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痛彻心扉
客厅里噼里啪啦的耳光声不绝于缕,骆诚的嘴角鲜血淋漓,俊脸肿得老高,手也热辣辣的疼。顾惜在一旁听的心颤,手脚冰凉。
她铮铮铁骨的完美情人竟然这样屈辱地跪在地上抽自己耳光,她感同身受,甚是难过。只是她这次深感无力,顾惜也不知为什么,在姊末面前她的气势自动削弱了好多,怎么都硬不起来,在这样一个老江湖面前,她便是有浑身解数也抖落不出来。
骆诚终于结束了耳光的处罚,抬头怯怯地看姊末一眼,垂首等着下一步的责罚。
“怎么,觉得委屈?”姊末微笑着问。
骆诚惶恐地摇头,诚心诚意地说:“小弟不敢。”
姊末看他,“不敢?委屈也是活该,光凭离家出走这一桩错,我打死你你也得乖乖受着。”
骆诚垂头,无限自责:“小弟错了。”
姊末面上淡淡的,辩不清喜怒,只听她吩咐道:“萧萧,把家法拿来。”
听着的三人浑身一震,骆诚吓得猛地抬头,林萧萧也求:“大姐……”
“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姊末瞪萧萧。
萧萧无奈,只得进房间搜出了来时带的藤棍,骆诚知道这桩官司没这么轻易了结,却没想到大姐在外面就迫不及待的要动家法,吓得心中狂跳。
“姐,大姐……”骆诚一想到大姐那羞人的家法就忍不住浑身战栗,他一个大男人,若是当着顾惜的面褪了裤子被大姐像小孩子一样打屁股,那可真就颜面扫地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骆诚膝行着上前紧紧箍住姊末的腰,哀求道:“大姐开恩,给小骆留点脸面吧,回家再教训小弟好不好?”
姊末低头看着一脸惶恐的骆诚,这才觉得他还是那个自己一生气就禁不住缩脑袋的小破孩,而不是那个主意颇正,胆大妄为的骆先生。
姊末点他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意:“你可想好了要跟我回家?回到家里,我可就不像现在这样好说话了。”
骆诚是乍着胆子提出的请求,没有料到姊末竟会同意,赶紧如捣蒜般点头。“只要回家,大姐的任何责罚,小弟都受得住。”
姊末命骆诚乖乖跪好,对顾惜说:“顾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惜一愣,随即点头:“正有此意。”
骆诚一把拽住姊末的衣角,眼睛里恳求的意味明显。
姊末打落他的手:“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她既然是你心尖上的人,我便不会为难她。”
姊末看着骆诚一脸的不信,心头绞痛,叹口气上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骆诚疼的蹙眉,姊末望着他,冷冷地说:“小骆,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你可曾有那么一刻把我们当作你的家人?”
“大姐,我没……”骆诚吓了一跳,知道大姐是误会了,忙要解释。
姊末打断他的话,“你不必急着回答我,跪着好好想想吧,若是今天想不明白,这个家,你也不用回去了。”
姊末吩咐林萧萧:“给你三哥弄些冰块消消肿吧,另外打电话问问家里那位情况如何,一个两个的,没一个省心的。”
萧萧忙应是,姊末叹口气,继而对顾惜说:“顾小姐,跟我走吧。”
骆诚背对着顾惜,并不敢回头看,却是暗暗地打了个手势,示意顾惜放心大胆地赶紧跟上去,顾惜随姊末出了门,偌大的客厅一时便只剩下骆诚孤零零地跪着。
再次见到大姐,骆诚是喜忧参半,离家的这三年,各种漂泊无依,午夜梦回时,对大姐的思念之情填满了整个心房。
大姐责他不回家,骆诚哀哀地想,恐怕在大姐的心里,自己真是那忘恩负义的蛇,喂不熟的白眼狼了。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个家,已经容不下他了。
从他救下顾惜的那一刻,从他决定与那人为敌的那时起,那个家,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骆诚暗想,大姐怕是知道了当年那回事,不然不会冷不丁地这个时候在这儿出现,可是以大姐的行事作风,若是她知道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是不会对顾惜多少仁慈了,想到这里,他不由担心起来。
姊末带着顾惜来到另一间VIP会客室。
“顾小姐,你爱骆诚吗?”姊末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顾惜毫不犹豫:“爱。”
姊末没想到顾惜会回答地如此爽快,不由一笑:“有多爱?”
“您有多爱他,我就有多爱他。”顾惜认真地说。
姊末闻言倒是一怔,自嘲地笑道:“看完刚刚的一幕,你还会觉得我爱他吗?”
顾惜道:“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幕,我才如此的肯定。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站在您的立场上,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的弟弟敢离家出走三年,我找到他一定打断他的腿。”
姊末抬头看她一眼,怀疑地问:“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您可能还不了解我,我这人从不说假话,我对我弟弟比您对骆严厉多了,只是……”顾惜话音一顿。
“只是什么?”姊末给面子地问。
“只是,我从不打他的脸,男孩大了,都要面子,再说了,打肿了他的脸,出去让人笑话的还不是我吗?”顾惜一板一眼地说。
“丢人的是他,关你何事?”姊末又问。
顾惜一笑:“人家看到他的惨样肯定会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他若说是老姐打的,那传出去肯定人们都会觉得我是个悍妇,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娶我?”
姊末这才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绕了半天是在骂自己呢,又是气又是笑:“你啊……”
顾惜无辜地眨着大眼睛笑。
姊末让萧萧陪顾惜说话,径自回到客厅,见骆诚还在端端正正地跪着,舒心了些,嗯,认错态度还算不错。
萧萧依姊末的吩咐给骆诚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骆诚的脸消肿了大半,指痕却依然分明,姊末暗暗后悔打重了,脸色却依然沉沉的:“疼吗?”
骆诚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其实还用说吗,自然是痛的。
骆诚见姊末辗转坐在沙发上,身后半个身影也没有,不由焦急起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大姐,顾惜呢?”
姊末见他心急的样子,心里又是苦涩又是觉得好笑:“怎么,还真担心我吃了她不成?”
骆诚情急之下,脑子就跟着短路了,果真以为姊末怎么着顾惜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大姐,当年的事都是小弟一个人的错,是小骆不知轻重开罪了二哥,不关顾惜的事,大姐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放过她吧。”
姊末心痛地无以复加,垂下眼睑:“当年的事,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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