽然骑兵和步兵站岗的哨兵一样轮换,但是还是有仔细的步兵发现,有几个面色始终阴沉的骑兵天天出现在大门哨岗上,这让步兵小伙子们很不舒服。”

  “……我去找我那千夫长老伙计?找人除掉他们?”艾加尼不太确定的问。

  “不用,时间上也来不及,”阿鲁卡德摆摆手,他笑着说,“都让你们做了,我们干什么?跑快点,立刻出关联系巴哈托和熔炉夫人,从现在开始计算,一个沙漏时后过关。”

  在艾加尼抹抹脸转身跑出去后,阿鲁卡德转过头来对一旁的玛蒂尔德坏笑着说:“特使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话,黑暗议会的名义再让我用用。”

  阿鲁卡德说是借用黑暗议会的名义,实际上不过是泼脏水,玛蒂尔德对此心知肚明。这个性格脾气在阿鲁卡德眼中有点别扭的女人,干脆的不像话,不但看起来对有可能损害黑暗议会荣誉的事情毫不介意,一口答应了阿鲁卡德的恶劣愿望,还捋起袖子和阿鲁卡德直奔温泉关的城门哨岗。

  尽管两个人比较赶时间,不过还是尽量挑选相对偏僻的路线。其实也不用特意挑选,一路走过去,阿鲁卡德和玛蒂尔德没见到一个山丘矮人的士兵。远方的喊杀声和斥骂声还能隐隐约约听见,这场席卷温泉关的混乱,看样子是几乎把所有人都卷进去了。

  扼守两座雄蜂之间隘口的温泉关,并不是那种独幢的大型堡垒。它实际上由一道令人仰视的条石磊就的高大城墙,封死了隘口圈起来的建筑群。坐落在不规则城墙中心的堡垒是肩负指挥和最后防御功能的建筑,而以这个堡垒为中心则看起来乱七八糟散布着兵营、军械库、操场等各种功能建筑。阿鲁卡德临时居住的地方属于温泉关军事建筑的外围,从他住的木制小楼走到关隘正门的哨岗,要穿行过很多座平日里禁止闲人靠近的军事建筑。

  平日里这种大摇大摆的穿行,尤其是作为一个外来者,在戒备森严的军事区明目张胆的乱跑,阿鲁卡德估计自己的下场就是被一大票粗暴的山丘矮人士兵们抓起来,毫不留情的扔到城堡的地牢里和老鼠做伴。幸好远处的阵阵喊杀声,表明了山丘矮人的士兵们现在没有抓贼的闲情雅致,阿鲁卡德和玛蒂尔德因此花了不到半个沙漏时就赶到大门处的哨岗。

  果然如阿鲁卡德所预料的那样,本该冷冷清清的哨岗处有几个山丘矮人守在那里。

  阿鲁卡德一把抓住了还在不管不顾往前冲的玛蒂尔德,拽着这个浑身上下都可能冒出魔物的美人躲在了离哨岗不远的角落里。

  “拉住我做什么?”玛蒂尔德不耐烦的挣脱了阿鲁卡德爪子,“几个普通士兵而已,杀了就是。”

  “那位铁锤家的矮人将军特地留下的眼线,不管是不是普通士兵,关键是不能给他们任何跑掉报信的机会,”阿鲁卡德向玛蒂尔德解释说,“如果你不想我们过了温泉关,屁股后面跟着一大队骑兵喊打喊杀的话。”

  “你想怎么做?”玛蒂尔德疑惑的问,在她看来对付那几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山丘矮人士兵,并不需要这么麻烦。军队的力量在群体的有序纪律性对抗,几个落单的山丘矮人士兵只是可怜的小虫子,随便捻死就可以了。

  “怕的是暗哨,那几个哨兵我来收拾,”阿鲁卡德考虑一下,认真的说,“你注意一下,当我动手的时候,周边有什么异动,你负责除掉暗哨。”

  在看到玛蒂尔德点头答应后,阿鲁卡德解下背后的十字枪,悄悄的摸向那几个不知危险临近的可怜虫。这个猥亵的家伙寻找着刁钻的角度,拿着手里的黑色十字枪瞄来瞄去,让躲在远处的玛蒂尔德看得一头雾水。

  阿鲁卡德无耻的偷袭开始了,这场微型战斗结束的异常快捷。

  一道若有似无的黑色流光贯穿了两个正巧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士兵,直直的没入城墙坚硬的条石中。当剩下的三个士兵惊惧疑惑的大叫靠在一起,并看向扎入石墙的流光时,发现那里除了一个孔洞外什么都没有。

  “敌袭……”一个士兵开口喊道一半,就嘎然而止。他觉得头顶一黑,隐约中有一只巨鸟扑向了自己的上方,在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他的脖子发出清脆的响声,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吸血鬼!”幸存的两个士兵看着眼前拍打着巨型蝠翼,黑发黑眼的阿鲁卡德发出尖叫。

  他们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巨斧靠在一起,仿佛这样能够让自己觉得安心。在他们目光惊恐的注视中,黑发黑眼的吸血鬼忽然变了模样,巨大的蝠翼消失不见,黑发瞬间变成了近乎银白的淡金,同时手里诡异的出现了一把通体黝黑的十字枪。

  “抱歉。”吸血鬼说。

  黑色十字枪搅起诡异血色的迷雾斗气,随着无比迅捷的两次出枪,两位幸存者捂着正在冒血的咽喉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阿鲁卡德叹了口气,他摇摇头,转头看向玛蒂尔德方向。那个女人正好以整暇的看着他,她身边三头魔界犬各自叼着一个残肢断臂咬去头颅的山丘矮人。

  “你的速度真慢。”玛蒂尔德不屑一顾的说。

  “都处理掉了?”阿鲁卡德不理会这个怪脾气女人的嘲讽,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没有人能逃过魔界犬的鼻子,”玛蒂尔德信心满满的说,“一百多码外草丛里的暗哨都被咬出来了。”

  玛蒂尔德表述完自己的功劳,不在理会阿鲁卡德。她驱赶着三只魔界犬快速的进食矮人的尸体,如果没有召唤者的要求和催促,几只魔界犬进食完自己的猎物后就会离开。而眼下的情况是这三只魔界犬此次被召唤来的报酬增加了,阿鲁卡德料理掉那几个山丘矮人就当作额外的酬劳好了。

  看着魔界犬残忍粗鲁的吃相,阿鲁卡德再度叹了口气,摇摇头。他并非对玛蒂尔德的看似残忍的指令有不满的意见,大陆上流浪多年,早已见惯了死亡的他不会虚伪矫情到那个地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隐约对魔界犬这类黑暗议会特有的召唤魔物,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反感和排斥。

  “标枪投得不错,你从哪里学来的?”玛蒂尔德看着三只魔界犬暴狼吞虎咽掉自己的猎物,又争抢着扑向额外的五具“报酬”,才有空转过问阿鲁卡德。

  “在外面混的久了,很多有意思的小伎俩就慢慢都会了。”阿鲁卡德一副老混混的表情。

  玛蒂尔德撇撇嘴,对阿鲁卡德话不以为然。再有天分的人,投掷出那种精度与杀伤的标枪,也必须是长期学习锻炼后的结果。不过她对阿鲁阿卡的遮掩并不在意,这个伪吸血鬼虽然还算对自己的胃口,但还没有关系好到好奇的去挖掘他身上秘密的地步。

  “下一步做什么?”玛蒂尔德对阿鲁卡德老混混的得意表情视而不见,转而问起别的话题。

  “等着,巴哈托和熔炉夫人很快就到了。”阿鲁卡德说,“希望一切顺利吧。”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满头大汗的艾加尼先巴哈托和熔炉夫人跑来报信,紧接着不到四分之一个小沙漏时,狼王芬利尔和自己的手下们驮着巴哈托一行,在夜色的掩盖下悄无声息的进了温泉关的大门。

  阿鲁卡德顾不上和熔炉人说什么,他支起耳朵仔细辨别着夜晚微风传来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喊杀声仍在持续。

  “快走,离开这个地方,”阿鲁卡德促成说,他笑着补上了一句,“如果大家想泡温泉的话,还是等从埃森堡回来好了。”

  阿鲁卡德说完粗鲁的抓住玛蒂尔德,跳上了狼王芬利尔宽阔的脊背,随着条顿银狼柔软的大爪子在地面上按出的沙沙响声,这只胆大包天的小队快速消失在远处的夜色里。

  阿鲁卡德不知道的是,当他们离开大概半个沙漏时之后,城门远处的塔楼上爬下了两个哆哆嗦嗦的山丘矮人。

  “怎么……怎么办……”其中一个哆嗦得最厉害的士兵问自己的同伴,他手里还紧紧抓着一壶劣质麦酒。这是这种躲在高高塔楼上溜号偷喝酒的行为,才让他和他的同伴逃过了魔界犬的搜索。

  另外一个哆嗦得不是很厉害的同伴显然比较镇静,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问自己的同伴:“你看到他们队伍里那个女矮人没?长得什么样子?”

  “火焰与锻冶之神赫淮斯托斯啊!”胆小的矮人低低祈祷了一句,他抱怨着向自己的同伴说,“我刚才都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哪敢仔细看?”

  “你去骑兵营地通知伙伴,,”胆子比较大的山丘矮人咬着牙说,“我去找我们的千夫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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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羞愧~~啥也不说了,泪奔。

  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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