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法伺候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被顾念好好伺候了一顿早饭的顾惜不知该如何板着脸惩罚小弟了，不过一码归一码，吃饱喝足后，她还是那个有原则且心硬的大姐。

　　顾念很有自知之明，他从不指望能在这个当口毫发无损地躲过去。顾家规矩很严，顾惜小时候面对严谨的家规也是叫苦不迭，等到顾惜做了大家长，废除了很多以前自己深恶痛绝的规条，所以若顾念犯了一些细枝末节的规矩，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放过他了。

　　但是，在某些方面，顾惜却是一点也不会放水，例如顾念现在犯下的两个大错，一个是在校参与打架斗殴，另一个是晚归。

　　顾惜径直走到沙发前拾起刚刚顾念捧着的那根皮带，仔细地摩挲了一下，嗯，料子不赖，肯定比藤条、戒尺什么的威力要大得多。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顾惜淡淡地问。

　　“没有。”顾念笔直地站着，摇摇头。

　　别说他没的解释，就是有他也不敢开口啊，在老姐面前，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既然如此，那就去父母房间把妈妈留下的那条琴凳搬过来。”顾惜吩咐道。

　　“是。”顾念应了一声，满心忐忑地遵照顾惜的命令把琴凳搬到客厅，垂手紧张地等着顾惜的下一步指示，看着眼前黝黑亮丽的琴凳，顾念心脏都快跳停了，坏了，姐姐这次真要把自己当小孩子教训了。

　　这条琴凳还是妈妈萧雅留下的，萧雅是文艺兵里弹钢琴的好手，以前家里是有一架钢琴的，父母死后，迫于生计，顾惜和顾念一商量就把钢琴卖了，只留下琴凳做个念想。

　　“裤子褪到膝盖，趴上去。”顾惜拿皮带一指眼前的条凳。

　　顾念立时吓得哆嗦了，“姐，对不起。”

　　顾惜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小念知错了，姐姐饶了小念这次吧。”顾念做最后一搏。

　　“饶你？我恨不得抽死你，赶紧脱了裤子趴好，别逼我动手。”顾惜忍不住了，喝道。

　　顾念见顾惜心意已决，不敢再说了，忍着满腔的委屈、羞惭，认命地把牛仔裤褪到膝盖，像古时候挨板子那样趴了上去。

　　顾念趴到条凳上，还没来得及感受条凳的冰冷，臀上突然而至的剧痛便将他的气血全都蹿到脑门，继而从口腔喷薄而出，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子。

　　顾惜手上的皮带在他趴下之际便如同一条火蛇一样，夹着凛冽的风声朝顾念的屁股侵袭过去，一连五下抽在上臀，白皙的皮肤先是落下一道白印，瞬间变红肿了起来，一道可怖的檩子印在臀上。

　　顾念趴在琴凳上，又惊又惧，完了完了，姐姐的家法落得又狠又急，可见今天是不会给自己一点怜惜了。

　　皮带一下又一下地抽落，又抽离，不多时，四道红肿的檩子贯彻在顾念的臀上，像是印上四根戒尺，顾惜分了四组，一连五下，足足抽了顾念二十下皮带。

　　顾念疼得连声惨叫，眼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求饶的话都说不连贯，只哀哀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顾惜：“姐，姐……饶了我……吧……啊……”

　　顾念着实被顾惜扑天的怒气吓着了，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最不该的就是低估了顾惜的愤怒指数，高估了自己屁股的承受能力。

　　这二十下皮带只是警告，顾惜暂时停下来，开始审问。

　　“说，错哪儿了？”顾惜的声音带着满满的震慑力。

　　顾念额上布满冷汗，疼的嗓子都哑了，哽咽道：“我不该过了门禁时间还不知道回家，害姐姐担心了，对不起……”

　　顾惜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啪啪啪”又是十下皮带落在臀峰上，顾念忍住□□认错道：“姐姐轻点打，小念知错了，再不敢了……”

　　“我问你，我走的这几天你是不是每天都这么晚回来？”顾惜才不信就这么一次好死不死地被她逮到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皮带还悬在屁股上方，顾念哪里敢瞒，老老实实地承认：“是，姐我错了，你饶我这一回吧。”

　　果不其然，顾惜狠命地朝他的屁股又抽了十下。

　　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顾念真是吓坏了，顾惜以往的教训都是留着力的，唯独这次似是憋了很大的火气，硬生生要把他的屁股打烂一样，真的是太痛了，痛彻心扉，无可名状。

　　正所谓小棒则受，大棒则走，不陷父于不义。

　　顾念很想遵循孝道拔腿就跑，可他不敢，因为老姐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也没借他这样的胆子。

　　皮带抽在肉上的痛感是久违的熟悉，记忆中只挨过老爸的皮带，那是很小的时候了，老姐揍他用的都是戒尺和藤条，硬梆梆的质感全然不似皮带这样带着钻心的疼。

　　顾念以为自己快要熬到头了，却没想到顾惜那里还攒着他的一桩错处。

　　顾惜接茬问：“你在学校打架斗殴，差点被记过，有没有这回事？”

　　顾念惊得心脏立时慢了一拍，怎么这事也败露了，谁告的状啊这是，“姐姐，你冷静、冷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实就是你很欠揍。”顾惜毫不留情，又在他屁股上抽了二十下，屁股就这么大的地方，顾惜的皮带再落下难免打散了原本的肿痕，于是乎，顾念的屁股登时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红的骇人。

　　“跟人打架，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整天出去给我惹事，自不量力，我让你冲动，我让你显摆……”顾念的屁股上没地方落鞭了，顾惜就往他的臀腿抽去，打定了主意让他好好疼上一番。

　　“我错了，姐，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顾念翻来覆去地认错求饶，老姐的手有多重，顾念只有挨打的时候才能体会的最为清晰透彻，每一下抽下来的皮带都会让他疼的咬到舌尖。

　　冷汗从他的脑门滴落下来，“啪”“啪”地滴在琴凳上，鬓角也早已被汗水打湿，顾念咬着牙根各种忍耐着，胡思乱想地分散着身后的疼痛。

　　顾惜终于打累了，见顾念的屁股已是布满了檩子，只是没有破皮，其实她每一下虽然落得狠但都是留了力的，毕竟趴在凳子上的这个小东西不是她的仇人，而是她最疼爱的弟弟。

　　“你给我记住今天这份疼，以后再打架、再晚归就是这样的打法，你若是记不住，我不介意把你的屁股打出两个洞来，一定让你疼得哆嗦，听见了吗？”顾惜喝道。

　　顾念疼的昏昏沉沉的，趴在琴凳上虚弱地说：“听见了，我已经哆嗦了……”

　　顾惜心里失笑，这小兔崽子，不打永远不知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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