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开始背负命运的生日晚餐
“喏，还不是为了这个。”莉娅从怀里掏出份魔法书函扔到范尼乌斯面前。
“这....这是....证言和立誓书！”范尼乌斯拿起来展开一看，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不是，为了你、姐姐我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光这份圣殿的魔法誓书就花了我......嗯...一百.....不，是两百金币。”莉娅歪头估摸着给出了个她自认为的高价。
“是院长给你的吧？是他交代你去做的。”范尼乌斯很鄙视这种贪天之功的行为，不小心就顺口揭破了她的小伎俩。
“你.......你怎么知道？”莉娅有点惊慌失措，毕竟谎言被当面揭穿。
靠，你当魔法誓书是路边的大白菜，还1银币就一大堆。要知道，每份魔法誓书都是由主教级别的神职人员在神殿以灵魂魔法铭刻，并得到神的见证烙印。从而保证受施法者的一切证词和灵魂内的记忆一致，绝无弄虚作假的可能。这才使其成为大陆上审判时一致公认的铁证。
价格嘛？单看制作人的身份就知道有多难得，何况还要耗费魔法材料。所以莉娅所说的两百金币那可是大大低估了。按范尼乌斯的估算来看，少说也得四、五千金币。
当然，这些铁定不能跟这财迷说。要不然，小家伙都不敢想象她知道后的......
冷汗从范尼乌斯的额头泌出，半晌咱都不敢说话。只敢一目十行地看着魔法誓书的内容。
“那好啊！小肉丁。即使魔法誓书是我爹给的，那也是姐姐我家的东西。何况姐姐还为你鞍前马后的忙碌着，这笔账该怎么算？你个小没良心的白眼狼。说！该怎么赔偿姐姐的.....嗯，名誉？”
莉娅见范尼乌斯不说话就又得瑟起来，还把刚才的恼羞怒火转嫁到他的头上。这会正扯着小家伙的脸颊敲诈。
“莉娅姐姐，不怪哥哥的。有错的是薇薇安。要不，你打我吧？”薇薇安使劲拽着莉娅的魔爪，红着眼、语带哭腔了。
“薇薇安乖，你没错。”莉娅连忙松开手将蒋薇薇安搂在怀里安慰。
“姐姐这是在教小诺丁处事的道理，懂不？”
“处事道理？”范尼乌斯和薇薇安再次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对呀！就拿你今天打架的这一件事来说。要是平民，揍了就揍了。只要没死，最多花点钱。可希斯那小子是贵族，还是个大家族的嫡子。打他就要有个说道。”
“啥说道？”范尼乌斯在莉娅的潜移默化影响下对合法暴力也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毕竟这样一来，自己的自卫行为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披上合法的外衣，再也用不着心里忐忑不安了。
“首先你要先激怒他，再向他提出决斗。他要是敢群殴，被你打死也活该，没人会说啥。但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莉娅用手指轻点了范尼乌斯的额头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第一，你要是贵族。贵族间的决斗是被允许的。如果谁破坏单对单的决斗，不仅会被剥夺贵族称号，还会被所有人耻笑。永远处于理屈词穷的一方。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是我爹的养子，我爹是一等伯爵，可以册封麾下的骑士。最不济也可以给你个家族骑士头衔，像我一样。再怎么说骑士也算贵族，虽然是最低等的。”
‘没想到咱也是贵族？’范尼乌斯虽然平时对这噱头不怎么感冒，可现在听了还是有点沾沾自喜，至于最低级，早就忽略不计了。
不过小家伙似乎忘了自己就算没有贵族头衔，单单凭借着帝国宫廷主厨、特级厨师斯洛兰子爵大人的嫡传弟子的身份，恐怕都不是那些乡野间的土豪贵族所能比拟的。
要知道掌握着帝王一家的胃，是什么样的存在？！与之相比，哪怕就是伯爵、侯爵在帝王的心目中恐怕也及不上斯洛兰的一丝半点，些许小事，只要有他师父出面，哦，恐怕只要知道他与斯洛兰的关系，立马就有人会帮他摆平的。
这世上最不欠缺的就是阿谀奉承之辈！
“别高兴太早。这第二嘛，你要用魔法记忆晶石将当时的情况记录在案。”莉娅说着就拿出块乳白色的小晶石扔给一旁乖乖受教的范尼乌斯。
“就是这种，每块3金币。这块给你备用！”莉娅大大咧咧的挥手作豪爽样。
“你每月的零花钱不会都用在买这个上面吧？”范尼乌斯总算知道为什么莉娅每月10金币的零花钱老花不够，总来敲诈他的原因了。
“也不全是，但....但它确实占了一大半啦。”莉娅有点难为情。
“不过，学院里的那帮坏小子们都给我收拾得服服帖帖。我在学院里那可是声名远播哦！”提到自己的光辉形象、光荣事迹，莉娅总是兴致盎然。
是恶名远扬才对！没看见连希斯和他哥一提到莉娅就哆嗦，还挺忌惮，薇薇安也是因为这才免受波及。
看来当恶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没人敢动你的亲人。
我们的范尼乌斯幼小的心灵又再次被莉娅潜移默化的蛊惑着沉沦了。
“那还有第三吗？”薇薇安问出了我一失神差点给忽略的重点。
“这.....这第三嘛，你要打得过人家，最好能虐杀的那种。别自不量力的去挑战比你强得多的对手。还有就是要事先准备好一切，要有计划性。比如刀剑、弩弓、药剂啥的。咱打不死就耗死他。”莉娅开始得意的传授着她多年来打架斗殴总结出来的经验所得。
靠，真阴险！不但专门欺负弱小的恶人，就像那奥特曼只敢打小怪兽一样，还要有计划性的暗算，果然够毒、够狠！不过咱喜欢。当然咱会更出色，咱还会装无辜、懦弱、惊恐来麻痹敌人。嘻嘻！
“小肉丁，你冷笑个啥？难道姐姐我说的不对？”莉娅的脾气上来了，正在意淫中的范尼乌斯的耳朵就遭殃了。
“疼！疼！大姐头。”范尼乌斯边咧着嘴装出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边连声求饶。
“我这不是想到精妙绝伦处，不禁为你的敌人默哀嘛。大姐头，你的真知灼见让我茅塞顿开。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小家伙恶心的奉承连薇薇安都有点听不下去。
靠！打不过你，恶心死你。你还不能发脾气。嘻嘻！
“停！停！小诺丁。算.....算姐姐错..错怪你了。”莉娅被打败了，只得举手投降。
“看，还是咱徒弟强悍吧！只用嘴皮子就把你闺女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了。”门口传来格兰斯的大嗓门。
“嗐！都是给你这不良的师傅给带坏了。我可怜的徒弟啊！”院长顺势打击报复起格兰斯。
“爹！你们回来了。怎么这么晚？”莉娅的丑事被撞破，顿时羞恼的扑进院长的怀里撒娇。
“还不是替这小子擦屁股。”院长假装生气的瞪了范尼乌斯一眼后，埋怨道。
“什么擦屁股？那叫讨公道。懂不？”格兰斯横了院长一眼，不满的反驳。
“也对。不过还是多亏了我女儿，要不是那份魔法誓书，他们也不会连个屁也不敢放。”院长表功不落下自家人。
“是多亏了莉娅。”格兰斯宠溺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却遭来揪胡须的反抗。
“想到我们还没等他们找上门就去堵他们家，还揍得他们家的那个七阶初段的大长老那个鼻青脸肿的。真痛快！”院长也原形毕露的吹嘘起自己的光荣战绩。
“这是他们自找的。我的徒弟是那么好欺负的！要不是这回他毫发无损，老子早平了他全家族。”格兰斯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
“好了，大家都来吃饭了。”玛雅端着饭菜招呼大家。
“欧！开饭了。我早饿坏了。”莉娅连忙从她爹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饭桌前揭餐罩。
“咦？小诺丁。你的特色炒饭呢？怎么没有？快拿出来！”
早就在被莉娅严加审问过时，范尼乌斯因薇薇安无奈的透露了今天事件的缘由时，自然赶紧把今晚的菜谱给老实交代了，可看现在的情形，莉娅很生气，问题就会很严重。
“来了，来了！”范尼乌斯可没胆去得罪这小魔女，连忙从空间戒指里往外掏出他今天的劳动成果。
“开胃菜是凉拌鲜三丝，主食什锦炒烤饭、精炒竹筒饭，汤品为顶级一品汤，餐后甜品是生日大蛋糕加上冰镇酸梅汁。”范尼乌斯边报菜名边掀开保温餐罩。
“嗯，真香！还挺有卖相的，不愧是斯洛兰的弟子。不过这最后的生日蛋糕为什么不一起揭开？”玛雅婶婶中肯的夸了句后就被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生日蛋糕给吸引住了。
“这呀，我们应该一边唱着生日歌祝福我们的薇薇安，一边点燃上面代表着她的年龄的蜡烛，再由今晚的主角薇薇安许个愿后吹熄蜡烛，将蛋糕切开送与我们分享，这样大家才能得到一样的快乐。”范尼乌斯把记忆里的画面总结了下做出了解释。
“真麻烦，这蛋糕还不是天天吃，要不我们最后切蛋糕吧？饿死了！”已经被美味馋得不行的莉娅再也撑不住了，顾不得矜持，抢过一碗炒饭就往嘴里“呼哧，呼哧.....”扒拉着。
“怎么样？味道好不好？比之前的那次怎么样？”院长看到莉娅只管往嘴里狠命的扒拉炒饭，一句话也没有，心里就痒得不行。
谁叫范尼乌斯之前的那次失败的炒饭让他记忆犹新，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气，能够被证明了美味的膏蟹才是被大众认同和追捧的存在。
别以为特级厨师的徒弟就不会做出失败的料理，只不过是他们失败的次数较少，被光芒所掩盖了，瑕不掩瑜嘛。更别说范尼乌斯这是完全凭借着自己记忆里的破碎画面，努力的构筑符合天衍大陆人们口味的全新佳肴，那两者之间的难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呼哧，呼哧.....嗯”这边的格兰斯也迫不及待的开动了。
“爹，嗯....快.....快趁热吃！”莉娅抬头说了句就又埋头继续专心消灭自己面前的那碗炒饭。
不一会儿功夫，莉娅就因吃得太猛给噎着了“呃~呃！~~”
“给，喝点汤。先小口后大口就不会打嗝了。”范尼乌斯连忙将汤盛了一碗递给莉娅。
“咕，咕.....”莉娅一口气灌下了大半碗才舒了口气。
“太美味了，小诺丁。”莉娅一把搂住范尼乌斯的脖子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今年我的生日派对就交给你操办了。还有后天我们要进魔兽森林试炼，你得给我备好干粮。记住要像今天这般美味！”
“凝而不散的幽香，随着咀嚼，层层的散发开来，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有些层次分明的味道。而且配菜的味道保留得如此清晰，却丝毫不喧宾夺主。真是绝配！”院长品尝了一下就脱口赞道。
“嗯，荷叶的清香、竹米的绵糯、肉蔬禽蛋的浓郁、清脆、滑爽，层层叠叠的滋味，层次分明的口感在某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融合之下，被紧紧地锁在了每一粒软硬适中且弹牙的米饭上。”玛雅最有发言权。
“这汤香鲜润喉、齿颊留香不说，最后回上来的那种甘美，让人一想到就流口水。”格兰斯也赶忙发表高见，免得让人笑话没品位。
“好了，你们吃不吃？不吃我就.....”莉娅趁着院长不注意舀了一汤匙炒饭就往嘴里送。
“你呀，还真是.....”院长无语中。
“喂，小诺丁。你还留着这么大一碗要给谁呀。”莉娅又把贪婪的眼神盯上范尼乌斯交给薇薇安的那碗。
“这是秀嘉、吉娜还有小叮当的。今天它们可帮了大忙了。”薇薇安连忙解释。
“不用给那么多吧。分我一半怎么样？”莉娅还是不依不饶的提着建议。
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怕了你了！
“我这碗给你吧。”关键时候，范尼乌斯只得牺牲小我，成全魔女大人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莉娅大大咧咧的拿过碗就开始扒拉，也不排斥他的口水。够强悍！
“哥哥，薇薇安吃不下了。给.....给你，好吗？”小丫头看到范尼乌斯面前空空，赶紧装出一副吃撑了的模样，耍起了心机。
“不用了，等下哥哥去做饭团，也叫寿司给大家尝尝。可好吃了。”范尼乌斯开始为莉娅后天的干粮筹划了，当然这动机也不纯洁，多半是为了恶心莉娅。
“真的？”莉娅两眼冒光，停下了手中的扒饭动作，赶紧追问。
“是啊！这是为你后天特意准备的最好干粮，可以根据每个人的不同口味做出不同特色的寿司，比如根据包裹的材料不同，可分为紫菜（海苔）寿司卷、蛋皮寿司卷、豆腐皮寿司卷；按所用食材的选择不同，又可分为金枪鱼寿司、蛤寿司、鲍寿司、青柳寿司、鲂寿司、乌贼寿司、海老寿司、乌贝寿司...按寿司本身的形状还可分为太卷寿司、细卷寿司、水滴寿司等等。真可谓是千变万化，层出不穷啊！这在全大陆也是独一份！”范尼乌斯很是自豪地将记忆里自己对寿司的认识与莉娅做了分享。
“咕咕.....喏，这半碗炒饭还是你吃吧。看你没吃，姐姐心里难受。”莉娅赶紧把碗推到范尼乌斯面前，用很疼爱弟弟的好姐姐模样诱骗世人，全然忘了自己嘴角还残留着不争气的垂涎。
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要不是你想留着肚子品尝寿司，会给我吃？无耻就是无敌。没办法，咱脸皮还厚实不起来。
“范尼乌斯，我和你格兰斯师父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开始段体修行。”院长憋了好久才在格兰斯的示意下说出了对范尼乌斯的未来规划。
“啪！”莉娅正要舀起凉拌鲜三丝的汤匙失神的在碟子上划了个空。
“爹，你们太残忍了！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不行！小诺丁太小，不能开始那魔鬼般的训练。”莉娅拉起范尼乌斯的手就往外跑，还回头狠狠瞪了这两老头一眼。
“怎么了？大姐头。”范尼乌斯给搞得很迷茫，因为印象当中莉娅根本没有这么失态过。
“小诺丁，虽然姐姐有时对你不好，可这次你要答应姐姐，千万别答应去.....去那恐怖的锻体修炼。姐姐不想你受到伤害！”莉娅将范尼乌斯搂在怀里，眼角流下了少见的泪滴。
“好的，我会考虑清楚的。不会让大姐头担心。”窝在莉娅的怀里，可以感觉到她抱得很紧。这一刻，范尼乌斯感到很满足，毕竟从未得到父母疼爱的他从未失去莉娅的关爱。虽然她的表达方式有点粗暴，但那份真挚却是实实在在的让自己感到家的温暖和她的关心。
当天夜里，格兰斯师父找到了范尼乌斯并和他彻夜长谈。
第二天，睁着带着血丝双眼的范尼乌斯宣布接受格兰斯师傅的锻体修炼。
为此他被莉娅私下修理了一顿，也得到了她不少的宝贵经验和辅助药剂。
不要问为什么？
因为范尼乌斯翻来覆去只给了莉娅一句话——男人就该为了理想而活着，你不希望我将来是你可以依靠的臂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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