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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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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太医。

  凤阳宫上上下下正急得一团糟时。

  却听见外面高喧:“皇上驾到!”

  “糟了!这可如何是好?”其她宫女吓得脸都白了。

  只有小脂强压住内心的恐惧,此刻皇上前来,定然不是巧合那般简单的。

  “皇上万岁!”

  苏博文冷冷问道:“皇后呢?”

  “娘娘她,身子有些不适,正在沐浴,还请皇上??”

  苏博文却是不等她说完,径自向内间走去。

  “皇上??娘娘真的不舒服!”小脂急忙欲上前阻拦。

  苏博文冷喝一声,一脚将她踢开。

  房间内,一股淡淡的芳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苏博文走进屏风后面,发现凌嫣果然泡在水中,但脸色却仍是一片潮红。

  他似是想到什么,急忙上前,将手探进水中,水是冰冷的,紧接着他又触了触她的身子,滚烫无比,连冷水都无法抑制她身体的热度,难道她真是中了那毒?

  而此时的凌嫣却越来越难受,喃喃地道:“来人……上冰决……”

  “你以为上冰块有用吗?”苏博文眉目一沉,忽而扼住她纤瘦的手臂。

  那抹刺眼,刺激了他的眼睛,刺激了他的神经,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猛地坐起来,看着她沉沉睡去的娇颜,他懊毁万分。

  怎么可以就这样??

  不行!

  他不可以愿谅她!

  他匆匆穿上衣服,朝殿外吼道:“来人!”

  齐顺海急匆匆赶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苏博文冷冷道:“命人即刻准备汤水。”

  齐顺海心中一咯噔,眼角余光瞥见床上模糊的身影,这才应道:“奴才这就去。”

  自那片沉睡中惊醒,凌嫣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皇上正冷冷地望着她,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寒得彻骨。

  她,终于成了他的人吗?

  “皇上……方才……臣妾失礼了……”有意找些话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苏博文沉着脸,并不说话。

  而这时,齐顺海赶了进来,手中,却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

  凌嫣一怔,心头,陡地升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汤药来了。”

  苏博文却是背过身去,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冷冷道:“喂她喝下去。”

  “奴才遵命。”

  凌嫣哆嗦一下,“这是什么?你要给我喝什么?!”

  齐顺海冷冷一笑,“娘娘,这不孕汤药您还是喝下去吧,且不要让奴才为难了。”

  不孕汤药!!

  竟然是不孕汤药!进宫以前她便听说过,宫里的妃子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为皇上生孩子的,那些没有资格的妃子伺寝以后便要服下一碗不孕汤。

  可她是皇后!是统率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为什么竟要她喝这种汤?!难道她连替皇上怀龙嗣的资格都没有吗?!!

  “皇上!臣妾不可以喝!臣妾不可以喝啊!”凌嫣踉踉跄跄跌下床,裹在身上的被单将她给绊倒,重重地扑向苏博文的腿上,“皇上!臣妾不可以喝!”

  苏博文却是再也不看她一眼,深敛的浓眸下,是强行压抑着的痛楚,“不必求朕,你是朕的女人,朕需不需要你怀朕的孩子,一切都由朕说了算。”

  凌嫣一怔,他不要她为他怀孩子,是因为花怜香已经替他怀了龙子吗?是吗?所以才会,再也不需要她这个人,也不需要她怀的孩子。

  难道在他心中,她竟是这么的不堪吗?

  泪如雨下。

  明明前一刻还温存,为何,这一刻却是冰冷相待?

  苏博文!你究竟戴了几张面具?为何这般对我?!

  齐顺海将汤药端过来,递到她身前,“娘娘,喝了吧。”

  凌嫣愣愣地抬起头,望见那碗黑色的汤药,那是毒药!是会毒死她可能拥有的孩子的毒药!她不能喝啊!

  “我不要喝!你拿走!拿走!”

  凌嫣拼命地挣扎着,挥舞着手,不让那碗可怕的药水靠近她。

  她抱住他的腿,苦苦地哀求他,“皇上!求你不要让臣妾喝!求你放过臣妾吧!皇上!”

  眼泪将他的裤腿打湿。

  他浑身微微僵住,却仍旧狠下心来,轻轻地从她双臂中挣脱出来。

  “不要让朕逼你。”

  这是他冰冷的话语,似乎只是在做一件平常无异的事情。

  她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狠心!

  齐顺海欲强行将药喂她喝药,凌嫣拼命挥开,碗中的药立刻洒了许多。

  苏博文似是发怒了,朝齐顺海喝道:“没用的东西!连碗汤药也喂不进去吗?!”

  齐顺海立刻心下一横,朝外边唤道:“小柱子!还不过来帮忙?”

  立刻有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他毕竟也算半个男人,力气自是比凌嫣大几倍,两个太监,一人强压住凌嫣奋力挣扎的身子,一人端起那碗药,强行送到凌嫣的唇边,只将碗口一倾,那黑色的药汁便哗哗呛进她的喉咙里。

  “咳……不要……咳……救命……”

  火辣辣的药汁呛入,眼泪和着汗水一齐涌进嘴里。

  说不出是苦,还是涩。

  脑中一片空白,思维突然断了线,视线变得一片模糊,那精致华美的梁柱,那飘逸唯美的纱帘,一切的一切,在她眼中渐渐模糊。

  再也看不清他的脸,他是个恶魔!

  候在外面的小脂看见方才齐顺海端进的那碗汤药,心下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而此时,内间不断传来凄凉的呼救和咳嗽的声音。

  怎么办?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下的情形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娘娘处境非常危险,是以,她立刻想到太后,对!去找太后!

  小脂匆匆赶到宁寿宫时,太后正在宫人的陪同下赏着院子里的花儿,见小脂气喘吁吁地赶到,不由脸色一怔,“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太后!皇上正在凤阳宫里!”

  太后闻言,却是婉尔一笑,“皇上去凤阳宫是好事啊,瞧把你给急得,吓了哀家好一跳呢。”

  小脂知道太后误会自己了,急忙辩解道:“不是的太后!是,是齐顺海公公端着一碗药水,好像要给娘娘喝下去!奴婢听到娘娘的呼喊声,太后,您赶紧过去瞧瞧吧!”

  太后一愣,急忙由宫人搀着往凤阳宫去。

  一片狼藉的房间内,到处是洒落的黑色药汁。

  房间内忽然静如坟墓,只剩下凌嫣频临死亡的喘息声。

  齐顺海上前道:“皇上,药水已喂娘娘喝下。”

  苏博文缓缓转过身,脸色却是一片苍白。

  他有意不去看那抹躺在一片狼藉中的娇弱身影,然而余光,却仍然瞥见她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抓痕。

  “摆驾。”

  冷冷地道,声音中却透露出无比的疲倦。

  刚出了凤阳宫没几步,苏博文忽然转身,冷眼扫视了方才那个前来帮忙的小太监一眼。

  那小太监此刻吓得脸色一片惨白。

  苏博文静默良久,忽地冷冷道:“小柱子是吧?”

  小柱子急忙跪下:“奴才在。”

  苏博文心中压抑着的怒气,却在此刻迸发而出,他怒声喝道:“来人!将此人拖下去!将他的双手全部斩断!”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齐顺海悄悄呼了口气,心里却是惊恐万分,凭直接,他觉得皇上似乎隐隐发现了什么。

  凌嫣木然地躺在地上,此时地板上升起的丝丝寒意,她却丝毫感受不到。

  因为,心已经冷到极点。

  口腔内,仍是一片苦意。

  连同心里,也是苦涩万分。

  她漠然地爬起身,将那床溅湿的床单紧裹在身上,遮住那刺眼的红痕,那耻辱的印迹。

  就这么静静地爬到了床上,静静地躺下,平静得,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躺在床上后,便一动不动了,如同死去一般,毫无生气。

  心已经痛到极致,麻木了,已经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她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肚皮,好像,里面有一个未能成形的生命,悄然离世。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真实的呢?还有什么事情又是永恒的呢?

  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心诚意对别人好的,他们都带着深深的目的。

  包括他,她一直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到头来,却是他伤她最深。

  “娘娘!”小脂一声呼唤。

  太后跟在后面踉跄着走进来,一见这满地的狼藉,以及那洒落一地的汤药,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上前抓住凌嫣的手,颤声道:“告诉哀家!他是不是喂你喝了那药?!”

  凌嫣像具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眼珠焕散,似是看到了一切,又似是什么也看不到。

  太后心痛至极,“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哀家呀!”

  凌嫣缓缓转过头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是在方才的用力之中,咬破流血,苍凉中,她一个浅浅的微笑,声若细绒,“太后……臣妾……很好……”

  只一句话,便已然昏迷过去。

  “嫣!来人!快传太医!”

  太医匆忙赶到,为凌嫣诊断,“太后,娘娘脉相虚弱,许是受惊过度,再加上精神疲累,这才体力不支昏迷过去,老臣在这里为娘娘开几方单子,娘娘醒后照着单方服用便会没事了。”

  太后有些怔忡地点头,心头升起的那丝苦意与心疼,却是毫无办法掩饰住的。

  花明宫里。

  花怜香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名宫女回道:“千真万确的,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做?”

  花怜香眼珠子一转,一丝狠戾自眸底升起,“既然皇上摆明了废弃皇后之心,那么,至于她坐不坐这个位子,就要由我说了算。”

  “娘娘的意思是?”若儿问道。

  花怜香冷冷一笑,“既然没用,那废了她又何妨?”

  若儿急忙道:“娘娘,此话非同小可!”

  “闭嘴!”花怜香怒喝道:“这种事情还需要你来教我吗?哼,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经我自己之手。”

  若儿狡黠地眨了眨眼,问道:“娘娘是想,借刀??”

  “哈哈!不错,没枉废我教导你,去将齐顺海招来。”花怜香嘱咐若儿道。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千万别被其他人发现。”

  “奴婢遵命。”

  若儿并不需要真的去皇上身边将齐顺海招来,只需站在两人约好的交头地点,对着天空吹上一哨,待齐顺海听到后,便自然会赶过来。

  没过多久,便见齐顺海四下张望着过来了,“娘娘有何吩咐?”

  若儿立刻将一张纸条塞给他,嘱咐道:“看完即毁。”

  齐顺海点点头。

  两人刚离去不久。

  只见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身影来。

  入夜的凤阳宫安静异常。

  凌嫣在床上昏睡了一天,没有人敢上前打扰。

  只有小脂时不时来瞧瞧娘娘醒了没有,眼看着药都熬好了,娘娘仍然没有醒过来的动静,亦或者是,她其实早已醒来,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半夜里,天空忽然下起雨来,殿外响起一阵淅淅沥沥的氤氲之音。

  凌嫣幽幽地睁开眼睛,只是呆呆地盯着头顶上的白色纱帘,她轻轻撩开帘子一角,见殿内只掌了一盏宫灯,而宫人们都守在外面。

  视线一转,便瞧见置于桌案上的药。

  心中隐隐一疼。

  情没了,爱也死了,但,她不可以死。

  就算他真的抛弃她,她也要顽强地活下去,不为别的,只为老族长那真挚与充满希望的眼神。

  轻轻下了床,尽量不惊动他人。

  来到桌案前,捧起那碗药,许是小脂不断地为它加热的原故,所以药依然是热的,颤抖着放到唇中,忍住那透彻心扉的苦,逼自己将药喝下去。

  忽然,眼前倏地黑影一闪。

  “谁”字还未叫出口,下一秒便被一只厚掌给捂住了柔唇。

  “这碗药不能喝。”身后的声音似乎在故意压低,略为有些嘶哑,但却十足地惑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手掌也是极为的灼热,可她却快要喘不过气来。

  挣扎中,药碗砰然而下,却在落地的前一刻,被他一只手稳稳接住,药汁半滴未洒。

  “你是谁?”声音被捂在了他的手掌心中,听去一片含糊。

  她的身体瑟瑟地发抖,黑衣人听不清楚,只得松开她的嘴,她想趁机呼救,然而揽住她腰的手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冰冰凉凉地抵着薄薄的纱衣。

  她望着昏暗中的男子,“你究竟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我来这里,只是想要告诉你,这药不能喝,同样,其它的药也不能喝。”

  虽然不知他是谁,又为何说出这番话来,但,他的声音却真诚无比,令人无法怀疑。

  “难道这药??”她的话还未问完,这时,却听得殿外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正是朝着凤阳宫来的。

  黑衣人一怔,二话不说,挟着凌嫣一把钻进了床帘中。

  片刻,殿外已被一群侍卫包围。

  殿内,宫灯已被点亮。

  守夜的宫人们立刻上前阻拦,“大胆!这是皇后娘娘住的地方!你们莫不是想造反不成?!”

  为首的侍卫礼道:“宫里发现可疑人物,卑职方才瞧见那黑衣人似乎往这个方向而来,这才带人过来搜查,扰了娘娘休息,还请娘娘恕罪!”

  “娘娘早已睡下,你们赶紧离开吧!”

  那侍卫似乎有些不死心,“若真往这里而来,娘娘势必有危险,卑职需进去查看一番方能方心。”

  宫人极力阻拦着。

  帐帷内,黑衣人的刀稳稳地抵在她腰间,令她不能呼救,然而她必须想办法让侍卫知道刺客在她这里。她转过身,却发现黑衣人不知何时,竟将夜行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雪白衬衣,然他的面罩却未摘下,只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眼,那眼里,竟是满满的邪魅。

  “你大可想办法让他们进来,只是不知他们看到眼下情景,会作何感想呢?”他笑眯眯地威胁道。

  被他抓住了软勒,眼下叫人看见的话,必定会以为她皇后在宫中私会男人,小则废后,大则杀头,更何况,她今日才刚刚经历了莫大的耻辱。

  而此刻,宫人们已经快要僵持不下。

  凌嫣稳住心神,尽量压下颤抖,拿出皇后的架式来,“是哪个奴才敢扰了本宫休息啊?嗯?”

  “回娘娘!方侍卫说宫里有刺客,非要带人进来搜查不可!”

  “好大的胆子!你们还将本宫放在眼里吗?你们若执意要闯进来而耽误了追查刺客,小心你们的脑袋!”

  方侍卫自是不敢将自己的脑袋做赌注的,只好就罢,“娘娘请休息吧!卑职告退!”说罢领着一干人匆匆退离了凤阳宫。

  “来人!将宫灯灭了。”

  “是!”

  刹时,整个大殿笼在一片黑暗之中。

  凌嫣这才松了口气,但马上想到顶在身上的刀,松了的气又提了起来,“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本宫依然会小心,你现在可以走了。”

  男子迅速将夜行衣套上,凤眼在她脸上凝了片刻,似是要记下她的脸似的,为防她呼救,仍然以刀抵着她,一边慢慢退下了床榻,末了,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充满玩味地说道:“你的床上真香。”

  蓦地,在她唇上烙下一个,隔着一层黑面罩的,依然准确无误地将唇的温热传递给她。

  她脸一红,甩手便要给他一巴掌。

  却被他稳稳地接住,随即,又在她雪臂上留下一个,在她另一只手挥过来时,他飞快地钻出帐去,一个飞身轻跃,只听一道风声,人便已然消失无踪。

  大殿重又恢复死寂,好似方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他究竟是谁?为何,给她的感觉却是这般熟悉?

  而他此时前来,却只是为了告诉她,药不能喝吗?药为何不能喝?他究竟知道什么?

  一片郁色中。

  一抹身影一晃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进一道弯后,消失不见。

  郁色中,老者的声音有些不满地响起,“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有把握吗?怎么如今事情的发生却恰恰相反了呢?”

  面罩下,一张冷唇微微一勾,带出一个惑人的声音,“越是如此,孩儿越是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表面中这么单纯,只是这其中肯定另有其因,这个孩儿需要时日追查。”

  “好,此事交给你了,记住,一切小心行事。”

  黑影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只不过,才没走出多远,便被老者叫住,“我知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你千万不能让自己陷进去,你且记在心上。”

  “孩儿知道。”

  凤阳宫。

  凌嫣略一思忖,便悄悄将药倒于一盆兰草之中。

  次日,小脂进来瞧见桌案上的药已经空了,便知娘娘已经将药服了下去,心下终于是松了口气,只要娘娘肯喝药便好。

  只是凌嫣仍旧躺在床上,没有丝毫要下床的意思。小脂不愿见到娘娘如此萎靡下去,待到帘帐前轻轻唤她,“娘娘,可要起来?”

  帘帐里面没有丝毫反应。

  小脂又唤了一声,这才听到凌嫣轻轻一声叹息,接着道:“本宫不舒服,你去叫太医来,记得,本宫只要张太医。”

  小脂应了一声,赶紧跑去太医院。

  片刻,小脂便翎着张太医匆匆赶来凤阳宫里。

  凌嫣心中仍对昨夜事历历在目,以防万一,她连小脂也遣退了下去。

  小脂临出前,心中却是无比的疑惑,娘娘究竟何事,连她也要瞒着。

  此时此刻,此处境,她再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张太医恭恭敬敬道。

  凌嫣慢慢自帘内探出一只玉腕来,声音柔弱无力道:“张太医,你给本宫开的药方里可能加些镇定止痛药吗?本宫自昨夜以来,头便一直有些不舒服。”

  张太医身子微微抖了抖,面色稍稍有变,“娘娘可是说头痛?”

  “本宫也不知,只是觉着身子不太爽,你给本宫瞧瞧吧。”

  张太医将手指搭在凌嫣的脉博上,片刻,才松开道:“娘娘身子仍旧有些虚弱,但无碍,老臣会适量加大些药量,娘娘多休息些时日便没事了。”

  凌嫣并没有再问其他,只是让他退下去。

  张太医走久没多久,一碗煎好的药便端了上来。

  “娘娘该喝药了。”端药进来的不是小脂,而是另一名宫女,这宫女并不是贴身伺候,所以凌嫣觉得她有些眼生。

  “本宫困了,药先放着,一会本宫再喝,你先退下吧。”

  待宫女退下后,凌嫣仍旧在床上静静躺了片刻,确认房间内再无其他人后,才轻轻掀开帘子下了床来,桌案上的药看起来寻常无异,但那黑衣男子的话却立刻在脑中浮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将药碗端起来,迅速地往那盆兰草里一倒,顺便留下一些药渣胡乱涂抹在嘴唇边上,待一切做好后,她便坐回到床上去,这才唤了宫女进来。

  “替本宫擦拭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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