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胡子昊痛斥祢衡
第八十一回胡子昊痛斥祢衡北地王兴办学堂
宛城为胡明所得，徐庶救援不及，文聘率军欲夺回宛城，却被田丰连败两阵，损兵万余而回，成都一片哗然。因胡明已班师返回邺城，诸葛亮乃至书徐庶，却弃了宛城，令文聘据守樊城。两家暂且罢兵。
胡明回至邺城，便开始实施休养生息之策。使陈到于军中选精壮一千人，秘密组成一军。陈到求胡明为其赐名，明想起盛唐武则天时期千牛卫一称，遂曰：“可曰‘千牛卫’。”陈到即千牛卫长，官居二品。千牛卫专一保护胡明安全，然胡明谓陈到曰：“千牛卫乃万中挑一之精锐，若仅为护我一人周全实为可惜。叔至当使千牛卫练就为不亚于陷阵营之精锐之师。他日沙场之上或有奇效亦为可知也。”因胡明严令全军不得私论千牛卫之事，故上下虽每日得见千牛卫，却不知千牛卫实力深浅。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千牛卫越是保密，诸将领越是兴趣盎然，三番五次欲使胡明在众人面前将千牛卫展示一番，胡明却佯怒拒绝。众人又来纠缠陈到，亦为陈到婉拒，众人不欢而散。如此，千牛卫实力愈加使人扑朔迷离。胡明只与陈到微笑视之。
不说胡明在河北大兴休养生息之道，单说公元二一四年，汉建安十九年夏，中原大旱，波及甚广，尤以冀、青、徐、豫、雍五州最为严重。明令并、幽、西凉三州各抽调军粮数万石救济百姓，由官府出资，军队帮助百姓深挖窖井。青、徐、豫三州百姓多有举家逃往河北者。曹操为解大旱之困，采纳司马懿之策，以曹仁为大将，夏侯惇、李典为前部，兴兵一十二万南下入交州，大破交州太守士燮于苍梧，士燮上表归降，操迁交州民众二十余万入青、徐、豫三州，得钱百万。
益州偏安一隅，旱灾却未波及。诸葛亮趁胡、曹无暇展开战事之机，上表刘备，兴大军三十万，以关羽、张飞为先锋，深入不毛，先后收复建宁、永昌、云南三郡，封孟获为南蛮王，将蛮兵十万纳入军中，南蛮诸多将领皆随军入蜀，蜀军实力大增。至建安二十年春，旱灾依旧难平，涌入冀、雍二州灾民多达五十余万，各郡皆上表邺城言灾民难以安置，明纳陈宫之策，再次大举迁徙人口。并于灾民之中挑选精锐编入军中，得军五万。其中步军三万，骑兵一万，水军亦得一万。越明年，旱情得以缓解，百姓雀跃。明建坤宁殿于邺城，大宴群臣，杨彪之子杨修荐得一人，姓祢名衡，字正平。正史中祢衡猝于公元一九八年，时二十六岁。却不知为何，今已至二一六年，祢衡业已四十四岁竟仍健在。明思此事曰：“莫非冥冥中天注定，吾意外穿越之前，天时便已有变数乎？”祢衡少有辩才，自来便刚毅傲慢，专好辱慢权贵。曹操因厌恶其人，将祢衡遣送与刘表，却又被刘表转送江夏太守黄祖，后因冒犯黄祖，被下于大牢之中。孙权得江东之后，于牢中将祢衡释放，祢衡非但不感激孙权，却又轻视孙权，孙权流放祢衡至庐陵。及曹操灭了孙氏，祢衡复又归曹操。曹操欲杀祢衡，杨修苦谏，祢衡是而未死，却又被曹操遣送入冀州。祢衡一入冀州，为庞统所留，统素知祢衡之名，恐又辱及胡明，故将祢衡留在自己府中，并未将祢衡荐与胡明。今旱情渐退，明大宴群臣于坤宁殿，统欲趁胡明心情较好之时荐之。
祢衡胸有大才，却飘零半生，本该韬光养晦，然性情依旧，与少年时无甚差别。见胡明高高在上，却早将庞统之言抛之脑后。祢衡见了胡明也不作揖，开口便道：“人言胡子昊礼贤下士，仁厚待人，今日观之，却与众生尔尔。”明见祢衡年过四十，与后世史书记载无他，心中暗道：“这祢衡果然放荡不羁，今日若不好好羞辱一番，岂不枉有这千年史学。此等人物，若不使其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定然目中无人，若要使其心悦诚服，日后却可堪大用。”想到此处，明即开口道：“吾亦常人，自是与众人一般无二。世上纵有传言，亦是虚传耳。”祢衡又道：“北地王携五州之地，进而开疆拓土，现以坐拥九州之地，汉家四百年来，无人出其右者。敢问北地王，汝世食汉禄，却僭越为王，如此这般，难脱兴龙之意，面南称孤道寡之嫌也。”众人闻之大惊，杨修、庞统皆示意祢衡不可乱讲，祢衡只作不知。明却笑道：“祢正平怎知胡明世食汉禄也？又怎知明有嫌可脱焉？今日大殿之上，百官齐聚，众人皆知明，惟汝祢正平不知也！吾且来问汝，何为僭越？何为有嫌？自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乃众生之天下，岂是刘氏一族之天下。高祖斩白蛇起义，继而得天下。然其初始却是大秦治下一亭长，乃秦人也。敢问正平，刘邦以亭长之身转而成为帝王之尊，其可为僭越否？”祢衡不能答，胡明又道：“祢正平既答不出此问，吾却另有三问。闻汝饱读群书，有过目不忘之才，若可答得明此三问，明愿就此归隐山林，再不过问世事如何？”祢衡素以辩才著称，又自恃天下事无不知晓，竟也毫不惧色道：“愿闻其详。”明笑道：“且不急于一时，吾却问汝，若答不对或答不上吾之所问，正平却又如何处之？”祢衡道：“若如大王所言，祢衡愿尊大王为师，终生侍奉左右。”明道：“如此甚好。正平可听仔细了，你我生于天地之间，然天有多大，地有多广？人既有寿，天地可有寿乎？若天地有寿，寿又有几何哉？”祢衡闻之大笑道：“如此题目纵是小儿亦可得知，衡又岂能不知。”明亦笑道：“你且说来便是。”祢衡即道：“苍天如伞盖，大地如棋盘，日月星辰围绕轮回。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世人。天地岂能无寿，至上古至今，天地已历数十万载也。如此题目太过简单，大王不过如此耳。”众人见祢衡不改少年轻狂之态，皆以言语责之，反观胡明却微笑自若道：“祢正平可讲完乎？若已言毕，且听吾与众人道一道这天地玄黄。”祢衡道：“愿闻其详。”明即命人抬出一圆形之物，上绘山川河流。明曰：“此物乃地球仪也，吾命人精心打造多时。此物即你我所立之地也。中间为赤道，分南北半球，我华夏一族居于北半球之上，上下两极即为南极、北极也。地球绕太阳而行，是为公转，每转至一圈即为一年；自身亦旋转一圈，是为一日。故世人每日可见日出日落。吾却问问正平，若大地为棋盘一般四四方方，你我如何得见日出日落？再有，以太阳为中心非只地球，尚有月、金、木、水、火土并天王、海王、冥王九颗星宿亦如地球一般绕太阳而转，又有难以计数之小行星围绕其中，是为太阳系。自太阳系而外又有数以亿计之星体存与苍穹，即为宇宙也。地球与之相比，真如沧海之一粟也。”明又指地球仪道：“地之大小，尽显与此。地球近七成为海水包围，陆地不过三成而已，且分亚洲、欧洲、非洲、南极洲及美洲共五洲之地，美洲又一分为二，分别为南美洲与北美洲也，我华夏大地正处亚洲。如此这些，谅你祢正平决然不知。若论地之寿数，明可告汝，地球自诞生之日至今，已历四十五亿余载，若以人之寿命相论，地球不过一少年耳。此即为天地也。”众人此时早已惊得目瞪口呆，胡明之论确实惊世骇俗，这一千八百年后的科学理论，东汉之人闻所未闻，大殿之上一时鸦雀无声。祢衡不知何时已然跌坐于地，双目痴呆般望着地面。忽猛然起身道：“天地便如大王所说那有如何？大王却未言究竟地之大小之数，纵是如大王所说，无精准之数，祢衡亦不服也。”明闻言哈哈大笑曰：“祢正平果然心思敏捷，竟察觉吾之口误也。今日若不叫汝心服口服，明枉存于世上也！”胡明虽精于算数，却实不知这古时的计量单位与现代的计量单位如何换算，心中暗思一计：“反正古人并不知道这些知识，不如胡诌一番，只需将具体数据说的仔细就好，至于其来源如何，他们又无从知晓。”想到此处，胡明即道：“汝且听仔细了，十步为一丈，地之大小，平均半径为六百三十七万余丈，西方罗马国有一算法，此国以米、千米为计量单位，三米约为一丈也，三百三十丈即为一千米。地之辽阔，约为五亿一千余万平方千米也！”胡明一口气将如此数据详尽道出，心中亦是万分感激后世上学时的老师，一些地理常识的数据牢记于心，此番却是用得恰到好处！众人闻胡明有如此学问，真是惊得呆若木鸡。心中无不钦佩之至，皆感生平得遇如此主公，真乃大幸之事也。祢衡此时再无一丝骄横之气，全身瘫卧于地，汗流浃背。明指祢衡道：“汝自幼苦心求学，经纶满腹，正当学以用之，以天下苍生为念，而不失胸中所学。然汝自恃才高八斗，视天下英杰如无物！如此便是有才无德，纵使汝学富五车依吾观之，亦与白痴无二。汝祢正平先轻曹孟德于许昌，后慢刘景升于荆襄，再辱黄祖于江夏，若非孔融与杨德祖力谏，早已成孤魂野鬼，至此竟仍不知悔改，却又在汝面前班门弄斧，真如小儿数枚一般。汝可放心，孤王却不似那曹操有杀汝泄愤之心，盖因在吾看来，汝不配使吾恼怒，孤王亦不屑与汝生怒！若汝心中尚存一丝理智，便自此收起汝那恃才放旷之心，我华夏大好河山，当有汝施展之地。如若不然，汝堂堂七尺男儿，定当遭世人唾骂，千古遗为笑柄也！”胡明一通言语，直如当头棒喝，祢衡泣曰：“大王痛斥祢衡，衡诚如醍醐灌顶一般。非衡不知一展之长，实衡有怀才不遇之感所致，又深恐不遇明主，久而久之，养成陋习。今大王一番痛斥，衡已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不敢狂妄自大。乞大王饶恕衡过，衡愿以大王为师，以天下黎民百姓为重。衡已无颜再留于邺城，明日衡便自行离去，从此游学四方，宏大王之恩德，使世人皆知大王威名。此衡肺腑之言，乞大王恩准。”明却未料到祢衡竟会如此，道：“正平有此念，乃苍生之福，吾之幸也。明若加以阻拦，未免冷了正平之心。天下之态势，君为轻，民为重，社稷次之。历来天下士族压榨百姓，自上而下为官者多为士族，寒族之人若要一展青云，所历艰辛比之士族何止十倍。此皆因百姓只知面朝黄土背朝天，整日劳作于桑田地头之中，却不知学问为几何也。吾有意与辖内各州、郡、县、乡开设学堂，使人人皆可识文断字，数年之后，无论汉、匈、乌桓、鲜卑，乃至羌、蛮、南越，凡我华夏一族皆识大体，知学问，若能如此，外族之人岂敢觊觎我泱泱华夏大邦！正平既要游学，吾却授汝为太史令，专一负责此事，就于冀州为始。吾自通令各州郡，兴建学堂之事乃民之大计，但凡所需，必须无条件供给，若违此令，必严惩之。恐正平一人难成此事，孤再使一人助你，”遂唤过杨修道：“杨德祖与汝乃旧交，汝二人本就投缘，且皆有大才，孤便使杨德祖相助与你。”又自腰间解下一铜牌道：“但凡有士族之人从中阻挠，可持此腰牌至军营处调拨驻军五百任你二人差遣，无需禀告与孤。吾亦警告二位，从中若有中饱私囊亦或以权谋私之举，孤定斩不饶！”言讫，自将腰牌递与祢衡。二人叩谢胡明，又拜别众人，自顾退去不提。
陈宫道：“主公心系万民，实明主也！我等有幸追随主公，乃我等之幸也；百姓有主公如此，亦天幸也！”众人皆齐呼道：“我等皆愿誓死追随主公，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耳！”明笑道：“你等休要做此溜须拍马之举，若再如此，叫尔等皆吃我二十军棍，以儆效尤！”却有庞统在旁言道：“若依主公之言，一殿文武数十人皆要吃此军棍，若堂下排开，亦是当世之奇观也。”众人皆大笑，明亦开怀不止。
建安二十年秋九月，祢衡于邺城建成当世首座以官府兴资的学堂，胡明联想清代纪晓岚之翠微草堂，该“草”字为“学”，是为“翠微学堂”。至此十余年间，北地王治下各州、郡乃至县、乡皆兴办学堂，各处可闻朗朗读书之声，祢衡、杨修之名家喻户晓。同年十月，水军大都督周瑜募得水军三万，马钧督建完成巨舰三艘，分别号为并州舰、幽州舰及凉州舰，与冀州舰一般无二。各郡又募新兵共计八万，胡明自此除去陷阵营一千二百人、龙鹰骑五千人、千牛卫一千人外，另有步军四十万，战骑十一万，水军四万，共计五十五万七千二百之数，麾下如此庞大之军队傲视天下，胡明与曹操、刘备三分天下之势已成。欲知胡明如何天下一统，万民归心，且看第三部分——得夙愿三国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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