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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使者


  “哈哈哈……”诡异恐怖的天牢囚室里响起了一阵接着一阵乖张而狂妄的笑声,这声音就好像是千万条剧毒无比的毒蛇侵袭而来,硬生生地将所有的人都吞噬在了它们的毒液之下……

  “慕容流云,你终于肯承认了!来人啊,拿纸笔,画押!”上官明远那老谋深算的眯眯眼得意地扫过此刻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慕容流云和惊愕不已的慕容浅苏,最终将目光定格到了那张签字的画押单上……

  唇畔微微那么一挑,面色狰狞恐怖,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浑身激动颤抖,他好像是中风或者得了什么其他的突发性疾病,看得人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是疯了,还是怎么了,简直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慕容流云将手中的笔狠狠地一掷,眸中的无奈和哀伤不言而喻,咆哮着怒吼道:“你可以滚了吧?”

  上官明远停下了他那神经病的发病症状,很是得意地上下肆意打量着此刻早就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慕容流云,摸起自己的下巴一阵不怀好意地怀揣,贼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转个不停。

  “既然你押都已经画了还有什么能和本官谈条件?”上官明远瞬间眯起了他那双贼眼珠子,“还是真是爱女心切啊?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慕容丞相看看你的女儿遭受非人的痛苦和折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你!”慕容流云的心头一阵怒气上涌,眸中闪过嗜血的气息,“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慕容流云手脚上捆绑着的铁链咔咔地响着似乎是在抗争着这个无耻小人,可是最终却已然抵不过这深重的牢笼禁锢。

  “来人啊!快带慕容小姐好好享受享受……”上官明远心头真是得意的很,这么多年来非人的生活终于熬出头了,他终于报仇了!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慕容流云,心中别提有多开心。

  让慕容流云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女儿受刑一定会比单单折磨他更痛苦,很好!他就是要这个效果,越痛苦就越开心,他就是要让慕容流云痛不欲生!

  慕容浅苏的心头一阵鄙夷,嘴角一签,冷笑一声,“无耻小人!”

  “慕容小姐,你可千万别怪本官啊!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怪就只能怪你爹多行不义必自毙!”上官明远心底划过的恨意何止那么一点点,这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原来你也知道,这句话就留给你自己吧!”慕容浅苏不怕折磨,只不过瞧见慕容老爷子这么护着自己心中不免忿然,心中替他不值啊!

  “果然是有骨气啊!”上官明远很欣赏地说道,似乎没有一点的生气,好想早就已经料到她会这么说了。

  “废话少说,来吧!”慕容浅苏心中一团烈火灼烧着,眼看着慕容流云浑身上下流淌着的鲜血汩汩地淌着,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囚室潮湿闷热的恶臭味,简直就让人忍不住作呕。

  “哼!”上官明远很是得意地瞅着此刻被带过来的慕容浅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知好歹!”不屑一顾的很,慕容家的人都该死!

  慕容浅苏被两个狱卒挂在了半空中,清眸只是那么一眯,双腿很是准确无误地将身旁的两个狱卒给踢翻在地了,恰巧一人撞进了一旁的火炭架上,整个人一阵怪异的惨叫后,不能动弹只混合着一股烤肉的焦味,吓得两一个狱卒浑身颤抖,如烂泥巴一般倒在了地上,眼睁睁地瞧着那人被烧成一副灰……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慕容浅苏得意地一阵冷笑,助纣为虐的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上官明远心中一阵恼怒,“死到临头的竟然还敢反抗!来人啊,好好给她点教训!”指挥着身后的一大群侍卫,朝着慕容浅苏而来。

  慕容浅苏只是漠然地凝视着前方,胸口一阵疼痛,刚才的那一掌着实打得她重伤,如今就连对付这些小罗罗都不行了!萧亦辰啊,萧亦辰,你实在是太狠了……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受尽百般折磨,受尽身心的苦楚!

  一滴泪落下,为得只不过就是笑看如烟一般的前尘往事罢了……

  她的情意似花,满园的姹紫嫣红,可惜如今也不过是付诸断壁残垣,无人欣赏,无人理睬。

  有颗心,犹如凋零在晨曦里的花,转瞬即逝,随风飘散。

  天牢中忽明忽暗的火烛疯狂的跳跃着,映着她那毅然冷傲的清丽面庞,脸上有着从容赴死的表情……

  此刻的京都显得格外的宁静,虽然洛王的车马是行驶在最为热闹的主大街之上,但是人世间的喧嚣都早已经抵不过心底的那一份荒芜……

  这世界仿佛都早就寸草不生了,喝着那呼啸着的无情的北风,吞噬着人世间的真情与温暖。

  “王爷!”

  突然,一道响亮的叫唤声从后头将洛王的车马叫住了,萧亦星神情涣散地探出头来瞧着此刻匆匆而来的侍卫。

  “什么事?”

  “慕容府被抄家了!慕容五小姐刚被太子给押送如刑部天牢,只怕……”还不等侍卫将话说完,洛王整个人便随之一惊,神色瞬间凛然,飞身跨上前方侍卫的大马朝着天牢而去……

  快马加鞭,洛王的心头格外的沉重,他竟然亲自押送她进了天牢?这可是必死无疑的地方,他不是爱她吗,怎么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骏马飞驰之下,洛王的眸光早就已经定格在了门口的萧亦辰身上,一个飞身就迅速地下了马朝着萧亦辰一阵飞奔而去,二话不说就揪起了他的衣襟,怒目而视:“你把苏儿怎么了?”

  萧亦辰寒眸微垂,瞧着此刻洛王拽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不由地一阵冷笑,“你做什么?”

  “你说,你究竟把她怎么了?”洛王的眸中闪过几丝火花,手上的力道也并未减少,心中的那一股埋怨和恨意风起云涌,面上的神情也是带着几分狰狞和扭曲。

  “乱臣贼子,当然是押入天牢,准备候审!”萧亦辰冰冷的眸子闪过几丝无畏的冷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都不懂吗?”

  “你……”萧亦星整个人微微有些不稳,他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手中一个使劲朝着萧亦辰狠狠地一推,破口大骂道:“你疯了吗?她是你的太子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太子妃?”萧亦辰微微一怔,“我看你才疯了吧,大白天的说什么混话!她怎么可能会是太子妃?”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又哪来的太子妃一说,真是可笑!

  “你……”萧亦星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萧亦辰所说的话,那次他是亲眼看到那把匕首刺入了他挡在慕容浅苏跟前的手中,那样的奋不顾身难道都是假的?

  “来人啊!回府!”萧亦辰不再理会此刻怔愣着的洛王,只是吩咐着要离开这里,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快速了起来。光顾这来天牢了,不知道蝶舞的伤怎么样了?

  虽然已经派人传了邪医急速前来,可心中还是放心不下。

  “你这个负心薄幸的小人!”萧亦星心头一阵疼痛,“她那么爱你,你竟然这么对她!”说着就朝着刑部大牢而去,心中莫名地替慕容浅苏不值,这样的男人哪里有半点值得托付终身?

  萧亦辰的脚步微微一滞,寒眸闪过几丝疑惑,眼睁睁地瞧着洛王气急败坏地闯进了刑部大牢不由地一惊。这里可是禁区,除了皇上和太子以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他竟然会为了那么女人,硬闯进去?

  “快拦住他!”

  昏暗的囚室里,死寂中带着一股股来自心底的沉闷,就犹如那冗长的台阶,就好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渐渐地铁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那一股落地的青烟就在眼前腾空冒起……

  “额……”慕容浅苏闷哼了一声,从一阵阵揪心的疼痛中恍然醒来,真怀疑此刻就是一个简单的噩梦,梦醒了,就一笑置之。只是,这如百炼毒蛇一般抽打在身上的鞭子却是那样的真实和冰冷,每一次的提起落下,都是一次永久的折磨……

  朦朦胧胧地看清楚眼前之人,一个极为高大壮硕的侍卫一脸正色,面无表情地挥动着手中的长鞭,机械而僵硬地抽打自己。

  “啪!啪!啪!”

  她试着再无数次地抽动了四肢却是如尽废般被粗重的铁链吊挂,半悬挂在空中,呈一个“大”字任由眼前之人鞭笞。手脚之上除了有烧灼感以后,只听得哐当哐当的铁链撞击声,声声入耳,心里不免一阵无力掠过。

  一条条血痕蔓延在本就无力的身躯之上,格外的狰狞……

  “住手!”慕容流云流着泪,朝着前方一阵呼喊,可是纵使他喊得喉咙嘶哑依然没有人理会他,只是奋力地朝着慕容浅苏的身上挥着长鞭,耀武扬威。

  一声鞭笞落下,狠狠抽打在慕容浅苏的脸上,火辣辣地痛麻。她怒目圆睁盯着眼前的侍卫,恨不得把他拳打脚踢一顿。可他豪无表情的面孔,依然还是机械的执行着他的命令,只当她是一个不痛不痒的物件,尽情抽打,尽情蹂躏。

  一起一落间,几多的疼痛在心底泛起?

  一下,一下,又一下。

  哀嚎声,声声落下,又声声而起。

  “啊……”

  慕容浅苏终于忍不住遍体鳞伤的痛,惨叫不迭。

  凄厉的哀嚎从口中发出,陌生而短暂,声声撕心裂肺!

  一时长似一世,煎熬常续万年。千年万年,无尽煎熬,直至山崩地裂!

  鞭子抽打的痛楚透过皮肤的毛孔缓缓渗入体内的血液,然后扭曲着扩张蔓延,就如同一根剧毒的藤蔓,回环缠绕至全身。疼痛一丝丝地侵蚀着慕容浅苏清醒的意识,眼前挥鞭如舞的侍卫只恍恍惚惚地剩下一个模糊不堪的人影在晃动,就如传说中的“魑魅魍魉”。

  慕容浅苏苦涩地落下泪来,心头绞痛,嘴角却是努力地张扬着笑容。

  “我不疼!真的不疼!”不过就是自欺欺人地笑着。

  “苏儿……苏儿……”慕容流云心中一阵悔恨,“为什么会这样?不要再折磨她了,我的女儿,女儿啊……”一阵捶胸顿足却已然于事无补。

  “哼!不疼?继续打,狠狠地打!”上官明远笑眯眯地瞧着,不怕你不疼,只怕你疼得连爹娘都不认得了。

  萧亦星飞速冲进了囚室,瞧着正被挂在空中受尽折磨的慕容浅苏心疼难忍,黑眸中闪过得怒火迸发而出,“谁敢对她动刑?滚开!”

  手中狠狠地一掌将那扬着长鞭的侍卫击倒在地,怒喝道:“快松绑!”

  侍卫一惊,望着不远处的上官明远一阵迟疑,不敢轻举妄动。

  “洛王,这……”上官明远一阵诧异,一副为难的模样。

  “一切后果,有本王一力承担!”洛王望着此刻早就已经被铁鞭伤得体无完肤的慕容浅苏心中的怜惜瞬间涌起,你怎么这么傻啊?

  “是!”上官明远很识时务地让人将慕容浅苏给放了下来,洛王急忙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瞧着她此刻浑身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模样,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她苍白如雪的容颜。

  “苏儿!苏儿……”洛王心疼凝望着此刻慕容浅苏那遍体鳞伤的猩红伤口就好像是捅了他几刀,“你怎么样?”他真是后悔为什么要把她送回来,就算她怨自己,他也无所谓。可是如今……

  “我不疼!不疼……”慕容浅苏昏昏沉沉地只觉得一切都好想是在做梦,真是身上被一阵阵地麻辣辣地抽离,每一次都带着一股刺骨的痛,只是那痛却还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不够痛,真的不够痛啊!

  “苏儿……”洛王将慕容浅苏紧紧地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灼热的体温和艰难的呼吸,心一横,“我带你走!”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这里受尽折磨,不能!

  “苏儿……快走……”慕容流云那张早就已经分辨不出来的脸悠然地吐出了这么一句,惊得此刻的洛王一阵冷汗,他们竟然如此的折磨他们?

  “走!”洛王二话不说就横抱起此刻已经失去知觉的慕容浅苏,只是还没有到门口,上官明远就已经派人拦住了去路。

  “洛王,没有皇上的圣旨谁都不得离开天牢!”上官明远似乎是有恃无恐。

  “滚开!”洛王心头一阵怒火,咆哮怒吼道。

  侍卫们纷纷一惊,望着此刻的上官明远,不知所措。

  “让开!”上官明远手一挥,既然这件事情由洛王一力承担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当囚牢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刺目的光线惊得慕容浅苏纤长的睫羽微微地颤抖了几下,不自觉地朝洛王温暖地怀中凑了凑,突然心间有一股莫名的暖意就好像是妈妈的拥抱,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让人流连忘返……

  洛王的心头也闪过几丝欣慰,拥抱着她更紧了,一步步地朝着天牢外而去。

  “站住!”一道凌厉的语气从天而降,恍若守护天地间的神明,容不得半点的差池。

  洛王面色一凝,神色依旧如初,淡然地抱着怀中的人儿伫立着此刻守在天牢大门外萧亦辰,“让开!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

  萧亦辰静默地站立在萧亦星的对面,寒眸如剑,狠狠地刺穿着他的胸口,凌厉之声瞬间而起:“你想抗旨吗?”

  “是,又怎么样?”萧亦星此刻的心情格外的畅快。以前的他永远都只能静静地观望着不能近身守护着她,可是如今他终于可以拥她入怀,终于可以为她做一件别人都不敢做的事。而做这些事最终的目的,只不过就是为了她能好好的,仅此而已。

  “那好!”萧亦辰的黑眸深处闪过几丝挣扎,随后再次变得冷酷无情,“立即把洛王押入天牢!”

  洛王的神色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此刻义正言辞的萧亦辰,他说什么?他竟然要将他也押入天牢,真是可笑!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敢?”洛王此刻巍然站立,他就算是犯了法也自然有皇上来制裁,而他萧亦辰凭什么?

  “我为什么不敢?我是太子!”萧亦辰的声音带着几分力量,就好像的铁锤重重地击碎了地面坚实的土地,一时间所有的情意都分崩离析了。

  “太子!太子……”洛王心中一阵冷笑,不免自嘲,“是啊你如今是太子了,再也不是当初的云王萧亦辰了!哈哈哈……”手中的人儿却是拥抱地更紧了,他难得才有这么一次机会独自守护着她,他坚决不会放手的!

  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

  “上!”萧亦辰冰冷的寒眸就如两道速冻激光扫射过萧亦星怀中的慕容浅苏,那本来素净淡雅的玉容之上几道深深浅浅的鞭痕印格外的清晰。

  萧亦星顽强抵抗,坚决不会束手就擒。因为只要他一投降那么慕容浅苏就将继续回到那个地狱一般的天牢里去,他不会让这样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的!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他也不会轻易放手!

  众侍卫自然不是萧亦星的对手,虽然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但是这个洛王向来喜欢云游四方,这身手自然是不会弱的,这天底下能打得过他的也没有几个。

  如今,这样僵持着,只怕会一个不慎,让他逃脱了……

  萧亦辰的寒眸那么微微一沉,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有一把闪亮亮的银剑呼之欲出,只是那么简单的几刀萧亦星的双手已经是鲜血淋漓了,而为了不让慕容浅苏受伤双腿迅速地跪倒在地将慕容浅苏给安置好,不可思议地凝着此刻依旧冰冷异常的萧亦辰……

  “带走!”萧亦辰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却让萧亦星的心瞬间地坠入了深渊,这就是他的四弟,四弟啊!

  萧亦星的双手汩汩地流淌着鲜血,眼睁睁地被人给送进了天牢,只是他的眼眸却未曾从慕容浅苏身上转移过一下,亦如那日的杏花楼惊艳出浴,那日的百花宫宴冠绝群芳,那日的除夕晚宴盛装打扮……

  苏儿!对不起,恕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萧亦辰眼看着萧亦星的离去,审视地眸光再次落在了昏迷不醒地慕容浅苏的身上。花一样的颜,水一样的容,冰肌玉骨,就如天山顶端兀自飘零的雪一般清雅难言……

  虽然此刻的她浑身上下都皮开肉绽,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占据了她所有的馨香,但是那天生丽质的绝美却始终掩藏不住的。

  萧亦辰静静地凝望着她,脑海中却丝毫没有她的任何回忆与片段,他只记得昨天她疯狂地冲进了寝宫,可是她又是如何能进得了太子府?

  洛王说她是他的太子妃,可是为什么他却对她形同陌路呢?

  心底的疑惑,越积越深……

  萧亦辰略带温柔地半跪在地上,冷漠地横抱起此刻毫无意识的慕容浅苏,她身上那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可想而知刚才只是那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慕容浅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一种强颜欢笑,芳唇紧咬:“我不疼!不疼!”那倔强的语气和模样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让人不由地心中赞赏。

  “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慕容浅苏在朦朦胧胧中仿佛再次看到了萧亦辰,他长身玉立,身上的明黄色袍子一阵翻飞,只是看着自己的神情是如此的陌生和警惕。

  萧亦辰的心瞬间一紧,似乎是被什么给紧紧地拽住了,寒眸一凛,莫名地望着此刻眉头紧皱的慕容浅苏……

  “如果你不记得了,那么就让我替你记得曾经的美好吧!”慕容浅苏嘴角的笑意渐深,灿若桃花,那双清亮如繁星的眼眸微微地张开已然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泛着动人的涟漪。

  萧亦辰脚下的步子一紧,垂首凝望着她脸颊上的交错了几道血痕,似乎是好想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嗜咬了一阵,钻心刺骨的一阵疼痛,心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慕容浅苏……”回忆着这个名字,似乎脑海中有一个人影,可是只要一努力去想却是头痛欲裂,闻着那血腥的味道更是好想开膛破肚一样的疼……

  太子府。

  邪医坐在一旁静静地为上官蝶舞把脉,瞧着她那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微微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只要多休息就行了!”

  一旁狂雨很是不屑地依靠在窗边,听说昨天楼主为了这个女人把王妃给送去了刑部大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随后极为不相信地跟着邪医过了来,这才确实了这件事情。

  话说他们家楼主什么时候对这种女人感兴趣了,虽然面相还过得去,可是这骨子里的那一股娇柔做作劲就连自己都看的恶心反胃,更何况是他们楼主那样的人。

  想不通啊!

  “蝶舞,怎么样?”萧亦辰一脸疲惫地踏入了寝宫,瞧着邪医也在不由地一阵担忧。

  “没事!”邪医一阵无所谓的表情,拿起他的药箱正打算走人。

  “死不了!”狂雨心中一阵不平衡,好好的王妃你不担心竟然来担心这个女人,真是心中恨恨啊!“咱们的太子妃娘娘如今才真该好好担心呢!”狂雨说话向来就不顾及什么,直白得很。

  邪医的黑眸微微一瞥,只见此刻的上官蝶舞怒气颇盛,而且浑身有一股怪异的力量。

  “你说你是怎么了,王妃她好好的你为什么要送她去死?你难道忘了当初你们的誓言了?”狂雨瞧着萧亦辰没有反应,心中那个气啊!

  上官蝶舞拳头一阵紧捏,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的杀气只增不减,还有那双嗜血泛着红光的眸子,简直就向是一头发了怒的野兽。

  邪医心头一沉,明明她脸上还挂着笑容,却让人心底发寒,有一种恶魔重生的感觉。笑呵呵地走过去道:“上官姑娘,我瞧你这个气色好想不太好,不如给你开点补药吧!”手已经快速地搭上了上官蝶舞的手腕。

  上官蝶舞就像是被什么给惊了一下,急忙甩开邪医的手,似乎很不情愿地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却不能说些什么。

  “哼!”狂雨瞧着这个上官蝶舞在这里一阵耀武扬威的模样,心中那个不值啊!“邪医给你看病是你的荣耀,摆什么臭脸?就你这张丑八怪的脸,还不趁早拿面镜子照照!”

  “你……”上官蝶舞一听,心中怒火中烧,玉拳更是紧了紧。

  “狂雨!”萧亦辰急忙制止道,不忍心地望了一眼恼羞成怒的上官蝶舞。

  “行了,咱们走吧!”邪医二话没说就拉着还没说够的狂雨离开了太子府,神色凝重,看来这事情另有蹊跷啊!

  “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出了太子府狂雨就一阵焦躁难忍,哇哇直叫,心中那个憋得慌啊!

  “出事了!”邪医刚才替上官蝶舞把脉的手还不断地微微颤抖,神色肃然,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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