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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进洛伯府


  红蕊说,洛伯府今日有贵客,三公子要在宴会上作画,她吹箫助兴,我当三公子的助手,专门给他研墨。

  听到她也去,我就放松不少。

  她给我套上一件朱黄两色的间色裙,上头是紫檀色的小袖衫。头发挽双丫髻,髻上简简单单系了朱色丝带。腰里很近,不大自在。

  红蕊身穿红白两色的间色裙,银红色抹胸裹得还算严谨,只露出一点点雪白的沟壑,外头是铜绿色的袖衫。挽惊鹄髻,插着一把小小的铜篦子,娟秀甜美之余又多一分庄重。

  换好衣裳我吃饭,她化妆。我问她我们是不是吃完昼食就能回来,她说是我们都要先去候着,客人几时到洛州几时开筵,所以不知道。

  我一听这是有的等了,赶紧往怀里塞了两块饼。

  她化完妆过来掐我的脸:“干什么呢。饿死鬼投胎?”

  “还不知道要等到几点,万一饿了没吃的怎么办。”

  “堂堂洛伯府还能饿着你了。”

  “人一定很多,谁知道他们顾不顾得过来。”我拍拍胸口,“有备无患。”

  她笑话我:“哪有个女孩儿的样子。就算只是跟着混混,那也是场面啊,还是头一回。别人都要仔细着衣服头发好不好看,饭都吃不下。你倒好,只操心饿不饿。可别当人面掏出来就吃,丢死人了。”

  我嘿嘿笑着点头。咱一个小透明,见识见识古代的大场面,再瞄一眼楚芈这号人物就满足了,衣服头发过得去就行。

  我们俩收拾停当去见三公子。他白衣青裳,墨灰色交领。腰系玄带,带上是虎面碧玉钩。平时头发散着,今天齐整整束起来,插着一根透亮的碧玉簪。

  这么一收拾,贵气扑面而来。

  就是贵气里夹杂着一股怨气。

  我先问他画材在哪,他不说话,只偏了偏头,一个小厮跑到我旁边,背着一个大箱子,朗声道:“小的白鸦,平日照料公子的画材,今日任姑娘差遣。”

  三公子和红蕊聊箫曲的事,我好奇他的画材,叫白鸦打开箱子给我看。箱子足有半人高,木头乌亮,金具都是明光光的雕花铜件,从侧面打开箱门,左手边挂着各种大小的笔,右手边是架子,上半部分整整齐齐码着许多小瓷罐和小瓷盒,每个容器上头都有小纸条标着颜色名字,什么辰砂,雌黄,群青,□□,藤黄,花青。箱子最下面是几层抽屉,里面摆着许多白瓷碟。

  我伸手要打开一个颜料瓶的盖子,白鸦轻声说:“公子说了,这里好些都是有毒的,姑娘还小,不能碰。小的调色,姑娘只要研墨就行了。”

  变态艺术家真是细心,心情不好也还这么周到。

  我和红蕊的马车跟在三公子的马车后面。行人已经肃清,大街上都洒了水,一路上只听见马蹄声和车轮声。

  百花阁在下城,洛伯府在上城,路有些远,马车里铺得很软,晃晃悠悠的,不一会儿我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这是我穿越过来以后第一次做梦。

  我站在家门口,抓着防盗门的门环,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质感。

  门里传来说笑声和新闻联播片头曲。妈妈训斥爸爸和哥哥说要先洗手再吃饭,嫂子哄小侄女吃肉肉,碗碟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幸福感四溢。

  我心头暖暖的,轻叩门环。

  有人应了一声,过一会儿内门开了,我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开门的就是我自己,肖葱。她穿着我的皮卡丘T恤,隔着防盗门问我找谁。

  我张张嘴,喉咙又干又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葱花儿,谁呀?”我妈一边走过来一边问。

  看到她的脸,我眼前顿时就模糊了,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儿,压抑许久我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喊道:“妈!!”

  肖葱打开门,我妈把我抱进屋,爸爸哥哥嫂子纷纷凑上来问怎么了。

  我只是死死抱着我妈,一个劲儿地哭:“妈,我好想你啊。”

  下一秒镜头一转,灯光昏黄的卫生间。

  水银玻璃镜里清晰地映着小七的脸,我抓起台子上的洗手液砸了过去,玻璃应声裂开,小七的脸支离破碎随即变成好多个,从每一块碎片里注视着我。

  我惊恐地尖叫,想要夺门而出,可是同时有人敲门。

  门外有两个人在跟我妈说话,声音似曾相识。

  是于妈妈和……柿子?!

  我吓得锁死了卫生间的门。

  锁动了动,门没有开。

  敲门声再次响起,我妈说:“小七,你爸爸妈妈来接你了。”

  那声音很远,似真似幻。

  我靠着卫生间的门,绝望地嘶吼:“他们不是我爸爸妈妈!妈,我是你的小葱花,我不是小七。不是……”

  柿子低沉的声音传来:“好,不是。你先醒醒。”

  模糊的光影中浮现出柿子同学的面孔。我躺着,身上盖着一条薄毯,人已经不在车里。

  “睡着进洛伯府的,你可是第一个。”柿子同学抿嘴,拍拍我的头。

  我赶紧坐起来。这也太尴尬了,红蕊你怎么不叫我啦!

  “见过世子。这是哪里?红蕊姐姐呢?三公子呢?”

  他笑:“这是治的院子,红蕊在外面逗猫。治去夫人那里了。”

  “二王子和楚芈还没到?”我别是把正经事耽误了吧。

  “还没有。要到戌时了,这才刚午时。我本是在城南候着的,有急事刚回来了一趟,办完就顺道来看看。他这院子有一年多没住人了,虽说一直有人收拾,可我近来忙得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合不合他心意。”

  我这才注意到,这屋子的布局陈设和三公子在百花阁的房间一模一样,只是没有生活的痕迹。

  我脱口问道:“三公子为什么要住在百花阁呀?”

  “想知道?”他挑眉。

  我点点头。

  他却摇摇头:“我该走了,哪天有心情了再跟你说。”

  这不是吊人胃口么,我噘嘴。

  他走到门口,回头道:“别噘嘴。要么这样,改日你告诉我小葱花是谁,我就跟你说说治的事。”

  我傻眼了。

  没等我迅速编个理由出来,他就大步走出去了。

  他喜欢逗我,但就是点到为止,而且说的话总像是意有所指。他似乎故意无视我身上的种种反常,但又总在提醒我,他其实看得清清楚楚。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从小到大直来直去惯了,不喜欢琢磨人的心思。

  这个人……好烦。

  我听见他在院里说了一句什么,紧跟着红蕊走进来,问我怎么一头汗。

  我自然不敢告诉她这是吓出来的,只能埋怨她没有早点叫我。她说是我睡太死,推了几把还没醒三公子就不让叫了,还亲自把我抱了进来。

  “三公子和世子好像都对你挺上心的。你说说,你哪里好?”红蕊把我抱起来,给我整理衣服头发,“不过你这丫头确实不一样。平日里跟我们说说笑笑的,可是总感觉你的心思在很远的地方,什么都不在乎,连自己都不在乎。一不留神就要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牵无挂地飘走了似的。妈妈常说,蝉衣姑娘最高明的地方就是跟人若即若离的,会牵着人心。你这么小难道就会了?那可真是天赋异禀,以后成了头牌可别忘了姐姐我呀。”

  我呵呵傻笑,大姐,我是真不在乎好吗。我要真那么能耐就不会到三十多还没结婚了好吗。

  正说着话,只听嗖的一声,一阵疾风擦过我的脸颊,身后随即传来扑棱一声。我回头,见一根箭扎在柱子上,才意识到刚才有多危险,和红蕊一齐后知后觉地尖叫了一嗓子。

  院里有人嘀咕:“嗯?有人?”

  废话,吓死老娘了。我气得蹿出门去,要跟院里的人理论。待看清楚手持短弓之人的长相,我浑身一凛,差点没绊一跤。

  熊……熊孩子?!

  没错!就是那个喂我馒头吃想看我噎死的心理变态熊孩子。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转身想往回跑,熊孩子吼了一声:“站住!”

  我乖乖站住。

  “什么人?”

  我真不太想说话,幸好红蕊跟了出来,答道:“我们是三公子的朋友。”

  熊孩子斩钉截铁道:“胡说,叔治根本没住在这里。”

  “公子今日回来了。现在正在夫人那儿。”红蕊拽我给熊孩子行礼,我只得转身,下巴往下窝着,给他看头顶。

  熊孩子上下打量的目光让我回忆起刚穿越过来那天的恐怖。

  正愁着,有人进了院子,我怕被熊孩子看到头也不敢抬。

  一个少年音气喘吁吁道:“及桑,我正跟白鸦说话呢,你就没影了。我治哥回来了,今儿个你不能在这院里射鸟了。”

  白鸦走到我和红蕊旁边,轻声说:“这位是四公子。”

  我俩慌忙行礼。

  四公子的喘息平复了一些,柔声道:“这是我的朋友,我们刚知道三哥回来。惊扰了两位姐姐,真是抱歉。”

  熊孩子悻悻道:“哼,来你家最大的乐子没了。”

  四公子哄着他:“好啦,今天你不是还有正事呢么。”

  熊孩子急躁道:“就这么干等着,无聊死了。”

  我偷偷瞄了瞄四公子,他看着比熊孩子小,也瘦弱,长得跟三公子有些像,就是比三公子还阴柔些,乍看有点女相。一看就是乖乖仔,跟熊孩子在一起估计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好啦。”四公子赔笑,“那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不好,钓鱼最闷。”

  “那咱们去找离儿?”

  “你还想陪她踢毽子?!”

  我见熊孩子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和受弱四公子扯皮上了,就轻手轻脚打算往屋里撤,没成想刚转过身,熊的声音炸裂开来。

  “等等,我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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