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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留与不留 中


  第十五章:留与不留(中)

  康熙觉得娇娃有趣儿,觉定亲自去逗她玩儿。

  本来见太监端着药碗又离开了,娇娃觉得今天这个生死大劫算是过去了,毕竟自己只是在侍寝的时候紧张,又没有做错什么说错什么,皇上没有必要一定要毒死自己。

  “皇上驾到!”梁久功大老远就扯着公鸭嗓子喊了一声。

  娇娃赶紧出来跪迎,康熙背着手一本正经地走进来,站在娇娃面前。

  见站了一会儿,尽职尽责的梁久功给皇上搬来个椅子,康熙一撩袍子坐下了,又过了好一会儿,看够了眼前人的哆嗦,才缓缓开口问道:“娇娃,朕赐你的药你为何不喝呀?”康熙的话里听不出喜怒,一旁的梁久功也没有笑场。

  娇娃趴在地上,除了哭就是哭,既不抬头,也不求饶。

  “抬起头来!”康熙说得跟调戏民女似的。

  娇娃突然一下子就直起身子,反倒把康熙吓了一跳,梁久功骂道:“你就不会慢慢抬头吗?也不怕惊了圣驾,还不赶紧请罪!”

  康熙示意梁久功住嘴,因为他看到了娇娃决绝的表情,有些奇怪地问:“现在你胆子这么大,那刚才朕要宠幸你的时候,你抖什么呢?”

  娇娃不说话,把头往旁边一扭,意思是:‘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姑娘我不爱搭理你’。

  康熙觉得娇娃这副样子眼熟,跟阿霞发脾气时的样子很像,胤礽有时也是这副模样。

  “嘿,嘿嘿,发脾气呢。”康熙伸手去拉她起来,娇娃一甩手,直接往地上一坐,气鼓鼓的把头又扭得更远了。

  康熙看看梁久功,梁久功知道皇上生气了嘿。

  梁久功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意,赶紧帮着皇上骂人:“好大胆子,找死吗你?”

  娇娃慢慢扭过头看看梁久功,再看看康熙,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端药的太监面前,端起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几口干了,豪爽得很。再把碗使劲往往地上一摔,吓得端药的太监一哆嗦。

  娇娃坐回地上闭着眼睛等死,从急促的呼吸上看,她还是很紧张。

  康熙和众人看着娇娃的一举一动,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怕错过了什么。

  娇娃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没感到肚子疼也没有感到头晕,又仔细感受了一会儿,除了嘴里还有点苦,就没有其它不适感了。她疑惑地看着康熙,想知道答案:难道皇上不是要赐死我?

  康熙爷也是有脾气的,什么也没说,领着一大帮人回去了。

  梁久功知道,从此那个叫娇娃的姑娘可得好好伺候着了,如今这宫里,连‘避子汤’都不知道的女子实在是难得,这就叫物以稀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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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霞跟着李光地父子回到营帐,闷闷不乐地不说话。

  李光地父子也不打扰她,小李聪有点担心地看了她好几次。

  吃过晚饭,阿霞倒头便睡,李光地父子就在隔壁,李聪问他爹:“姐姐是被皇上吓着了吧?”

  李光地说:“放心睡吧聪儿,你那姐姐可不怕皇上。”

  李聪问道:“那你怕不怕皇上呢?”

  李光地说:“你爹又不是坏人,怕皇上干啥?”

  李聪又问:“可姐姐也不像是坏人呐?皇上还是凶她。王爷真的打她了,我看见姐姐的脸都肿了。”

  李光地说:“王爷打人是不对,可她也不该说要‘剁了皇上’嘛。聪儿,你记住,你以后不能乱说剁了谁,更不要真的去剁人,该谁剁谁剁去,干嘛要自己去剁呢?”

  李聪说道:“嗯,记住了,明天我告诉姐姐去,叫她以后不要再说‘剁’了谁。”

  李光地为儿子拉了拉被子:“睡吧。”

  “嗯。”

  李光地父子睡着之后,阿霞还在想她是‘柔和刚’的问题:‘与李光地一样,妈妈也说过女人要以柔克刚,俞洪敏还专门为这个理念出了一本书。但是如果所有的‘刚’都能以‘柔’克之,人与人的争斗,国与国的争斗都不会发生,有的‘刚’真的是‘柔’克不动的。如果大家都‘柔’和些,便无‘刚’可克了。

  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柔’化一个出轨男人心,可最终还是换来一个耳光,是我‘柔’得不够,还是我一开始就应该‘刚’?

  我对康熙的一句玩笑话到底是不是太‘刚’了,才换来福全一耳光?可福全的力道也不‘柔’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难道别人‘刚’我要柔,我‘刚’别人更‘刚’才对?

  婚姻中的刚与柔,职场上的刚与柔,国与国之间的刚与柔,到底该怎么把握好一个‘度’?’

  ‘睡觉,等明天的太阳升起!’

  阿霞想着想着睡着了。

  大阿哥躺在床上,盯着帐顶发呆:‘皇阿玛是不是喜欢那丫头?’

  胤礽把玩着玉萧,在想:‘哪里来的古怪姑娘?如此与众不同?与我的怪梦有关吗?

  胤礽担忧着他的清尘,想着梦里老四穿着龙袍的事,梦里的老人到底是谁?胤礽自己也不太相信梦里的事情会真的发生,觉得应该是烧糊涂了,才会梦到这些不可能的事儿!

  四阿哥想着:‘那个姑娘古怪极了,今天的事得跟舅舅好好商量商量。’

  康熙又找玉贵人来到御帐‘共襄盛举’,认认真真做了一件容易‘出人命’的事,也睡了。

  梁久功没有再问‘留不留’的问题,故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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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还有好多人没睡。

  江晓宁的衣冠冢又被人给刨开了,哎,这小孩真够倒霉的。

  因为没有人阻挡,一伙人几下就撬开了棺木,提着灯笼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他们翻得很仔细,把每一件东西都提出来抖几下,再捏几下。

  躲在树林里的猫头鹰很应景地叫了好几声。

  那几个人终于翻够了,又帮江家小少爷收拾好东西,盖棺重新埋好,然后离开了。

  可是后面有人跟踪呢!还不止一组人!又是三个小组从几面的草丛、灌木丛里冒出来,几组人同时低声问:“谁!”然后都抄家伙,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真的不知道是敌是友。

  其实大家都是经历了白天合伙收拾人撬棺之人的,只是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白天的同道,即使是,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派来的。

  他们一起跟踪刚刚的那伙人,同时也在观察身边的几伙人的动静。

  跟踪三小组见刨坟的那些人都进了江家宅子,借着江家的灯笼,才勉强看到与自己一起跟踪之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于是大家了然于心。

  江家大少爷江晓梦遣散与他一起去刨坟的家仆,打开一个信封,从里面拿出几张信和一个玉佩,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老道士说的‘不详之物’?’

  江晓梦赶紧收拾好信封和玉佩,藏在书架后面的一个暗格里,走出书房,关好门后离开了。

  三小组从房顶上、院墙上嗖嗖嗖跳进江家院子里,你们看看我们,我们又看看你们,又不敢动了。

  江晓梦回到卧室,想想今天早上出现的四伙人,觉得那‘不详之物’放在家里不妥,又折回了书房!三小组看见江晓梦回来,又嗖嗖嗖跳墙的跳墙、上房的上房。

  江晓梦拿出东西,找来几个家仆,抬来一顶轿子,坐着出了江家的大门。

  三个小组在他们的后面,躲躲闪闪一路跟着。

  实在是人太多,大街上又不如野外好藏人,有时几个人同时藏在一个拐角处,还可能不是同一个小组的人,推推挤挤就难免产生了动静。

  江晓梦的一个家仆听到了动静,发现有人跟踪,赶紧掀开轿帘子小声禀报大少爷。

  江晓梦命家仆们加快脚步,专挑岔道多的路走,在东城转悠了半个时辰之后,挑了个胡同交叉口赶紧下轿,让一架空轿子在城里继续转悠,自己往京城南边的清心道观赶去。

  清心道观里,江老爷和了然道长正在喝茶聊天。

  江老爷仔仔细细说了今天的白衣老道士之事,了然道长说:“此等败类定然不是我道中之人,道家之精髓乃‘有无万化,无始之始,不争之争,无名之名’,此人妄生事端,打扰亡灵之清净,定有可争之物,并非以‘无为’而化解祸事,与我道家恰好背道而驰。”

  江老爷问:“哦?依道长之言,棺木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能会引起祸事?”

  了然道长说道:“只怕是人心不干净呐!”

  “你是说有人背地里使坏?哎,可怜我儿年纪轻轻就死了,为何还有人如此、如此,”江老爷老泪纵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江老爷哭了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了心中的哀伤,告诉了了然道长他已经托人打听了今天被抓住的那几个人,所托之人告诉他:那几个人已经在狱中‘暴毙’了,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了然说道:“依贫道看来,幕后之人想要算计的并非死人,而是活人,恐怕还有更厉害的后招啊。哎,到头来无论是谁,皆是黄土一堆,何至于如此彼此算计?”

  江老爷道:“道长所言极是,可他们为何还不放过小儿,不放过我江家?”

  了然道长说:“许是前世冤孽,许是碰巧赶上了。贫道以为,他们现在利用已死的令郎,也好过再去利用他人,再添杀戮,再殃及无辜之人。贫道亲自去请令郎的亡魂,为他多做几坛法事吧。无量寿佛!”

  江老爷和了然道长正聊着,小道士来报,说是江大少爷来拜访。

  江晓梦又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里兜兜转转好多圈,估计那些尾巴被甩干净之后,才急匆匆地赶上道观。

  江晓梦进来后,冲着了然道长施礼:“见过道长。”然后急匆匆地说道:“爹,我们真的晓宁的棺材里找到了这些东西!”。

  江老爷吃惊地道:“啊!?还真有?”

  江老爷请老道长一起看‘不祥之物’,一件玉器和几张信笺上写着几首‘情’诗:

  一曰:

  繁花独忆郎笑艳,

  浅吟轻语朱唇甜,

  起伏汗湿娇郎背,

  畅享身下胴体纤。

  慢抚玉体娇躯软

  轻舔爱郎郎急盼

  唯恐被窄娇郎冷,

  不邀清尘助郎欢。

  娇郎轻喘红晕显,

  躬身挠被孤不见,

  不伤爱郎轻轻啄

  只为相亲万万年。

  二曰:

  天怒御刀起,

  怜郎命归西,

  欲哭郎不见,

  霞夜梦天理。

  静待居庸外,

  为郎伏杀机,

  大仇得报时,

  鸳鸯泉下惜。

  三曰:

  而今才道当时错

  心绪凄迷

  红泪偷垂

  满眼春风百事凄。

  情知此后来无计

  强说欢期

  一别如斯

  落尽梨花月又西。

  誓言銮驾待双嬉

  身首异地

  上怒无期

  玉萧声咽泪别离

  居然是皇太子的笔迹!

  那件玉佩也雕得活灵活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雕的是皇太子与江晓宁被子下面的缠绵,只是‘粗心大意’的雕刻师傅故意忘了雕刻被子而已。

  江老爷问了然道长:“这几件东西,留还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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