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遇
那年佟暖十七岁，温栎十九岁。
初恋在不太懵懂却仍旧青涩的年纪开出出了最美的花。
佟暖坐在别墅门口等着她未知的钢琴老师，突然冒出来的温栎堂而皇之地陪着她一起等。
“真对不起，今天事情太多了，等很久了吗？”董慕辰一边开车门一边说。
温栎黑着脸不理会，佟暖赶紧站起来，不停地摆手：“没有没有没有，老师，我刚刚到。”
温栎嗤了一声，佟暖的脸更热了。
“先进去吧。”
外面太黑了，佟暖压根没看清自己的老师长什么样。
进屋之后，她一眼就看到放在客厅里的钢琴，忘我地跑了过去，珍视地抚摸着反光铮亮的琴盖。她已经一个多月没碰过钢琴了。
“老师，我能弹吗？”佟暖期待地看向她的老师。
这才看清老师的面容，他和身边的男孩一样秀色可餐，只是一个比较冷漠，一个那样温和。
“当然可以。”董慕辰笑着对她说
佟暖开心地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又问：“老师，我可以把它放在你的钢琴上吗？”
“可以，不过那是什么？”
佟暖笑得更甜了，将水晶钢琴抱在怀里，想到自己的启蒙老师满心欢喜和自豪，“是我的幸运物，我的启蒙老师送给我的，最重要的东西。您应该认识啊，就是她让我来找您的。”
“嗯，我是认识。”
佟暖将水晶钢琴放在钢琴上，晶莹剔透的水晶在灯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站在旁边的两人都清晰的看到上面镌刻的小字：“李清婉，青年组第一名。”
温栎和董慕辰对看一眼，原本静谧的客厅响起流畅动听的钢琴声。
“莫扎特的C大调奏鸣曲第三乐章。”董慕辰说琴曲的名字。
佟暖的手很漂亮，青葱玉手，浑然一体。她的手自由欢快地交替在每个琴键上，带出美妙的音符。
闭着眼睛的佟暖，脑中全是李清婉弹钢琴时的模样，高贵优雅。
她总是在无意识地模仿她的偶像。
一气呵成，大概四分钟后，佟暖睁开眼睛，收回手文静地置于腿上。
“啪啪啪....”董慕辰拍掌，“虽然还不太熟练，不过已经很好了。这首曲子你弹了多久？”
“这首曲子是去年老师和我一起过年的时候教我的，也是她教我的最后一首曲子。”之后老师就很少和她联系了。佟暖低着头，语气有些哀怨。
“你和李老师的感情似乎很好？”
“恩。”佟暖抬起头来，瞬间笑颜如花。“她不仅是老师，还是....”她歪着头
想了一下，说出四个字。“亦师亦母。”
“噗......哈哈哈。”董慕辰成功被这四个字都笑了。连温栎的脸上也泛起微薄的笑意。
佟暖疑惑，有那么好笑吗？她说的都是实话。李老师就是她干妈啊。难道让她说亦师亦妈吗？
“你叫什么名字。”
佟暖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着董慕辰鞠了一躬，“老师好，我叫佟暖。”
“恩，李老师跟我说了。别叫我老师，我也还是学生呢。你叫我辰哥就好了。”
“啊？”佟暖还没这么叫过人，别扭半天才挤出辰哥两个字。
“辰，辰哥.”
“佟暖，你对以后有什么安排？”
“我？”佟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嗯...先要努力考进李老师提过的中央音乐学院，然后把钢琴当我毕生的事业。”佟暖一脸坚定。
“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精益求精才能有所成就。钢琴也是，一定要坚持到底。”董慕辰点头赞同道。
“你在B市有亲人吗？”
佟暖摇摇头。
“那你先住在这里吧，这别墅很大，有不少闲置的空房间。你来之前读几年级？”
“高二。”
董慕辰思考了一下，“你是从高二重新读，还是直接读高三呢？如果读高三，你能跟上吗？”
佟暖也在犹豫。
“让她跟我同班，我会让她跟上。”一直没有说话的温悦突然开口。
“也好。等开学了我就帮你去报名。今天你也累了，我先带你上去休息。温栎，你在这等会儿。”
“恩。”温栎回答。
佟暖把水晶钢琴小心翼翼地放进绒布带里，放回背包，跟在董慕辰的身后。
董慕辰帮佟暖提着行李箱在前面走着。
佟暖偷偷地回头看了温栎一眼，发现温栎也正看着自己。
偷窥被抓包现行，佟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立刻收回目光，心砰砰乱跳，跟董慕辰走进自己的房间。
温栎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缓缓向上扬起。
佟暖，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
房间装修得很简约，一张床，一个柜子基本没有别的东西，色调也偏冷色系。
“你就暂时住在这个客房吧，需要什么告诉我。”
“好，谢谢老师。打扰您了。”佟暖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你怎么又叫老师？不是说了让你叫辰哥吗？”董慕辰无奈。
“对不起。”
“好了，快睡吧。”
“辰哥,晚安。”
“恩，晚安。”
董慕辰走出去，轻轻地帮佟暖带上门。
洗完澡佟暖把自己甩进柔软地大床里，好舒服，和自己家里那张一米二的硬板床完全不一样。
她从兔子包里拿出全家福的照片，照片是去年过年的时候照的，从左边数是爸爸，妈妈，她，还有李清婉。
佟暖左手挽着妈妈，右手挽着李清婉。身后是灿烂的烟火。
四个人笑得那么幸福。
佟暖把照片搂在怀里，闭上眼睛，今天她确实累了，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董慕辰和温栎站在别墅门口。
温栎看了他一眼，没开口。
董慕辰接着说，“明天先带她熟悉一下B市。你要不要一起？”
“好。”
佟暖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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