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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我的爱情死了,可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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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反反复复响起的都是平底锅的话,可我的大脑现在处于当机状态,一时间有点儿理解不了他那些话里所隐含的内容。或者说,是不愿意去想。

  就像出门之前有人告诉我说外面下雨了。我就觉得,哦,我知道是下雨了,仅此而已。

  其实真正的难过是根本哭不出来的,就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透出一种灰败的颜色。它生生掏空你的内心,却让你流不下一滴泪。只能适应着那份空洞,茫然无措却什么都抓不住。

  我继续放空着神思,感受着比发烧更为强烈的头晕目眩。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想点儿什么,或者是做点儿什么。总之,很无力。

  退烧药的药劲儿上来了,出了一身汗,可手还是冰凉的,真奇怪。其实冬天出汗是最难受的,捂着厚厚的衣服,后背都是黏黏的,可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就像现在的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平底锅回来了。

  我就半靠在床上,听见声响转过头去。他刚探进来半个身子,之后明显愣了一下。就挺尴尬的站在门边儿,问我,“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

  他可能在外面抽烟了,因为等他走进之后我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儿。

  他好像不太敢看我,就在四周随便找着注目点,最终把目光移到输液架上坠着的针头上。针尖在灯光的映照下泛出幽冷的光,还有细细的水珠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这这是怎么了?”

  我看到他眼底的惊讶,对他笑了一下,说:“跑针了,你去叫护士来吧。”

  到底是头一次自己给自己拔针,等护士来了之后我才看到自己的手背,青了一大片。

  来的是一个年轻的护士,拿过我的手看了看,挺严厉的把我训了一顿,“怎么回事儿啊?跑针了也该先去护士站叫人来啊,还敢自己拔针,这不是胡闹么?出了事儿谁负责?”

  我抿着嘴没说话。

  看来这几天输液都不能再扎左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右手千疮百孔。

  扎完针之后,护士又白我一眼,再次强调了一遍有事儿一定要先去护士站,接着一阵风似得走了。

  室内再一次趋于安静,平底锅可能也有点儿紧张,试探着问我,“我以为你刚才睡着了。”

  我说:“是睡着了啊,可是觉得手疼就醒了。”顿了顿,又说,“你刚才干嘛去了?”

  他这才释然的一笑,说:“抽烟去了。”

  到了第二天,平底锅还没有走的意思。我趁他不注意给胡小凡发了条短信。

  我说:“你今天不把平底锅弄走了我跟你绝交!”

  可能是看我真急眼了,还没到中午胡小凡就来了。这次倒没和平底锅恶语相向,而是好声好气儿的说,她在这儿陪着我就行。要不他一个大男人在这儿陪床也不合适。

  果然,男人是吃软不吃硬的物种,可能是难得一见胡小凡的好脸色,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眼见着平底锅关门离开,胡小凡这才施施然坐到我对面儿的床上,瞥我一眼,“你有病啊。发那种短信还让我以为平底锅把你怎么了。”

  我现在没力气和她开玩笑,就随口说了一句:“嗯,对,我就是有病。”

  她说:“废话,你没病能住院啊。”

  我:“……”

  安以泽来看我,提着一堆我短时间内都吃不了的东西。大夫说了,出院之后还让我喝白粥。

  我拿眼睛横他,“都把我祸害进医院了还不满意啊?”

  对于这次住院,我主要把责任都归结于他带我吃得那个七分熟的牛排上。至于我自己吃饭不规律暴饮暴食,跟这事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他抿着笑问我,“那怎么我吃完没事儿呢?”

  我说:“可能你的肠子是钢铁做的。”

  他离开之后胡小凡果然很八卦的跟我打听,“我说虞涵你行啊,这又是上哪儿招惹的?”

  我很无奈,“怎么在你眼里全世界的男人和女人都应该有点儿什么关系呢?就不能是单纯的普通朋友?”

  她瞥我一眼,“别人,可能。你,不可能。”

  我住了三天院,期间黎昕打过几个电话,前几个我都让胡小凡以我睡着了搪塞了过去。

  他给我发短信,“你睡觉怎么这么会挑时候?”

  我回,“是你打电话太会挑时候了。”

  等到他打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我接了。

  他问,“你好点儿了么?”

  我说:“好多了。”

  他又问,“什么时候出院?”

  我说:“可能就这几天吧。”

  扯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我想了想,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他又拿出那种沉沉的声调来,嗓音里含着笑意,“我也是。”

  第三天出院的时候,太阳出其的好。我站在医院门口,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看了一会儿宽阔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接着掏出手机把电话卡拔出来,以一个精准的抛物线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我妈总说我的情商还停留在高中的时候。所以我用了最幼稚的做法,逃避。

  那一年我十六岁,我在我最美好的岁月里碰到黎昕,爱上他,忘记他,记起他,又忘记他。重复了无数次,也纠结了无数次。

  我又把脖子上的项链摸出来,轻轻的握在指尖。上面有清晰的纹路,就像他握住我手的时候,那些生命的特征清晰地告诉我,他在我身边。

  可现在,他又陪在谁的身边。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舍得扔。而是把项链摘下来,塞进钱包里了。

  虽然我尽量和黎昕站到平等的位置,可事实上,在感情上,乃至任何一件事情上,都没有绝对的平等。

  坠入爱河的两个人就像分站在跷跷板的两端,付出的越多,下降的越快。最后终于站在了最底端,把对方高高的捧起来。

  我以为许多年前我的失败是因为习惯了把所有的感情藏在了心底。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我表达的不够,结果还是失败了。

  我守不住他,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可我自己选择了飞蛾扑火,如果再有机会让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奋不顾身的扑向他。

  没有值得不值得,就当是给自己青春的一个交代,哪怕仍然是无疾而终,也比许多年之后再次回首觉得后悔要好许多。

  胡小凡站在旁边儿,我俩就跟刚榻上故乡土地似得,站在风中看着上午八点的A市人潮涌动。无数人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奔波,而置身事外的我们显得格外不合群。

  终于,她忍不住问我,“你怎么了?”

  虽然这些天我表现得格外平静,可胡小凡到底是看出了端倪。

  我跟黎昕的事儿,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本来最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被胡小凡撞见过、被季宇惹急了说漏嘴之外,我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跟他的关系不算稳定。这次分开,就更没有必要跟别人说了。我还嫌不够丢人的呢,一个坑里能摔倒两次。

  我说:“没事儿,就是觉得该收拾收拾回忆了。”

  那个电话号从我高中的时候就跟着我,七年,跟我认识黎昕的时间一样长。现在我把它扔了,我希望可以把我的念想扔掉。

  至于那份感情,我不想糟蹋了它,还是留在心底的好。

  可我觉得我的心,远远没有电话卡下落的那一瞬间做自由落体运动来的那么轻松。

  我的爱情死了,可我还活着。

  胡小凡撇撇嘴,表示很不屑。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觉得面部表情不那么僵硬了。于是跟她说:“住院费花了多少啊,等发了工资我给你打过去。”

  胡小凡在一瞬间笑的特别阴险,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拿出手机来按了几下,伸到我面前。

  那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显示的是某某于几几年几月几号给卡号多少多少的上打了多少多少钱。

  这个某某,显然就是我才下定决心要避开的人。

  我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抢手机。可胡小凡快我一步,把手机收回去了。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胡小凡你这个卖友求荣的女人!”

  她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阵儿,“你身上哪点儿值得拿去卖了?”

  麻痹,爱咋地咋地,老娘不管了。

  去办了新的电话卡,回家冲了个澡就直接去咖啡店里了。毕竟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再不去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在小区里走了一段路都觉得喘。

  去的路上我在想,虽然车不是很贵。可每天开着车去打工是不是不大好?要不把车卖了吧?

  去了店里我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问问她我爸那边儿怎么样了,家里还缺钱么之类的。

  生病这事儿,我没有告诉她,怕她操心。

  我妈听完之后,跟我说:“家里都挺好的,你照顾好自己,我们就放心了。”

  听得我有点儿想哭,赶紧吸了吸鼻子,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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