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 魔导炮、生意人、更热闹了
没有计划就是好计划，很多直觉型的指挥者和领导者往往推崇这一点。这句貌似没有什么道理的胡搅蛮缠式箴言，之所以被很多人认可，其原因在于计划与变数的冲突。
计划永远是预案，现实永远不吝啬各种搅局的变数，没有修正案和备案预案辅助的计划，很容易被各种富含喜剧感悲剧感的变数，打得头晕目眩。
需要警醒的是，过分依仗直觉执行“没有计划”的好计划，必须基于执行者有近乎野兽般的直觉以及媲美魔法师的缜密思维。即使如此，“没有计划的好计划”也是不值得推崇的，直觉这种难以言传的东西，不会像巴哈托说的“土豆吃饱了就不饿”那种必然，有时候也会欺骗人的。
阿鲁卡德副官大人除了作为女王陛下的副官，女王直属千人队指挥官，专业礼仪及品味破坏者，令美女们头疼的职业骚扰雄性动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职位。那就是被条顿武士长老会及女王陛下寄以重望的，条顿武士部落“要想富”计划的拟定者及全局控制者。
所以巴哈托抢娘们也好，抢巨龙也好，只要出了问题阿鲁卡德就得兜着。一个出色的领导者有一项重要的基本义务——替属下擦屁股，而不是让属下背黑锅。
早在“诱拐银狼”事件之后，阿鲁卡德那破绽百出满是补丁的破烂计划，实际上就已经进入了全面执行期。如果条顿武士配备机动能力强大的骑兽以及进行“不要脸”特训，是阿鲁卡德计划中的长矛利刃，那么蓓特拉的特使之行及女王陛下的销赃统筹，则是保证长毛利刃刺出后得到利益最大化的辅助中的一部分。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女王陛下还是长老会，甚至还有平胸美人蓓特拉，都对阿鲁卡德这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下流痞子给于了超乎想象的信任。阿鲁卡德目前看其里也没有辜负这种信任，尽管特训期间把条顿武士部落搞得鸡飞狗跳，军官们天天围着女王陛下和长老们打小报告，可是自地精硬币的商队被成功掳掠之后，源源不断的“战利品”向大家证明了，这种信任是值得的。
现在变数出现了，长老和女王陛下一如既往的予以信任。这种被西方王国的贵族讥为“条顿蛮子式的一厢情愿”的信任，也是腓特烈大长老和波尔舍长老对巴哈托抢来了个烧手人物不太着急的原因之一。
不过腓特烈和波尔舍这两个老头觉得可以悠哉悠哉，阿鲁卡德却在听博萨的报告时，脸拉的比菲尔德山都长。
事情很麻烦，巴哈托所带领的打劫小队这次打劫目标，看起来和地精们及西方王国的普通商队没什么不同，可实际上却是一条“大鱼”。那些伪装成西方王国普通商队的家伙，是由北方王国联盟中威登王国王室商人组成的晶石商队。
条顿银狼骑兵队的小伙子们收获的“战利品”很丰厚，丰厚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多达五辆马车的高中低品魔能晶石，远远超过了普通商队最多两三箱子的数量，甚至连属于严格战略管制的魔导炮专用魔能晶石都有。用于魔导炮的魔能晶石一向不属于正常魔能晶石交易所能涉及的对象，北方王国联盟向来是把这种珍贵的资源，当做和其他国家及势力外交上讨价还价的筹码。
在令人惊惧的魔导炮专用魔能晶石这种吓人货物的面前，商队中其它的货物反而显得不起眼了。即便那些货物包括了诸如冰海暴熊皮、雪精灵纱织、山丘矮人上品武器等这些放到西方王国联盟，能卖出天价的奢侈品。
在博萨说到魔导炮专用魔能晶石的时候，阿鲁卡德就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略显急躁的在议事厅内走了来回走了几次，波尔舍长老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擦自己的大石锤，女王陛下和腓特烈大长老则是安静的看着阿鲁卡德。
阿鲁卡德似乎是想清楚了什么，又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对停下来看他的博萨摆摆手，示意博萨继续往下说。
巴哈托带领的打劫小队收获的让人头疼的战利品，除了魔导炮专用魔能晶石之外，就是那位整个北方王国联盟都大名鼎鼎的熔炉夫人了。
相比灰矮人擅于和人类在生意上沟通打交道，在武器品质上肯为顾客在时间和效率做出妥协，灰矮人的近亲山丘矮人绝对是不开化的臭石头脑袋。那些崇拜火焰与锻冶之神赫淮斯托斯的山丘矮人，也许对烈酒的品鉴和豪饮很在行，也许对矿石的挑选冶炼与金属的锻造加工也在行，但是他们是出了名的对做生意不在行。
大陆上那些满脑子都是金币的地精们，现在还在流传着，早年的祖先曾经用便宜的高度朗姆酒，骗走山丘矮人大量武器库存一夜暴富的传说。
也有更多的商人在互相告诫不要和山丘矮人讨价还价，否则会一根毛都捞不着的教训。
山丘矮人们在做生意这件事上一塌糊涂，都源于他们的近乎偏执的顽固。这种可喜又可恨的性格，也许放在某些特定的情况和场合，反而是让人欣赏的优点，但对于山丘矮人王国则是恐怖的灾难。
假如排除掉威登王国的飞地戈洛摩，山丘矮人王国是离条顿武士部落最近的北方王国联盟中的国家。这个遍布皑皑雪山的国度拥有极度丰富的金属矿藏资源，却偏偏一点也不产出北方王国联盟足最大的特产魔能晶石。
山丘矮人王国那些打铁匠们对种地这种看起来就很无聊的事情，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导致整个山丘矮人王国除了在南部有少量人类农场主的农场，能供应少部分粮食之外，每年需要大量的粮食进口。
大规模的粮食进口加上山丘矮人王国无底洞般对于烈酒的无节制消耗，使得山丘矮人王国亟需稳定而又充沛的资金来源进行贸易。对于这种不能“自给自足”的国度，出口优势产品及资源，换取资金进口自己需要的货物，是必然的选择。
问题是，别指望山丘矮人会做生意……
解决是，山丘矮人中幸好还有个熔炉家族，熔炉家族掌权的幸好是熔炉夫人。
熔炉家族据说有灰矮人的血统，他们在生意经营上有着堪比地精的天赋，而让最老道的地精商人都会畏惧的，就是熔炉家族那大名鼎鼎的熔炉夫人。
这个按照矮人们的审美观，有着性感大胡子和结实肌肉的熔炉夫人，在山丘矮人的国度也可谓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但除了让每个男性矮人倾慕的绝色容颜之外，熔炉夫人更让每个山丘矮人敬佩的是，熔炉夫人及其家族挑起了山丘矮人王国对外武器及矿石金属销售的重任。
山丘矮人王国内近乎八成的武器及矿石金属销售，被熔炉夫人及其家族承担。这种放在人类国度非常犯忌讳的事情，对于矮人们来说反而是天大的幸事。
山丘矮人不会做生意？他们容易被骗或者谈生意谈崩？没关系，他们有熔炉家族，他们有熔炉夫人。生意这种连山丘矮人王都头疼头大的问题，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吧。这个家族几乎是在山丘矮人王国建国起，便与王国共生共存血脉相融的，加上数百年来有大量的熔炉家族的适龄青年矮人，与山丘矮人王国内其它家族进行通婚，所以质疑熔炉家族的忠诚度是很可笑的问题。
山丘矮人王曾说过：“熔炉夫人代表三分之一的我，代表三分之一的山丘矮人王国。”
熔炉夫人是多么棘手的“战利品”，由此可见一斑。
让阿鲁卡德松了一口气的是，巴哈托他们发现的熔炉夫人，不是坐在商队头领的马车里和威登人勾勾搭搭谈笑甚欢的样子，这一点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位声名显赫的大胡子“美人”，被巴哈托手下的小伙子发现时，正被捆得结结实实昏迷在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按照博萨的描述，这位“美人”应该是被强迫服用了有昏迷作用的某种药剂。在博萨回来报告之前，那位“美丽”的夫人还没有醒过来。
阿鲁卡德听完博萨的报告后没有立即发表什么意见，也没有下什么命令。他的脑袋难得的很正经的飞快思考着，他的手指在杉木桌面上以一种很快的频率在敲击着。波尔舍长老想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看法，但是看到腓特烈大长老制止的手势后乖乖的继续擦自己的大石锤。这个凶名昭著暴力老头没忘记不怀好意的扫博萨几眼，这让可怜的博萨直打哆嗦流冷汗。
伊莎贝拉也没有打断阿鲁卡德的思考，她在大木杯中倒了多半杯的水，把水放在阿鲁卡德面前。之后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阿鲁卡德身边，用一种温柔信任的目光看着阿鲁卡德。这种目光正在苦思冥想的当事人没有察觉，却让腓特烈大长老露出一个有趣的微笑，让波尔舍长老不满的嘀咕了几句。
“蓓特拉现在在哪里？”阿鲁卡德打破了议事厅内的沉默，他很自然的拿起杯子喝水润润喉咙。
“不知道她是哪股劲儿上来了，去抓那些千人队的小伙子练习箭术去了。”伊莎贝拉哭笑不得，条顿武士对于弓箭的天然痴呆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亲爱的伊莎贝尔，一会儿你去找她。我们必须尽快出货，记得顺便把仓库里那个绿皮小东西也带上，”阿鲁卡德思索了一下，随即说道，“随时把芬利尔带在身边，注意观察一下那个绿皮小东西的行为，如果暂时能够相信，就把这些东西尽快让他上手。”
伊莎贝拉有些顾虑，她迟疑的问道：“合适吗？没有充足的时间考查，那个地精能信任吗？”
“所以然你随时带上芬利尔，芬利尔记住了他的气味，他不敢逃跑的。”阿鲁卡德看到伊莎贝拉的疑惑，解释道，“我们没有时间了，计划要有所调整。”
“腓特烈大长老，”阿鲁卡德转过脸，“按照往年的情况，离海盗的进攻还有多久？”
“这个时间内他们应该忙着在冰海上抢劫，现在正是冰海化冻最适合大型商船通行的时期，”非特俩大长老说，“通常来说，他们会在冬季来临的时候进攻。那时冰海已经封冻不适合大型商船通航，海盗们海上收获的季节就结束了。”
“小子！我说你担心那些北海蛮子干什么？”波尔舍长老气哼哼的说，完全不记得条顿人也被叫做蛮子，“那些只会在水里扑腾的蛮子，他们和我们年年打，年年输。敢来地上找我们麻烦，那就是送死！”
阿鲁卡德没管波尔舍长老的豪言壮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那就是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这时蓓特拉突然闯进了议事厅，她的手上拿了一张羊皮纸条。
“伊莎贝拉，这是你那多特蒙德的手下传给夜刃精灵的消息，聚落的信鹰刚送过来。”蓓特拉把纸条递给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看了一眼纸条上内容，脸色大变。
“亲爱的表姐，我的伯父传信给我，他将要带来一些恶心的爬虫。我讨厌这些爬虫，更讨厌的是和爬虫一起来的还有些喊打喊杀的恶棍骗子。表哥也许和他们合不来，你劝劝他。”伊莎贝拉慢慢的念道。
“很有趣，”阿鲁卡德说，“游戏更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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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半到家了，新更奉上，下午或晚上还有一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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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充满喜剧的小欢乐，祝帅哥美女们好心情！：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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