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定KTV
从香港回来后，北方的天气更冷了，一连几天都是阴沉沉的不见太阳，北风刮得更猛烈了，依然就一直躲在屋里闷闷不乐。一闲下来，聂承轩的人影就浮现在脑中，仿佛香港那几个小时的相处就像一场仲夏夜之梦。
回来后第一个周末就是梁启辰的生日，她居然给忘记了。
他生日时候二人总是聚不在一起，好像一晃有二年时间都没有一起过生日了。当梁启辰和四个朋友等她到来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大家是为了庆祝启辰的生日的。桌子中心上摆着一个圆圆的可爱的奶油水果蛋糕，她环顾了四周，有二个是梁启辰的同事，另一个是带的博士生，在梁启辰左手边一个长发细眼的女孩正在往蛋糕上插生日蜡烛，依然不禁想起聂承轩的那句“前赴后继的美女”，可是下一秒被聂承轩暖暖的手攥紧的感觉就这么呼的一下蹿到了她的心头，她不禁觉得脸烧了起来。
从她走进屋子，梁启辰的眼神就没有离开她，看到她脸上的变化还以为依然头一次出现在他的朋友面前不好意思，轻轻地为她拉开椅子，然后笑容满面的看着大家。
大家自然对依然的到来有些疑惑，梁启辰却用极其宠溺的口气介绍着：“这是我小妹，顾依然”
“梁老师，可是据我所知你并没有兄弟姐妹啊”细眼美女首先发问道，
“哎—此妹妹非彼妹妹，大家都懂的”旁边一个同事眨眨眼打趣道，
“我们是从小到大的邻居”梁启辰笑着说，
“那就是竹马青梅喽！”大家对这位德高望重的梁教授的八卦都极其感兴趣，都彼此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梁启辰托着腮，笑着不语，然后他摇摇头表示无奈。
但是一旁的依然很平静开口说道：“我们虽不是亲兄妹，但情同兄妹！”然后用她那温和平静的大眼坦荡荡的看着每一个人。
这还是梁启辰第一次看不懂依然的心思。他印象中的顾依然一直是乖巧、懂事、温柔的女孩，可是在那一瞬间，他的眼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
细眼美女立刻开心的笑了，说：“来吧，那大家就一起祝梁老师生日快乐，岁岁平安。”梁启辰在大家簇拥下匆匆端起酒杯，喝的时候，一饮而尽。
毕竟是年轻，依然看着梁启辰喝了那么多的酒，可是和大家谈起最近的试验和项目却还是十分的清醒，她记忆中的梁启辰可是不胜酒力、三杯就吐的人，那么这些年，他总是奔走在外，想必改变了不少。她按着梁启辰的手示意他不要在喝下去了，会伤身体，可是梁启辰却头一扬，然后把空酒杯响亮地放在了桌子上。
一会儿，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细眼女孩提醒她“梁老师，明天早晨不是还要去上海么？”梁启辰的手这才从酒杯上缓缓地落下，身体靠在了椅子背上，摘下眼镜，揉揉有些疼的太阳穴说“好吧，差点给忘了”于是大家就各自散去。细眼美女临走时候看了一眼抱着头沉思的梁启辰，又悄悄打量了站在一边的顾依然，她的确很漂亮又不俗气，可是总觉得少了一些年轻女孩的生气，这样的冷美人就那么招梁老师喜欢吗？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了，这一刻安静得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梁启辰有些摇晃的站起身来，看着依然说：“刚刚我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那一年你六岁，穿着新买的红皮鞋，拿着你刚画的画，跟在我身后，追着我问：启辰哥哥，你知道你是哪颗星星吗？我当时忙着做飞机模型，根本不理你，你就自言自语的说，你是这颗最大的；那一年，我上大学，你给我写的第一封信，就是启辰哥哥，我要更加努力的学习了，才能和你并肩走在大学的校园里”
他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墨色的眼睛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泛着亮闪闪的光，他仍然看着她说“依然，现在的你还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吗，还会一口一个启辰哥哥的喊我吗？”
依然躲闪着梁启辰的目光，“启辰，我……”
“好，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吧，”梁启辰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黯淡下来，因为从依然躲闪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到了答案。他从未给过依然任何承诺和暗示，只是因为他以为依然懂他，依然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走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小雪，像细碎的盐末，纷纷扬扬的撒向大地，依然伸出手，凉丝丝的雪立即就融化在她的手心里，低头看地上，长长的校园小路上留下了梁启辰一长串寂寞的脚印。
在路的尽头他停住了脚步，转回身微笑着看依然一点点迎着雪走近他，他幽幽的说：“我不想你受到一点点伤害，但我比所有人都希望你幸福”然后就把温柔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依然也就这么看着他，接下来，她走上前，鼻子一酸，扑进梁启辰的怀里，梁启辰伸出胳膊，拍拍依然的后背，就像小时候那样。
远处的汽车里，聂承轩缓缓地摇起了车窗，雪花穿过车窗的缝隙不知何时悄悄地钻进了他的脖子里，让他感觉那么的冷。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只是因为太想看看依然了，忙完了一大堆的事情后就迫不及待的等在她每天必经的路边，谁知却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依然投入梁启正怀抱的那一瞬，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发动了汽车，调转车头，扬长而去，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失去的滋味。
他来到了KTV，点了好多的酒，也点了许多的歌。
他有着一幅好嗓音，就这样痛快地唱了起来。可是无人喝彩，无人聆听，只有推门进来送酒的服务生，“先生，你电话响了！”服务生放下啤酒，看到桌上一直闪的手机，因为陷在沙发里的人已经醉得闭上了眼睛，只有音乐回荡在昏黄的房间中。
聂承轩醒来时候吸了吸鼻子，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幽幽的刺激了他的味觉神经，他用力睁开眼看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女式的白色羽绒服，在向旁边看去，见距离她远远的沙发一角，顾依然歪着头已经睡着了。
见此情景，他立刻酒醒了大半，立即跳起来，把衣服盖在睡着的女孩身上，然后就这么托着腮对着动人的一张脸坐在了对面。依然的眼睛真好看啊，均匀的双眼皮，微微卷曲的黑睫毛，就是这双美目让他在漓江的广场上只见一次就再难忘怀。
这时候，KTV的门推开，服务生露出了头，聂承轩马上轻轻走过去，示意他不要吵，然后关门出来问道：“人是你叫来的？”服务生有点胆怯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我只是告诉他你喝多了，在这里睡着了，她问我位置，我就告诉她了”
“嗯，这个电话接得好！”聂承轩心满意足的赞扬道，然后又从皮包里大方的拿出几张人民币，塞到他手里说，“麻烦帮我点二份粥和点心，是女孩爱吃的那种，剩下的钱就不要给我送回来了”。
回到包房里，依然醒了，正在电脑前翻找歌曲。
聂承轩心花怒放，一把抓起麦克风，对着依然：“死了都要爱，谢谢！”依然扭头白了他一眼，“难度较大，不怕丢人？”聂承轩却说：“如果不满意就做我女朋友”依然这回不再出声了。
哪知拿起话筒的聂承轩立刻变身成了信乐团的主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不理会别人看好或是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宇宙毁灭，心还在，爱要沸腾，才精彩”
依然静静的看着大屏幕的歌词，听着聂承轩的倾情演唱，他的爱来得那样浓烈那样炙热，就像一杯窖藏千年的酒，闻其香而知其烈，最后将一醉不醒。
一曲终了，音乐继续响着，聂承轩握着麦克风，缓缓坐在依然的对面，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精力，一声轻轻的叹息混在了轻柔的音乐里。
“唱得不怎么样，很一般！不满意！”依然拿起了话筒，对着垂头丧气的人很严肃的说。话音刚落，只见承轩灰暗的眼神转变成异样的光彩，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依然就用那好看的眼睛柔柔的看着他，聂承轩这次兴奋得难以抑制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随着下一曲音乐的响起，依然朱唇轻启，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聂承轩的声音适时加入其中，有磁性的男声恰到好处的配合着甜美婉转的女声，一时令二人不约而同一起牵起了左手，共同陶醉在此时美妙的歌声里，也陶醉在二人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里。
聂承轩此时掩饰不住自己的满眼笑意，放下麦克风，拉起依然的双手，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那手上光滑细腻的皮肤，眼睛盯着依然桃花般的粉红小脸，忍不住低头重重的亲在她的额头，然后一把揽她入怀。
依然此刻也尽情感受着这炙热的怀抱，她把头深埋在他的胸怀里，额头被亲吻的地方仿佛被烙上印章一般，他身上的酒气呛得她很快抬起头来，怒目圆睁：“和我在一起不许喝这么多酒！”“再不敢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依然再次把头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二人才会听到：“恋爱中浪漫的事之三是陪她到雪中散步……”
听到这，雪中依然投入梁启辰怀抱的那一瞬立即如一个炸雷一样让聂承轩大脑轰鸣。上一秒还和“竹马”雪中拥抱，下一秒就能够转身对另一个男人说愿意，这个女孩怎么能够有这样一副可怕的面孔呢？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许还不怎么了解这女孩，他脸色一沉，松开怀里的人，一屁股坐回沙发里，拿起桌上的饮料闷闷的喝起来。
满怀对美好爱情期待的依然被承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然后她听到沙发里的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们不早就在雪里散步了吗？”
依然的呼吸就这么骤然间停顿了三秒，冰雪聪明的她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原来温柔的她也有着凌厉的那一面，在那一刻爆发出来：“聂承轩，算我看错人了！再见！”丢下一句狠话后，抓起衣服就冲向门口。
“现在是凌晨四点，你哪也不许去！”依然跑的再快也敌不过聂承轩的长腿长手，在依然打开门的一霎，他一把抓住依然的细胳膊，死死不放手。
依然哭着挣扎了一番，怎么也没有挣脱开，反而被聂承轩更用力的楼在怀里：“依然，依然，我错了，求你，别走！别走！”依然渐渐的没有了力气，聂承轩拉她一起坐回沙发里，伸手擦去她的眼泪，然后把依然的双手放到自己的唇边恳切的说“原谅我的小心眼儿，我晚上看到了梁启辰送你回来…..”
依然转头看他那有些颓废的模样，恨恨的说；“我有问过你的从前吗？我都没有任何怀疑就选择了你，我的确是和启辰哥一起回来，可是你又凭什么轻易的怀疑我脚踏二只船？”依然由于一时气愤而涨得脸通红，她使劲的抽回了双手，聂承轩立刻手疾眼快的递给她纸抽盒，低眉顺目的不敢再出一声。
其实他说完那句话以后心里也是悔恨万分，在依然做出那样激烈举动的几秒钟后，他就完全的选择了相信依然。
依然这时候脸上的泪痕还未全干，眼圈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聂承轩不敢对她轻易造次，安静的坐在一边，表情真挚而动容：“依然，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知道你有男朋友了以后，我又有多伤感，你肯定不知道。”
他顿了顿又继续的说道：“我嫉妒梁启辰和你有那么多的共同回忆，我更嫉妒你谈起梁启辰时候骄傲的表情，我的不自信让我整个人都乱了……”
“可我还是选择了你”依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的说着，她的眼神中传出一种毅然和鼓励的信号，让聂承轩为之一振。
他靠近依然，依然却坐得离他更远些，他再一次靠近，依然就再一次离他更远。他索性用力一扑，把他高大宽阔的身躯完全压在依然的身上，依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就被聂承轩的唇堵住了嘴。依然睁大了眼睛，闷着声还在他的身下挣扎，可是无赖的聂承轩，用身体死死的压住了她的胳膊和腿，然后腾出一只手合上依然的大眼，那灵巧的舌头彻底搅软了依然的心。
这一吻让依然脸上潮红，眼神荡漾，不敢抬眼看承轩了，承轩却美得差点飞到天上，从顾依然睁的大大的眼睛和笨笨的技术上看梁启辰大概一次都没有亲过她。
“还生我的气么？”承轩就这么低头近距离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依然，依然不回答他，眼神亮晶晶的，刚才品尝到的柔软的和甜蜜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又深情的亲了下去，这次，怀里的美人很乖的任他下手，也很配合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下一秒又睁开了，只听承轩好听的声音响起：“接吻要专心一点，闭上眼睛!”
许久，聂承轩放开了她，翻身挤在她的身旁，因为再亲下去，恐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刚才的那一吻让二个人都心潮澎湃难以平复，聂承轩把脸贴在依然的耳边柔声说道：“不生我的气了，行吗？”这次，依然动了动被他吹的发痒的耳朵，转头看着他甜甜的笑了，聂承轩想起刚才依然突然睁眼的动作，就发问道“对了，你敢不敢告诉我刚才你在看什么，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没什么呀”依然依旧笑笑不语，其实她想说：很好看。
没见过谁的眉毛长的像他那样的有型，浓浓的，黑黑的，就像休整过的一样。他生气时候，那眉毛就拧成了二道利剑，等舒展开的时候，感觉那眉毛就懒洋洋的横在上面，于是，她忍不住起身把手放在聂承轩的眉毛上，轻轻地顺着眉峰很认真地抚去。
突然，他的大手呼的一把抓住了她的细指，然后，翻身又再次吻住了依然。
情正浓时，手机铃声无情的回荡在房间里，聂承轩看了看时间：早晨5点钟，恐怕只有家里老爷子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
“早，爸，”聂承轩只得起身坐好，
“你去哪了，夜不归宿？”见老爷子发问，聂承轩倒很自如，可是依然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爸，连我妈妈都没问过我去哪玩，您这是要查岗啊，这几天，在公司里，我可是一直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做事。”
“哼，还好意思说你的业绩，上星期去香港和中帝的谈判，只要三天，可是你却多呆了四天，这周一我让你开会把新品广告的事情讨论出来，可是你看你弄的乱七八糟！”
“爸爸，这件事今天我重新落实，您放心，好了，爸爸，我挂电话了！”
放下电话后，世界终于安静了，聂承轩长吐了一口气，其实他是一个挺随心情的人，最近心情不好，干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也该好好的把工作的事情处理好了。
看看坐在一边的依然，依然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真舍不得让她走，可是依然却很洒脱的说：“你去忙吧，男人哪有扔下工作、不务正业的？”他却说：“我们哪有整天，才在一起第一晚”听了他的话，依然的脸就又红了。
他开车送依然到学校，此时大学里大多数的学生都放假回家了，只有三三二二的学生留下学习或打工，可是依然还是让他远远的把车停在学校大门路边。
承轩有意不听她的话，车子滑出去老远，“唉呀，雪天路太滑了，刹车不怎么灵敏”依然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可他就那么无辜加无赖的也看着她。
“我送你到楼下吧，我时间还来得及”聂承轩拉起她的手，还是那样紧紧地攥在手里，他的大手干燥温暖，被这样包围的感觉依然很喜欢。
一抬头，见大门口梁启辰站在雪地里，站直了身体，旁边有人正在把行李箱搬上汽车，依然想起昨天说过今天要去上海。
迟疑了一秒钟时间，就被聂承轩有力的大手拽到了梁启辰的面前。
聂承轩郑重的伸出另一只手，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样子现在却表情严肃，他炯炯的大眼盯着梁启辰，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聂承轩！”
梁启辰看了一眼依然，然后对着聂承轩礼貌性的点一下头并缓慢的伸出手，“梁启辰”二只手握在一起。二人轻蔑和凛冽的眼神触碰在一起，加上二人各自独有的气场，简直撞击出了电光火石般的效果，好在旁边不知情的司机催促梁启辰出发，让二人的交锋告一段落。
依然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回归本位了，可是聂承轩就大白天的在雪后晴空里捧起她的红唇响亮的亲了一口。旁边有二个经过的女生低声惊呼了一下，捂着嘴快速走过，然后把一对脑袋凑到了一起。
依然心里明白他是做给远去的汽车里的人看的，可是聂承轩却说：“这是罚你刚刚多看了他好几眼！”
本来说好各自回去吃早餐，可是聂承轩为了和依然多呆一会，愣是粘着依然在学校的食堂里吃了一份简单的早饭。
不舍的送走了依然，承轩神采飞扬的回到了公司，时间还早，大家都还没到，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换好工作时候的正装，然后，把落在桌子一角的一些文件逐一浏览察看，一会，大家都到齐，他立即叫秘书通知大家开会。
刚刚开不到10分钟，会议室的门推开，聂淮禹稳健的走了进来，冲着大家严肃的点点头然后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还不时的在写着笔记。
聂承轩倒是十分认真的投入在工作中，带着大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今年的新品发布在年底所以，势必会影响其它的销售额……”“我觉得还是以家庭的爱为主打广告，这样在性能上的缺点就可以很好的掩饰过去…….”
他们开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解决并敲定了几个比较严峻的问题，最后，聂承轩把球踢给了聂淮禹，鼓掌欢迎董事长给大家一些引领。聂淮禹毕竟久经职场，先是鼓励了大家，对大家的努力和上进给以肯定，然后，逐一说出了几点不足，让大家个个点头称赞，心服口服。
会后，大家都收拾东西各自散去了，聂淮禹叫住了儿子，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儿子春风拂面的表情，对于刚才儿子出色的表现，他看在眼里，露出久违的欣慰的微笑，然后缓缓的说“承轩，你等等，我还想说说你个人的事”
承轩听到父亲提起个人的事，马上端坐椅子上，有些急躁的说“爸，我个人的事你让我自己决定好吗？”看着儿子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聂淮禹还是缓缓的语气“你爸爸不是要你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放心”聂淮禹慈爱的看着儿子着急的样子，然后顿了一下又说：“那个女孩子叫顾依然，是吧？”
聂承轩一愣，眼睛定定的看着父亲，反而是比刚才更冷静的继续听着“你别怪爸爸多事，我让做过调查，这个孩子学历、人品、成绩还是不错的，就是家庭普通了点儿。不过，我们家也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家庭，我只有一个要求，”聂淮禹站起身，对着聂承轩继续说：“你们以后不许出国，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把我的班接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聂承轩绷紧的神经立刻放松，高兴得要蹦起来，用无比崇拜的目光对着父亲：“爸，您真是英明神武！”
“男人得有点稳重老成的气度，不要整天没有个正经样子！”聂淮禹看到儿子高兴得得意忘形的样子还不忘记教训儿子几句，“今天看到你能专心工作我才和你交个实底，否则的话，什么好事都没有！记得和依然说有空要她回家一起吃个饭！”“恩，会的！”承轩无比听话的点点头，“我打电话给妈妈”提到妈妈，聂淮禹有些黯然神伤，年轻时候，只顾打江山，冷落了妻子，逐渐发达了以后，因为太过得意，让妻子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以至于二人朝着相反方向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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