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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爱的绵密25


  “喂!怎么总是哭鼻子,你见过哪个侠女整天没事坐在地上哭的?”殷千尘站在坐在梯子上的飞雪跟前,自抱着双臂,拧眉凝着她。还是个公主呢,一点形象也不要吗?

  次次都是哭,泪点这么低吗?上次李茂的事情也是,哭得就像她自己的男人要上断头台了似的。还侠女呢,一点也不配这样的装扮。

  特别是现在,不是什么侠女不侠女的问题了,是感觉像他欺负了她似的,这买马的人全都散了,连纳兰凝霜和欧阳南天都离开了。只有一个远远的左一守在那里等他。她这样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出去肯定是他欺负了她。

  可他哪有欺负她。

  飞雪倏地站起,吸着鼻子,眼眸里波光粼粼,有微微的红血丝,定是揉过才造成的,灵眸狠狠的瞪着殷千尘。

  殷千尘怔了一怔,往后仰了仰,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鞭子,放了心,反正没有武器,不用担心她会抽他的脸。

  飞雪两手齐下,便去拉殷千尘自抱着的手臂。

  殷千尘身子抖了抖,依旧抱着双臂,飞雪的手便重重的朝他的胸膛袭去。

  殷千尘恼道:“干什么,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死女人怎么可以摸他,“欧阳飞雪,你再摸爷,爷要毁了你的容。”他说着,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他现在的身份是赌圣,又不是鬼毒手,怎么可以败坏名声动不动用毒毁别人的容,更何况是个弱女子,威名何在?

  飞雪眸中利刃飞出,剜了殷千尘一眼,殷千尘吓了一小跳,小手探进他的怀里,掏出他那块手绢,又是一泡鼻涕包了起来。

  殷千尘咬牙道:“欧阳飞雪!你再敢把这玩意塞进爷怀里试试?拿走!”厌恶的皱着眉,整个脸的表情都抽搐了。赶紧往后退了一个阶梯,生怕飞雪再把鼻涕扔进他的怀兜里。这种当上过两次足够了,再不能有第三次了。

  飞雪白了殷千尘一眼,手绢一丢,扔在了地上。拣起地上的鞭子,高仰着头便离开。

  直到那一抹紫色完全消失了,殷千尘才咆哮道:“左一!给本座过来!”

  左一飞似的跑了过来。还没行礼,殷千尘便瞪了他一眼,手指着地上那块白绢,道:“给本座拣起来,洗干净!”

  左一只得听命,看着殷千尘拂袖离去,没事冲他发什么火呀,这帝都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偏偏主公不找圣玉也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啊?

  这手绢真恶心,主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爱干净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扔了再买一块呗。

  到了晚上让人清点帐目的时候,欧阳承更合不陇嘴,也许自己参与赚钱的过程,那种感觉很不一样,平时都是大笔一挥,那个谁,拨多少万两下去。那个谁,赏谁多少多少金。没现在这种感觉。

  今天这些钱就像是自己赚来的一样,浑身舒畅,更何况儿媳妇一直都说全靠他,不然哪有这么多钱,赛马都结束了,还有人主动找着主办方说是愿意出资修学堂。

  儿媳妇说,这都是沾了他的光,若是他不去,那些有钱人才不会这么大方,那全都是因为受了他的感昭才会这样。

  宫中家宴,欧阳承再次当着钟离的面提出要他们搬到宫里来住,钟离沉默了一下。不敢拒绝,更不想答应,生怕没了自由。

  欧阳承又道:“霜儿,朕知道你现在接手了红楼,也同意了让你去经营,那天我还跟天儿说过,下了朝,你们便可以去红楼。”

  钟离迷糊的看了一眼南天,他回来根本没有跟她说过的啊。

  南天笑着耸了耸肩,嗯,他故意忘了,他不愿意她进宫住,那个汰液殿太邪门了,天天住在在宫里,比在宫外还要提心吊胆。

  欧阳承冷了脸:“天儿,你是不是根本没和霜儿说?”

  南天“嗯”了一声。

  欧阳承气得摔了筷子瞪着南天。

  钟离赶紧起身给欧阳承倒茶,递到欧阳承面前:“父皇,南天是没机会跟我说,这几天我一直忙着赛马的事情,他总是看我在忙,可能是想等我忙完了跟我说。”

  欧阳承喝了口茶,顺了气,冷声道:“那霜儿现在知道了,你怎么想的。”

  钟离其实也不能说不了,两父子闹成这样,她成了夹心饼干,不过皇帝说了,她可以去红楼的,这已经很大的让步了。她不可以得寸进尺。

  坐在欧阳承身边的如妃,看着钟离,柔声道:“霜儿,皇上实在是想你们在身边呆着,你们进宫来住也不会没自由,皇上其实是知道天儿好自由,而你也是一样,所以也让你经营红楼,并不影响你们的自由。”

  钟离再不好推脱,如姨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

  钟离坐回到南天身边,拉了拉他的广袖,道:“南天,我们住进来吧。”

  南天笑了笑,点头道:“好,回去就让下人准备搬吧。”

  欧阳承大大的喝了一口钟离的醋,儿子这样太不给他面子了,他这个老子到底算什么?还不如儿媳妇一句话,说搬就搬,他都讲了这么多次。

  红颜祸水。

  出了皇宫,钟离回了一趟世外府,南天陪同。

  她几乎每天或者隔天就会回去看一次黎重,南天几次提出要黎重去东府住,黎重却说在这里住了几年,不习惯。

  黎重也是自由惯了的人,跟钟离住在一起倒是对胃口,可是一到太子府去住肯定是不会习惯的,臭规矩肯定多。更何况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住那边也不方便。

  一直到天幕完全拉黑,星子缀满蓝色天空,明月高挂,黎重才催着让二人离去。

  钟离临走时说,明天再来。

  黎重满足的笑着,这孩子就是苦。送着钟离和南天出了门,看着他们站在撵车前,又喊住钟离,道:“霜儿,等卡宴事情忙好后,你让她过来一趟,我等她。”

  钟离提前裙摆的手又放开,“爷爷,我回去就跟卡宴说,东府里有丫鬟,不碍事。我让她早些过来,这样爷爷可以早些休息。”

  “不行,你的事情都让卡宴经手的好,不然爷爷不放心,或者你先带着马莎过去,把卡宴换过来。”

  钟离无奈的笑了笑。

  倒是南天爽快的点头:“爷爷,那让马莎跟着我们一起过去吧。”其实他还想从世外府多带几个丫鬟过去,他也不敢保证他府里的人不会对凝霜动手动脚。可是自己又不好提出来,毕竟世外府的人本来就少,基本上都在红楼里管着事务,若是抽掉了人,红楼的事情又要落到凝霜肩上,他不想她太操劳。

  黎重马上转身进了宅子,过了一会,马莎跟着黎重出来,然后笑呵呵的扶着钟离上了撵车,自己骑上马跟在撵车后,一起回了东府。

  此时的夜,有点更深露重,等钟离回到天苑,沐浴更好衣后,便觉得凉风一吹,能起一层小小的鸡皮。

  钟离穿着睡袍,撩起袖子,搓了搓手臂上的肌肤,走到窗前,关好窗户,转身看了一眼正在理着被褥的南天,青丝一晃一晃的,衬得他的动作很是笨拙,他真好。

  钟离把灯盏上的棉芯往油里拖了些,长长的火苗慢慢只有豆大一点,室内慢慢的又暗了一点:“南天,我看这天气快到暮秋了,入了冬,咱们一起煮火锅吃,暖和。”冬天围炉的感觉真是很好。

  南天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屁股坐在床上,反手撑在被褥上,双脚一交一替的轻晃着:“要取暖还需要吃火锅吗?”有时候发现丫鬟少一点也有好处,他们更像普通的夫妻,像这样理理被子,话话家常,感觉很好。

  钟离撩起一缕发丝,绕着玩,慢慢朝南天走去,在床边坐下,看着他:“不好吗?”

  南天侧身一扑,将钟离压在身下,轻声道:“吃我,不是更暖和吗?想取暖,何必舍近求远?”

  钟离看着南天一副饥渴的模样,扑哧一笑,指尖从下颌一路往下,轻描着他的喉结:“相公,你最近不累吗?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些?”难道真是前两个月禁欲给禁得成了饿狼了?

  他感受到她细软的指腹轻挲着他的喉结,痒。

  喉头一个滚咽,头埋在她的脖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吃你都吃不够,怎么会累?”

  她呵呵一笑:“明天让膳房多炖些补的汤膳给你,别把身体做垮了。”

  “再喝那些东西,你真不想下床了?”他还这么年轻就要进补?她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莫说现在正直壮年,而且他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又不是三宫六苑的要应付,还需要进补?

  “南天,我跟你说,其实激情这个东西应该让它保鲜才是,你现在这么废寝忘食的,以后会厌的。”她脸一红,嗯,她所指的,他明白吗?

  他也不理会她,笑着去拉开她的睡衣的束带,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然后躺在她的身侧,故意拉开衣襟半裸着上半身,露出完美的肌理,手肘曲撑着他的头,青丝便沿路而下堆叠在手肘周围,晕成一朵云,那嘴角挂着轻浮的笑,真是一副说不出的浪荡不羁魅公子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会厌?娘子多虑了。”

  打开衣衫后,还是有点凉的,钟离拉着被子盖好身子,南天色诱她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吞了口水,她暗地里骂了一句,骚包。真想抽了自己一嘴巴,女人不能这么好色的,太不应该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邪魅一笑,轻轻的挑起俊眉,掌慢慢滑进了她的被子里,而后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兴许是无论他怎么逗她,她总是一幅不害羞的样子,倒是弄得他差点有点脸红,“不准你再这样看我。”扶着她的肩一扳,让她背对着他,长臂穿过她的颈侧,揽她在怀,她光滑的背便贴在他的胸膛上。

  她拉过他的手,指尖轻刮着他的掌心,“长得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么?怕我看你,是不是脸红了?”

  他大掌一握,捉住她的指,再一张一合,一只小手便被大掌裹了个干净。

  另一只掌穿过她的发丝,真好,多美的一头发丝啊。

  凝霜,毒都解了,这一头发丝,依旧会属于你,当然也属于我。

  一定是你太善良,所以老天眷顾。

  一定是老天嫌我作恶多端,我又对不起你,所以让你长命百岁,留在我的身边,让我好好弥补你,直到还清你的债。

  凝霜,你这辈子都别原谅我,我永远都还不清,你永远都别放过我。你不肯放过我,老天就会让你在我的身边,一直折磨我,惩罚我。

  温软的唇在她的肩轻吮,舌尖游弋,一路从肩头扫过她的侧颈,划至耳垂,含住,舌戏齿刮,他感觉她的轻颤。她此刻一定是闭着眼睛的,一定轻轻的咬着唇。

  她阖着眼,裹在他大掌里的小手心不觉间已有些湿潮起来,轻轻的咬着唇,背上,他的掌像略带细小的沙石滑过,所有的衣物被他褪了个干净。

  后背一直传来灼热的气息,从脖颈到肩上,从肩上到背心。

  一定是他的指腹,轻轻的,仿似水上飘的轻功轻轻的浮在水面一般,轻触着。仿似只是触到了背上最细的一层汗毛一般轻,仿似背上那一条线爬着无数的小蚂蚁,它们的足尖轻轻的在她的背上行走,每一个毛孔都开始颤抖,嘴里溢出一些细碎的轻吟。

  她喘了一声,小手挣出大掌,想要去抓住枕衾,却又被他捉住,修长的指穿过她纤细白腻的指缝,紧紧的扣住。

  “凝霜,不躲……”他的掌扣着她的手,那么强劲而有力,声音却又那么温柔噬骨。

  她的心猛的一颤,悸动得厉害,身子瞬间融化。

  一臂环扶着她的腰,一个挺身,侧身从她的身后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猛的将空着的一只小手紧紧的握住他们扣紧的十指,颤声道:“南天……我……。”

  突然间被紧窒包裹的快感让他喘着粗气,倾身在她的耳际哑声道:“凝霜,你的前世,一定是条鱼。那么的……”扶着她腰的手,游至密穴入口,指尖轻拂,颤声吐出一个字:“滑。”

  她虽然背对着他,脸却被他的话瞬间染红。刚欲嗔他几句,却被他的温柔又疯狂的律动刺激得只有娇吟,再无其他。

  若我是一条鱼,我一定要修练成仙,从水里出来,和你在一起。

  若我是一条鱼,若我不能修练成仙,我希望你是水,永远在一起,享受这鱼水之欢。

  他听着她呜呜咽咽的声音,只感觉到身上的肌理越发的紧了。连皮肤都跟着紧了。

  手肘固着她的腰肢,大掌握住她的柔软一阵轻一阵重的揉捏,惹得她一阵颤栗,唇瓣附在她的耳蜗处,那气息似火如焰都烫着她:“凝霜,我怎么会这么迷恋你……”没有原由,想不起哪个时候,迷恋,一刻也没有停过,越来越深,深到不可自拔。

  他的气息本就可以让她慌乱,如今又是那么炽热,递入耳心里,更是让她魂不附体。

  身后是结实精瘦的胸膛,犹如一块铁壁,坚固的抵在她的后背,仿佛是她坚固的后盾。

  体内的抽动从温柔绵密到狂如暴雨。嘴里明明细碎的娇吟忍不住想要大声的喊出来,却又羞赧的隐忍着,干脆偏头一口咬住枕衾,嘴里塞满了布料,可还是发出了像是哭泣一般的呜咽声。

  扣着他大掌的小手紧紧的捏着他的手背,颤抖着,指节一阵阵的泛着白,好几次松了又赶快扣住,生怕体内最后一丝气息都被他夺了去,他温柔的时候可以让她化掉,可每每到了这种时候,他的似乎体内都会有一种霸道的气息都会滋生出来,总是如疯狂的海啸一般要将她卷走,根本无力反抗,似乎只有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才会有活命的可能。

  胸前的掌移开,捉住她埋在枕衾里的下颌,将她嘴里咬着的面料扯了出来,玩味的笑道:“凝霜,这天苑里又没有下人,你怕什么?就算听到,又怕什么?”他说着,却迅速扶住她的腰身,用力一抵。

  那一种最深处的研磨,让她的头皮登时发麻。嘴里空空如也,带着嘶哑的娇吟之声重重的喊了出来。

  他满意的笑着,“现在越来越不乖了,都不唤我三郎了。”

  她不理他,恼他故意让她叫出了声,随着他一阵阵的冲撞,她的声音也跟着颤抖着:“南天,仅仅是迷恋吗?不是爱吗?”她听他说过我爱你,可是情话在这种时候说,不是更动听吗?

  他流露出一计轻不可闻的笑,却也呼出灼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颈脖,“爱,怎么可能不爱?爱到痴迷,迷到癫狂,狂到难舍难分。”

  他紧揽着她在她的体内冲撞,那最深处的灵魂,一次次被撞出了体外,羽化成仙。心里却默默的念着——爱到痴迷,迷到癫狂,狂到难舍难分。

  “三郎……”那一声,如泣如诉,我又何尝不是,对你痴迷,癫狂,难舍难分。

  他一次次送她到达顶峰,自己却久久的想要继续,他总是记得那一次,得知她中毒后,他那么疯狂的向她索取。

  他每一次听着她说,三郎,求你了,不要了。可就在不久后,她又会接受他的索要,陷入下一轮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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