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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天不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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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时间百般折腾,现在重新坐在咖啡馆里就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可又总觉得心上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个角似的。

  时间就像回到了一年之前,那时候我还没有咖啡馆,也没有黎昕,家里还没有背债,我们四个人闲暇之余还能聚在一起。

  我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人跟上帝诉苦:我有一个很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很可爱的儿子。可结婚两年之后,儿子死了,妻子跑了。

  于是上帝告诉他:这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事态的发展只不过是让你重新回到了两年之前而已。

  我觉得这纯属扯淡。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办法磨灭它的存在。即便人不在了,可感情还在。又不是写在黑板上的板书,需要的时候只要擦掉就可以了。

  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太多的美好或者伤心的回忆,让我不想记起。于是我打算让自己忙起来,一个人在吧台后面鼓捣一个新式的咖啡。

  过了一会儿,我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季宇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开门见山的问候,“还活着呢?”

  我回他,“让您失望了,我还健在。”

  他收起那副开玩笑的态度,声音没由来的认真,“我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能把自己折腾进医院里?”

  我反问他,“我进医院是身体问题,我看你倒是该去看看你的精神问题。怎么啦,抽风的毛病治好了?”

  他哼了一声,“虞涵就你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话态度,我真怀疑你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

  我咂了下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该去担心担心胡小凡。”

  我俩最后一次联系,还是在上回他回国之后,我去酒吧找他的那一回。之后我俩也一直没联系过。我是因为他毫无理由的给我甩脸色,别着那股劲儿不跟他联系。

  要说我一个金牛座,性子倔就倔吧。他一个双鱼座,倔个毛线啊。

  然后突然又想到前两天看的一个星座解密。其实我这个年纪已经不相信星座了,可有时候不得不说星座还是挺准的。是一个排行榜,最花心的星座排名。黎昕,双子座排第二,季宇双鱼座排第三。我这都认识点儿什么人啊。

  “虞涵!”

  “啊?”我过回神儿来。

  “我以为你说着说着真咽气了。”

  我深深吸一口气,把已经到了嘴边儿的粗口又咽了回去,“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挂了。”

  季宇的声音听起来不大乐意,“我问你过几天我回去你去不去接我!”

  我愣了一下,“怎么又要回来?我怎么觉得你这根本不是出国,就是去外省溜达了一圈儿呢?”

  “怎么说话呢,我可是接受过国外高等教育的良好青年。”他顿了顿,又说,“这不是快过年了么?”

  我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把手机放到眼前找出日历来。可不是都已经腊月了。这日子一天天过的,竟然又快要过年了。

  其实我挺喜欢过年的气氛,尤其是年三十的傍晚,街道上有偶尔走过的行人和急速行驶的汽车,远处传来隐约的炮仗声。心里总会生出一种归属感。

  蓦地又听到季宇的追问,“你到底去不去。”

  我说:“不去,我代表A市人民反对你这个祸害回国。”

  “得得得,爱接不接。有的是人愿意去接我。”

  我嘁了一声,“谁啊?一一啊,还是二二啊?”

  “别数了,你十个指头都数不完。”

  我笑着挂了电话,可笑完了之后却更失落。我觉得应该收拾收拾心情,该干点儿什么干点儿什么了。

  首先我能想到的,就是找一份更为忙碌的工作。

  虽然我错过了应届生毕业找工作的最佳时机,可过年之前是找工作的好机会。于是我一有空了就在网上投简历。

  由于专业的局限性,我能选择的行业不算多,无非也就是文员销售一类最基本的。

  乔苏苏知道了之后跟我说:“要不你去卖房子吧,说不定卖着卖着就把自己也给卖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卖房子的话会认识一些来买房子的土豪,然后很有可能就把自己嫁了。

  于是我纠正她,“是嫁了,不是卖了好么!”

  乔苏苏露出赞许的目光,“虞涵你现在状态不错啊。”

  我白她一眼,“照你这么说我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话没说完,心里先酸了一下。

  我又想起了胡小凡的那句话,谁的心谁疼谁知道。我要是真的难过,也会挑夜深人静没人看见的时候,默默的难过罢了。多大的人了,还能天天把情绪写在脸上?

  和黎昕的事儿,我也就只能跟苏苏倒倒苦水了,苏苏听完之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估计是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对于我这种小打小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只是告诉我说,既然做了决定,就好好去生活。

  可奈何,天不遂人愿。

  我没有想到,我的失踪,倒是把黎昕惹回来了。

  而我最失败的一件事情,是忘记给大门换锁。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他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甚至都没有一点儿风尘仆仆的样子。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挑眉看我,“回来了?”

  我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儿没摔倒了,要不是现在是白天,我肯定以为撞鬼了。

  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我想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想来想去,想出一个最温和的做法。于是我随手脱了外套挂在一边儿,换了鞋直接就往卧室走。

  只在路过他的时候,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滚。”

  这个字并没有用咆哮嘶吼的语调说出,就像打招呼一样,只不过打招呼的方式有点儿特别。

  他拽了我一下,强迫我面对他,“你换电话了?”

  我缓缓抬起眼睛,下意识的把目光锁在他的脸上。距离这样近,我才看清他眼角有细微的血丝,脸色也不算太好看。其实我跟他也没有分开多久,可一颗心就像经过沧海桑田一样,变了太多太多。

  面前这个人,我以为我不去想就能忘了他。可事实上,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如果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这些天伪装的冷静就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彻底崩塌,我深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声线问他,“你走不走?”

  他又皱起了眉,“我上哪儿去?”

  我一咬牙,“你不走我走。”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黎昕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跑,所以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大门关上了。

  因为我家楼层不高,如果我坐电梯下楼,他走楼梯,很有可能他只比我慢几拍,到时候照样能抓住我。

  我还是比较有心机的,进了电梯直接按到一楼,然后让电梯空着下去了。

  自己跑到楼梯间,没下楼,反而上了一层。

  接着我果然听见楼梯间的门猛地被推开了,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道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的清晰。我分明听见,声音的主人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他肯定想不到我会躲在楼上,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探着头看他疾步向下走的背影,憋了这么多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就直接坐在台阶上,也不管干净不干净。捂着脸特别压抑的哭出声来。

  其实憋着是最难受的,哭出来心情就好多了。哭的累了,我就靠在墙上喘气,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想黎昕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的,可是也说不准。他下楼了没看见我,下一步会做什么?

  有可能给胡小凡打电话,也有可能直接回我家里守株待兔。

  我忽然就很后悔当时中什么邪了会把家里的钥匙给他,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我该怎么办,继续躲着他?总不至于有家不能回去酒店开间房住吧,我现在基本上就属于穷困潦倒了。

  我不知道他能找我多久,而且一直躲着他始终不是办法。

  于是我想,就顺其自然吧。要是能碰到的他的话,他有什么话想说就让他说完。要是碰不到他,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其实私心里,我还是想听听,他是不是会给我一个解释。

  我下楼一看,果然没有看到黎昕的身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还有一点儿不知名的小失落。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季宇家楼下了。其实我们四个人的家住的都不算太远,这也是我们友谊久经不衰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

  季宇家周围有好几个商业圈儿。原来我会有时候路过他家附近,总喜欢把他叫下来一起吃饭看电影儿什么的。

  我站在他家小区门口看了一会儿,觉得能一吐心声的人也不在了,心里更难过了。

  这种时候要是去找胡小凡,唯一的结果就是挨骂。我已经够烦的了,而且觉得自己已经够清醒了,不需要再被骂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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