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卷 第九章 山下城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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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玖章山下城的不速之客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上苍所注定，那我就要感谢上苍。
不要碰到困难就要去怨天尤人，不要遇到挫折就说着什么逆天改命，更不要稍有不顺心就总想着诛神灭世，上苍是公平的，从来没有给予任何人特权，人所经历的苦难，不过是让其成长的食粮，无法坚持下去的人，永远都看不到那一丝明光。
即使如蜡烛那样微弱。那也会是生存下去的希望。
塞鲁瓦坐在石洞里的滕床上，望着睡梦中的菲尔。
在他身后的另一张滕床上，哭累的茜娜刚刚才睡去。
失而复得，心情却如此的惆怅。
而这戏剧性的转变，都要从再遇史蒂芬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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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在找我？”塞鲁瓦坐在石壁旁，菲尔昏迷着躺在他怀里。
史蒂芬从红色背包里取出两瓶紫色的药水。
“是美丽的茜娜小姐让史蒂芬来的。”想到茜娜，史蒂芬高兴的道：“没想到能跟那位小姐交朋友，哇！”史蒂芬捧着红扑扑的脸蛋，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
塞鲁瓦喝下一瓶紫水，另一瓶喂菲尔喝下。惊讶道：“你认识茜娜吗？”
“当然！”史蒂芬道：“茜娜小姐掉到了豺狼人挖的洞穴里，正好高贵的狗头人史蒂芬在那里做客，她哭着说要找塞鲁瓦，于是聪明的史蒂芬就告诉她我是塞鲁瓦的好朋友，原来早就从塞鲁瓦那里听到过史蒂芬的大名，于是我们就一下子也变成好朋友。”他一边嚼舌着，一边扶着塞鲁瓦的背，手摸了一下骨头，惊讶的道：“塞鲁瓦，我的好朋友，你的伤好严重啊。”
塞鲁瓦“嗯”了一声，接着把茜娜掉到陷阱中，自己和菲尔下到东岳丘陵地底寻找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史蒂芬“哇哇”的兴奋的叫道：“是这样啊，塞鲁瓦，你果然跟陛下说的那样，是天生的皇者哦，到哪都能引起那么大的轰动，整个山下城这次都要传颂你的名字啦。”
塞鲁瓦没好气的道：“用得着每次都说的那么夸张吗，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是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
“哪有夸张。”史蒂芬摇摆着他高贵的脑袋。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沿着通道走去。塞鲁瓦背着菲尔，史蒂芬则向前带路。
听着史蒂芬的描述，塞鲁瓦慢慢了解了一些。原来这片东岳丘陵下的山下城，共有三个族群，分别是洞穴人，鹰身女妖和豺狼人。其中豺狼人住在东岳丘陵靠近地表的位置，洞穴人则住在深处，而鹰身女妖巢穴比洞穴人集聚地更深，位于山下城和地底世界之间的交汇点。其中洞穴人和鹰身女妖是同盟关系，而豺狼人族群保持着中立。
塞鲁瓦想起帝凡明带着他们路过的岔道口，心想那时候能够向上走，也许能够更早的遇到史蒂芬和豺狼人族群。不由对帝凡明有了厌恶的情绪。
“这么说，我们迷路的那个通道，是鹰身女妖的？”塞鲁瓦问道。
“不，”不知史蒂芬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赞美，“只能说我的朋友，你太强悍啦，那个迷宫已经离开东岳的山下城很远，是地下城牛头怪的地盘，不过他们人数很少，所以一般不会撞见。穿过那个迷宫，就是地心台阶，要是到了那里，聪明的史蒂芬也找不到你了，因为那里实在太大了。”
塞鲁瓦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由于帝凡明之前说过的话他和菲尔只知道向西找出口，没想到他们一直走的那么远。回头想想，史蒂芬竟然也找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几乎找遍了整个山下城，心中不由对他更加感激。
史蒂芬自己却好像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你差点拉着特特那个笨猪同归于尽，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字定然会响彻整个山下城，噢不，是整个地心台阶。”
“同归于尽吗？……”塞鲁瓦苦笑道：“不过是机缘巧合，现在想来，要是单对单，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同时想到，那个洞穴人首领的名字还真是特别奇怪。
“可你不也是因为背着菲尔小姐吗？”史蒂芬像是鼓励般的举起爪子，“高贵的狗头人史蒂芬相信，塞鲁瓦每天都在变强。”
这个聪明的家伙，虽然总是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塞鲁瓦觉得快乐而没有负担。那是从人类那种生物身上无法获得的感情，而这一刻又多了一份安心。
两人继续走着，史蒂芬很熟悉山下城的通道，几乎都是在抄近路，不一会两人说着话已到达了山下城的上层通道，一个个连环的洞穴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些洞穴比普通的地洞要大了不少，但是远没有洞穴人族群和鹰身女妖巢穴那样巨大，尤为奇特的是，这些洞穴里用木板围成了木屋，豺狼人像人类一样分隔居住。他们的人数并不多，能看到的大约只有二十来个，长着鬣狗或者狼狗的脸，像人类一样双足立起，身高比起普通的成年人还要高出不少，灰色的皮肤使他们在黑暗的洞穴中更易隐藏，鼻子近黑色并且长着密密麻麻的斑点，尖锐的黄牙暴露出来，眼睛有些发红。他们身边配着长柄钉头锤和小型连枷，少数配剑或者穿戴护胸及半身甲。
单从体格来推测，他们的战斗力就该超过那些洞穴人和鹰身女妖数倍，这些豺狼人看到史蒂芬带着塞鲁瓦进入连环洞穴的木屋内并不奇怪，而是纷纷向史蒂芬和塞鲁瓦问好。显示出史蒂芬在他们当中高贵的地位。
进入最里面的木屋，塞鲁瓦赫然看到久违的茜娜，虽然只是一天一夜，但仿佛隔了很久。塞鲁瓦没有出声招呼她，而茜娜则欢快的跟木屋当中长桌前方一个长着红褐色皮肤的强壮豺狼人说着话。但是很快她好像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塞鲁瓦那憔悴的面容。
茜娜就这么惊呼起来，她奔了过来，一把扑到塞鲁瓦胸前，失声痛哭起来。
“塞鲁瓦哥哥……菲尔……哥哥……菲尔……”她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然而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她那颗心。
“好了，大家都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塞鲁瓦有些悲伤的说着，但是却冲着茜娜露出笑容。看着哥哥的笑容，茜娜终于反应过来，用手握住塞鲁瓦背上菲尔的手，激动的道：“菲尔她……”
“她没有事，只是太累了，睡着了。”塞鲁瓦说着，向前望去。红褐色皮肤的豺狼人已迎了过来，粗声粗气的用大陆通用语道：“塞鲁瓦，我的好朋友……哎哟！”
白色的恐怖巨大骨棒在他脑袋上砸了一下，史蒂芬不满的道：“干嘛学我说话，赶快给史蒂芬的好朋友安排房间，否则生气的史蒂芬就要发火咯！”
“是！是！”豺狼人悲惨着捂住脑袋，“跟我来吧，塞鲁瓦先生，”引着塞鲁瓦来到木屋内的房门，里面有一间巨大的里屋，放置了好几张滕床，他让塞鲁瓦将菲尔放在其中最大的一张滕床上，粗声粗气的道：“我的朋友，请赶快休息吧。”说完，偷偷的朝卧室外看了一眼。
史蒂芬好像没听到这句“我的朋友”，他正从木桌边的水缸中窑水喝。咕嘟咕嘟的吞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道，“这下舒服了，”接着冲里屋喊道：“塔山玛，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快把牧师请来，我的好朋友好像受伤了。”
“明白啦，史蒂芬大哥！”塔山玛一边说着一边冲出房间，亲自向隔壁的木屋跑去。
里屋只剩下塞鲁瓦和茜娜以及睡着的菲尔，史蒂芬喝完水没有进来，反而出门去了。茜娜坐到了塞鲁瓦的旁边，她头靠在塞鲁瓦肩膀上，眼睛望着菲尔，难过到极点。
不一会儿，塔山玛带着一个身披白色袍子的豺狼人牧师进来了。他皮肤发绿，眼睛呈淡红色，炯炯有神。他跟史蒂芬一样，一眼就看出了塞鲁瓦的伤势，想要立刻替他检查。
但是塞鲁瓦阻止他，道：“我没关系，先看看她。”
豺狼人牧师感觉到塞鲁瓦的紧张，转而向菲尔检查起来，好一会儿，喃喃的道：“这位小姐发着低烧，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她脚踝上的骨头有一处断裂了…”
“什么！？”塞鲁瓦闻言的惊讶的喊了起来。茜娜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紧张的样子，吃惊的望着他。
“大人不要太激动，请听我说。”豺狼人牧师伸手请塞鲁瓦安心，边道：“只是脚踝上的胫骨应该断了，但是腓骨没有事。”
塞鲁瓦不太明白的看着他，激动的道：“我不太明白，骨头断了怎么会没事？”
茜娜轻轻的扶住塞鲁瓦的肩膀，让他不要太担心，但是自己的泪水却因为伤心而落了下来。
看着这两人异常的情绪，豺狼人牧师赶紧继续解释道：“支持小腿重要的主要是腓骨，胫骨只是起辅助作用，而且比较细容易折断，但是并不是没有救的办法，如果能够遇到究极药剂师或者高等牧师，应该还能把腿伤治好的。”
“那你快想想办法啊，你不是牧师吗？”塞鲁瓦一把抓住豺狼人牧师。
“抱歉抱歉，我只是个初级牧师啊，我们豺狼人的智慧可比不上人类……”豺狼人牧师无奈的道。
“我的朋友，放心吧。”一旁塔山玛赶紧打圆场道：“在奥德巴格达可是有很多厉害的医生，这位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塞鲁瓦这才松了口气，望着躺在藤床上的菲尔，心中百感交集。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恢复一点理智，低声道：“抱歉，也许是太累了，我有些太激动。”
“没有关系，我的朋友。我觉得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塔山玛同情的看了塞鲁瓦和茜娜，示意豺狼人牧师随着他一起出去，替她们关上了门。
如果有茜娜小姐在，一定会让身心俱疲的塞鲁瓦恢复过来。久别重逢的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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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娜揉着眼睛醒来。
她之前在塞鲁瓦身边说了好多话，哭了好一会儿，在塞鲁瓦温柔的劝慰下，才慢慢睡去。
塞鲁瓦无论何时都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默默的看着她。不过如今，又多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原本就是塞鲁瓦最爱的人。
不过里屋里塞鲁瓦和菲尔都已经不在了，外面的屋子里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菲尔！哥哥！”茜娜奔了出去。
打开门，热气疼疼的香味扑鼻而来，外面的屋子当中，巨大的长桌上摆满了食物，豺狼人们围着长桌欢快的喝着跳着，史蒂芬则疯了似的站到了木桌当中，双手举着两块猪蹄在那里跳舞，狗头人滑稽的舞蹈引来了众人阵阵欢笑声，尤其是坐在长桌最前端塔山玛左边第一个位置的菲尔被逗得咯咯直笑。
塞鲁瓦坐在菲尔的旁边，双手放在脑后靠着长椅的椅背，亦发出久违的大笑声。看到茜娜出来，高兴的招手道：“茜娜，你醒啦，快过来！”
茜娜不乐意的撅着嘴走过来，边走边道：“坏蛋哥哥，开宴会也不知道叫醒我。”说着绕过塔山玛，和菲尔搂到了一起。
两个少女相拥着，在欢快的气氛中相互呢喃的说着话。
“菲尔，你终于醒啦，我好担心。”
“茜娜，知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几乎是同时分开。史蒂芬却在那时跳下了桌子，他举着圆木桶酒杯，大叫道：“哇，你们怎么能忘了高贵的狗头人史蒂芬，来吧，我们干杯吧。”
“好啊！”茜娜随手抢走了塞鲁瓦的酒杯，故作高傲的高举起来，菲尔亦微笑着拿起了身前的酒杯。
“为了我们最美的两位小姐！”史蒂芬大声道。
塔山玛亦举起酒杯凑热闹的道：“为了我们远来的贵客，威震巴塞隆城的塞鲁瓦先生！”
“干杯！”
史蒂芬咕嘟咕嘟的把酒灌下，塔山玛一饮而尽。茜娜则学着他们的样子，着急的喝下豺狼人自制的特别烈酒，原本粉扑扑的脸蛋更加红润，菲尔则浅尝一口，微笑着轻轻放下。
这时有其他豺狼人早就知机的把另一个原本替茜娜准备的园木桶灌满酒放到塞鲁瓦身前。
塞鲁瓦豪气顿生，仰头喝了下去。
入口是猛烈的辛辣味道，然而内心却畅快无比。
豺狼人的欢呼声震动了整个连环洞穴和领地，更有甚者就这么仰头发出高声的尖啸声，来抒发对远来客人的欢迎和喜悦。宴会热闹的继续下来，欢歌跳舞，喝酒吃肉，那是毫不做作赤裸裸的娱乐，与人类那虚伪的用餐和宴会形成鲜明的对比。
豺狼人们几乎把储藏在洞穴里的食物都拿了出来。
塞鲁瓦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些自由自在的家伙们，他们不但救了茜娜还帮助了自己。他一边喝酒一边品味着豺狼人独特的菜肴，向长桌最前端的塔山玛看去。
这个豺狼人族的领袖毫无架子，他跟其他豺狼人一样狼吞虎咽，将一盘炖烂的猪头拿到面前撕烂了往嘴里塞。
“塔山玛，我敬你一杯！”塞鲁瓦向他举起了酒杯。
“嗯嗯，好啊，我的朋友！”塔山玛一边咀嚼着一边灌下烈酒。
“感谢你救了茜娜，”塞鲁瓦向他说道，“真没想到，你们是怎么从那么复杂的洞里救到她的。”
塔山玛闻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没有关系啦，啊！”他惨叫一声，有些醉意的史蒂芬不知何时取出白色骨棒，用力的砸在他脑袋上。
看到首领被教训，其他豺狼人却发出了哄笑声。接着自顾自的继续吃肉喝酒玩乐。
“说到底还是这帮家伙的错。”喧闹声中史蒂芬一屁股坐在长桌上高声道：“茜娜小姐掉下的陷阱就是这帮家伙挖的。”
塞鲁瓦愣住了，奇道：“可是我们明明走到了洞穴人的地盘上啊。”
塔山玛抱着头冤屈的道：“那是因为我们这些陷阱本来就是安置在山上，用来抓捕山里的野兽用的，可是特特那个无耻的家伙，居然让手下洞穴人把山里的地道打通，来争夺我们的食物。”
塞鲁瓦和菲尔总算明白过来，后者惊讶的问道：“那么茜娜掉下来，根本就是个意外。”
塔山玛似乎犹豫了一下，“也许吧……”
他的回答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是也许呢？这时史蒂芬看了看塔山玛，歪着狗头道：“喂，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这些朋友啊。”
听到朋友两字，塔山玛像是鼓起勇气道：“好吧，史蒂芬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们。”
不过他没有继续说，又灌了一口酒，好像在壮胆一样。
塞鲁瓦等人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氛，没有说话。静静的等他喝完酒，塔山玛才沉声道：“半个月前，山下城里来了个白袍法师，起先我也没有在意，后来我们的豺狼人侦查兵发现他到特特和斯塔芬妮的领地去了，我就举得有些奇怪。”
斯塔芬妮显然就是那个鹰身女妖之王的名字了。
塔山玛接着道：“于是我就带着两个兄弟一起去看看，因为一般的冒险家不敢随意侵入他们的领地，除了特特和斯塔芬妮，他们还有无数的手下。”
塞鲁瓦想起那群如山如海般的洞穴人和鹰身女妖，不自觉的点点头。
“结果出人意料，”塔山玛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当我赶到特特的洞穴时，特特已经倒在他的屋子前，其他小洞穴人也是一样，而斯塔芬妮也才刚刚赶过去。那个白袍法师看到我和斯塔芬妮，只是看不起似的说了一句话。”
“从现在开始，山下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从今以后，你们只需要听从我的命令生活。”
“呀，好霸道！连高贵的狗头人史蒂芬都不服气了。”史蒂芬在桌子上生气的把手里的猪腿放下，眼里露出少有的认真神情。
“嗯，大哥说的对，我也很不服气，虽然平时我和他们关系一般，但是这个时候我就跟着斯塔芬妮冲上去，结果……”
塔山玛没有说下去，不过看他沮丧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惨败，而且是相当的惨。
“后来，白袍法师命令特特他们一些事，又命令我一些事，就走了。他说如果我们不照办的话，可以瞬间将我们的族群在这片大陆抹去，当然，我相信他说的。”
塞鲁瓦涌起了寒意，急道：“那他究竟命令你们做什么呢？”
塔山玛又灌了一口气，像是壮胆一样继续说道：“他把特特和斯塔芬妮叫到里面，让我留在通道外面，我只听到乌斯山什么的就再也听不清了。然后他又来告诉我，说半个月后，有一伙人也许会经过山下那片树林，让我留意着，并且提前在树林里布下陷阱。”
“你是说，树林里那些木箭陷阱是你们做的？”塞鲁瓦失声道，幸好宴会的喧闹声很大，其他豺狼人没有听到，他们继续狂欢着，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领袖和客人们在谈论什么。
塔山玛一脸歉意的道：“是，后来听茜娜小姐说起，我才知道那是用来对付你们的。”
塞鲁瓦想了想，“那也不一定，也许会有其他人，何况我们还碰到了那只鸟的魔法陷阱，那不可能是你们做的吧。”
塔山玛却摇摇头，沮丧的道：“当时白袍法师带着我和手下们进入树林，亲自指挥我们，我看到他招来树上的小鸟，用很古老的咒语跟他们说什么话，茜娜小姐说的那只会爆炸的鸟，一定就是那只。”
塞鲁瓦沉默了，也更迷茫，究竟是谁想要处心积虑的害他们。茜娜低下头，显然在心疼那只无辜被弄死的小鸟，不过史蒂芬却突然举起酒杯，道：“茜娜小姐，来，我们干杯。”
“啊…”茜娜红唇微启，不知史蒂芬为什么突然向她敬酒。
“史蒂芬觉得那个白袍法师虽然坏，不过却让史蒂芬遇到了茜娜小姐这么好的好朋友，是史蒂芬的荣幸哦。”史蒂芬高兴的醉醺醺从桌子上站起来，然后“刷”的跳过塔山玛头顶，但是好像喝的太醉了，一条腿撞在塔山玛脑袋上，自己摔了个名副其实的“狗吃屎。”
塔山玛无辜的抱着脑袋，史蒂芬却撅着屁股爬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红屁股，“哎哟，看来史蒂芬好像喝醉了。”
先是茜娜，接着是菲尔，然后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大家又恢复了欢快的气氛，茜娜笑着替史蒂芬拾起酒杯，又替他倒满酒，然后搂着狗头人可爱的脖子，把酒送到他嘴边，笑道：“史蒂芬，我们干杯！”
“不行啦不行啦，再这样喝下去，史蒂芬会醉的…”史蒂芬举起两个狗爪子在身前投降似的摇晃，但是嘴巴里却被茜娜把酒强行灌了下去。
塞鲁瓦一边失笑一边看着满脸通红的道：“茜娜，你喝醉了吧，不要欺负史蒂芬啦。”
“哪有啊！”茜娜笑着高声道，“因为茜娜要谢谢史蒂芬啊。”茜娜转向史蒂芬，在他长着三根长长胡渣的脸上亲了一口。
史蒂芬的脸霎时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整个仿佛都软了下来，高兴的手舞足蹈，却不知道嘴巴里说些什么。
“史蒂芬，你真的好可爱哦。”茜娜笑着拥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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