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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关照


  “我是东哥,你以后就叫我东哥就好了!”这是离开盛京后,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紫玉笑了,真心的对着东哥笑。东哥很麻利的帮着紫玉擦洗身子,还找来最好的大夫治好了紫玉身上的脏病。

  紫玉把东哥甚至当做亲姐妹来看,这突然而得的感动,让紫玉甚至愿意为东哥去死。可是,她却不知道,东哥的收留,却是有着另一层的深意。

  那一日,东哥为紫玉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衣裳,而后,东哥带着紫玉去了市集,这一去,紫玉又被人带进了宫里,却是白风的皇宫。紫玉被拨去了身上东哥的那个外衫,被几个婆子穿上了一件华贵的衣裳。

  而后,她的背后传来一阵拍手声声:“像,果然像,要是不看脸,根本认不出不是一个人。做得好,东哥!”

  闻言,紫玉忍不住的颤抖着,愤而转身的同时,是东哥洋洋得意的脸,她仰起小脸望着托比说:“王爷,东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大业。”

  紫玉此时,浑身已然冰冷,而托比的话,却又传入了紫玉耳中:“把她带去军师那里,让军师做好该做的事。”

  紫玉终于见到了托比口中的军师,一身的仙风道骨,紫玉平静的问他要对她做什么?军师,面无表情的说道:“换脸!”

  是的换脸,紫玉的身型与公主一模一样,如若不看脸,几乎能够以假乱真。所以,这就是东哥救紫玉的真正目的,紫玉再一次对人性失望,她抹去脸上最后一滴泪,冰冷道:“动手吧!”

  紫玉一共挨了一百多刀,全身上下,脸上的皮肤几乎是层层剥离,那种痛苦,每每让紫玉哀啼连连,可求生的渴望,让她终于坚持了下来。军师为其上好最后一层药膏之时,托比带着东哥又来到了紫玉的眼前。

  他满意的眼神中,紫玉看到了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她知道,那便是希雅,而现在这张脸,已生生嵌入了她。从此,再没有紫玉,只有希雅,一个活生生的假的希雅。

  托比说:“我给你荣华,给你富贵,更让你回到易国你的故乡,你只要什么也不说,你,便是真正的希雅。”

  紫玉不信这话,但,她已别无选择,于是,她笑了,指了指托比身边的东哥,冷冷道:“让她陪嫁!”

  托比几乎完全没有考虑,直接的点了头,而后,紫玉乘上了回易国的马车,跟在她身边的,多了那个让她狠狠失望过的东哥。紫玉说:“你若是乖乖的,我便留着你,你若是不肯听我的话,那么,我会让你的下场惨过我千倍!”

  东哥愕然,从紫玉的眼中,读懂了那种死亡的冷然,她颤微微的点了点头,从此,再不敢违紫玉只言半语。

  是谁?在撩动我心?是谁?在拨动琴弦?

  那一日,我带着粉蝶去天合寺敬香,每月的初一十五,我都是会来这里的。求完菩萨,上了香钱,我百无聊赖之下,又想去抚琴。我今生别无它爱,就好抚琴,所以,随时随地,我都会让粉蝶背着我的那张琴。

  我找寺院的老师傅要了一间禅房,那师傅早已熟识,很快便带我到了一间僻静的禅房,怕的是扰了善男信女的清静。

  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弹的曲子,只是那么随手一拨,琴声传了开去,如潺潺流水,如泣如诉。我手随心动,只是那么随意的拨弄的琴弦,直到,那痴缠的苏声幽幽传来,我的心,不觉为之一颤,是谁?

  我轻压了十指在琴弦,停下来,静静的倾听着他的苏声,渐渐的,我似乎听懂了他苏间的情意。扬唇轻笑,只沉思了片刻,我的十指,便再度的轻拨。只不过,这一次,是他吹我和,我跟上了他的脚步,一次次的琴苏相诉,娓娓合鸣。

  他的苏声,时而轻转,时而悠扬,时而缠绵,时而温暖,我的心,随着手指在动,随着那苏声在舞,是谁?我心中,又一次的发问。

  一曲终于,他仍不停歇,一次次的重复着那我俩合奏的旋律,我又懂了,于是,我也不停不止,随着他,不停的拨动手下琴弦。直到,直到我我听到‘筝’的一声闷响,弦,终于断了,我心中一惊,缩回手指的速度已然慢了,食指上渗出的汩汩血珠,红得耀目而刺眼。

  我放了食指在口中,吮去那咸甜的血水,心中,却没来由的一疼。也许,这便是注定了我与他的缘浅情深,只不过,当时的我,又如何能知到未来会有那多变数?那多悲冷?

  些许失望,渐渐拢上心头,因为苏声已止,没了琴音,他又如何找得到我?没来由的,我就是觉得他是该一个年轻的公子,不然,如何能吹出这么动人的节奏?那么,我们这便是要错过什么,我的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心里头,好生的失落。

  他就是这个时候闯进来的,我惊得慌忙抬头,小鹿般的眼神就这么撞进了他的眸中。他阳光般的笑了,温暖而令人心跳。我急急的低下了头,却是羞红了脸不敢看他,他笑着说:“我一路吹,一路行,足足找了二十六间禅房,好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闻言,我的心跳得越发的欢快,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听到我的琴声后,他便在一直在寻我么?我终于抬起头来,想看清他的脸,可他灼热的眼神,再一次让我羞涩低头,我口中呐呐,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我憋出一句:“刚才公子吹的曲子,没听过,不知何曲?”

  他大大方方的坐到我身边,清朗道:“烟波水露!”

  他说:“你的手指是全天下最美妙的手指。”

  他还说:“如果可以,我恨不得马上就娶你过门。”

  他又说:“穷尽一生,我也一定要让你幸福。”

  闻言,我傻傻的问:“那,你又是谁呢?”是的,对于这个外表俊美,内心却有些莽撞的男子,我心动了,所以,我不介意他这么快就示爱,更欢喜着他这么样直接的表白。所以,我也问了,问得直接,因为,我确实需要知道。

  “我是苏默定!”他定定看着我,十分豪气的说出了他的名字。我立马就傻了眼,这个名字太熟悉,只因,爹为了让我飞上枝头,已给我寻来的易国所有权贵的资料,而苏默定三个字,在我的眼中代表的不是一个人,是易国的将门之后。

  我得承认我的虚荣,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也不想再让人瞧不起,可是,当这从天而将将门公子,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却又犹豫了。这一切是真的吗?还是说,仅仅是我在做梦?我不敢相信,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苏大公子,会这样看上我。

  虽然我有着翁城三绝的头衔,虽然,我对自己的长相身姿十分的自信,可此时,此刻我怕了,只因,我的心为他而跳跃,只因,我明白自己真的爱上他了。所以,这不真实的幸福感,让我害怕,觉得一如泡沫般脆弱。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轻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凌芷芙!”

  我说,心中却是想的:看吧,他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示好了,要么他是凳徒子,要么就是。可爹给我的资料中明明写着,苏默定尚未娶亲,且从不花心乱来。这又代表什么呢?

  “你在怕我么?”他问,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下意识的点头,却又不好意思的摇着头。我幽幽的问:“公子,你我初见,岂能知未来?”

  我说得含蓄,他却直摆头:“你是不相信我的为人是吗?也对,我们才相识,不过,以后,我会用更多的时间来让你了解我,好不好?是我太急,太鲁莽,唐突佳人了!”

  见他这么说,我又有些急着解释:“公子,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我是觉得公子太尊贵了,我,我配不上你!”

  闻言,他只是笑,而后牵起我手:“芙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是个急性子,我喜欢你!所以,我等不及要说出那些话来。你这么美好,还谈何不配?”

  我羞红了脸,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他的手好温暖,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烤得人心热哄哄的。

  “公子,我。”

  欲言又止,只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却是附耳过来,悄声问:“芙儿,如果说,我去你府上求亲,你可愿意?”

  我犹豫了一阵,终于含羞带怯的道:“一切但凭公子做主。”

  他闻言,终于笑开了,嘿嘿笑道:“芙儿,相信我,我回盛京后,马上就差人来提亲!”

  他的话,我信,他的人,我也信。

  他在翁城呆了一个月,天天拉着表哥来府上串门子,表哥起初还没有感觉,直到后来,他终于了解,便开始沉默。

  我不是不懂表哥的心意,只是,于他,于苏默定,我的心,终是偏向了后者。有些人,也许,我终是要辜负了。

  分别的时候总是那么心痛,我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手,久久不能语。我一阵晕眩,直到我喘不过气来,他才将我放开。我红透了脸,望着他,轻轻说道:“我等你~!”

  他红了眼道:“芙儿,我真舍不得你,可若是我不回京,如何能下聘?芙儿多则一个月少则二十天,我一定风风光光的上门求亲。”

  我点点头,痴望着他,仍旧紧所抓着他的袍角,他轻轻一叹,再次揽我入怀,轻柔的着我的脸,那一刻,我真的有种冲动,想交付自己于他。但他却只是摇头,他说:“芙儿,我能等,我会等到成亲的那天,让你做一个完完整整的苏博文的妻子。”

  扬起脸,我笑得灿烂,这就是我要嫁的夫,这就是我要爱的人,多么优秀,多么体贴,甚至多么的君子。

  他终于上了马,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泪落满襟!

  我等了多少天,却终于没能等到他的消息,我以为,我终于成了一个被戏的小丑,可二公子的出现,却让我又重新的燃起了希望。我没有想到,二公子比之大公子更为俊美,虽然他二人的长相有着相似之处。

  二公子带来了他的定情之物,我细心的收起,心中甜蜜。只是心中惋惜为何大公子去得那么匆忙,甚至连赶来见我一面的的时间都没有。

  悠然想起,要过年了,他,在边关,可还好?

  我又以为,我与他,仅仅是生离,可表哥传回来的那封密信,彻底的让我跌落谷底。为何,为何?为何是这样的结果。

  他那般好的一个人,为何只能落得这样的结果,他甚至来不及再多说一句话,我甚至来不及对他说一句,此生,我只想嫁他。

  整整三日,我不吃也不睡,手握着他送我的那个信物,心碎成了一片片。除了落泪,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只想哭,只想哭。我的大公子,就这么没了,这让我怎么接受呢?我是真的爱他的,爱他的一切,一切。

  爹劝说无果,却是冷言道出一个惊人的计划,我张大了嘴,却仍旧不知道如何反对。

  后来,我真的盼到了他求亲的消息,只不过,这一次,来的却是圣旨,而我更是心知肚明的是,爹,为我下的那步棋终于有了最大的用处。

  江南白家,拥有着易国最大的声乐坊:惊鸿馆!

  这里的女子,个个媚骨生香,眼波如丝,只一个动作,一个旋身,便足以媚惑男人们的心。但她们绝不轻佻,仅仅是卖艺绝不是卖身,正是因为这一点,江南白家的声乐坊早已名扬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江南白家,之所以能历久不衰,却是因为踏雪与花雨,两支绝世神舞。这两支只传内不传外的绝世神舞,是江南白家的女子必须学会的第一道功课。所以,在江南白家,以女为尊的传统便是由此而来。

  而惊鸿馆里的客人,想一睹这飞天神舞的风采,亦只能是在每年的元宵之夜,守候于此。

  那一年的元宵节,惊鸿馆里又堆满了看客,只因传闻中貌若天仙的白大小姐,今日会献出生平第一支踏雪舞。天公作美,那一年元宵节的当天,下了好大一场雪。

  当白水心身着那件冰丝雪纺衫,飞天而至之时,众人都错愕得屏住了呼吸。美人清妆妖娆,面掩纯色轻纱,攘袖露素手,皎腕约金环。头上斜斜插着一枝金爵钗,腰间佩戴翠玉琅?,明珠环体,罗衣飘飘,随风飞扬。顾盼音辉光流彩,启唇时吐气若兰。

  那是一种怎样的极致之美,众人只恨不能多长一只眼,怕看漏了任何的一个动作与美态,人群之中,不约同时的发出阵阵的喝彩声声。

  在那人山人海之中,有一人,孤独而立,看着那绝美之人,不笑也不赞。白水心是何等骄傲之人,只一眼,便对其生了厌恶之心,她的举世无双,祸世之美从来没有人不屑一顾过,而此人,偏生伤了她的傲气与自信。

  她轻舞罗袖,渐渐绕开他身边,向外飞升,直到,她的眸中印入了另一个特殊的影子。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易国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属上乘,却丝毫没有女气;只因,他生了一张男儿气十足的国脸。特别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只一眼,白水心便看出那男子与她是同一类人。

  可她是谁?她是江南白家的大小姐,世人眼中的仙子美人,又岂会因为一个人的长相,而对他有所好感?隔着面巾,她撇了撇嘴,岂料就是这一时的分心,美人的脚下绊到了一块不大又不小的石头。

  白水心,就这么直直的飞了出去,她运足脚下轻功,想要稳住身形,岂料事发突然,她的身体已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白水心,闭了眼,伤心的想:完了,白家的脸,让自己丢尽了。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想象之中的狼狈,白水心落入了一弯温柔的臂膀。回首间,是那张男儿气十足的国字脸,白水心就那么痴傻了,不是惊讶,却仅仅是忘记了该做出什么动作或是任何反应。

  他笑了,略显得意,为自己英雄救美的行为,也为了美人那错愕间的绝美,只因,此时,她遮面的纱巾,已然飘落。可正是这一笑,惊醒了白水心,她慌乱的逃开,有些不好意思的挂上了面巾,道:“谢公子出手相救!”

  “白小姐,不必多谢,郑某只是略施薄力,不足挂齿。”言罢,还‘刷’的一声,甩开了折扇,摇摇晃晃的以显示自己的儒雅。白水心一见他那幼稚的模样,卟哧一声就笑了,这一笑,却是真真的敲响了来人的心。

  那一年,她还是白大小姐,而他却仅仅只是四皇子,两个初问情事的少男少女,那一眼之间的绵绵情意,是少年萌动的轻颤,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那么样的,记在了心底最深处。

  他求她带他去看江南烟雨,却只是想看见烟雨之中,美人的清丽。

  他央她陪他去看枫林晚霞,却只是想看见晚霞之中,美人的秀静。

  她带着他去了很多地方,却都是瞒过了家中长辈,自以为守礼法的她,实实为了他做了许多许多的出格事,可是,她却仍旧不懂得拒绝。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什么也比不过她最美的初恋。

  这样美好的时光,一直持续到家人发现了她们的恋情,白水心很是犹豫的将他带进了家门。而后,她等到的却是父亲的极力反对。

  她泣问:“爹,为何?他有什么不好?”

  白老爷语重心长的劝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水心,爹不是老顽固,但爹自问悦人无数。这个郑公子,身份不一般,我的水心是天下间最美好的,你能找到更好的归宿,而不是误入深宫,清冷一生。”

  白水心睁大了眼,惊问:“爹,他是宫里的人?”

  白老爷点点头:“水心,如果爹没有看错,该是最有机会继承大统的四皇子殿下。水心,一入宫门深似海,那种苦,那种委屈不是你能忍受的。要与天下间最美,最毒,最奸,最媚的所有绝色佳人共争一个男人,你,可受得了那份罪?”

  白老爷的一席话,让白水心顿时失语,她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世背景,却不想,偏偏点中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储人选。可是,如果真的是爹说的那样,她可还有勇气去面对他的后宫三千?

  那一日,她终于问了:“郑公子,你的本名是什么?”

  闻言,他一笑:“怎么想到问这个?还是说,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她定定看他,热着的问:“你不敢告诉我吗?”

  他摇头:“我是易国四皇子,郑怀稀,你是不是想问这个?”他仿佛能猜中她的心思,只是,他却看不透她的犹豫。

  “所以,你以后就是易国的皇帝?”她问,有些小心翼翼。他笑了,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胡说,毕竟,这种事情,不能随便拿来说事,哪怕,在他心里已然同意了她的说法。可他错了,她以为她这么问他,只是惊喜,却不明白,她恰恰是不要这种结果。

  她哭了,第一次在他眼前落泪,她说:“你为何不早说?”

  他急了,安慰道:“水心,你怎么哭了,好了好了,你想说就说,我不阻你,不过,我可以对天承诺,如果我做了皇帝,你一定是皇后,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这么一句话,却是再也安慰不了白水心。他哪里知道,女人的一生,只想要一个唯一,而不是天下至尊。

  而他的承诺,终究还是随风而逝,成了泡影。只因,他要娶的正室皇妃不可能是一商贾之女。所以,他终于又面临了选择,江山与美人,熟轻熟重,他整整想了一个月,而后,他再一次回到了江南,他说:“水心,我不做皇帝了,我只要你。”

  只一句话,白水心的眼泪,再也收不住,她扑进他怀里,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他摇头:“水心,我本不是那有野心的人,只是父皇器重,我不得不做好继位的准备,但,若是要我因此放弃你的话,我做不到。”

  白水心含泪点头,心中想的却是:他胸无大志也好,他儿女情长也好,他目光短浅也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明白,在他心中,她才是天下至宝。

  可命运,从来不会让人随心所欲,易国的四皇子,迫于先帝的压力,最终还是娶了南宫家的女儿,白水心一怒之下,转而嫁给了正在江南发展绣坊的轩辕澈,也就是那日她独舞时所见的那孤世男子,而后,另一个悲剧,便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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