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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交战


  上官紫冷冷一笑,一跃空中,折下两节细竹,一节扔给苏婉蓉,一节紧握手中。

  苏婉蓉紧张道:“上官紫,只要你不说出是玉佩的主人,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不再找你麻烦。”

  上官紫冲她一笑,这一笑,看上去有一种潇洒的倦意,说:“如果你能活着走出竹苑,我答应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苏婉蓉心慌了,看着上官紫认真的表情,知道自己必须迎这一战,只好慢慢扬起竹剑。

  太阳冲破一切云层的束缚跳了出来,阳光透过叶密的竹子,点点耀着整个竹苑。

  上官紫的脸上也有着亮光,兴许是阳光刺眼,她的双眸微微眨了眨。

  苏婉蓉趁机做垂死挣扎般出招,招法凌乱,她一点脚尖,腾空跃起,朝上官紫刺去。

  上官紫出手很轻,转身间人也已经轻飘飘的立于半空中,手中的竹剑随着内力一发,却不像是利剑,反而是柔如水的长纱,像蚕吐出的丝一样将苏婉蓉手中的竹剑黏住,连动都不能动。

  “若水剑法。”苏婉蓉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是的,这是若水剑法,阴柔若水宛如纱,不如别派剑法刚硬,却能招招致命。

  上官紫手一甩,苏婉蓉的身子摔落在地。

  上官紫一个后空翻,身子落于地上,又出手挥出竹剑。

  过得片刻,只见竹剑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上官紫运使内力的神气,将竹剑一弹,竹剑如一条腾驾在空中的龙一般朝苏婉蓉袭去。

  苏婉蓉步子飞快往后退去,左右避开,竹剑却像长了眼睛一般随她来回。

  苏婉蓉见躲避不成,便伸手去抓那竹剑,刚一接触竹剑,顿时感觉手臂上一阵酸麻,她缩回手指,身子一幌,用自己的竹剑去抵挡,岂料嘭的一声,手中竹剑瞬间折断。

  她只得腾空跃起,从半空中躲开上官紫的竹剑,既然无剑在手,只好以掌迎战,掌掌如狂风暴雨般袭出,招招冲着上官紫的要害之处。

  上官紫轻点脚尖,左右闪躲,苏婉蓉挥出的掌法始终没伤到她的一片衣角。

  上官紫反守为攻,手中的剑瞬间变化成万把剑,招数也越来越快。

  苏婉蓉步步为退,上官紫招招狠逼。

  眼见苏婉蓉方寸大乱,上官紫竹剑一刺。

  一个身影快速飘来,挡在苏婉蓉跟前。

  上官紫一个急转身,收住刺出去的竹剑,朝来人看去。

  又是姜翊轩。

  姜翊轩用淡淡的眼神看着上官紫,如一尊守护神一样护在苏婉蓉面前。

  上官紫有了气愤,纳闷他为什么总那么及时的出现,难道又是苏婉蓉算得及时?她没奈何,指着姜翊轩,颤着唇说不出一个字,收了气焰,将竹剑一扔,扭身回竹屋,关上门。

  姜翊轩一下见到上官紫背上一大片的血迹,转身问苏婉蓉:“她的背,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也很平淡,仿佛寻常邻里聊天的口吻。

  可苏婉蓉害怕了,先前他问过一次,她避开了这话题,她了解这个男人,当他的话问第二遍的时候,被问的人已经失去回答的资格,所以,她脸色苍白,不说一个字。

  姜翊轩也不问她了,朝竹屋走去,伸手敲门。

  门未敲,打开了,露出古月的脑袋。

  古月瞪着姜翊轩,说:“姜翊轩,姐姐让我告诉你,根据交易,你们互不干涉才对,从现在开始,你得管好你那些相好的,别动不动就来找姐姐麻烦,要不然,姐姐可保证不了不会动手像宰鸭子一样宰了你那些相好的。”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

  姜翊轩一下莫名其妙,可是,他找上官紫有事说,想了想,抬起手要敲门。

  门未敲,打开了,还是露出古月那张脑袋。

  古月依旧怒目瞪着姜翊轩,戳着他的胸膛说:“还有,既然你已经知道本郡主的身份,你得保证本郡主的安全,别今天让这个来刺我一针,明日让那个来砍我一剑,光明正大的本郡主不怕,有种别给本郡主来暗的,尽会使些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呸!”说完,还是留给姜翊轩砰的一声响。

  姜翊轩被古月说的有点蒙,回头去看苏婉蓉,苏婉蓉却不知踪向。

  可姜翊轩真的有事找上官紫,这下,干脆直接推门而入。

  上官紫已经换了身衣服,盘膝闭目运功。

  古月双手叉腰,指着姜翊轩,说:“你进来干什么,不是说了互不干涉的吗?把本郡主的话当耳边风啊?”古月说这,见姜翊轩盯着上官紫看,上前一步,挡在姜翊轩跟前,说,“看什么看,看了你也不心疼,姜翊轩,你就护着你的心上人吧,你就由着她害这个伤那个吧,若不是看在姐姐面上,我早到玉麟哥哥那告你一状。”

  古月个头小,挡住了姜翊轩的身子,可仍挡不住他的目光,他依旧看上官紫。

  上官紫调息了一会,对古月说:“古月,你有点吵,我需要安静。”简而言之,就是送客。

  古月推姜翊轩,不说话,甩甩手让他走。

  他说:“上官紫,我有事想跟你说。”说这,脸上有着歉意。

  上官紫沉默不语。

  古月看出来了,使劲推他,推不动,急了,说:“姜翊轩,你有完没完,姐姐身上有伤,得静养,有什么事等她好了再说。”说这,看了上官紫一眼,接着小声说,“静养需要时间,伤成那样,少说一年半载才能好,这段时间内,你别让人打扰,要不然,别说姐姐,本郡主也不饶你,快走吧。”说完,接着使劲推。

  姜翊轩见上官紫无有搭理之意,只好先离去。

  姜翊轩很守信,一天没再来打扰上官紫,只是命人送来一些补品和美食交给古月。

  今天夜里,天空什么都没有,浓的像墨汁,让上官紫心头觉得压抑。

  古月磕着瓜子问:“姐姐,你说,姜翊轩他是不是神仙变的?每次他怎么就出现得那么巧,菜刚上桌,他就坐下了?”

  上官紫在想着事,只听到古月说的后半句,怔怔地,问:“什么菜?”

  古月呸掉瓜子壳,说:“还能什么菜,乱炖肘子呗,没事瞎凑热闹。”见她更疑惑,解释说,“我是说,姜翊轩他怎么每次总在我们要解决苏婉蓉的时候出现?他是不是会掐算啊?”

  她明白了,说:“不是他会掐算,是苏婉蓉会掐算。”

  这下是她把古月给说疑惑了。

  她不解释,走出竹屋,看了看空旷的夜空,心头更加压抑的慌,折下株翠竹,经过一番修改,做成一支崭新的笛子。

  学艺的时候,她见到师父墙上挂着一支笛子,上面几乎已经掉了色,那时,她一不开心,师父便会吹些曲子给她听,师父吹笛子的时候,表情很认真,现在想来,那不是认真,而是很悲戚,就像残碎不堪的往事。

  她将笛子往嘴边一送,对着没有月亮的夜色,吹起师父常常吹的曲子。

  她很用心地吹着每一个音符,试着去感受师父当年的心情,这首曲子现在听来是如此的悲凉,因为当时自己心里充满着仇恨,听的时候不是很明白,现在仔细去体会,原来,师父是想借此曲来清涤她的仇恨。

  这旋律就如一层层落地的叶子,让人感叹生命之短暂,又像天边的晚霞,让人感伤那流逝的过去。

  笛声很沉闷,就跟这没有月色的夜晚一样,让人感到压抑。

  有人倒享受的很,古月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上官紫吹笛。

  上官紫吹完一曲,古月一吐瓜子壳,站起身,使劲拍巴掌,嘴里喊着:“好,好听!”喊完,问,“姐姐,你吹得是什么?”

  上官紫哭笑不得,说:“这是我师父创的曲子,叫《观心》。”

  古月一歪头,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难怪那么好听,原来是高人创作的。”

  “高人创作的,就好听吗?”不明白古月的思维,上官紫问。

  古月也不答,围着上官紫转,说:“姐姐,你武艺那么高,你师父一定很神奇对不对?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她愣了愣,自己好像,也有一年没见到师父了,思绪一下飘到七年前。

  七年前,她跪在岳阳宫门口,求宫主龙傲天收她为徒,因为她听说,龙傲天是江湖上最厉害的人物,虽然也被岳阳宫的人告之,龙傲天不会收她做徒弟,可她还是坚持跪着,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风呼呼吹着,她没有等到龙傲天,却等到了他,一个在江湖上没有名号的人,他叫龙昭庭,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子,他说,要做她的师父。她当时一愣,摇了摇头,说,她学艺,是为了报仇,不能随意拜师。他笑了,说,他也不轻易收徒弟,她算是例外,说完,他便带着她飞身去了一个洞穴,在洞穴里,她认真地看着他,看着他冷峻的眼神,看着谦和的笑容,看着看着,她认真地跪下,磕了头,喊了声师父。从那一天开始,她便与他在洞穴里过了六年,她认真学艺,他也认真教,直到他说,她可以出师,他是赶她走的,表情很冷漠,说,以后别承认是他的徒弟,她虽然不解,但也是要强的人,跪地磕了头后,转身下山。后来她知道,他在江湖中,并不是没有名气,而是名气太大,无人敢提。

  她回神,看古月,说:“我师父,他真的很神奇。”说这,却不接着往下说,看了看今晚的夜色,看了看夜色下的豪陵阁,说:“古月,我想,今晚去豪陵阁盗名册。”

  古月还磕着瓜子,上官紫说这话的时候,她把瓜子刚送入嘴中,这下,连手一块咬着了。

  可她没觉得疼,举着手,瞪着上官紫,顺着上官紫的目光看向豪陵阁,说:“盗名册?”

  上官紫点点头,说:“早早行动的好,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姜翊轩这下,也应该以为我还在养伤,不会猜到我会去盗名册。”

  古月冲到她面前,说:“那我也跟你去。”

  上官紫摇摇头,说:“你以为是去看戏啊,是有危险的。”

  古月拍了拍胸脯,说:“我不怕,就是有危险才跟着你去。”

  上官紫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会让你冒险的,再说,就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回头没盗得名册,还得给我添乱。”

  古月低下头去,想想也是,就凭自己这三脚猫功夫,说的气人一点,也就相当于奶毛没退的孩子,入了狼堆,打不到狼不说,搞不好还被狼给叼了去。

  她也知道那名册对上官紫的重要性,这事,不能毁在自己手上,点了点头,说:“嗯,姐姐,那你去吧,小心点。”

  上官紫回屋,换上夜行衣,冲古月点了点头,飞身朝豪陵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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