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爹有难

　　隋朝末年，炀帝杨广动用大批民力修长城，建洛阳，开运河，给天下百姓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在对高丽的连年征战中，处于前方的山东地区更是因此而饿孚满地、民不聊生。章丘杜伏威与辅公祏二人于大业九年率众起义。为避开旧隋军的锋芒，杜伏威与辅公祏带领手下转战进入江淮一带，自称将军。几经挫折，杀海陵赵破阵后终于站住脚跟。之后，与山东长白山转战而来的李子通和左才相结为同盟，相互配合，同旧隋军作战。区区几万人马在江淮间竟然百战百胜，战无敌手。对旧隋军构成了严重威胁，迫使隋炀帝带领大军御驾亲征。

　　杜伏威从部队中挑选最精锐的成员组成自己的卫队，称为“上募”，兵力为五千人。上募作为杜伏威的子弟兵，平时十分宠爱，但要求也非常严酷，每战必以上募为先锋，战后检查每人身上的伤痕，如伤在背后，即刻处斩，因为那表示其临阵退后。每次战胜，杜伏威都把抢掠到的资财赏给全军，如果手下战死，就以死者的财产甚至妻妾殉葬，因此手下军士皆尽死力，人自为战，所向无敌。

　　隋大业十三年，隋炀帝派精兵八千由名将陈棱率领向杜伏威的部队大举进攻。杜伏威诱敌出战，在这场恶战之中身先士卒，奋战在前。被敌射中前额后，凭借强横的武功带伤继续向敌阵冲杀，连杀敌顽数十人，大败隋军，陈棱随残兵逃遁。其后，杜伏威乘胜进击，连下高邮、历阳数城，势力更加壮大。这时杜伏威自命总管，以辅公祏为长史，建立起名闻天下的江淮军。

　　杜伏威经石妃暄引见李渊次子李世民后，被石妃暄说服，认定此子为真命天子。降唐做了淮南安抚大使，唐高宗武德三年，进官东南道行台尚书令，江淮以南安抚大使，且封为吴王，赐姓李。杜伏威的归降使李唐势力大增。李渊、王世充、窦建德三足鼎立之势已基本形成，三方的大战一触即发。其他势力为求生存，也加剧了彼此的兼并，都力图在短期内壮大自己以增加自保的能力或归降的筹码。

　　同年李子通全力进攻沈法兴，渡江攻克了沈的重镇京口，又击杀了沈派来迎击的大将蒋元超，沈法兴主力丧失殆尽，只得放弃丹阳，逃回吴郡。趁此大好机会，杜伏威以辅公祏为主将，阚陵、王雄涎为副将，领数千精锐进攻李刚夺取的丹阳。但未料到沈法兴败得太快，李子通得以亲率主力数万迎战。辅公祏眼看众寡不敌，情急之下借用了杜伏威对上募的那套手段，他挑选千人持长刀为前锋，又以千人紧随其后，自己领其余兵力再紧随其后。立下军法说，前阵有退后者，后阵斩之。江淮军本就剽悍，再有如此严酷的军法，自然人人奋勇向前，尤其前锋的长刀阵更是有进无退。双方一接战，李子通的部队气为之夺，当即败退。辅公祏不顾自己兵力过少，下令追击，结果反而被逼急了的李部击败，从追击者沦为逃跑者。当夜，李子通因取胜而轻敌，扎营不设防备。辅公祏派王雄涎领几百人偷袭，得手后亲率大军追击。李子通促不及防，大败溃散，几万人一夜间散个干净。战败后，李子通守不住江都，只得主动撤往京口，又逃往太湖，自此江西之地尽为江淮军所有。

　　徐寇二人初见杜伏威时，还只是言老大手下的小混混，因为偷了道家至宝长生决被各方势力追杀。杜伏威出手擒下二人后，一路几经周折竟由敌化友。戏称其老爹开始只是无心之语，武德三年冬杜伏威大胜李子通后，寇仲亲往寿阳拜访，杜伏威真收了二人为义子。并答应暂时持中立态度，如来年少帅军能攻下洛阳或是长安，将率江淮军投降寇仲。（其中曲折非三言两语所能尽，详请见《大唐双龙传》。）

　　无可抵挡的气势从刀锋处爆炸般喷散而出，将两人间的距离奇迹般的缩短。黑衣人奇异的步伐亦让人琢磨不定,村正妖刀随之不断的改变速度和角度。整个树林里的一切都如梦幻般变得不再真实起来，大小、远近、快慢的感觉都失去了原来的意义。

　　跋锋寒心中清楚自己神志被夺所以有此错觉，如不能尽快摆脱，恐怕今日要饮恨于此。连忙收摄心神，将一切杂念排出脑海之外。换日大法在被何氏璧大幅扩张了的经脉中高速运转。举起随自己南征北战的斩玄剑，缓缓刺出。

　　如同在泛着涟漪的水中又投入了一颗石子，梦幻般的情景变得支离破碎。于一片繁乱之中，斩玄剑精确无比的找上村正妖刀的刀锋。

　　跋锋寒张嘴吐出一小口鲜血，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手持宝刀的黑衣人果然实力非同小可，排山倒海般的气劲无孔不入的侵入跋锋寒全身所有经脉。换日大法依旧高速运转，修复被损害的经脉，在落往地面之前已将内伤治好了七八成。

　　对付实力超过自己的对手时拚恢复能力，一方面迷惑对手，另一方面消耗对手，这是从徐寇二人处学来的战法。当然这种打法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的，依靠的是长生气超卓的疗伤能力。

　　当年跋锋寒被毕玄重创，得徐寇二人相助，修习换日大法方才恢复功力。换日大法是前辈高人岳山被石之轩所伤后悟出的内功心法，本就长于恢复内伤，经徐寇二人长生气加强之后效果更是非同一般。

　　黑衣人眼见一击得手，向后略退几步，站住脚跟大喝一声，再向跋锋寒劈去。村正妖刀散发出凛冽的寒光，气势不再向四周散去，而是全部集中在刀锋处。空气被集中在刀锋前的真气割裂开来，发出刺耳的破风声。空间也如同被切割一般，二人的距离迅速的拉近。当跋锋寒落往地面的一刻，等待他的必将是散发着死气妖刀。

　　跋锋寒的心一片平静，过去的日子在他脑中一一重现。想起了被毕玄所伤失去功力的一段时光。从童年父母、族人被马贼所杀后，那是第一次感觉到心境的平和，一切凶杀、仇恨似乎都随绝世武功离自己而去。也是从那一次后自己开始重新认识武学的真义，修为由强横转为高强。

　　脚尖只是轻轻一动，却不偏不倚的踏中村正妖刀的刀尖。刀微微一滑，错开而去。跋锋寒借力腾向高空，掏出特制的信号烟花向天空喷去，又吐出一口鲜血。

　　蓝色的烟花带着尖锐的啸声天空窜去，到达顶点后向四周散开，在黑色的夜空中格外的刺眼。

　　黑衣人出手落空后，一个旋身站定。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涌上心头，今天两战遇到的三位对手都是生平所见。纯以武功而论，三人均逊自己几筹。虽然自己有伤在身，但伤势并不严重，应该可以亲易取胜。但对手出招不拘泥于成法，总能于不可能处绝招迭出，发挥出本不属于自己的实力。

　　刚才第一招出手，明明已经重创跋锋寒。接着自己改变策略下重手逼其硬拼，没想到竟被跋锋寒借去内力，腾空向彭城发出信号。适才为除去彭城的沿道的探子损耗了不少内力，两招全力出手后又有压制不住旧伤的迹象。

　　黑衣人暗叹一声，放弃跋锋寒向河对岸投去。

　　跋锋寒落回地面，强压住体内翻腾的气血，心中暗叫侥幸。黑衣人若不是过于爱惜自己，不愿为了杀他负上短期内无法恢复的内伤。恐怕三招之内跋锋寒就要横尸此地了。目前自己绝对没有胜过黑衣人的实力，追上去也没有用，何况彭城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站在原地略微调息之后，投入冰冷的河水中继续沿河飘去。

　　“行之，刚才守卫前来报告说看见跋锋寒特有的蓝色烟花在城南约五十里处升起。按照我们的约定，这是一个通知自己安全，对方有难且十万紧急的信号。我已下令全城进入戒严状态，所有军队立即整装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你认为会是什么情况？”接到跋锋寒的信号，寇仲清楚必是发生了重大情况。立刻着徐子陵亲自去通知各大将领，自己则叫上虚行之向城门赶去。

　　“跋锋寒的烟花信号？守卫报告时是否提到了我们布在城外探子的反应？”

　　“没有。而且不妙的是，我吩咐了有任何探子回报不管我在何处，立刻来报。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

　　“少帅，李世民来了。”

　　“我也认为是有人来袭，行之何以认为是李世民？”

　　“天下间除了他还有谁能神出鬼没到如此地步，而且最近一直打探不到此人的下落，我心中就隐隐不安。现在看来他必定是在准备攻打我们彭城了。”

　　寇仲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停下脚步，露出悲愤的神情。

　　“老爹有难了。”

　　(敬清关注下一章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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