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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火的绚丽17


  她渐渐忘了刚才还在伤心的事,白了他一眼,道:“他们真是有眼无珠,压错了宝。”她知道他在逗她,即便他不学无术,也有很多人想把女儿嫁给他,毕竟父皇宠他。他是穹然五国排名第一的美男子,即便没有父母之命,一定也有很多女人想要嫁给他。

  他煞有其事的点头道:“我也觉得是,他们这些人太没眼光了,按钟离的话说,我是绩优股,他们的确是太不识货了。呵呵。”

  她瞪了他一眼:“碧心有眼光。”她又吃醋了。

  “凝霜,其实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是从心里原谅我了吗?”碧心永远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其实她的心里不止一根刺,三年多前的事,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钟离咽了口唾沫,她这是在干什么,他开始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哪怕是她不会有孩子,碧心的孩子都不可能是未来的储君,他对碧心有责任,她不能逼他做什么。

  钟离摆了摆手,“以前的事,不提了。”既然为了他都愿意滑胎去死,还有什么放不下,他说要她原谅,她就应该原谅他,人无完人不是吗?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他已经付出了代价,虽然她也一起陪他承受了这个代价。

  但现在想来,其实不管三年多前他有没有迎娶她,这次的事情似乎都躲不过,纳兰昊宇又怎么会轻意放过他们。

  可是从苍南陪嫁过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师傅的人,谁又洩了她的密给纳兰昊宇,但他从来没有提过红楼,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若是知道,为什么不在南天面前说出来,让南天更内疚,自己的王妃女扮男装的讨生活。这样讲出来,不是更能刺激南天吗?可是纳兰昊宇只字未提。

  若是不知道,给纳兰昊宇消息的人为何知道她在世外府住,细心的人都知道,世外府的人很少从正门出来过,大门基本上是紧闭的,因为吃喝拉撒基本上都在红楼,世外府基本上就是个幌子,既然是探子,难道不该探出什么异常吗?

  这太奇怪了,怎么也想不通。

  “嗯,既然你都开恩说不提了,那就别发呆了,走吧,该喝药了,爷爷还要替你调息,伤还没有完全好,别落下病根才好。”他拖着她的手,便朝撵车走去。

  “南天,我的伤真的治得好吗?”纳兰昊宇那一掌,让她不敢深深吸气,一吸气,便感觉心窝子疼,疼得再也不敢接上第二口气,前几天更甚,如今倒是好多了。

  “当然,你不信我,也该信爷爷。”火红的袍衬得他的笑靥很是灿烂,这些天来他、爷爷、瑾彥、殷千尘轮着给她输真气护体,心脉都护住了,慢慢调养会好的。

  她看着他的步子,轻快又愉悦,也慢慢跟上了节奏。“我哪有不信你。”

  “你就应该信我。”最值得信赖的人。

  夜

  星子缀在轻缓前行的小缓里,全碎了,溅起的水花,像谁在洒着碎银。

  营帐里还可以听见外面浅浅的“哗哗”的水声。

  一盏小灯,照着营帐里的光线并不是很亮敞,纱帐垂遮住床榻,帐内的人盖着衾被,呼吸声,轻,缓,却不均匀。

  “南天……”她躺在他的身边,闭着眼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他转过头,看着她:“嗯?”

  “我想叫叫你的名字。”她睁开眼,看着他一脸俊颜,笑着,淡淡的说。

  身子慢慢被他收在怀里,一阵温暖,而后下颌轻轻被他勾起,他的脸真美。

  他听着她说的话,心上一阵悸动,眸中盈盈噙笑,瞧着她精致小巧的脸儿,杏眼里最近多少都有些忧伤,但很快会好的。

  看着她樱粉的唇,他的舌缓缓探出,轻轻的舔舐着她的唇瓣,营帐里留着的那一小盏烛火,隐隐看见,她的唇有了他的滋润,显得光洁水嫩起来。

  她没有贴在他的胸膛上,但也听得见他快速的心跳声。

  揽着她的身子,掌轻轻的在她的后背触摸,微动一下,又停一下,似乎根本不敢再摸,又忍不住想要触碰,矛盾得让他本是娴熟的抚摸也变得生涩起来。

  大掌握住她的后脑,唇齿间的撕磨,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沉。

  当她这被吻得晕头转向之时,他却不再有动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浅笑道:“不能再吻你了,否则我会血管暴裂而亡,没想到定力如此之差。”说完无奈的笑着,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脸倏地窜红,听懂他的话——再吻也不能做什么,适可而止。

  他眼里划过揶揄的光芒,唇靠近她的耳边:“我不仅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等你身子好了,我想听你唤我‘三郎’。”他暧昧的咬着那两个字。

  钟离赶紧别过脸,脸烫得跟火烤过似的。

  南天轻轻的拥着她,他的下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发顶上蹭着,“陈直说你要休养一个月,我打算让你休养两个月。”微弱的烛火软软的,像他的声音。似乎能烤走渓边的湿气,让人的心情又干爽又温暖。

  她也知道他口中的休养是什么意思,其实他真的很好。

  她抬起脸,看着他,只是一眼后又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南天,辛苦你了,这时候碧心也怀孕了。”

  他听出了她话里的酸味,她越来越频繁的吃醋,都说明她越来越在乎他,这是那个月圆之夜她说的,那时候她还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吃醋的人,如今终于有了——那个人便是他。

  他揽着她更紧了些,任她在他怀里,凤眸看着纱帐:“即便她没有怀孕,我也只要你。凝霜,我以后都只要你,明白吗?这辈子都只要你。”

  她阴谋得逞似的在他怀里笑着。情话这种东西,永远都有很强的杀伤力,怎么听都不会腻,不会厌。

  “凝霜,那个殷千尘真的一直易容成宫女呆在你身边吗?”

  钟离点头说是。

  “以后离他远点,他一直帮你,有恩于你,我会报答他,但是你不能跟他走得太近。”

  钟离抬起头,惊愕的看着南天:“为什么?”

  南天轻轻的咳了一下,抖了抖声线,嗯了一声,道:“我感觉他目的不纯。”

  “他有什么目的?他不过是想跟我赌一把。”刚想干脆把钟离的事跟南天说了,可是答应过殷千尘,这身份不能破了,做人不能那么言而无信吧?

  “有次跟钟离玩牌的时候,因为怕惹麻烦故意输给了他,他后来察觉了,为此耿耿于怀,说一定要正大光明赢我一次。事情就这样,他目的就这些。”说完微微的耸了耸肩。

  南天轻哼一声,捏了捏钟离的鼻尖,道:“只有你才会信。”

  虽然他感激殷千尘那时候在她的身边护着她,帮她保护孩子,可是细想着多少有些不舒服,似乎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做的事,明明是为了凝霜好,但他依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像慕容端,他得知凝霜被劫之后,第一时间到王府找到他,要出手相救。并说愿意一切都配合他。若不是他,苍南也不会乱得鸡飞狗跳。

  像万瑾彥,他远不像表面看得这么简单,他的势力应该远不止长胜将军,上次凝霜刚被劫走,他就出手相救,但那一拨人,显然不是朝庭的人。

  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凝霜会没事就行,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逞什么能,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多一个人相助,让她回到他的身边的机会就大一些,他不会拒绝这些帮助。

  然而这些人无私的帮助,不是因为要救他的女人,只不过因为那个是凝霜。他又怎么不懂?

  殷千尘再怎么好赌,会冒这么大的险?若真是如此顽劣的人,就不可能在皇宫里可以那么如履薄冰的小心行事。他一步步的计划相当周详。显然,这个女人真的被骗到了。慕容端的直接,她懂回避做得很好,他不能说什么。可是殷千尘从不明说什么,她也不以为然,他更不能说什么,否则她会以为他硬给她冠上什么罪名似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还需要好好维系,太脆弱。

  钟离扬起下巴,呶嘴道:“我当然信啦,像他这种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人,我故意输给他,他自尊心受不了是人之常情。回去之后好好跟他赌几把。”

  他好看的眉轻轻一敛,算了,真的不能再跟争殷千尘的事,她一定觉得他没事找事。“你如今是太子妃了,别老是跟钟离混在一起赌,他真是很欠揍,没事就教你这些东西。”怎么都没有想到,钟离不但跟他称兄道弟,还拐了他的女人尽整些歪门邪道。可如今还不能说什么,毕竟几年前自己没有管过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她那几年相交的朋友?

  以前是管不着,以后总得管的。

  “南天,我想即便我是太子妃,也希望你能给我自由,否则我不愿意跟你住进皇宫里。你说你成了太子,入主东宫,那我整天不得烦死了,不是我跪人,就是人跪我。我还是喜欢跟钟离他们混在一起,又自在,又开心。”

  南天微微怔了一下,这女人打得什么主意?那时候他第一次进世外府的时候,她对他说谢谢他,因为她这三年多来很自由,没有人可以约束她,很快乐。她还想那样?那怎么行?

  “反正我也不想入主东宫,若不然我跟父皇反悔,不做太子了,就在宫外陪着你?”若不是因为想要把她要回来,他也不愿意给自己背上这么重的枷锁,天下苍生,江山社稷又关他什么事?

  钟离泄了气,敢情最后她成红颜祸水了?都是因为她,所以某人不愿意住进宫里去了?好吧,她承认这招真的很有用。

  可若真住进了皇宫,红楼真没法管了,千尘的约定又如何去履行,他不会怪她吧?虽然最后孩子没有保住,但他那时候是真的挖空心思想要帮她保住孩子。她总得对恩人有一个交待吧?

  “怎么了?有心事?”修长的掌轻轻反掌,指背轻轻划过她的脸,像他的声音,缓缓的。

  “南天,你说,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不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她还是觉得一件事瞒着他,很有强的负罪感。可是那些个爱情专家不是说了吗,双方要有自己的空间和圈子。

  “我当然希望你对我没有秘密,不过就算你现在有秘密,总有一天,你会愿意告诉我。是吧?”她有心事,一定,他需要时间,让她对他敞开心扉。

  “嗯,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纠结,一边答应了千尘,一边又想对南天吐露实情,招谁惹谁了?

  “凝霜,我想抱着你睡。但是你不能乱动。”他几次想要抱着她睡,但又觉得自己太辛苦了,她身子受过重创,不能碰她。不是他坏非要乱想什么,只是一抱着她,他就觉得心跳会加快,血压会升高。

  唯有像刚才一样,两人都各自躺着。

  其实还是抱着她好,真好。这些天,天天都能抱着她,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

  前些天,她奄奄一息一动也不动,抱着她睡,他整夜都睡不好,一直听着她的呼吸,生怕哪一下又微弱了。

  这两天,她又鲜活了,再不用担心她有性命之忧了,她总是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她倒是睡得舒服,他又睡不着了。

  “可是我不动,怎么知道睡在哪个位置舒服?”睡觉总是要翻来翻去好几次才会知道哪里睡着爽了。

  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觉得有些气结:“你都已经睡了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哪个位置最舒服吗?”

  钟离也来了劲,:“我哪有睡过你多少次?你算算,一共才多少次?”一只手也数不完,还好意思说这么多次?

  南天一脸的坏笑,道:“那你是嫌少了?以前次次都是你后来不愿意了,现在似乎又有怪我的意思,那么这样好了,等你休养好了,我让你睡个够,好不好?想睡多少次都可以。”

  钟离吐血,立即坐起身来,睨着还躺着的南天,道:“你一直都是这么不正经的?还是你平时隐藏得太好了?”红楼的那个三爷纵使讨厌点,但不会如此吧?如今登峰造极了?

  南天马上一脸的正经,也坐起了身,又把薄被扯过披在钟离的身上,包了起来,这溪边的夜里,多少还是有些凉的,她的身子又还有伤:“你一定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钟离干咳了两声,不答,这臭小子是含沙射影的想要说她?

  南天依旧一副假模假式的正经相:“那你一定听说物以类聚吧?”

  钟离被这话呛得崩不住了,“欧阳南天,你是说我不正经吗?”

  南天拉开裹着钟离的衾被,自己也钻了进去,头靠在她的肩上,有些痞痞的笑着,柔声道:“凝霜,其实我很正经,我刚才说的都是很正经的事,我真的随便你睡,你想睡我多少次都可以。不过你也没得选,你得睡我一辈子。”

  钟离微蹙了眉,他是不是有些缺乏母爱,很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总是在她跟前撒娇,撒娇??!!钟离被自己想到这两个字雷晕了。

  难怪别的男人都会很忌讳说被女人睡了,他居然一点也不介意?但是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肯定是存在的,相处这么些年,她不可能不了解。难道他也是个典型的双重性格的男人?

  “好了,好了,我们先睡吧。”说着便独自躺回到床上。

  他也跟了过去,替她盖好被,借出长臂,圈着她,阖着眼说道:“嗯,我说的正经的事,你可别忘了。”

  她被呛得又咳了几声:“不会忘的,记着呢。”

  蓝离

  历时二十天,南天带着钟离平安回到蓝离,钟离正式成了太子妃,但南天并没有住进东宫,而是依旧住在宁王府。

  正阳殿上的气氛很是干燥,似乎一点就燃。

  欧阳承一脸的不悦,凝着座下的南天,如今他已是太子,却在带回凝霜后依然固执。

  “你简直是胡闹!”

  “儿臣只是希望父皇能够成全。”

  欧阳承狠拍龙案几乎暴跳了起来,这是他难有的动作,“成全?历来,哪个太子不是住在毓秀宫,你已经不是宁王了,还住在宁王府,这成什么体统?”

  “父皇,可以把宁王府换块匾,毓秀府,或者东府。”

  欧阳承看着不咸不淡的说着话的南天,气得额上青筋也冒了出来。“是不是凝霜不肯进宫,所以你就这样宠着她?”

  南天嘴角抽了抽,一个冷笑溢开,道:“拜父皇所赐,这次凝霜拣回一条命。”

  欧阳承眸色一凛,坐下道:“你什么意思?”

  南天面色无波,眸光却是冷冽:“父皇这次如意算盘落了空,不是恼得很吗?”

  “朕没有什么如意算盘。”兀自拿起茶盏,掀开茶盖,慢慢的呡着茶水。

  南天道:“父皇是想儿臣拿下苍南不是吗?可纳兰昊宇手里捏着凝霜的父母,儿臣为了不让凝霜伤心,所以放弃了攻城。”

  欧阳承重重的将茶盏置在龙案上,道:“你也好意思讲出来,苍南一片混乱,帝都禁军也乱了,朕以为你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可以拿下苍南帝都,你却就这样只带了凝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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