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训练
1.
我扣动扳机，XM312吐出一长串火舌，咚咚咚的声音敲的我血脉喷张。看来使用机枪扫射果然是相当过瘾的。耳麦里传来胡佛的喊话声道，嘿我说，你能瞄准浮标开枪吗？这附近的鲨鱼都被你打死了，浮标还没事呢。
我一边掉转机枪枪头，一边扭头冲着远处胡佛大喊道，那就告诉我这玩意怎么用，我明明瞄准了，可是打出去却差那么多。
远处的海里飘着几个发射机发射出去的蓝色浮标。尽管我很努力的朝它们射击，但子弹不是打远就是打近，要不就是飘的找不到去向。
我摘掉墨镜，停住射击，拉拉嘴上的通话装置说道，胡佛总统先生，麻烦你告诉我这玩意是怎么回事？怎么比我们这几天练的M82A1还不好命中？难道该死的它也得屏住呼吸，人枪合一吗？
胡佛大笑道，好吧，林，你不妨试试人枪合一的打法吧，说不定以后你会是个机枪狙击手。
这两个月下来我几乎闲着的时候都会跟胡佛待在一起，跟他学习各种武器的拆合和射击技巧，已经和他混的很熟了，听他这么说，我正要骂他一句，耳机里传来一个女声，是伊娃，她说道，嗨，林，不要理他，我来教你。
我转身，伊娃正从甲板上走来。伊娃对我的各种训练都很关心，每晚教我学习语言之后，闲下来就跟我一起探讨格斗、武器和战术的各种心得。而且自从上次生病之后，只要她没有事，就会陪着我训练各种课程。我承认，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我不得不说，我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英国女孩。我想挑个更合适的时候亲口告诉她。我希望和她在一起，这种感觉，是发自心底的。
胡佛在耳机里嘟囔的话语打断我的思绪，他拿腔捏调的说道，林，你的小猫咪自告奋勇来教你了，就不用我这个老男人做老师了吧。
他故意加重了老师一词的发音，我笑骂道，我暂时不需要你这个看了没有食欲的老师了，哈哈。
伊娃这时已经走到我身边，转头看向胡佛，说道，胡佛，你听林的英语进步很大吧，已经会幽默了。
胡佛捡起地上的一把M249，抱在怀里朝船舱走去，说道，好吧，你两个可要小心哦，不要弄坏的我机枪。
伊娃接过我手中的XM312，挂上一串弹链，横架在铁支上，拉开枪栓，我把遮音器递给她，她摇摇手，说道，林，机枪应该压着打，因为子弹飞出去的话，旋转角度会比较大，所以我们开枪的时候尽量下压枪体，对于较远地方的目标，保持左右横扫，不要找那种一下子命中的感觉，当然，如果你手感好，也可以一下子命中。尽量保持是平扫的方式接近目标，但速度一定要快，太慢的话可能接近目标的时候，你也要更换弹链了。
说着，她扣动扳机，水面激荡出一串被子弹射中的水花后，蓝色浮标一下子就被打爆了。我不由得喊了声漂亮。伊娃对我笑笑，说道，该你了林。
我握着枪体，吸口气，想着刚才伊娃教我的动作要领，扣动扳机。一连串的水花泛起，机枪横扫而过，远近几个蓝色浮标都被我击沉。
伊娃高兴的抱着我双肩，在我脸上轻轻一吻，说道，林，你很厉害。一下子就掌握了。
我脸一红，正要回话，乔治的声音响起来，他道，嘿我说，我不是有意看到你们两个的小动作，但我想说，你们亲热的时候要保持警惕，就像我一直教你的身体感应。如果我是敌人的话，这时你两个都已经阵亡了。
伊娃笑了下说道，乔治，你现在也学会偷袭了啊。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乔治说道，是啊乔治，你说的对，我以后要提高警惕了。
乔治哈哈一笑说道，凯瑟琳，难道你的语言课程和胡佛的武器课程互换了吗？
伊娃说道，难道乔治老师也想来学学语言课程吗？
乔治摆摆手，说，不了，我还是会那么两门外语就行了。我来是要告诉林，后天，威廉说后天的时候我们可能要先回趟基地，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罗恩和莫洛斯回来了，似乎遇到些麻烦。
我好奇的说道，乔治，罗恩和莫洛斯不是第三小组的成员吗？
乔治说道，是的。我也是刚刚听威廉说的他们回来了。现在大家都在基地，要我们尽快赶回去。
我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后天回去，我也能看看我们的基地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很期待啊。
乔治笑道，我恐怕到时候你会受到更加魔鬼的训练。
伊娃也笑着对我说道，啊，林，我觉得我不得不赞同乔治的说法。
我啊了一声说，魔鬼？怎么个魔鬼法？难道比现在还魔鬼？
乔治指指天空，说，比如，高空跳伞，比如开战斗机。
说着又指指海，说，比如深海潜水，比如开潜水艇。
我直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俩。
伊娃笑了好久才说，怎么了林，你这样的表情。
我吐吐舌头说，好吧，只要不学UFO就行。
伊娃说道，哎呀，那可真不一定哦。
我再次下巴坠地的啊了一声。
2.
黑暗中，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坐着。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坐在他对面，一身旗袍，身段尽显。
女子拨弄着手里的扇子，铁扇骨反射出桌子上那摇曳欲灭的微弱烛光。
女子先开口，说道，鲨鱼，董四小姐的话我已带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鲨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女子继续说道，董四小姐的用意你是知道的。况且，她的话你也必须要听。
女子哗的一声打开铁扇，扇尖叮铃铃的冒出一排尖锐的小匕首，女子挪动身体，神态妩媚之至，眼神直视鲨鱼说，而且，我认为你惹了不该惹的麻烦。当然，中共如果有行动，我和光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我劝你最好收手。中国大陆是你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一方。
鲨鱼霍地站起身子，对着女子说道，请转告董四小姐，我会遵照她的意思。还有，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帮助。
说完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女子手微微一抖，铁扇随着手腕的抖动在手指之间翻转，女子猛一发力，扇尖的小匕首齐齐飞出，打在黑暗之中，发出咚咚的响声。
女子再一回头，鲨鱼的椅子上已经又坐了一个人，正是一身忍者行头的光影。
女子呵呵一笑说，果然是光影，竟然没发现你已经到了。
忍者抬起头说道，樱澄的扇艺已经出神入化了啊。
女子又是一阵如玲浅笑，说道，得光影夸奖，樱澄可不敢当。
忍者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说道，不需要再监视山下光荣了吧。
樱澄把扇子收起在旗袍中，竟看不出有什么藏匿痕迹。她点点头说道，果然是光影，一猜即中。董四小姐让我们回去。
忍者双手抱臂说，日本那个国度，我也待烦了。
樱澄笑呵呵地说，那可是你的故乡哦。
忍者竟然笑了一下，说道，我的故乡。我的故乡已经堙没在我的回忆里了。就好像樱澄小姐你的故乡一样吧。
樱澄美丽的喉咙再次响起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忍者静静地看着樱澄那娇媚的脸孔，待她笑完，缓缓说道，鲨鱼如果不收手，恐怕迟早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豹子这些年做的事情，太过出格。董四小姐怕也早已无法忍受了，他自己是自作自受。鲨鱼怎会想不通这个道理。
樱澄收起笑容，美丽面容一下子变得冷冰冰。她缓缓地说，哼，鲨鱼总是一意孤行。他会付出代价的。
3.
美国。
弗吉尼亚州。
兰利总部。
Daniel站在窗边，百叶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庞的胡须上，金灿灿的泛着光。他端着一杯咖啡，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楼上的大喷泉。他似乎昨晚并没有睡觉。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叠档案。档案盒上是个大大的红色字母印戳，写着A。
一辆汽车驶入他的视野中。黑色的雪弗兰。
他认识这辆车。是洛克上将的座驾。
洛克上将那头白发从汽车里冒出来，朝着daniel办公室的方向望来。
很快，上将就推门进来了。
Daniel转身看着洛克上将。上将没有看他，而是拿起了那份档案，看了两眼，扔在桌子上，将拐杖放在一边，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daniel说道，副总统已经签署了行政令，我想知道你是否已经行动？
Daniel看着上将说，还没有，我不认为现在是行动的好时候。
上将盯着daniel说，我也不认为。可是卡泽尔他们会有所行动，你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白宫那帮白痴在做决定。所以，你必须得快。
Daniel看着上将，说道，我知道。再给我点时间。我的人已经做了很大牺牲了。
上将把身子往前挪挪，捡起那份档案，说，林的行踪你掌握到了吗？据我所知，现在你的人完全把行动给搞乱了。他们不听指挥，不按套路出牌。现在，泰国政府和台湾当局正在控诉我们的军事干扰，这是怎么回事？
Daniel摇摇头说，林是我们最优秀的探员，也是上将您亲自选的人，我不在乎其他政府的态度，我只知道他们做的都是我要他们做的。
上将把档案放在桌子上说，那就把这份档案放进碎纸机，让他们放开手去做。
上将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詹姆斯部长都刚刚接到来自中国军方高层的秘密邀请，他们提出紧急秘密会晤，地点他们定。该死的，我们现在不得不被中国人牵着鼻子走，地点也由他们定。中国现在越来越有超级大国的架势，我真想换个国籍工作了。或许我退休了，会考虑在海南岛买块颐养天年的地方，要知道那里的核潜艇和军舰数量比夏威夷海港还多，真是个安全的地方。
Daniel没有说话。
上将继续说道，这次会晤的安全由卡泽尔他们负责。但是总统私下告诉我们，希望CIA也有所动作。你知道，中国的间谍可不是吃素的。海湾战争那次，两伊战争那次，还有最近对阿富汗的行动，资料都被他们窃取了。我想知道，是不是总统和秘书的不雅照他们也有。
Daniel继续沉默。上将再次开口道，我不想这次会晤会有节外生枝，所以，把我们能用的孩子们都拿出来用，我要保密，总统也要，否则卡泽尔又会拿这件事做宣传，到时候总统会很难堪，我和你，哼哼，就真的要去海南岛买房子休假了。
4.
我躺在最顶层的甲板上吹着海风。手表的定位显示我现在处在南半球南回归线以南。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能跑这么远。
我想起来父亲。此时他应该早已知道我这个出逃的儿子犯下的“罪行”吧。但他一定也应该知道我并没有杀人。
我想起文龙和胖子，他们两个肯定十分担心我的处境，而我现在却不能联络他们。威廉说现在还不能跟国内有联络，他们的生活肯定受到一些非法的监视，如果我此时贸然联络他们，肯定会给他们带去危险。毕竟那帮追杀我的神秘人个个都出手狠辣。威廉说他会想办法查清那些人的来路，然后让他们为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也会的，我要替猴子报仇。
这两个多月的超负荷训练我坚持下来了，虽然我知道我现在仍然只是学到点皮毛，还不能和一个合格的士兵相比，但至少再次面临危险的时候，我不会手足无措了，我也可以在翻滚中快速地用枪击中目标了。
我听见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是伊娃。我已经很熟悉她的感觉了。
伊娃走上来，看着躺在地上惬意的我，笑笑说道，看来你很悠闲哦。躲在这里自在啊。
我往边上挪了挪，说道，邀请凯瑟琳小姐也加入吹海风的生活中。
她躺在我旁边。我俩一起看天。
她说道，林，继续我讲讲你的童年吧，我喜欢听你讲美好的事情呢。
我点点头。
那一个整个上午，我把从记事开始的童年到青年到现在的事情都跟她讲了一遍，她听得很认真，会笑我高中时候逃课被老师抓到，会惋惜我大学和女朋友分手后不主动追求，会赞扬我小学在路边捡到东西交给老师，会惊叹我从没跳过伞却在夜里的飞机上一跃而下。
说真的，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俩就这样交谈着，看她说话的样子，听她笑，很好。尽管有的时候我的英语还不能很好的描绘我想说的话，但她却很理解我的意思，这是不是就是心有灵犀呢。有几次我突然很想立刻表白我对她的感觉，但每每话到嘴边，我又不敢贸然唐突。是不是亚洲人都没有英国男人那么敢于表达自己的爱意？还是我太羞涩了？
直到威廉在耳机里叫我们两个回舱，我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次惬意万分的躺谈。
我俩赶回指挥舱的时候大家都在，威廉看我俩进来，就笑说，林，我不是刻意打扰你和凯瑟琳小姐促膝长谈。不过好像你们还会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彼此。
旁边奥列佛和卡特都在怪笑起哄。
伊娃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现在连威廉都开始为老不尊了。
威廉哈哈一笑说，好吧，我已经成老人了。下面说正事，林，你差不多也接受了两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了。明天早上我们就能驶回基地，所以刚才我和乔治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午的时候，在我们训练舱搞个小的模拟训练，检验下你最近的学习状况。
其实我心里早就期待这样的模拟训练了，我真的想知道自己最近疯狂的学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状态了。我用力的点点头，说道，好的，我想我准备好了。
乔治说道，用中国的短语说，叫做期中考试，不过林，这次的考试难度可是很大的哦。
我说，那是什么题目？
威廉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下午你就知道。还有，凯瑟琳是你的搭档。
伊娃惊奇的看着威廉说道，难道连我也考？射击还是搏斗，尽管放马过来。
奥列佛也叫道，这不公平，林一下子少了一个厉害的对手。
威廉笑笑，说，那就期待下午的结果吧。
会是什么考试呢？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所能想到的对策了。希望威廉不要搞的太难，这么几天的训练万一不及格就难看了。
5.
我看着IPAD上传来的任务单，深深地吸了口气。
解救人质。人质就是伊娃。
需要绕过威廉他们几个的防守，然后破解锁住伊娃的电子锁密码，救出伊娃，最后干掉援兵。
好吧，我承认我看了之后就想立刻找威廉提出抗议，让我自己去对抗他们几个，然后还要破解掉奥列佛加密的电子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威廉没给我抗议的余地就直接在耳麦里喊了开始行动。
我只好穿上训练衣，戴上红外头盔。我打开我的武器装备库，把两把SIG插在双腿的枪袋里，斜挎在背后一把M4A1，我比较喜欢美军的东西，它们用起来相当顺手。而且船上的训练场所没有沙漠什么的恶劣地形，完全不用担心敏感的M4A1会出差错。
我接通频道后，传来奥列佛的声音。他说道，嘿我说哥们，你终于接通了，怎么样？第一次上战场的感觉。
我苦笑一下说，不怎么好，我觉得我出去就可能挂掉。能不能存档什么的？
奥列佛呵呵笑道，要不我给你开个无限子弹作弊器吧。
我一惊说道，难道子弹还是有限的吗？
奥列佛笑道，那当然了，手枪子弹上限是200，步枪是300。你看你的武器上，都已经加上了红外感应，子弹一旦用完，红外感应会启动，就打不死敌人了。
我说道，好吧，我这次是上了威廉的恶当了，他事前怎么不告诉我还得用有限的子弹。
奥列佛继续笑说，我建议你最好射击头部，因为有的时候红外感应不是很灵敏，比如被一些物体阻隔住，所以要想毙敌，就射击头部的感应点。
我嗯了一声说道，不管了，反正我胜算不大。
奥列佛说道，那好吧兄弟，愿主保佑你，阿门。
我对着耳机说道，兄弟们，我来了。
耳机里传来卡特的声音说，我们等你好久了。
我推开门，坐电梯下到底舱训练场。
打开训练场的大门，我蹲在门边，快速的探头进去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人。我必须得谨慎点，别一进场就被菜掉可丢人丢到家了。
我掏出那面小蛇镜伸进门缝，左右移动了两下，在镜子里也没看到异常。一切安全。我已经瞄好了几处安全点。由于二楼没有狙击手，所以我选的那个地方绝对安全。
我平举M4A1，打开红外瞄准，猫着腰，前进到第一个安全点。刚要探头出去，突然箱子旁边的红点就闪动起来，有人开枪了。太快了吧，第一个落脚点就有伏击。我真想拎着枪扫一阵，无奈子弹数是有限的。
看来我要想绕行到第二个安全点，就必须干掉挡住我前进的人了。我掏出手雷，拉开，朝着大概的方向抛出去，然后迅速的移动出安全点，朝着可能出现人的那几个箱子拐角打出机枪。一阵红光闪后，我听见胡佛在耳机里怪叫说，怎么刚出来就扔手雷啊。
显然是被击中了。随后又听见他在耳机里喊道，前线阵亡，前线阵亡，对手不按常规出牌，后线小心。
我差点被逗笑了，这家伙。
我也在耳机里叫道，死人不能说话啊。
传来威廉的声音，嘿，林，不错。不过还有一点我忘了说，绑住凯瑟琳的密码锁是有时间限定的，七分钟内你没有赶到并救出凯瑟琳，任务就失败了。
我啊了一声，心想怎么不早说，任务竟然还有限定时间。
我抬腕看表，进门按下的计时器，现在已经跳了一分半钟了。
没办法，我得用冲的了。估计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会冒进吧。
我掏出两枚烟雾弹，一起拉开，左右各投出两枚。然后快步向后退，助跑到箱子跟前，用力向上一跃，一下子翻到箱子上头。
烟雾弹冒出浓烟的时候，我刚好翻在半空，就看见我藏的箱子两边噗噗的冒着红光。跟我想的一样。他们看到烟雾弹冒起，肯定以为我要进攻，就会朝我有可能出现的箱子左右侧开枪。我是选择了进攻，但却选择了爬上箱子出现。
我翻上来的一瞬间，就把枪抄在胸前，一下子看到藏着的朱莉，我听见她在耳机里惊呼了一声之后，我果断的开了枪，她头上戴的红外感应冒出红光。我又一瞥看见藏着的乔治，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我赶紧快跑两步一跃而下，就地打个滚，藏在我看好的第三个安全点，藏好之后我记呼呼的喘气。因为我看到我刚跳下的箱子的红外装置已经冒出红光，乔治已经开枪了，我再晚一步就挂在他枪下了。我不觉惊呼了一声好险。
耳机里传来朱莉的声音，她笑道，这家伙真的不按套路来的哦，翻箱子。威廉，乔治，你们要小心了。
乔治也笑说，我差点干掉他了，不过他跑的很快。
我也笑笑说道，还好我翻了箱子，要不你们左右埋伏我，我还真没辙。
我抬腕看表，两分半钟。
刚刚朱莉说了让乔治和威廉小心，那就是说威廉也在附近。
我看着手表，突然想起一个方法。我站起来，慢慢探头出去，看见被我“杀掉”的胡佛正靠着箱子坐着。我一翻身快速猫行到他身边，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一把扯掉他的耳机。把手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手势。他无奈的看着我，我捂住耳麦，说道，嘿老哥，你现在可是“死尸”哦。
他做个无语的表情，表示自己已经挂掉，不会说话。
我说道，没关系，我用得上尸体。
他一脸纳闷，我把我的手表摘下来，放在他的口袋里，说道，先帮我保管。
他惊讶的看着我，我呵呵一笑，说道，看来我猜对了。
我就说嘛，为什么我一进来，选择那么隐蔽的安全点怎么还能被他们发现呢，无线电里也没听见有人报告我的位置。
肯定是奥列佛这家伙在搞鬼，他用手表定位后在通过第二频道告诉给他们的。
看胡佛那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我探头出去，猫行到我刚才那个藏身点。
赌一把吧。
我从另一侧探头出去。果然没有挨子弹。
我快速的穿过三个箱子。一片寂静。看来通过手表的定位，他们都以为我躲在胡佛那里了。
我找到鲍勃的时候，他先是愣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大喊一句，他发现了定位。然后就被我用手枪干掉了。
威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哈哈的笑笑说道，嘿林，你真不错，这都被你发现了。
我也笑道，多亏了朱莉跟我讲的情报学，防不胜防嘛。
我探头出去，凯瑟琳就在我正前方一点的地方，看不清威廉藏在哪儿。还有乔治和卡特。我都没发现，我看手表，还有三分钟。
我正要往前走，忽然感觉脑袋后面有人，我急忙转头，发现乔治正从箱子后悄悄转过来，这一瞬间我想不到什么直接方法阻止他过来，我急忙把我的手枪向他拿手枪的右手丢去，他一愣，迅速的闪避了一下，我连忙拨出第二把手枪，他也把手枪右手换到左手。我完了，我想到。
我俩头上的红外感应同时亮起。
啊，我大叫一声，懊悔的说道，我大意了，唉，差一步接近凯瑟琳了。
乔治把头上的红外装置哈哈一笑说，真不错林，你一个人干掉了我们四个。
这时候威廉从伊娃身后闪过，把伊娃从椅子上扶起来，说道，我和卡特是援兵。
我忙问，卡特呢。
就见在屋顶的吊梁上，卡特把脑袋探出来，说道，你没发现吧，从你进屋就被我锁定了。
我叹了口气，原来我一进屋就坏菜了啊。
大家都聚集过来，伊娃看着我，笑说，不错呢林，至少能得八十分。
乔治则摇摇头说，从他爬上箱子那一招，还有刚才危急中朝我丢手枪的那下，我得打九十分。
鲍勃拍着我的肩膀说，对啊，还有发现我们用手表定位，很聪明哦林。
威廉笑着看着我，说，怎么样林？
我呵呵地笑着说道，还好还好，是大家都没有拿出浑身解数，要不我这点小聪明根本派不上用场啊。
朱莉走过去，搂住伊娃的腰说道，那可不一定，小聪明有时也能救命。别忘了情报学里那句话，急中生智是一切情报人员必须具备的特质。
耳机里传来奥列佛的声音，说道，嗨，我说大家，我那个密码设计的蛮好的，居然没用上，林，你得补偿我的脑细胞啊。
我笑道，快别说了奥列佛，你费脑细胞编的密码想让我七分钟之内连救人带破解，你拿我当福尔摩斯了啊。
奥利佛喊道，都是威廉干的，他非要限定时间。
大家一起笑。
威廉把手伸过来，说道，祝贺你，林，你的进步飞快，大家有目共睹。
我赶紧握住他的手，大家也都把手伸过来，几双手握在一团。我十分感动，动情的说，谢谢大家这么多天的教授啦，要不我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子。
耳机里奥列佛又嚷道，不等我过去就握手。
大家又一起笑了起来，几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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