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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题


  亚瑟。”我叫住他。

  亚瑟反戴粉色的鸭舌帽一脸贱贱的表情将托盘放在圆桌上笑道“凌姐!子昂哥让我给你弄了早餐!”。亚瑟端着餐盘小心的坐在了我对面。“子昂在干什么?”我说着抖了抖被汗透的背心,加之戴着文胸我感觉自己快被闷死了。“在收拾车队,我们今天晚上的时候可能就会到达圣帕里斯。”亚瑟拿着餐刀,我看着餐盘上摆着一整片的面包以及一罐黄油和热牛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子昂哥说你今天来大姨妈,所以不让你乱跑,你今天只管享受!我今天全程为你服务!”亚瑟说着拿餐刀分隔着面包,每一片都很工整,然后均匀的抹上黄油就像给他的作品加工。“哟!”我看着平日里对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的亚瑟,今天一反常态,想着今天全程为我服务,我想了想试探般说道“把被子叠了。”

  “嗻!”亚瑟一拍袖子,麻利的跑到我的床边叠被子。这么好使?我吃着面包片心想今天是不是梦没醒,亚瑟像奴才一样这么听话。“凌姐,这个怎么处理?”亚瑟提着我的另一只文胸。“叠起来,放好!”我拿起杯子坐在椅子上喝着牛奶淡淡的说,“得令!”亚瑟快速的将我放在床上的衣物收起来,然后把被子工工整整的叠整齐放在床头。

  “您还有什么吩咐?”亚瑟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活像一个小奴才。我感觉自己快要笑喷了。“说吧!谢子昂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叼着面包片捏着亚瑟的下巴。“不多,不多。一块表而已!”亚瑟露着他招牌式的贱笑。“呐,这么说你今天一整天我都可以用?”“只要咱俩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可以说完全没问题!”我瞥了一眼对面的床,露出了坏笑。“那你现在把莉切叫醒!”我的头点了点亚瑟身后的床。亚瑟机械式的回过头,现在床上还熟睡着我的好闺蜜,莉切,全名叫莉切.拉斯柯尔尼科夫。亚瑟怒看着我小声说道“师姐,我和子昂哥的约定可不包括叫别人吧!”“你叫不叫?”“不叫!我会死的!”“你叫不叫。”“不!”——“那好,那我给你的服务态度就是差评!”——亚瑟露出委屈和震惊,他顿了足足十几秒撅着下巴,咬着嘴唇,缓缓的站了起来。“记得别吵醒她哦!”我在他身后小心提醒。

  亚瑟朝我竖了一个中指,转过脸又变成了那副贱贱的表情。“莉切妹妹!起——床——啦!”他细着嗓子像是个娘炮一样,戳了戳搁着被窝里的莉切,可他的手指还没碰到被子,闻声坐起的莉切端着□□顶在了亚瑟的额头上。

  “大早上的就把人家吵醒——我可还是在发育中呢!”莉切留着棕色的卷发一脸睡意朦胧,萝莉的面孔下一脸不爽的握着枪。“哎哎哎!莉切,有话好好说!小心走火!小心走火!”亚瑟翻着白眼举着双手蹲在地上,枪口始终贴在他的额头上。

  莉切打量着四周,面对我突然精神的招手问候说“赫本姐早!”我对她招手说“来,亚瑟做了早餐。”“这么好!”莉切收起枪,从被窝里一跃而起,只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裙赤着脚走下床。“莉切你至少穿个衣服啊!”看着莉切纤细修长的美腿,简直就是对我们小短腿的打击。(我承认我只有一米六三)

  “没事,大不了把某些人的眼球抠出来就好~”莉切拿起餐盘上的面包片吃了起来。我坏笑着瞄了一眼亚瑟,亚瑟抬头成四十五度角捂着眼说“死丫头,我可没看啊!我是清白的!”莉切望着怪怪的亚瑟低着头问“赫本姐,他今天怎么了,你让他进来的?”。我小声的把事情的过程给莉切说了一遍,莉切一扬眉似乎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赫本?”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好好的介绍一下‘我’的队伍。

  伪娘亚瑟(我喜欢这么叫他)是我的师弟,伪娘属性,颜值还算可以,万年小贱贱,万年烂桃花,脸上永远带着卖萌般的贱笑。这次我跟随谢子昂去圣帕里斯,我担心亚瑟忙不过来,索性让他先关店,陪我远到圣帕里斯,我担心真的嫁到圣帕里斯该怎么办,师傅的话不断环绕在我的脑海里,于是我不想那么多,如果成了那样,亚瑟也只能和我的队伍会到原先的店里。亚瑟说过他的家境不错,只是后来他好像和家里人闹了矛盾于是自己一个人离家出走之后和我同时遇上师父。吐露一个小秘密亚瑟的背包里全是那些让男人们抓狂的各种丝袜制服(当然,前提如果不知道他是一位偏瘦且一米八的汉子)。他呢,在我们团队里基本上是逗逼的——当然也会为店里赚钱。

  莉切.拉斯柯尔尼科夫,光迹之城人,是一位情报家——我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把她招到店里,或许是她稍有姿色和魅力,我是看中了这点才把她招进来的。她一般都是守在电话旁接生意,或是有人上门做接待,闲余时间没事倒卖随手出现的情报。她晚上基本不再,很是神秘,腰里经常别着枪,但服务态度不错,我们是在旅游的途中结识,慢慢成了闺蜜。

  伽利略.谷——随手写一句,敲门的就是他,一位出色的科学家,在光迹之城享誉美名,被称为“上帝之手。”是科技大国的抢手资源,他年轻有为从青少年时期便开始着手创造更为智能更为便捷的科技之路,他申请了多达一百三十项的专利,唯独一项失利。他发明的武器数不胜数,他所涉及的领域有数学,物理,化学,军事等。在他人眼中,他是不可多得人才,更是那些美少女所痴狂的偶像,(他确实很吸引人)今生非他不嫁的贵族女孩们对他的幻想简直和造物主一样完美。但一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两个造物主?年轻的伽利略因为交往三年的女友染上了毒品自己也染上了毒品,人的样子变得萎靡不振,面色发灰,好男人形象一落千丈,被媒体黑暗化,被大学开除(他任某大学高级教授),街头都是议论他的人。可最终他女友因为毒品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伽利略.谷也幡然醒悟并选择隐退,并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戒除毒瘾。他选择远游来缓解自己心灵上的伤痛,最终我们结实。其为人低调,没事就爱做点小发明,他在店里都是维修一些家用电器(店里的电器都太老了,所以需要经常修,但价格昂贵,正好他说自己也愁没地方住,所以我把他招募进来,这样能省不少钱),我感觉他的经历和我有些莫名的相似,我们都有过一段黑历史,也不想被人提及,但是我的可以隐瞒,他却不能,所以他经常不修边幅,刻意把自己整的很邋遢。我和他经常有着许多的共同话题。

  魏夫伦。四十多岁,一位和蔼的胖大叔,中士国乐的食圣,红极一时的经典人物。我们碰到他简直就是幸运,他的身上也有一段黑历史所以靠旅游来缓解一下压力,他因为莫须有罪名:逼迫少女从事肉体交易,使得他无法正常生活,他背着莫名的骂名离开中士国乐。我也不相信魏大叔会像老鸨那样逼迫少女做那种事,他看起来很低调,平时会看一些有关厨艺的书,偶尔也会写一些心德。值得一提,他的做饭水准非常高,用语言难以形容,这也是我直接招募他的原因。我第一次和魏大叔相识是在一间小酒馆,在我们互相说明了自己的一些人生经历后,我们达成共识成为了旅行的同伴。

  旅游回来之后,他们就在店里住了下来,莉切每天守在电话旁,有生意我和亚瑟猜拳上,中午忙完回店里吃魏大叔做的饭,看着伽利略新换的电视,下午如旧。晚上我会偶尔去吃街对面的烤串,但不会常吃,我怕自己身材发胖,不过我属于狂吃不胖的人,这一点我很幸运。在我的队伍里,除了莉切很少说自己的黑历史,我认为我们几个人都有着某种污点。人一旦有污点,就会一直背负这个污点。有些人能洗掉,有些人洗不掉。我们就是一种难以洗掉的污点汇聚在了一起。可我们本身不想要这个污点。

  所以我庆幸结实了他们,这次他们听说我去圣帕里斯纷纷希望能一起跟来,我一想也好,他们三个除了吃喝玩乐忙着自己的事情很少给店里添钱。亚瑟做出估算,我们去圣帕里斯至少需要花三个星期左右,如果不出意外,回去在花三个星期直接就可以给他们收尸了,我仔细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他们带过来。

  亚瑟起身去开门,伽利略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穿着两个星期没换的西装,衬衣的一角从皮带内滑出,他没有修缮的胡渣都连成了络腮胡。“我天!亚瑟!?”门拉开一条缝伽利略撞上亚瑟的脸明显被吓了一跳。“有什么问题吗?”亚瑟打量着自己的下身。“没事,我找赫本。”亚瑟拉开门伽利略走进来说。

  “怎么了?”我放下面包,半杯牛奶被莉切抢走。伽利略的视线被莉切的双腿给吸引住了,好在他听到我的问话视线对向了我说“车队今天中午出发,老魏借了口锅要为大家烧鱼,谢子昂想让你陪他去钓鱼。”“哇,这么浪漫!”莉切舔了一圈嘴唇期待般的看着我,我把脸扭到一边压努力抑住自己脸上的喜悦。

  “是啊!两个人一年之中就见几回面,能保持四年之久还能还要娶凌姐岂止是浪漫!简直是痴情嘛!”亚瑟装成牧师一般抬着手颂赞着这种无形的秀恩爱。“不过凌姐。”亚瑟装成一本正经“你们一年就见几回面,你真的不担心他在此之前会和别的女孩有什么?这有点闪婚的意思啊!况且他这次说娶你——圣帕里斯我们几个都知道那可是上流家族居住的地方,他为什么会这么中意你并娶你——?”

  亚瑟说完伽利略狠狠的肘撞了一下亚瑟,听到这话我一怔,那一夜的画面像是爆炸一般燃烧着我的大脑。莉切冲亚瑟使狠,亚瑟捂着嘴立刻道歉。我想着亚瑟的话,有那么多时间我确实沉寂在对于谢子昂的种种表现而有些装小女人,依偎在谢子昂的怀里享受着爱情的沐浴。谢子昂给我的第一眼就是他很傻,并不是真傻,而是对于有些事情,包括爱情或是我特别想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一些答案而装傻。他对我总是带着傻笑,和亚瑟的贱笑成反比,他会为了讨好我运用各种方法,无论是我难过的时候,还是师父去世的时候,他都会想办法逗我开心,这也注定我也要装傻,和一些‘傻’女孩一样,我们需要保持着中间的一种平衡,能够让双方都有一些想象的余地从而更想了解对方,可我——一次都没有。谢子昂倒是问了我不少问题,自然我也会答上(少数的我也会转移话题),可细数一下我对他所问过的问题,基本上没有,原因可能在于我真的不想失去他。亚瑟这么一说,我确实有好多的疑问,尤其是他会娶我,他仅凭着染红的床单就这么随便的娶我,虽然那个时候是我说的,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他娶我有着什么目的吗?可我什么也没有,他的家人不会觉得这很儿戏吗?娶了一位平民女孩?他应该和很多女孩有过什么吧,他娶我之后不会每晚出去花天酒地吧?无数的疑问涌上大脑。我不确定是不是每个女孩只要一幻想脑洞就会大开,顿时我感觉心里乱乱的。

  “凌姐我们先出去了——”伽利略半推着亚瑟出了屋,莉切看着沉思的我摸着我的手说“赫本姐,别听亚瑟瞎说,我看谢子昂挺好的,那么宠着你,他或许真的喜欢你呢!”我抽回了手语气有些冰冷像是自语回道“也许吧。”

  我不认为亚瑟的话是在扫兴,反而更加提醒了我,早先我被爱情的甜水甜到无法动弹,我之所以害怕失去谢子昂无非就是我所经历的那段不能提及的过去。我没有告诉他那些事,我承认我真的很纠结,我不仅骗了他还骗了我自己,甚至有一度认为我和他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亚瑟说的没错,这和闪婚真的没有什么区别。那些让我怀疑的问题不是没有,而是当自己在乎一个人,是不想让他对自己有任何顾虑和疑问,爱情和婚姻的骨架最基本的组成是信任和忠诚,回想着我和谢子昂的经历,信任,好像很模糊(我不确定是我现在的情绪所导致),忠诚,我骗了他,我不但骗了他一次还骗了第二次。我感觉我面对的不是爱情而是某种游戏,游走在罪与罚的迷宫中,这真的是造物主对我的惩罚?

  我换好了衣服,莉切挽着我的手臂一起出了屋,我感觉心里压着块石头,我第一次对这种闪婚般的婚姻产生了迷茫,我嫁给谢子昂之后会干什么?他会对我好吗?之前那些童话一样的想象像是被揉捏的纸团被我完全的扔在了角落里,我无法想象未来的我过得真的会很好,我只是单纯的希望谢子昂能待在我身边,我就想静静地看着他,以后可以看着我们的孩子。然而我忘了前者是爱情后者是婚姻,我和谢子昂相识到相恋完全不超过一百天就这样结婚了,抛开那些甜蜜的童话不说,我和他彼此了解的不够全面,我和他就这样的结婚让我有种情绪作祟的感觉,我们任由了自己的情绪,只想着美好,却忘了背后那血淋林的现实。

  “凌姐,开心点呀!”莉切在我身边小声的说。我点点头,尽可能的拉回我的思绪,很多结束的感情都是从猜忌开始的,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昨天我因为大姨妈的原因所以在车上很早就睡了,连之后的停留地点都不清楚,问了莉切才知道,我们已经离圣帕里斯不远了,大概也就需要五六个小时就可以在日落前赶到圣帕里斯,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能赶上晚餐的时间。谢子昂说他会把我介绍给他的家人,无论家人同不同意他会坚持娶我——这甜水足够让我把曾经的难过痛苦一洗而空。

  我们现在停留的小镇名叫狄嘉罗,我记得以前和老嬷嬷来这里一起拜访过一位神父,没记得没错的话,这个镇子上有座不大的教堂。莉切陪同我走下楼梯,店老板向我们热情的打招呼,可能是因为我们入住的人多,他可以大赚一笔,所以他极可能的给客人留下好印象。我和莉切友善的朝店老板微笑,然后出了旅馆,我抬头看着旅馆的名字,打了一喷嚏。

  店门外亚瑟和伽利略正在和当初的那个女孩,谢子昂的堂妹谢伢妹在谈话。谢伢妹比我小两岁,我今年是二十七。谢伢妹据说是练武的,从小和他的祖母学习武术,是为了防止被别的男人欺负而只会哭,所以学武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样在她嫁出去后不会出现可能的家暴事件什么的(汗,谁家暴谁都不一定)。她的腰里时常别着□□,留着柔顺的中长发,亚瑟貌似对她有些兴趣。

  “凌姐,刚才真是我嘴欠,别忘心里去。”亚瑟望着我和莉切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莉切朝他龇牙,让他不在提这件事,亚瑟弱弱的垂着头不说话。“怎么了,嫂子?”谢伢妹停下削苹果的手看着我们,我和谢子昂的事情只有谢伢妹和谢南宿——也是谢子昂的堂弟知道。

  “好啦,没事了,你们好好聊,谢子昂在哪?”我笑着隐藏所有的不悦和烦恼对这件事不在继续深想。“他在镇子南面的湖边和南宿在一起,魏大叔也在那里。”伢妹指着南面的街道说。“好的,知道了。”莉切继续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几人道别后,二人独自走向了伢妹说的那个湖。

  沿途看着嬉闹的孩童和坐在门前剥着豆子的妇女谈论着男女之事,又望着男人们或给马喂着饲料谈着童年的话题或独自清扫着门前的落叶,总之气氛一片喜乐祥和。商人们各自吆喝引来买家购买自己面前的货物,擦鞋匠坐在自己的位置送走客人,趁空闲的时间点燃一支烟好好的享受一下。我和莉切慢慢走出了镇子到了南面的一个湖边,我看见谢子昂和谢南宿以及魏大叔三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各自带着墨镜握着鱼竿像是雕塑一般坐在那里。

  我和莉切悄悄的绕到他们身后想突然吓他们一跳,可惜我腿残一脚踢在了一颗石子上,惊动了三人。谢子昂转过头来,脸上露出微笑。“你们来了。”我松开莉切的手走到谢子昂的身边,冷风刮着湖面像是当年一样。谢子昂一把挽住我的双腿,头轻轻地撞在了我的大腿上。

  “好了,别闹了!”我轻轻地摸着谢子昂的头,他今天穿着一身迷彩色的休闲服,七分裤上带着一些泥点。“来看看,这是我们半个小时的收获!”他指着身边的水桶,我看着水桶里安静游着六条品种体型不一样的鱼,谢子昂解释说“我知道你喜欢吃烤鱼,今天晚上都给你烤掉!”说着谢子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嗯!”我喜悦的点点头,不过很快就消散了,我看着谢子昂望着鱼标,我压抑不住内心要有问他问题的冲动。

  “子昂——”我的声音很轻。“怎么了?”他头也不回的问。“你为什么娶我?”我蹲在他身边看他的反应,他快速的回过头单手摘去墨镜看着我楞了半天。“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了吗?”“可是你回的太片面不是吗?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而你则是住在城堡的富家子弟,你的家人会同意吗?”“所以你担心这个?”谢子昂笑了,接着说“别想那么多,你认为我的家族算是上流社会的贵族吗?我的家人其实都很好打交道的,况且你长得那么好看,我的家人不会这么拒绝,门当户对什么的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着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可你要知道喜欢的在一起可能只是双方心里的某种需要,并不意味着能够长久,新鲜感过了,可能彼此只剩下幻想,可能连幻想都没有——”

  “你怎么了?”谢子昂呆呆的看着我像那天在烧烤店一样。“我觉得我们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我可是要嫁给你的,我们两个对彼此之间还太陌生,我担心我们两个人之间新鲜感神秘感过了之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吗?”我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我强使自己能够严肃。

  “你是说我们从恋人到爱人之间的横跨程度太短了,只凭着新鲜感和神秘感在维持着我们的爱情?”谢子昂微微蹙眉。“或许吧,可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哭成了那样,我怕你伤心。”“所以你娶我只是不想让我伤心?”“不——其实”谢子昂把鱼竿放在地上。他握着我的双手想了很久说道“你之前说你当过修女,早在很多年之前我就透过一辆黄车的车窗看见了你,当时我确实心里发生了某种躁动,可我知道你是修女我又怎么敢多想,直到那年冬天,我看见你吃着烤串满脸辣油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你,所以比较胆怯的上去打招呼,后来你说你之前当过修女,我才知道当年车里的人是你。我对你说实话,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

  我诧异的看着谢子昂,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你觉得太仓促,我们就继续谈着这场恋爱,反正家里人不知道——你到时候把戒指拿掉就好那是我偷偷买的,等我们都觉得合适的时候,我会娶你。如果我们没能走到最后你走了,多年之后你未嫁我未娶,你回来,我娶你。”谢子昂摸着我的脸颊。“你说的是真的?”我感觉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一样,鼻子发酸,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没有人会这么对待过我,除了他。我终于相信那些沉寂在爱情当中的男女,他们彼此的誓言可能不会是真的更多的是情绪在操控着言语,但他们在享受,他们在经历成长直到找到他们各自的归宿,此刻我也在享受和成长,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我过去的那些经历始终影响着我现在的路包括未来,我一直被这当中的情绪所主导。师父说情绪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只要能控制好情绪,一切都不会是难事,可要想控制好,需要多大努力只有自己知道,我觉得自己能走出来已经很万幸了。

  世界本来就充满着矛盾,每个人对爱情的见解不同,了解不同,所能掌握的尺度不同,很难说明其中的真理,那些所谓开心就好无非就是任由自己的性子,又或者它的反面人在世上多一乐不如少一乐,这一切无论那一面都只是想告诉你人活在世界上需要活出自己的风格,不需要太张扬不需要太浮夸,能和最好的人走在一起看着那些沿途的风景是每个人最基本的想法。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能和对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可要找到对的人需要多久多长时间在何时何地?答案貌似永远都是命中注定,那么到底是人生本身所注定还是凭借精神指引所注定?看起来挺难得,反正这些东西也貌似是哲学家的事情。人,都喜欢去繁从简,归根结底所有的都是爱听的话,不爱听的,自动就会抵触。

  我嘟着嘴向谢子昂索吻,谢子昂一脸嫌弃的说“他们还在啊,这样做不好吧!”“你这么快就讨厌我了,是吗!?”“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早晚不能秀恩爱。咱们晚上偷偷的好不好?”“什么意思?”“中午没有秀恩爱的,早上和晚上就不要秀了——因为早晚会有报应!”“你才有报应!你就是讨厌我了!”“听话——”“我不!”“咱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谁无理取闹了!你就是开始讨厌我了!”“——”

  陪着谢子昂他们一直待到临近中午,我和莉切在一块满是泥坑的空地中各种自拍,,魏大叔最后喊我们我们才有所反应,莉切敲了一下我的头飞速的跑掉。我不甘示弱追了上去,我们跑过几个泥坑,结果我脚下一空,我直接摔进了半人高的泥坑里,膝盖磕在了土壁上,加之下身地盘不稳,我一下就坐在了泥坑里。

  我先是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重重的坐在松软的泥土上,索性不是很疼。“赫本!”我听见谢子昂着急的喊叫,我看着他快速的冲到我身边。我仰着头看着谢子昂和赶到的莉切,我安慰他们说“我没事,没关系,脚踩空了。”“赫本姐,对不起我没想到!”莉切脸上带着歉意。“没事,没事。”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谢子昂将我拉了上去。

  魏大叔和随后赶到的谢南宿见我没事也松了空气。“你这丫头,下次小心点!”魏大叔放下水桶和鱼竿替我拍打着沾着尘土的我,魏大叔和我师傅差不多,对我也比较关心。“没事,就是脚踩空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回头看了一眼我脚下的坑,突然一个兀秃的白色圆球闯进我的视线。

  确切的说不是圆球而是一颗头盖骨。我下意识的喊出了一声指着坑里的那颗半埋在土里的头盖骨,几人都是一惊,忙看着坑里的东西。

  “是个头盖骨。”谢南宿拿着鱼竿说。他和谢子昂的着装发型几乎一样。听到这话谢子昂望着周围十几座被挖成的泥坑,露出奇怪的表情说“这儿怎么这么多坑?”

  “我觉得这里挺好玩的就和莉切在这里玩。”我解释。

  ——

  我们纷纷望着周围,这时一个镇里的居民拿着水桶和鱼竿在远处看着我们,于是热心的走上前向我们询问。我们问这十几个坑的来历。这里原本是村里的一片坟墓,本来也有人在这里看守可突然就在一个星期前,看守坟墓的人被离奇杀死在这里,更可怕的是坟墓里埋葬的死人全部消失不见了,一点踪影都没有,死者家属人心惶惶,镇上的人也对其谈坟色变,距离这里的其他小镇也纷纷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回到旅馆里,谢子昂希望我把照片删除,我也照办了,早先在光迹之城我就听说过有关坟墓中的死人消失不见,也没有任何匪徒挟尸勒索。

  让我难过的是,师父的遗骸也消失在了这样的背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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