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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寄生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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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尽欢找了一份“正当工作”!就在小胡同口过一条街的位置,有家温馨花店,她就在那儿打工。

  说是打工,其实就是发呆磨洋工!她一不会插花,二不会算账,三不会招待客人,敢请她当店员的老板也是想不开。这哪里是招员工,简直就是请了个祖宗奶奶。

  那为啥还要请她呢?究其根本,她和花店不过是各取所需。

  花店老板娘阿珍也租住在小胡同里,一早就相中了许尽欢这位“小财神”。她长袖善舞,时常招呼许尽欢到店里坐坐,一来二去就把居委会阿姨的差事给顺手抢过来。从此一边买花一边兼做中间人,负责向四邻八里推销许尽欢这位颇有一点神通的“小法师”。

  居委会阿姨在这一片也是颇吃得开,人脉广,很是给许尽欢介绍了一些好生意。

  然而阿珍有阿珍的渠道,她跟各大酒店,卡啦OK厅,舞厅都有联系,平时负责为几家娱乐场所送花。

  娱乐场所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老板!国内改革开放,着实成就了一帮先富起来的人。资本论早就写得明明白白,原始资本的积累总是伴随着罪恶和血腥。

  这类人,缺德缺心就是不缺钱,正是大好的待宰肥猪!

  这班老板手底下多多少少都沾着血,带着恶,故而也多多少少都有点迷信。出了事不愿意找正经途径解决,就喜欢求神拜佛,走歪路子。

  许大仙本着生意上门哪有往外推的道理,照单全收。横竖一个是宰两个也是宰,她这也是替天行道。

  她宰的狠,阿珍抽的成也就越多。一个月做一单,赚的钱比她在花店辛苦十天半月还多。若不是这类生意得靠真本事,而她又实在是吃不消,阿珍都想关了花店拜师学艺,也去当法师了。

  至于明明可以坐在家里等生意上门,却偏偏还要顶着日头出去上班,许大仙表示这也是迫于无奈。

  中国什么最多?人最多!

  这人堆里什么最难缠?三姑六婆最难缠!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有手有脚的不出去干活挣钱,躲在屋子里天天睡懒觉成何体统?七大姑八大姨,三姑六婆二奶奶,一个人一句能用闲话生生把人说死!

  她是吃过这个亏的,所以早就长了智慧。

  而且这班货你还不好打,不好骂!换成妖魔鬼怪,敢嚼她的舌头,许大仙早就一个掌心雷劈过去,送它上天。可这班货都是大活人,个个顶着天道,她能怎么着她们?掌心雷要是劈出去,天道就得收拾她。

  她固然是死不了的,可也犯不着去吃那个亏。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躲呗!

  瞧瞧,这神仙当的,也是憋屈。所以,当神仙有什么好?反正她是没瞧出好来!

  故而明明靠着装神弄鬼就能坐着吃饭,她也得出去找个“正当工作”,按时坐班,假装在挣一份辛苦钱。

  却说今天,许尽欢早早的到了花店坐班。

  阿珍又接了个新活,据说是笔大买卖。对方是个五十多岁开煤窑的小老板,说是小老板,但兜里那是真有钱。捧夜总会舞小姐订的花篮都是一打起,花钱如流水。

  然而每一张钞票上也是真沾着血!煤窑那是什么地方?地下几百米上千米,出点啥岔子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直接算是下地狱了。

  小老板的小煤窑里不知填进去多少旷工的命,那可都是大活人。

  要说怨念缠身,那也是理所当然。然而这位小老板一路发横财,就没信过邪。

  可是人不能太铁齿,行走江湖哪有不湿鞋的。这不,邪祟终于找上门来,而且死赖着不肯走,他是不信也得信了!

  在许尽欢之前,这位煤老板是请过神拜过佛,和尚道士轮番上阵,很是做过几场结结实实,热热闹闹的法事。也给庙里道观捐过钱,然而是一点也不顶事。该走的不走,该来的还来,而且变本加厉。

  小老板也请过几位法师,据说都是颇有名气,很有本事,口碑硬实的很。可不知怎么滴,这些*师预见煤老板身上的邪祟,都跟绵羊遇见了老虎似得,再硬的本事也软了。

  邪祟怎么样不知道,法师们个个都够呛,屁滚尿流的跑了,彻底沦为笑话。

  总之,煤老板也是没辙了!许下宏愿,谁要是帮他搞定了缠着他的邪祟,定有重谢。

  这事闹的挺大,连夜总会的小姐们都当八卦传。阿珍给夜总会送花篮的时候听到了,立刻扭头就来通报许尽欢。

  这口肥肉,不吃可惜。不过这么多高人轮番上阵也搞不定,可见这邪祟很不简单。就不知许尽欢这个娇滴滴的女学生,能不能对付了?

  她心里也是没底!这要是办砸了,丢脸砸牌子无所谓,伤了这位“小财神”那可就亏大了。毕竟,做稳当买卖,细水长流,也挺好。

  对于阿珍的担忧,许尽欢满不在乎的一摆手。

  “成不成的再说,先看看!看看,又不碍事!”

  小小年纪,气派倒是老成的很!敢情煤老板连带那邪祟在她眼里就是西洋镜,她想看就看。

  既然她说看看,那就看看咯!阿珍也是豁出去了,成了就是发财,败了……再说呗!

  于是穿花蝴蝶似得飞出去,牵线搭桥。

  煤老板是不信的,大德高僧,白胡子老道,外加几位上了年纪的法师都不顶事,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学生能有什么用?

  然而周围一打听,这位女学生还确实是有点本事的,并非浪得虚名。于是也本着看看就看看,又不碍事的原则,决定先看看吧!

  女学生年纪小,但架子蛮大。要他亲自到花店来面谈,总之只有别人迁就她,没有她迁就人的道理。

  好大的架子!煤老板心里是不服气的,可听说这位“小法师”长得格外俊俏,非同一般,心就被勾的痒痒的。很是怀疑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变着法子自荐枕席。

  按说煤老板最近邪祟缠身,是真没了寻花问柳的心思。这邪祟要是搞不定,下半辈子他大概得当和尚。兜里揣着那么多钱,煤老板是万万舍不得自己去当和尚。

  思前想后,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见个面,看一看又不吃亏。对方既然是没小美女,他迁就一下美女也未尝不可。

  煤老板同意面谈,阿珍就健步如飞,回来禀告许尽欢。同时撂下话——这等有钱缺德的暴发户,不痛宰一番怎么对得起苍天?

  别客气,狠狠宰,*师开的价总不能低于一个舞小姐!

  许尽欢对此不置一词,心里自有打算。等见过了人再说,要是事情不大,她就小宰一刀。要是事情够大,再漫天开价也来得及。

  这会子不急!

  她是真不急,稳稳当当坐在小沙发里,低着头自顾自玩俄罗斯方块。

  阿珍则站在门口翘首以待,早上刚送来的玫瑰百合康乃馨都堆在地上,她也没心思整理。

  盼了好久,忽而一拍手,一跺脚。

  “来了!来了!”

  来就来呗!许尽欢连头都不抬,小心翼翼把一整个长条对准了送到底,屏幕一阵闪烁,一下就消去四排!

  *

  “欢欢!这位就是梅老板!”阿珍满脸堆笑,把客人迎进门。

  许尽欢按了暂停键,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结果就愣住了。

  阿珍的手指着一位矮墩墩白胖中年男子的身上,但许尽欢的目光却落在中年白胖子旁边那人身上。

  这人,看起来好眼熟!是谁呀?

  对方看见她也是一愣,随即皱起眉,面露不悦,隐隐还有怒意。

  这副样子一出,她脑子里就一片清明,回过神来。

  “小叔?!”

  这不就是泳池前突然拍她肩膀的泳裤裸男嘛!对了,还是这原身的小叔来着。

  不过,她光知道这男人是小叔,别的就一无所知了。原身吃了太多损害脑组织的药,记忆早就一团稀里糊涂。

  听到她喊自己小叔,那人的脸色就越发阴兀了。显然是很不乐意在公开场合被人知道他和她有关!

  小叔?这男人是许尽欢的亲戚?阿珍也是吓了一跳。

  对方看起来非富即贵,一身气派,又是陪着煤老板过来的,怎么看也该是个人物。许尽欢有这么能耐的亲戚,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讨生活?

  不过光是看长相,这两位也算得上有亲戚相。许先生长得那也是格外带劲,帅的人脸红心跳的。帅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一副精英老板相,十足让人合不拢腿!

  阿珍今年二十有六,在街坊嘴里已经是个老姑娘,颇有一颗恨嫁的心。然而高不成低不就,至今仍是没着落。

  倘若对象是许先生……那她早就嫁了!

  这位花店小老板不合时宜的发起了花痴,全然忘了此行的正事。

  梅老板也吓了一跳。

  “徐先生,小法师是你家亲戚啊?”

  许先生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算是!”

  什么叫算是?人人心里都有疑问。不过看他那个快要滴水的脸色,大家有是心照不宣,统一的闭嘴不问。

  对于这位一见面就定然要摆谱甩脸的小叔,许尽欢是无动于衷。她宁愿原身是个孤儿,显然对方也是这样期望,大家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今日偶见,纯属意外。

  但这笔生意是跟梅老板,不是跟小叔。所以她就把“小叔”撂一边了。

  微微抿嘴一笑,扭转头,对着梅老板道。

  “梅先生是吧?坐吧!”

  梅老板浑身一哆嗦,感觉自己好像是见了鬼!不吓人,但很刺激!

  打从进门起,他就大受刺激。

  自打有钱之后,他也是浪迹花场,看尽繁华。不管是洗头房里的外地妹,还是大酒店里的交际花,就连演过电视电影的小明星,他统统都玩过。

  但玩到如今,愣是没见过许尽欢这款的。

  小姑娘长得那是真漂亮!具体也说不上哪儿漂亮,眼睛鼻子嘴巴,组合在一起就是漂亮!低着头坐在一堆鲜花之中,愣是叫人瞧不见花,只能瞧见她。你说漂亮不漂亮?

  可论漂亮女人,他见过玩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顶个也是艳光四射,青春无敌。

  然而这女学生身上还有一股子“邪性”!也不好说是邪,但确实不是正路子的感觉。

  煤老板行走江湖多年,大江南北各处闯荡,各路神佛,妖魔鬼怪,什么没见识过。

  十七八岁的女学生应该是个什么样?反正绝对不应该是许小姐这个样!

  她除了壳子是十七八,眼神,语气,做派,乃至于气质,统统像个“大妖怪”!大妖怪套着一张青春美少女的皮,行走人间!

  遇上这样的妖怪,是福是祸,可就不好说了!

  但煤老板认为是福不是祸,为了身上那个邪祟,他求过神拜过佛,和尚道士法师都试过了,统统不管用。既然这些正路子都不管用,那他何妨走走邪路子!

  以邪克邪,兴许就管用了呢!

  梅老板在心里把许大仙跟邪祟归到一路,得亏只是肚里文章,若是敞开了说出来,许尽欢是非得给这个有眼不识真仙的凡人几个大嘴巴子尝尝!

  大妖怪请他坐,梅老板立刻就坐下,一点没客气。

  许先生站在旁边虎视眈眈,阿珍咽了咽口水,不漏痕迹的献上殷勤,往他屁股后面递了一把椅子。

  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的许先生回头看了她一眼,老实不客气的坐下了。

  阿珍被看的腿软,明明对方一脸冷若冰霜,眉头都皱着,可她就是招架不住了。

  在场的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统一的都被两位许家人折服,陷入各自的花痴之中。

  *

  许尽欢开门见山,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说吧,怎么回事?”

  梅老板也是爽快人,蹭的站起来,解皮带,脱裤子。

  阿珍吓得“啊”一声跳起来,差点要喊“抓流氓”!

  许先生也变了脸,然而不是吓得,纯粹就是脸色发黑,怒气飙升。

  唯有许大仙一脸淡然,坦然,自然,饶有兴趣的睁着眼等看。

  煤老板把长裤一脱,内裤一扯,露出半边屁股,对着她。

  “你看,我屁股上长了这么个要命的邪祟!”

  煤老板长得白胖,屁股也像个大白馒头似得,然而没发好,没蒸好,松垮垮的。

  这个松垮垮的大白馒头上长着一块可疑的胎记,乌漆墨黑的一团,有鼻子有眼还有嘴,赫然是张人脸。

  长得像人脸着实有点恐怖,更恐怖的是这人脸还能动呢!

  对着许尽欢,那怪脸睁开眼,张嘴朝她吐出一口黑气。

  这黑气,凡人是看不见的,但闻到了臭味,于是纷纷捂住鼻子。

  这鬼东西吐黑气,许大仙是一点不介意,但这黑气臭的如此熏人,着实让她变了脸色。早饭吃得饱,差点全吐出来。

  看到她变脸,煤老板疑心自己是大不好了,哭丧着脸就要嚎。

  “法师,你可得救我!”

  许大仙抚着胸口,伸手抓起一大把香水百合挡住脸,这才缓过气。

  “嚎什么!把裤子穿上!”

  梅老板立刻提溜上裤子。

  阿珍拿了空气清新剂,到处喷,总算把那臭气压下去。

  许先生施施然放下捂着脸上的手帕,脸色依然是阴兀的。

  许尽欢一眼都不看他,只是看着梅老板。室内的臭气散去,芬芳怡人的香气占领优势地位,她的脸色也好看多了,恢复了和颜悦色的老太爷做派。

  “梅先生,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梅老板心想我要是知道,还来找你?

  “他们说这是邪祟!沾上了,我就要倒大霉的。”

  “那你倒霉了吗?”

  对方愣一下。

  “没有!相反,好像还走了运道!”

  先前跟人争执不下的一处矿山,如今对方主动退出,不再跟他争了。拿下那一处矿山,少说他每年又能多赚好几千万。虽然好几千万层层刮过,到他手里也就几百万了。可真金白银,再多也不嫌。

  大妖怪小法师点了点头。

  “是啊!你鸿运当头,可惜这不是运道,而是祸水!”

  “啊?祸水?怎么回事?”鸿运当头还不好?煤老板也是想不通。

  当然咯,身上长这么个怪东西,他也真是受不了。哪怕这东西能带来运道,可天天张嘴吐臭气,谁还要近他身?赚再多钱,却不能玩女人,要钱何用?

  “你家里有人养鬼了!”许大仙慢条斯理道。

  这句话一出,旁边坐着的许先生蹭的站起,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听不下去了!虽然心里很清楚,许尽欢就是个神经病,但亲眼看着她满嘴胡言发神经,他还是觉得受不了!

  阿珍不知内情,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

  许尽欢对此无动于衷,煤老板扭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把心思放在小法师身上。

  “养鬼?我家里人?怎么回事?”

  许大仙很有耐心的给他答疑解惑。

  “你屁股上这个东西,叫寄生胎!”

  “寄生胎?”

  “所谓寄生胎,一般都是发生在双胞胎之间。也就是说,当初你在娘胎肚里的时候,应该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姐妹。”

  “我还有兄弟姐妹?”

  “是的。这个兄弟姐妹和你是同胎而生,但是你强它弱,你越大,它越小,慢慢被你吸收了。最后出生降世的就只有你一个!”

  煤老板听得毛骨悚然。这话什么意思?他在胎里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吃掉了?那既然已经吃掉了,怎么还会作怪?胎里的兄弟姐妹作怪,跟他家里人养鬼又有什么关系?

  越听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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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恋爱的同时也不能忘了降妖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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