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回 悟空遇难五庄观 观音慈航斗法

　　却说小乘婆娑极乐净土之上，西天灵山小雷音宝刹之。早见那四大菩萨、八大金刚、五百阿罗、三千揭谛、比丘尼、比丘僧、优婆塞、优婆夷诸大圣众，都到七宝莲台之下，各听佛门三主如来说法说道：吾佛门此劫皆由观音坐下善财童子所致，却使得清教圣人挑唆，道门四教教主令皆共诛吾沙门一脉，地藏之劫皆应在那大日如来之身，却是娑果累累不可避之，今吾若不去与清教教主解释冤衔，只怕他日吾沙门一脉有灭教危机也？却说这是那地藏上前来，只见相貌奇特，顶骨耸出特高。力大可敌十人。心地慈善，颖悟异常，确实被如来大法力救治已经重生，那地藏与如来滑稽以礼便上莲台听法。如来有道：迦叶、阿难何在？那二位尊者上前曰：弟子在，吾佛何意？那如来曰：本尊便停了法会，如二人却随贫僧走一遭如何？答曰：谨遵佛祖法旨。众人合掌高喝“南无阿弥陀佛，恭送佛祖。却说如来下了莲台，有万道金光加身，一声凤鸣而来，正是那七彩凤亃鵔鸃，乃是上古灵兽也，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而鸣动八风而来，那迦叶、阿难随后，如来上了七彩凤亃鵔鸃之背，上有九天华盖七宝罗伞遮风挡雨，前有孔雀大明王孔宣护驾。真是一个尊王佛之派头，往界外天而去。不题、

　　那黔赢五人来之九天玄天锦绣宫出，那门外侍女却已经不认得石晓阳化身黔赢之神，却感受那圣人气息而来，忙上前迎接道：不知前辈何来？娘娘正与里面传法讲道不便相见，却在此等候片刻，便有师姐开门方可相见。那斩月怒道：汝这贱婢，却不识清教圣人圣驾驾临，

　　。那斩月怒道：汝这贱婢，却不识清教圣人圣驾驾临，那仙女忙去传宝，只见来报：“清教教主跟而来，呼娘娘接驾，不知何故。”那娘娘曰：“吾已知之。此是清教圣人化身，想是来此与吾女娲族解释冤愆耳。那娘娘停了法会，却本门外而去，却说娘娘停了法会，众人无异而而唯独鲲鹏祖师却不悦，心在嘀咕曰：清教圣人乃何方神圣，敢使娘娘听了妙法亲迎与他，这厮岂是善辈？断吾悟明混元道果玄机，实属可恨，待他日寻些麻烦与他，也好报之失悟之因果。却说后事石晓阳麻烦不断，皆有此人使绊搅和，那是后话，咱不题。

　　却说女娲娘娘带领无色使者黄煞、红裳、蓝混、白媚与子夜五人前来，怎见得，只见那金童对对执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那女娲娘娘更是容貌瑞丽，瑞彩翩□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却迎接而来，那黔赢也是识趣人，先行了女子之礼说道：见过姐姐，愿姐姐圣寿无疆。却是乐得女娲乐不开怀，倍喜万分而极致，全因七圣中唯一女身，其余六圣皆是男身，处鸿钧上师召见或开坛讲法前去之外，皆不外出房门，难免惹无端事嗦，麻烦不断以，故独身待在这锦绣宫内对影度日，甚是孤独不堪却由无法，洪荒时还有巫族祖巫玄冥与后土，或是九凤前来走动，宫内也不如此行单影薄，后来妖巫大战，三位向后落陨再无消息，却是石晓阳与太虚幻境救出，时而也与宫内走动，但因道巫矛盾敏感，石晓阳势力单薄而不能敌众便不时常来耳，女娲甚能不知也，如今石晓阳化身而来，那女娲自然高兴，一来乃是以后有个说话的伴侣，而来出入也是方便许多，免遭人非议，二来时常走动可陪娘娘一起演法道玄也自然方便很多，却是那女娲扶起黔赢道：妹妹能前来，吾自然高兴不已，何来如此多礼。忙拉着黔赢望宫内而去。却是黔赢说道：汝四人还不前开拜见娘娘，更待何时？那斩星、月二人上前曰：拜见娘娘圣寿无疆。娘娘应允而至，那紫萱与李逍遥上前参拜，娘娘不悦道：尔等何来？那紫萱曰：娘娘明鉴，小辈望娘娘结去吾女娲族之情劫厄运，望女娲族人人可与凡人一般，有美好归宿之。那女娲怒曰：汝者刁婢，你这等欺心！分明是你自己作业，致使天下苍生不顾，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且不说，该这些生灵遭此劫运；你不自责，却在吾这里讨要结贤咒语，若吾女娲一族皆有汝这般造循，有何资格受尽天下万民香火，使吾女娲一族长存于世。那紫萱不敢言语，只有低头不敢言语。却是李逍遥上前说道：娘娘息怒，紫萱嫂子已尽全力。望娘娘不要责罚，致使灵儿却是为水魔兽同归于尽甚为不妙，那忆如却在襁褓之中嗷嗷带乳，吾不忍心她无娘亲疼爱便独自长大。那忆如也是汝之后人，却望娘娘吝惜她无母之痛也？结去女娲族之宿命也！女娲转向黔赢问道：妹妹以为如何？那黔赢道：姐姐全凭做主便吧！何来问妹妹一说。岂是二圣早已心中明确，只是女娲需要造个台阶下而已。如今木已成舟何须在费周折，便说道：本不应允此事，只是清教圣人为汝二人求情，吾也不便不应。罢了，且解了尔等宿命再说。女娲让白媚换来小雪说道：如今娘决定解开女娲族宿命，汝以为如何？那小雪曰：全凭娘亲做主，只是此事吾父王还不知，不如吾前去告知父王吧！那女娲应允，便出宫踏凤望火云洞天而去。不题、且说两头女娲作法将南诏巫王与林青儿，剑仙徐长卿，圣灵仙子赵灵儿摄来，那徐长卿来到紫萱身边，李逍遥来到赵灵儿身边，巫王拉着林青青，却是三代女娲后人都在此，败了娘娘站与两侧，上有无色使者相伴。那女娲道：汝等随为吾女娲之后人，却也是吾女娲一族之后人，本应该救万民为水火之中的使命，却因宿命情劫而不能自拔，生出嗔怒乃儿女子之所事，却名利乃凡夫俗子无异却无法脱得万劫不复之身，本宫传诸位一套功法，方可破去那宿命之约束，忘尔等好自珍重。却是娘娘道出功法妙处。众人一一听解之。

　　在说小雪来到火云洞天，却见万道霞光齐放，这开三皇宫周边之云彩，甚是美丽，只见大门呈八字形门楼，青砖平砌，中嵌青石、豆绿石，浮雕人物、走兽、翔禽、花卉、楼阁于石上。门楼上端竖镶“三皇宫”石匾，横镶“如游上世”石匾，门联为“历劫真师朝圣阙，终天草木载皇仁”。台顶为藻井雕菱角形木作螺旋排列，正中镂雕隆起云龙，天花板以条木组成几何形纹饰，朱漆为地，图案贴金，色彩鲜明，造型美观。

　　。正是那三皇妙境。小雪正要跨进境内，突听身后有人而来，只见此人个头矮小，毛脸雷公嘴，却是一个和尚打扮。那小雪笑迎二道：原来小女子以为是谁也？却是汝孙大圣也，但闻大圣弃道从释，脱性命保护唐僧往西天取经，遂日奔波山路，那些儿得闲，却来耍子？行者道：“实不瞒列位说，老孙因往西方，行在半路，有些儿阻滞，特来小事欲干，不知肯否？”小雪道：“是甚地方？是何阻滞？乞为明示，吾好裁处。”行者道：“因路过万寿山五庄观有阻。”小雪惊讶道：“五庄观是镇元大仙的仙宫。你莫不是把他人参果偷吃了”行者笑道：“偷吃了能值什么？”小雪道：“你这猴子，不知好歹。那果子闻一闻，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活四万七千年，叫做万寿草还丹。我们的道，不及他多矣！他得之甚易，就可与天齐寿。我们还要养精、炼气、存神，调和龙虎，捉坎填离，不知费多少工夫。你怎么说他的能值甚紧？天下只有此种灵根！”行者道：“灵根，灵根！我已弄了他个断根哩！”小雪惊道：“怎的断根？”行者道：“我们前日在他观里，那大仙不在家，只有两个小童，接待了我师父，却将两个人参果奉与我师。我师不认得，只说是三朝未满的孩童，再三不吃。那童子就拿去吃了，不曾让得我们。是老孙就去偷了他三个，我三兄弟吃了。那童子不知高低，贼前贼后的骂个不住。是老孙恼了，把他树打了一棍，推倒在地，树上果子全无，桠开叶落，根出枝伤，已枯死了。不想那童子关住我们，又被老孙扭开锁走了。次日清晨，那先生回家赶来，问答间，语言不和，遂与他赌斗，被他闪一闪，把袍袖展开，一袖子都笼去了。绳缠索绑，拷问鞭敲，就打了一日。是夜又逃了，他又赶上，依旧笼去。他身无寸铁，只是把个尘尾遮架，我兄弟这等三般兵器，莫想打得着他。这一番仍旧摆布，将布裹漆了我师父与两师弟，却将我下油锅。我又做了个脱身本事走了，把他锅都打破。他见拿我不住，尽有几分醋我。是我又与他好讲，教他放了我师父、师弟，我与他医树管活，两家才得安宁。我想着方从海上来，故此特游仙境，访三位圣皇，有甚医树的方儿，传我一个，急救唐僧脱苦。那小雪听完，也不敢怠慢，忙于悟空一道前去拜见三皇。

　　那小雪与悟空二人跺门而入，也不带童子通报而行，那童子追赶而来，只见三圣皇身穿明黄帝王跑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却是一方威武之象，那小雪上前曰：雪儿拜见父皇，二位圣皇叔叔万寿无疆。那神农道：汝且起来说话？那伏羲曰：父王刚刚掐算有贵人来临，却不想与汝这丫头一道来。那轩辕对悟空道：大圣不报唐僧西去，奈何有闲暇来朕之三皇宫戏耍？那悟空又将事情将事情一气呵成说之，那伏羲曰：你这猴儿，全不识人。那镇元子乃地仙之祖，我等乃神仙之宗。你虽得了天仙，还是太乙散数，未入真流，你怎么脱得他手？若是大圣打杀了走兽飞禽，蜾虫鳞长，只用朕黍米之丹，可以救活。那人参果乃仙木之根，如何医治？没方，没方。”那行者见说无方，却就眉峰双锁，额蹙千痕。伏羲又曰：悟空莫急？有一人方可有方？汝便去求他便可救活此树。那悟空曰：但求赐教，何人也？那伏羲曰：汝师清教圣人太虚天尊定有医木之方，汝且去求他方可？那悟空曰：不去，不去，我若去他若无妨，定会把俺老孙抽皮拔筋。受那万劫不复之苦也？那伏羲曰：汝这破皮的猴狲，怎有不识时务也。也罢，朕正有要事前与内人商议，汝随朕一同前往九天玄天锦绣宫朕与那圣人说明便吧？那悟空忙谢道。却是那小雪倚在伏羲怀中不肯下来，那伏羲又曰：汝这调皮鬼，在不下来便告知汝母，关入禁闭也？那小雪使个鬼脸儿撩舍道：吾才不怕呢？见小雪活脱一个小儿样，哪有秀丽少女之说，伏羲无法便摇头抱起小雪，命童子架起龙车凤撵踏云而行。

　　却说伏羲来到锦绣宫却女娲、黔赢并做。那悟空不敢见黔赢之容，待挨训之。行者就端肃尊诚，参拜黔赢。黔赢道：“悟空，唐僧行到何处也？”行者道：“行到西牛贺洲万寿山了。”黔赢道：“那万寿山有座五庄观，镇元大仙你曾会他么？”行者顿首道：“因是在五庄观，弟子不识镇元大仙，毁伤了他的人参果树，冲撞了他，他就困滞了我师父，不得前进。”那黔赢情知，怪道：“你这泼猴，不知好歹！他那人参果树，乃天开地辟的灵根。镇元子乃地仙之祖，我也让他三分，你怎么就打伤他树！”行者再拜道：“弟子实是不知。那一日，他不在家，只有两个仙童，候待我等。是猪悟能晓得他有果子，要一个尝新，弟子委偷了他三个，兄弟们分吃了。那童子知觉，骂我等无已，是弟子发怒，遂将他树推倒。他次日回来赶上，将我等一袖子笼去，绳绑鞭抽，拷打了一日。我等当夜走脱，又被他赶上，依然笼了。三番两次，其实难逃，已允了与他医树。却才自海上求方，遍游三岛，众神仙都没有本事。弟子因此志心朝礼，特拜告师尊，伏望慈悯，俯赐一方，以救唐僧早早西去。”黔赢道：“你怎么不早来见我，却往岛上去寻找？”行者闻得此言，心中暗喜道：“造化了！造化了！师傅一定有方也！”他又上前恳求，那黔赢道：如且去求那阐教十二金仙之慈航道人，她定有医治此树之良方也？那行者却依然无动，黔赢问道：为何且不前去？行者曰：往师傅赐俺老孙法御一道，怕是言轻真人不见乎？那黔赢道：好个叼皮的猴头，也罢，吾便派一人与汝走上一遭便吧！说吧，唤来斩月说道：汝与悟空切走上一遭。不可废了公事也？那斩月接了法旨便往普陀落伽岩潮音洞而去，那悟空紧跟其后。

　　《历代神仙通鉴》卷记载：普陀落伽岩潮音洞中之女真，传商王时修道于此，已得神通三昧，发愿欲普度世间男女。尝以丹药及甘露水济人，南海人称之曰慈航大士也。《灵宝经》曰：禅黎世界坠王有女，字姓音，生仍不言。年至四岁，王怪之，乃弃于南浮桑之阿空山之中。女无粮，常日咽气，引月服精，自然充饱。忽与神人会于丹陵之舍，柏林之下。姓音右手题赤石之上。语姓音：汝虽不能言，可忆此文也。遣朱宫灵童，下教姓音治弟之术，授其采书入字之音。于是能言。于山出，还在国中。国中大枯旱，地下生火，人民焦燎，死者过半。穿地取水，百丈无泉。王郄惧。女显其真，为王仰啸，天降洪水，至十丈。于是化形隐景而去，此乃正是慈航真人之说法也。

　　那斩月与行者驾云来之山脚之下，却见有仙气缭绕之态，三山门外，巍巍万道彩云遮；五福堂前，艳艳千条红雾绕。两路松篁，一林桧柏。两路松篁，无年无纪自清幽；一林桧柏，有色有颜随傲丽，这是一派仙家福地。那斩月用千里传音道：晚辈清教门人求见慈航大士。望前辈前来一见。只听回音缭绕，却是秒之之极。不到片刻，里面传来音声道：且来贫道洞中说话。说吧，二人被一道金光所罩，还未发觉怎回事，人一到洞中也，只见身披白衣，手持净瓶，戴女式风貌与披肩长巾，那白衣无垢无尘，确实白光泛滥，仙气缭绕甚是圣洁，那慈航道人作于蒲团之上也不说话，斩月也不好言语，放在旁边等候，只是猴子性暴如急，却乃不住性子，却是左跳右闪，抓脸饶头好不安静。却正这是，那慈航道人曰：二位来见贫道，有何急事也？那悟空忙将事莫有道来，却见慈航道人曰：贫道却又一方可救，只是法器不健全何以施展神通救治？那斩月道：请道长明示。那慈航道：当年贫道胡化与佛身，名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却是手中有另一法器，相比悟空见过亦？那悟空答曰：见过，见过，前不久俺老孙师傅四人路过黑风山观音禅院时，遇了劫难是她用此法宝救过吾等。慈航继续曰：此宝名曰乾坤柳叶枝。与无这净瓶相配自产甘露水，善治得仙树灵苗。”行者道：“可曾经验过么？”慈航道：

　　“经验过的。”行者问：“有何经验？”慈航道：“当年太上老君曾与我赌胜：他把我的杨柳枝拔了去，放在炼丹炉里，炙得焦干，送来还我。是我拿了插在瓶中，一昼夜，复得青枝绿叶，与旧相同。”行者笑道：“真造化了！真造化了！烘焦了的尚能医活，况此推倒的，有何难哉！只是如今柳叶枝不在贫道手中，却如何能救活那灵根也？那悟空曰：这有何难？俺老孙前去向菩萨借来，用完再还她便是。慈航道：不然也？当年胡化与佛，本是道祖之法御，如今那观音老尼名头却在贫道之上，吾二人因果慎重，却再无往来直说，只怕大圣汝去也时无功而返，定时不借与汝，再者那柳叶枝入了瓶在拔出便枯萎，再也难复也？她何曾会借与汝？那悟空怒则一个跳身而去，一声尖叫而曰：这般如何是好，如今唐长老法严量窄，止与了我三日期限。三日以外不到，他就要念那《紧箍儿咒》哩。”那斩月说道：大圣放心，不须烦恼。那大仙虽称上辈，却也与我师尊等有识。一则久别，不曾拜望；二来是大圣的人情。如今我师尊定去望他一望，就与你道达此情，教那唐和尚莫念《紧箍儿咒》，休说三日五日，只等你求得方来，便可立时西去。”行者道：感激！感激！就请师尊行行，我也好不受那头疼撕裂。脑浆迸裂般疼痛。那慈航又曰：既然如此，甚好也，若要取得宝贝吾须与她斗法将宝贝摄来。那样还须斩月仙人助之方成。那斩月道：愿尔也？慈航道：大善！只是汝若帮了贫道，他日与观音老尼之因果与贫道无关也？答曰：圣妙。然也。

　　却说那慈航与洞外立一营，营内一台，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脚步罡斗，左手尺桃木剑，右手持纸黄符，结一草人，立于台中，那慈航一声“起”那草人便起来，做摇右晃像是在寻找何物一般。却说紫竹林中，观音却在打禅冥作，却在看宝的童子急急忙忙而来，那观音问曰：何事？如此慌张？那童子断续说道：菩.......菩萨，不.......不....不好了？那观音皱眉曰：何事？为何语无伦次也？那童子刚走的急。怕是呼吸紧促所致，故说话不能齐全，平静心态而曰：菩萨饶命，那乾坤柳叶枝不知何因？却自飞天而去，望上界而去。观音听完，掐指算来，便知事情前因后果，说道：且去吧！为师自有打算。却说那童子退下，双手一摆，也立一营，营内一台，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脚步罡斗，左手尺桃木剑，右手持纸黄符，结一草人，立于台中。那草人立时而起，便想高出一跳，有下来，好像抓住何物一般。正是那慈航与观音斗法，争夺乾坤柳叶枝是耶。话说两头，慈航暗叫一声：不好，被发现了，她也摆台斗法，将宝贝夺回也？那斩月问：需相助乎？慈航摇头，只听道：万里乾坤，圣祖借法。那台上草人猛个一踢，好像何物倒了一般。观音这般见草人倒下，有嘴念个诀，那草人起身继续撕斗。却是那柳叶枝将在半空晃左倒右，不知何去何归？那慈航曰：此老尼道行在吾之上，贫道一时难于取胜，斩月仙人，看汝出手了。那斩月应答一声，好不犹虑一声吼“斩月拔剑术第十二式”只见天地巨变，乌云遮日，立时电闪雷鸣，飞沙走石而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只见观音台上之草人如吃火药，嘣然而爆，顿时破了发术，那柳叶枝一溜烟如流星一样划天而去，观音吃惊道：何人相助，顿时破了贫尼之法。便掐指算来已经明了，便出了紫竹林往五庄观而去。

　　却说那柳叶枝化弧而来，慈航道人一念诀那玉净瓶飞天而起，便将柳叶枝装进瓶内，那慈航曰：成也！此刻里面有甘露久经真妙法，管教宝树永长春。那悟空自是兴奋不已，说道：有救了，这下有救了。慈航吩咐大众：“看守林中，我去去来。”遂手托净瓶，白鹦哥前边巧啭，斩月、孙大圣随后相从。

　　却说那观里大仙与清教圣人黔赢。福禄寿三星等人正然清话，忽见孙大圣按落云头，叫道：“慈航大仙来了，快接快接！”慌得那三星与镇元子共三藏师徒，一齐迎出宝殿。慈航才住了祥云，先与镇元子陪了话，后与三星作礼。礼毕上坐，那阶前，行者引唐僧、八戒、沙僧都拜了。

　　那观中诸仙，也来拜见。那慈航与清教圣人滑稽一礼道：弟子慈航拜见清教教主圣兽无疆，那黔赢道：罢也，此刻医治此书才为重要也？行者道：“大仙不必迟疑，趁早儿陈设香案，请慈航大仙替你治那甚么果树去。”大仙躬身谢慈航道：“小可的勾当，怎么敢劳大仙下降？”慈航道：“唐僧乃我道门之弟子金蝉道人禅化而来，有如吾弟子一般，孙悟空冲撞了先生，理当赔偿宝树。”三老道：“既如此，不须谦讲了。请大仙都到园中去看看。”

　　那大仙即命设具香案，打扫后园，请慈航先行，三老随后。

　　三藏师徒与本观众仙，都到园内观看时，那棵树倒在地下，土开根现，叶落枝枯。慈航叫：“悟空，伸手来。”那行者将左手伸开。慈航将杨柳枝，蘸出瓶中甘露，把行者手心里画了一道起死回生的符字，教他放在树根之下，但看水出为度。那行者捏着拳头，往那树根底下揣着，须臾有清泉一汪。慈航道：“那个水不许犯五行之器，须用玉瓢舀出，扶起树来，从头浇下，自然根皮相合，叶长芽生，枝青果出。”行者道：“小道士们，快取玉瓢来。”镇元子道：“贫道荒山，没有玉瓢，只有玉茶盏、玉酒杯，可用得么？”慈航道：“但是玉器，可舀得水的便罢，取将来看。”

　　大仙即命小童子取出有二三十个茶盏，四五十个酒盏，却将那根下清泉舀出。行者、八戒、沙僧，扛起树来，扶得周正，拥上土，将玉器内甘泉，一瓯瓯捧与菩萨。菩萨将杨柳枝细细洒上，口中又念着经咒。不多时，洒净那舀出之水，只见那树果然依旧青枝绿叶浓郁阴森，上有二十三个人参果。清风、明月二童子道：“前日不见了果子时，颠倒只数得二十二个，今日回生，怎么又多了一个？”行者道：“日久见人心。前日老孙只偷了三个，那一个落下地来，土地说这宝遇土而入，八戒只嚷我打了偏手，故走了风信，只缠到如今，才见明白。”菩萨道：“我方才不用五行之器者，知道此物与五行相畏故耳。”那大仙十分欢喜，急令取金击子来，把果子敲下十个，请菩萨与三老复回宝殿，一则谢劳，二来做个人参果会。众小仙遂调开桌椅，铺设丹盘，请黔赢坐了上面正席，慈航前席，三老左席，唐僧右席，镇元子前席相陪，各食了一个。有诗为证，诗曰：万寿山中古洞天，人参一熟九千年。灵根现出芽枝损，甘露滋生果叶全。三老喜逢皆旧契，四僧幸遇是前缘。自今会服人参果，尽是长生不老仙。此时圣人慈航与三老各吃了一个，唐僧始知是仙家宝贝，也吃了一个，悟空三人亦各吃一个，镇元子陪了一个，本观仙众分吃了一个。

　　行者才谢了慈航回上普陀岩，那众人恭送清教圣人黔赢而去，送三星径转蓬莱岛。镇元子却又安排蔬酒，与行者结为兄弟。这才是不打不成相识，两家合了一家。师徒四众，喜喜欢欢，天晚歇了。本要天明便西行，却见观音姗姗而来。却不知所谓何事？下回再分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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