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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定要救她


  “混蛋,混蛋。”夜言骂着,婚堂内已围满了侍卫军,没人听的到那一神一王的对话,皇上也只知道她,这个他认为的天女,此刻就如一个妖怪,就如一个魔,再听一人恐慌来报:“皇上,不好了,血花又开了。”

  林越当即软了腿,他彻底被这个不详女毁了。

  皇上完全慌了,失声大喊着:“抓起来,把她立刻给朕抓起来。”

  夜风已经没了表情,没了动作,就是傻眼的看着啊沫被带走,这不是他的大婚吗?为何变成如此?

  夜言不能阻止的看着啊沫被带去了地牢,用着锁妖的铁链缠着她,他再次找到幽冥王,欲要与他彻底一战,可幽冥王却避而不见,只等着结果到来的那刻,他坐收渔翁之利。

  法师说啊沫是血花妖,对付妖的方法通常是用不灭真火烧毁,彻底烧毁她的元神。

  因此,啊沫在夜言去幽冥界还未回来那日已经被囚车带去了刑场,她披头乱发,一身亵衣裹体,脸色苍白,静若无息的闭着眼睛。

  夜风还未自那日的变故缓过神来,却听到宫中奴才们都在议论,血花妖今日便要被处决。

  夜风慌神的揪过来一人问着:“你们在说什么?”

  那名小太监被夜风吓的一惊,磕磕绊绊的说着:“二,二皇子,是,是天女,天女要被火刑。”

  “火刑?”夜风复道,顿时疯了似的往宫外跑去,他还没弄明白一切,他还爱她,她怎么能被火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又是那片幽光,已经笼罩了整个刑场,任法师再厉害,也察觉不到幽冥王的存在。

  夜言突然感觉不好,是调虎离山,他是故意在婚堂闹那么一出好让自己来找他大战,为的便是分开他与啊沫,好肆无忌惮的挖出九魂灵魄。

  “这个就是打赢胜仗的天女?没想竟是个妖怪。”

  “真是太骇人听闻了,竟然真有血花妖。”

  “太可怕了。”

  百姓围的刑场满满的,都在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这个一夕沦入地狱的女人,也在愤怒着喊:“烧死她,烧死她……”

  被夜言一掌打的一直没有意识的啊沫,此刻终于醒来,她稀疏的睁开眼睛,四下巡视一番,看到了李妈妈,她是如此的不可置信,她没想到她的那个大老板竟然是曾经名震一方的天女,也是那击退敌军的巾帼英雄,可最后她竟然是血花妖。

  那身喊,在啊沫醒来那刻,呐喊的更大声:“烧死她,烧死这个害人的血花妖。”

  啊沫蹙着眉头,虚弱的好似一朵软绵,更不知现在是个怎么样的状况,看看自己被捆着的链子,被捆在柱子上,四周扎满了柴火,他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喊着烧死自己?血花妖?为什么说她是血花妖?

  法师已在做法,烧了一张又一张纸符,口中念着不知什么咒语,只叫啊沫头痛欲裂,半眯起眼睛,虚弱无力的说着:“不要再念了,不要……”

  在无知中,她的话,更证明了自己是妖。

  夜风已经赶来,就在火把欲丢向啊沫时,夜风眼看着,如何就是挤不进去,似乎有什么阻隔着他,令他感到咫尺天涯。

  幽冥王冷笑着,他不许任何人搅了他的局,只要啊沫复身,九重自然也归来,到时候,一个条件,他必须答应自己交出九魂灵魄,除非他们都疯了,才会不顾后果的执迷。

  火把被法师扔在了柴堆上,啊沫使劲所有力气大吼:“不要……啊……”

  夜风快要疯掉,也在嘶吼着:“啊沫……”可啊沫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火苗渐渐上窜,烧在啊沫半身处,眼看快要燃到衣角,她从未如此的害怕过,她好想夜言,他在哪里?为何都不来救自己?

  就在她绝望的闭上眼睛那刻,蓦地响起一声喊:“啊沫……”

  啊言?

  啊沫猛地睁开眼睛,泪流满面的望着飞向自己的人,而他却在半路被劫住,她此刻竟能清楚的看到一个身着紫色衣装的男子,他浮在半空,正与夜言对持着,而那不就是未央么?

  幽冥王的幽光屏障被夜言打散,夜风终于冲了进来,法师一惊,伸手去拦,夜风嗖的拔剑,啊沫只能看着两个欲要救自己的男人,一个与法师拼战,一个与曾说爱自己如命的未央大战。

  她不懂,她茫然,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事变,人也变,一切都不一样了。

  “啊沫,啊沫。”夜风一面对持着法师,一面朝啊沫嘶喊着,自那声音中啊沫听到了心碎,他原来也变了,原来他要娶自己是真的爱自己,可一切似乎已毫无意义。

  夜风终于知道情之终,原来就是痛,犹似初见她时那种痛,犹似她离开去边疆时那种痛,此刻更是痛到已快窒息,只是强撑着,一定要救她。

  火苗“轰”的一窜三尺高,啊沫绝望的闭上眼睛,她也觉得累了,明明爱他却不能爱;明明不爱他,却无意伤他之深;明明说爱自己的,他却在生死之间阻止自己生还的机会。

  人生若如初见,或许她会害怕死亡;人若如初见,或许她会留恋;梦醒时分,一切枉然。

  啊言,我爱你,却不能守你,或许我早该死,死了我便不知痛味了,死了我亦解脱苦海。

  熊熊烈火如一只狂兽,烧的昏天暗地的璃阳国一片通亮,她渐渐被淹没其中,烈火点点撕扯着她的身体,刻骨铭心的痛,却没有本该的痛吼,她只是将自己最后的泪,也灼烧在其中,与她挚爱的夜言诀别今生。

  “啊沫……”夜风痛吼着,他的心被撕裂般难忍,剑柄脱手落地,他痛欲窒息,捂着心脏弯下身子,法师念着阿弥陀佛,缓缓闭上眼睛。

  “啊沫……”夜言也在狂呼,他竟还是令一切演变至今,他还是无力救她护她。

  幽冥王在笑,终于要拿到九魂灵魄了,他终于能唤醒他的王妃了。

  只见火海中本金灿灿的火苗烧成红色,渐变青色,最后升腾一片黑烟,再蓦地一片通红之光弥天散开,犹似血花,绽放在天野。

  蓦然转变的一切令所有人震惊,夜言面色狰狞,亦是痛苦,夜风更加心痛,割心滴血的痛。

  火海已将那白衣女子焚烧无痕,不灭火仍旧旺盛,却刹那间熄火,红光依在泛滥蔓延。

  “啊……”一声震天嘶吼,自那片恐人心魂的红光中陡然腾起一人,她身着红衣,面容狰狞阴狠,眸子闪着嗜血之光,唇瓣已成为殷红之色,而她那双手,犹如鹰爪把弯弓着,扯开双臂,怒视着所有人。

  同一时刻,已痛至摔地的夜风,猛地抬起头来,一双雄鹰般的翅膀蓦然自他双肩而现,他那火一样的眸子如她般也在愤怒着,烟黑的唇瓣有些扭曲,他渐渐起身,鹰翅挥扇,所有人都被一阵狂风卷走,死亡前的恐惧声如此凄厉的回荡着。

  法师虽未被狂风席卷,却也逃不过命运的劫数,九重伸出一只手掌,五指分明的扣在他头颅之上。如一瓶碎瓷,在破碎的声音下,烟消云散。

  血女、九重、葵阳、幽冥王,百年后再聚首,为何没有百年前预想的结果?

  夜言疯狂的想要撕烂幽冥王,而他却收了掌,不想再与夜言打下去,再旋身飞至他二人眼前,看着血女发狂的模样,看着九重愤怒的魔样,魔,他就是魔,会一怒灭人间的魔。

  “九重……”

  听着幽冥王久别的喊声,九重怒目转视向他:“你们输了。”

  ‘输’这个字令葵阳感到格外刺耳,回荡他耳边半晌,他的目光一直未在血女身上移开,而血女何尝不是。

  她的恨已超出她的魔性,她为人一世爱上的男人竟是下赌的罪魁祸首,自始至终想取她命的男人,对于血女来说,这无疑不是一种耻辱,可笑至极的事情。

  血女在狂怒,血腥味愈发刺鼻,浮身在半空,九重在她身侧。而夜言,也已变成了葵阳的模样,一身银色铠甲,浮定在三人中央。

  百年赌约竟在最后一年提前结束,而这里有多少失心人?

  幽冥王轻笑,回九重方才话:“九重,定论太早了,你问问血女,心中是谁?本王可输了?”

  面对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想听到血女的回答,九重蓦地回身看向她,她却看向葵阳,明显着脸上的痛色有多深,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骗局,一切都是他布置好的,让自己对他动了情。

  血女扭曲着脸,蓦地看向幽冥王,大喊着:“我是九重的情,我是九重的爱,我是九重的心血,你们这两个最该死的,拿命来。”

  血女言罢,挥着两条流袖已愤怒袭杀向那两人,而九重,自然帮着血女大战。

  葵阳震吼:“幽冥王,这便是你要的结果吗?”

  幽冥王一面迎战着那两个魔,一面回着:“本王要的你早晚会看到,若得不到,便一并毁灭。”

  “本尊不会允许你们任何人伤害她,哪怕天战冥战也在所不惜。”

  又是百年前的一幕,不同的是,如今的血女有了心,不会再如不死不灭,而她缺少的那一块,她很快就会让九重给她补回来。

  明明是一对相爱人,却在此刻硬要拼个你死我活,血女歇斯底里的吼着:“葵阳,我恨你。”

  他只是心碎了一下,痛了一些,又咬了下牙:“我对不起啊沫,但必须对得起人间、天界。”

  葵阳声落,幽冥王大喊:“九重,血女不可留,可本王能帮你,天界也不会再与你开战。”

  九重只字不信:“废话少说,想杀本尊血女者,先须死在本尊手下。”

  四人之战此刻已在不知觉的状况下划分为二,九重对持幽冥王,葵阳对持血女。

  “你本不该生,为何要执迷不悔?”

  “我不该的多了,可我知道最该做的就是杀了你这个虚伪的小人,骗走了我一切的最该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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