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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扼杀信鸽


  晨曦照在‘镇威楼’楼顶,犹如微澜不惊水波沐浴在金色光芒里,显得祥和美丽,湛蓝的天空仿佛就在眼前,几朵羊群似的白云从头上飘逝而过,屋顶不知名的小草爬满了瓦片,晨风拂过,摇曳出一道迷人的风景,远处群山传来百鸟的鸣啭合唱,叮咚山泉水弹奏着动人歌谣。

  婉珍站在四楼楼台,独享着这土楼的怡人清晨,她对家乡有深深眷恋之情,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这里有青梅竹马的小伙伴的足迹,有梅洋河畔的美好记忆,有家人无私的亲情。

  婉珍决定了,回家乡船镇小学执教,她写信告诉维先自己的想法,维先也支持她的选择。

  两个人相隔遥远,只能用信鸽来联系彼此的思念之情。

  刘振强和张朝廷继续在梅江市求学,商学院都是家境富裕的富家子弟,土楼的有钱人谨遵祖训,在教育上舍得下大本钱,婉珍所以没有进商学院,是因为她的理想是当一名优秀的小学教师,而维先家境贫寒,根本没经济上商学院,凭自己努力考上县一中巳经是不错了。

  刘振强这次算逮到机会了,情敌维先在省城,自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张朝廷这臭小子虽然也追求婉珍,可头恼简单,根本不是自己对手,女人呀,是禁不住死缠烂打的,想到这里,他摸摸光头,嘿嘿直笑。

  梅江市至船镇也就是60公里的路程,刘振强每逢节假日都会在梅江买一些时尚用品回船镇讨好婉珍,这招献殷勤对有些女人是有杀伤力,但对婉珍根本无效,她平时都是素妆淡裹,从不沾脂带粉,土楼山泉水滋养她的肌肤,那是天然的美容养颜珍品,是高级化妆品所代替不了的。

  刘振强发现这招失效,很快改变策略,酝酿出新招,取名‘粘字诀’,就是放下面子,如蜘蛛织网密密匝匝的,任何飞虫都逃不出这张网,粘住了就别想逃脱,婉珍就是一只身披战甲的甲壳虫,依然是逃不出网罗的结果。但婉珍有一件法宝,可以轻易斩断丝网,挣脱束缚,那就是维先频繁放飞的信鸽。

  新招又失效,刘振强并不泄气,反而激活他的脑细胞造血运动,他一拍脑门,把那些信鸽都掐死在摇蓝中不就断了婉珍的念想?对,就从扼杀信鸽开始,久而久之,两人断了感情纽带,他就有机会乘隙而入,贏得婉珍的芳心。

  刘振强知道,偷窃信件属于犯罪行为,但被爱的烈火烧得面目全非的他,已到了不择手段的目的。

  他找到舅舅简大道,直截了当地说:“阿舅,你一定要帮这个忙,把婉珍和维先的信件扣下来交给我。”

  简大道为难地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何时通信,岂不是得全天候蹲在邮筒旁边?”

  刘振强乜了简大道一眼,说:“说你笨就是笨,你不会买通邮递员,让他注意点不就行了。”

  简大道拍拍后脑勺,说:“还是外甥聪明,那…那个办事必需的东西。”说完,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少不了你的,这件事千万保密,只能烂在肚子里,知道吗?”刘振强从内衣口袋抽出一沓钱扔给阿舅。

  简大道满脸堆笑:“放心吧,阿舅是老江湖了,等我的好消息。”

  负责船村的邮递员是南星楼的庄庆祝,简大道在路上拦住他,道:“靠边树丛里说话,只要你把婉珍和维先的通信私扣下来,这些钱就是你的。”说着,拿出一沓钱分一半给庆祝。

  庄庆祝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那是犯法的,再多的钱我也不能做。”

  简大道瞅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他逼近庄庆祝,咬牙切齿地说:“不做也行,明天你唯一的儿子将被人拐卖到外省,永远别想找到。”

  庄庆祝本来就胆小,被这个吃蛇配虎血的船镇恶棍吓住了,他惴惴地说:“好,我…我做,但你们别伤害我儿子。”

  简大道把钱放在庄庆祝手心,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不就对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完,扬长而去。

  庄庆祝望着简大道背影,看看手里的钱,心脏怦怦直跳。

  再说婉珍好久沒有收到维先的信,似乎生活缺少了什么,食不甘味的,她期盼着维先的信,每次庄庆祝送报纸过来,她都会问:阿庆,有我的信吗?每次听到的都是失望的回答。

  她每次安慰自己:也许是维先太忙太累了,沒时间回信。

  此时,是刘振强施展身手的大好机会,他知道婉珍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东西,而是精神上的安慰。

  在婉珍失落时,刘振强总适时出现在婉珍面前,面带微笑送上一朵红玫瑰,说:“阿珍,出去走走吧。”

  由于长时间没有收到维先的回信,婉珍心内郁闷,这时刘振强的出现,多多少少可以暂时排遣心中的那份闲愁。

  两个人走在梅洋河畔,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来到河边的草地,婉珍看到这熟悉的老地方,眼睛一亮,脱口道:“维先也常来这个地方,我们在这里谈天说地听流水潺潺看月亮星星。”一付恍如回到从前的神态。

  刘振强看在眼里,内心涌起一股酸酸的味道,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试探着说:“阿先很久没回家了,现在还好吧?”

  婉珍有些伤感地说:“不知道,很久没来信了。”

  刘振强说了一声:“哦。”,内心不由一阵窃喜,看来阿舅办事能力还可以,已经起了一点作用,有钱就是好呀。

  一阵河风吹来,凉飓飓的,婉珍不由得抱紧双手,肩膀瑟瑟发抖。刘振强脱下外衣披在婉珍身上,说:“起风了,回去吧。”

  两个人沿着河畔往回走,一只白鹭憩息在竹梢哀鸣,呼唤着同伴。

  婉珍感慨地说:“我犹似此鹭,孤孤单单,好凄凉呀!”

  刘振强扭头看了婉珍一眼,戚威地说:“我不是人吗?熟视无睹呀,伤心,太伤心了。”

  婉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了,朝刘振强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脑中都是维先的影子,没注意身边的大帅哥。”

  刘振强想借题发挥,揶揄婉珍几句,话到嘴边,心里却想:不行,那样岂不是糟践了自己,男人得有风度。于是,满脸堆笑地说:“没什么,只要你不再郁闷就好。”

  “啥时候学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了,今天的太阳好像不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婉珍对刘振强刻薄惯了,说话从不客气。

  为了得到婉珍的心,刘振强戴着虚伪面具,其实他骨子里根本容不得别人挑剔,包括心爱的人。

  “是呀,人是会变的,自私是一种狭隘思想,多考虑別人感受,自己也快乐。”刘振强答道。内心却说:哼,等我把你弄到手了,还会在乎你的感受,幼稚。

  送婉珍回到家,刘振强折回税点,找到阿舅简大道,小声嘀咕:“这件事一定得滴水不漏,否则你外甥将失去所有的努力成果,对了,少不了给你好处,同时要吃定那个邮递员。”

  简大道拍拍刘振强肩膀道:“我的小祖宗,你就放一千个心吧,你阿舅办事,从来都是水过无痕。”

  夜,把南星楼包围在一片黑色幕帐里,庄庆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从私扣维先和婉珍的信件以来,他的良心受到严重遣责,晚上睡不着,睡着了就做恶梦,梦见自己戴着手铐被司法机关带走。这个包袱没卸掉,他就不得安生。

  他想过辞职,但家里田地少,根本维系不了生活,在邮局当差是他的主要经济来源,所以是矛盾重重呀。

  看看身边的老婆儿子,他叹了一口气,也许真的会没事,时间久了,两人的信件就会愈来愈少,最终枯竭,那这件事就没有人知道,只要他和简大道不讲,就当没发生这件事。

  自我安慰一番,庄庆祝渐渐进入梦乡。

  土楼的夜是静谧祥合的,当然也有非份的骚动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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