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卷 第十章 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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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第拾章调包
公爵府的夜晚。
今夜好像特别的漫长。
特拉维在大厅里坐立不安。说实话，他并不想对奥拉斯下手，但是形式却非常的微妙，这个时候七剑城内部不能出现任何状况。严格的来讲，一切不利的因素都必须除去。
最重要的是，现下有一个自由之翼一定会牵扯在内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将近子夜，公爵府的前门传来开启的声音，不一会儿，托萨特带着手下们急冲冲的回来了。
特拉维赶紧迎上，急着道：“事情怎么样，办妥了吗？”
托萨特气喘吁吁，身上衣甲破了好几处，看起来了经历了激烈的战斗，嘶哑着声音道：“事，成了，只是……马刺福莱挂了。”
特拉维露出惋惜的神情道：“真是太可惜了，替我好好安葬这位义士。”
接着像是松了口气般道：“这下只要等马鲁夫的部队到达，我们就可以摆脱这次危机。”
托萨特突然担心的道：“其他自由之翼的人怎么办。”
特拉维道：“放心吧，一个月前他们虽然出现过，但现在早就不见踪迹，看来是等待与奥拉斯的会合，现在没有奥拉斯，凭他们几个想要冲进我的府里救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再说奥拉斯一死，他们只会急着追查凶手，也顾不上我们这档子事了。”
托萨特恍然道：“即使日后被查出来，马鲁夫的部队也已经到了……”
特拉维点了点头，小心的道：“在那之前，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先跟我去看看那些人再说。”说完，当先朝地下室走去。
托萨特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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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总督府的地下室。墙上挂着火把，里面有三进五间，牢房式样。看起来是用来关押犯人的。
至于这些犯人不关到要塞都市监狱内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些犯人的特殊性和某些不能说的秘密。
特拉维和托萨特径往最里面的房间走，里面关押着一个三十出头，中等偏高身材的男人，他被绑着靠在墙角，脑袋低垂，沉默不语。
他身上留着一些伤痕，但都不是很严重，身上原有的贵族圆领服有些褶皱，也没弄破。看样子敌人抓捕他的时候似乎没有经历太激烈的战斗。
特拉维看到这个男人，显得放心了些，招呼道：“格特公子。”
格特·奥摩虽然醒着，却连一句话都没有回。
特拉维压低声音道：“先生自从被抓后，至今一句话都不肯说，确实让人很意外。说实话先生应该知道七剑城的底细，不必怀有这么深的敌意。”
格特·奥摩依然一句话也不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好像打定主意不管特拉维说什么都不去搭理他。
特拉维叹了一口气，和托萨特出了房间。示意守卫关上门之后，又来到隔壁的房间。
这里关着九个人，他们身穿各式各样装备，有变了形的重甲，破烂的皮甲，铁环链甲，布衣，皮衣，法袍等，身材从健硕到精壮不等，只看外表就是已经称得上好手的人物，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还堆满了各式各样缴获的武器。
九个人身上都负了伤，有七个人伤的比较严重，一个女战士和一个少年伤的比较轻，尤其是那个少年，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抵抗，几乎没有受伤。
看到特拉维和托萨特进入房间，有几人只是斜眼看了一下，其他人则连头都没有抬。
特拉维不以为意，冷哼道：“有劳各位在这里多呆几天，等格特公子离开后，我自然会放大家走。另外，奉劝大家一句，都是一些好不容易混出头的初级公会，就不要让你们的人再做蠢事，为了救你们，自由之翼的奥拉斯已经白白牺牲了。”
九人均是一震，那个女战士首先抬头道：“你说什么，自由之翼的奥拉斯为了救我们死了。”
特拉维冷冷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发现他联络上了格特夫人，应该是知道了这里的事，所以我先下手为强了。”
一个壮汉怒吼道：“不要拖累无辜的人！他只是兵之神域的盟友，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特拉维却满不在乎，冷冷的道：“没关系他为什么要来，何况自由之翼已经在公会联盟契约上加入东部联盟，这是黄金海岸法则中逃脱不了的事实，作为联盟的一份子，为了你们东部联盟牺牲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不错。”
特拉维愣了一下，猛的转过头去。背后只有托萨特，但是刚刚那个声音柔和而铿锵有力，充满自信，而且异于常人般好听，但显然不是托萨特的。
可是托萨特的表情非常奇怪，因为他在微笑着，慢慢的道：“既然加入了这个联盟，就本该相互帮助，不是吗？”
特拉维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刚刚托萨特的声音只是有点沙哑，听不出任何异常，但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应该说，这张脸下面的绝对是另一个人。
托萨特像是要让特拉维稍稍反应过来，好整以暇的走到这间牢房的靠墙的椅子上坐下，面对着九个俘虏和特拉维。
特拉维的样子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招呼护卫帮忙，好一会儿，他终于决定放弃。既然这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他身边，即使现在招呼护卫恐怕也来不及了。
他终究是雄踞一方之人，定了定神，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托萨特失笑道：“亏你还是镇守一方的总督大人，竟然猜不出我是什么人吗？”
特拉维脸色微变，却强忍怒气，道：“听你刚刚的话，该是自由之翼的人，是为了奥拉斯来报仇的吧。”
托萨特盯了特拉维一眼，抚掌道：“大人竟然没有因为我的挑衅而动怒，总算还有几分总督的气度，看在这一点份上，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真的以为在下是那么容易杀掉的人么。”
特拉维终于变色，惊道：“你是奥拉斯！”
托萨特脸上的魔法面具变化，赫然变成了奥拉斯的模样。
特拉维一下子怔住了，惊呆半晌，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颓然道：“真的托萨特在哪，是不是已经……”
奥拉斯淡然道：“放心吧，我可不会像你们那样随便夺走人的性命。”
特拉维面有愧色，想了想道：“这么说，马刺福莱也没有死。”
“你是在说我吗？”
一个穿着皮甲装，上下唇长满胡子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正是马刺福莱。
特拉维醒悟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是自由之翼的人？”
马刺福莱撕下上下唇的胡子，从容道：“在下自由之翼游侠巴特吕，一切都是为了救我们的朋友，绝非有心欺瞒总督大人。”
特拉维叹道：“没想到你竟然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打入我的身边，以前我只听说奥拉斯在王都如何风云莫测，今天才知道还有这样一位高手，光这份耐心就让人心折。”
巴特吕却无奈道：“总督大人过奖，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救人，我还真不想一个月粘着这个假胡子，累得我们的人潜伏的那么辛苦。”
特拉维微一错愕，露出深思的神色，醒觉道：“一个月前抓捕格特·奥摩的时候，我曾发现你们来到七剑城的踪迹，可是没几天就消失了，真没想到你们并没有离开。”
巴特吕不置可否的微微点头。
奥拉斯坦然道：“事实上总督大人的布防已经相当严密，我和丝诺刚进城就被你们的人盯上了，不是么。”
特拉维不自觉的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自从你们进城后，所有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你和那位丝诺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有和自由之翼的人接头，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布下陷阱，反过来抓住托萨特，倒让我真想不明白了。”
奥拉斯叹道：“原本我也无计可施，只可惜你小看了我们自由之翼的其他人。”
特拉维思索片刻，正容道：“还请指教。”
奥拉斯慢慢道：“这话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一个月前，你带领手下包了绿沙之间，设下埋伏，抓走了格特·奥摩和他的护卫，而其中一名护卫，正巧被当时留在绿沙之间附近我们公会的同伴认了出来。”说着指向墙边那个几乎没有受伤的少年，“兵之神域的副会长，丹尼尔。曾经帮助过我们自由之翼的朋友。”
特拉维道：“不错，格特公子此行雇佣了东部联盟的九个护卫，这九人几乎全是正副会长级别的。”
奥拉斯叹道：“只可惜还是被你们击败了。”
墙边一个中年汉子冷哼道：“要不是他们在食物里下药，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特拉维脸上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奥拉斯却不以为意，淡然道：“有时候为了目的，用一些手段也是无奈的，何况总督大人的本意就是生擒，能够将伤亡减至最小，可见总督大人并不想与东部联盟为敌，对吗。”
特拉维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微微躬身一礼，算是答谢奥拉斯替他说话。
奥拉斯接着道：“总督大人把格特公子和各位抓到七剑城时，发现尾随跟来的我们公会的同伴，原本应该是打算一并控制起来的。然而他们亦有所察觉，于是化整为零，消失在七剑城内。以至于总督大人却并没有在意，误以为他们打了退堂鼓离开了。”
特拉维皱眉道：“是我太小看他们了。由于传闻中的菲尔、塞鲁瓦、伊扎克和你奥拉斯四人并没有出现，让我低估了他们的实力。直到最近看到最新的悬赏单，才有些留意。只是他们消失了一个月…”他看了一眼巴特吕，“谁会想到他们这么有耐心。”
奥拉斯微微摇头道：“这不是有耐心，他们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身为东部联盟成员公会的自觉，以及半年前兵之神域丹尼尔等人冒死相助的恩情。”
墙边的人纷纷动容。特拉维脸上亦露出钦佩的神色，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奥拉斯继续道：“所以，当一个月后我发现伙伴们留下的讯息，来到七剑城的那一刻开始，总督大人其实就已经输了。”
特拉维讶道：“进城那一刻？可是在你进城前，我的密探们就已经认出你了啊。”
奥拉斯点头道：“是的，在我进城那一刻，我就已经确认了。”
特拉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愣在那里。
就在这时，地下室上方楼梯口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接着是地下室卫兵打斗和倒地的声音，须臾，一个头戴全罩式头盔，身穿全身甲的骑士从房间门口走了进来。
奥拉斯朝门口转头问道：“怎么样。”
骑士脱下头盔，简短的道：“地下室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特拉维并没有在意骑士这句话的意思，他看着骑士的脸，失声道：“你是？！西尔维多·卡岗。”
卡岗向特拉维微微点头，算是回答。
奥拉斯解释道：“卡岗先生在一个月前，绿隙平原阿拉姆部向七剑城进军，总督大人紧急征兵的时候，借机加入了军队。而看守城门这样苦差事，对于新兵来说是最合适的。于是，就在四天前刚刚进城的时候，卡岗先生跟我说了一句话。“记住不要作出奇怪的举动，我们的人会盯着你。”其实当时我就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那么这句看似打官腔的真正意思，自然是提醒我有人在监视。”
特拉维不敢相信的道：“可是，他怎么可能瞒过我的士兵？”
奥拉斯微笑道：“卡岗先生在斯迪·里尔的逼迫下整整逃难了八年，加上他对军队的熟悉，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他的。”
特拉维郁闷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你们之后是怎么联络的。”
奥拉斯道：“之后我们没有联络。”
特拉维愣了一下。
奥拉斯淡然道：“跟身处军队的卡岗先生贸然联络是一件危险的事，幸好我的伙伴们并非只留下了一条线，要知道人总要吃东西，总督大人知道城中心那两家包子店吧。”
特拉维醒悟道：“前些天我经过那里，发现其中一家包子店的生意特别好，一看之下才知道新来了一个勤快的女店员，现在想来，那竟然是为了方便和你们自由之翼的人联络假扮的。”
奥拉斯微叹道：“难为了我们公会的蒂亚小姐，肚子里塞了棉被，又把脸上弄脏，打扮成一个长相又丑身材又差的女人，才瞒了过去。而她每日清晨前往城南农庄收购面粉的同时，与我们公会借宿在农庄的斗士菲利普单线联络。”顿了顿道：“不得不说总督大人的七剑城确实防守严密，除了蒂亚和菲利普的单线联络外，混入总督府的巴特吕和城防的卡岗先生也只能通过每周的调度接触一次。而我们剩下的一个人则躲在城西待命。”
特拉维喟叹道：“我听说你摔伤了膝盖，每天去城西的医馆，应该是一个月前那位失踪的佐伊温妮小姐，哎，我早该想到的。”
奥拉斯嘴角微微一笑，道：“确实是这样，原本在大人的严密监视下，我本来是不可能轻易的将大家联络起来，不过几天前，我的好朋友秋琳小姐先行混入七剑城，她跟我一样拥有变脸的能力，是她联络到菲利普和佐伊温妮，三天前我遇到她以后，最终将所有人联络到一起。我们将信息通过买肉包子的时候，喝酒的时候，偶遇的时候，看病的时候，出城东闲逛的时候，各种接触的机会，最后得到了化名马刺福莱的巴特吕送出的刺杀情报，提前集合布置，生擒托萨特，然后我换成他的样子，带着同伴们混入总督府，就在刚才，卡岗先生几位已经控制住这里，将地下室门反锁。”
特拉维不得不暗叹奥拉斯等人的手段，连墙边被俘的九人也震惊不已，他们终于明白，自由之翼能够在奥德巴格达如此危险的情况全身而退，确实有他们的过人之处。
沉默片刻，特拉维终于转向奥拉斯道：“说吧，怎么样才能放了我的部下。”
奥拉斯欣然道：“该是我来问总督大人才对，不过既然大人这么客气，那我就直说。你的卫队长托萨特和他的一群手下，换东部联盟这九位和隔壁房间的那位格特·奥摩公子如何。”
特拉维断然摇头道：“除了格特·奥摩外，所有人我都可以放走。”
奥拉斯奇道：“这位格特·奥摩公子究竟对大人有什么用处，竟然连部下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吗？”
特拉维露出凝重的表情，道：“听说那位丝诺小姐已经拜访了罗茨家族的长女法瑞丝·罗茨，难道她并没有告诉你们什么吗？”
奥拉斯沉吟道：“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法瑞丝只告诉丝诺她的丈夫格特·奥摩受困于此，却没有说出原因。”
特拉维苦笑道：“因为格特夫人不愿意将你们卷进去，知道这件事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奥拉斯思索了一下，沉声道：“若是法瑞丝愿意交纳赎金，或是开出其他条件呢。”
特拉维截然道：“不行。除非你现在杀死我，强行把格特·奥摩救走。即使那样，恐怕我的部下也不会让你们轻易离开。”
奥拉斯无奈道：“开战是下下之策，虽然总督大人曾经想要我的性命，但若不是为了东部联盟，我们自由之翼又怎么无端和七剑城为难。既然这样，就用这九位朋友换回托萨特也未尝不行，只是我还有个条件。”
特拉维没想到奥拉斯这么好说话，赶紧问道：“什么条件？”
奥拉斯淡淡一笑，道：“不是我信不过总督大人，要是我现在把托萨特和你的部下换回来，难保大人不会立刻动手围攻我们，不如让我们的人先把这九个朋友带走，我留下来做人质，等确认他们都先行离开，再让我们自由之翼的同伴把托萨特和你的部下们带回来如何？”
没想到奥拉斯竟会怀疑他的信誉，特拉维微怒道：“既然你把我当成那种没有信义的小人，我也无话可说，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奥拉斯毫不在意他的反应，向卡岗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退了出去，打开地下室的门，不一会，蒂亚，菲利普，佐伊温妮也随着卡岗进入了房间，只是不见秋琳和丝诺。
小妮先到墙边替九个人查看伤势，女战士和少年伤的最轻。其他七人除了那名壮汉外，勉强都可以在搀扶下走路。只是那名壮汉的腿骨和肋骨断了好几根。小妮替他做了处理，再让菲利普背着他，一众人向门外走去。
奥拉斯站起，走到特拉维旁，微笑道：“总督大人，请吧。”
特拉维冷哼一声，当先走了出去。
来到大厅外，负责守护总督府的士兵们均露出震惊的表情，挺枪围上，同时巡逻队亦闻讯赶来。特拉维只是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按照约定的那样，命令卫兵大开总督府大门，将他们送出了门外，大队士兵们则紧张的跟着后面。
夜色渐深。
特拉维站在门口，奥拉斯站在他身边，其他人则已到了门口的街上，就算奥拉斯此时想逃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能否离开七剑城却是未知之数。
特拉维冷冷的对身旁的奥拉斯道：“我已经按照约定放他们离开，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托萨特他们回来。”
奥拉斯突然微笑道：“如果我说不呢。”
特拉维大吃一惊，“你想反悔！”
奥拉斯微微摇头道：“不是反悔，因为我要救的人并没有救出来。”
特拉维惊道：“格特·奥摩？可是你明明已经答应……”
奥拉斯打断道：“不是格特·奥摩，而是那位单独关在房间里的，丹尼尔。”
“丹尼尔？！”
特拉维不由惊呼一声，盯着街道上一众人当中的少年，失声道：“如果关在房间里那个人是兵之神域的丹尼尔，那这个人又是谁？难道？！”他睁大眼睛，仿佛一下子醒悟过来。
少年躬身一礼，叹道：“在下，格特·奥摩。”
特拉维已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奥拉斯轻轻的道：“东部联盟既然接手了这次护送格特公子的任务，当然不会全然没有准备，他们将身材相近的丹尼尔和格特·奥摩调换，原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偏偏总督大人去抓捕格特公子，却并不认识本人，巧合的是，我的同伴认出了丹尼尔，并追踪到这里。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计划，大人，这些你没有想到吧。”
特拉维握紧拳头，微微发抖，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奥拉斯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放在特拉维的肩膀上，蔚然道：“其实总督大人不必在意，既然格特·奥摩已经被我们救出。也许你现在可以把丹尼尔放出来，然后将整件事说清楚，那样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和和气气收场。”
突然，特拉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慢慢举起一只手，在奥拉斯惊讶的目光下，大喝道：“把他们围起来。”
总督府士兵鱼贯而出，同时从城中心街道四处，无数的士兵涌了出来。
奥拉斯无比震惊，因为此时的情况，除去落在他手里的托萨特等人，即使是离他最近的特拉维，他也有自信将他擒拿或者击杀，特拉维又怎么会不顾一切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讶然道：“总督大人是打算行险一搏吗？”
特拉维仿佛看穿了奥拉斯的心思，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格特·奥摩离开。”
奥拉斯神情变化了好几次，不解道：“这我就真不明白了，只是为了抓住格特·奥摩，竟然比大人的命都要重要吗？”
特拉维惨然道：“比起全城百姓的命，我的命又有什么重要的。”
奥拉斯看着特拉维，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格特·奥摩，只觉得头皮发麻，讶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一个人的命牵连到一整座城的人命。”
特拉维指着对面的少年道：“因为这位格特公子，勾引了拉巴斯塔的王妃。”
“什么！”
第十八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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