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采莲
风葛苑内秦如初正在悠闲的吃着莲子，“敏儿，今年的莲子味道不错，你尝尝？”
“秦如初，听娟儿说你把我的新鲜莲子给拿走了”秦如墨一幅我是老大的态度，进门便冲秦如初嚷嚷。
“二妹，你是又忘了规矩吧，秦如初是你叫的吗？”秦如初并不太想理她。
“哼，秦如初，你还以为，你是那个身份高贵的嫡女吗？别忘了我可是要成为王妃的人，现在连爹爹都恭恭敬敬的对我，你算什么东西？再有一阵，你见着我就得向我下跪，我劝你趁我还在府里，你最好好好巴结我”莫说还没见到王妃的影，可秦如墨已经端着一副王妃的态度了。
“好好，就算你厉害，可是这莲子是我叫人去摘的，是我的东西，你现在算怎么回事？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抢人家东西吧”看来我是真的不能让秦如墨当上王妃。
“秦如初，我告诉你，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现在你最好别惹我，否则有你好受的”秦如墨依旧一副蛮横的态度。
秦如初对秦如墨是真的无语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王妃，有胸没脑，连表面工作都不会做，大兴王朝会有这样的皇后吗？“好吧，既然妹妹想吃便拿去吧”不想和她多说了。
秦如墨把莲子接过来一下子给扔到了地上，“哼，你都吃过了，还给我？”声音提高了一个高度，带有丝丝满意和骄傲。
“那你想怎么样？”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东西都给她了，还不依不饶。
“你，去给我重新摘过”一副你理应如此的感觉，是给你机会让你巴结我，你得好好谢谢我的态度。
“秦如墨，你不要太过分了”去摘莲子，开什么玩笑，辛苦不说，关键是自己不会游泳，要是她使什么炸自己不就得去见阎王了？
“你说什么？我过分，我只不过叫你去给我摘莲子有什么过分的，你别以为爹爹还会护着你，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所以你做好乖乖听话，别惹我”秦如墨用手指着秦如初，对秦如初是相当的蔑视。
看来，秦林才是看秦如墨在四王爷面前出尽风头，于是是想用自己来哄秦如墨开心了，真不知道是该为秦如墨高兴还是悲哀，在秦林才眼里，女儿只有用没有用的区别，可是牺牲一个女儿去讨好令一个女儿。
“好了，秦如墨，你先回去吧，我会将我亲自摘的莲子送到你面前的”和她一直纠缠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我告诉你，别想偷懒，我会派娟儿监视你的，必须是你亲自摘的”秦如初去摘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不应该惹的，惹了，你就得付出代价。
秦如墨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昂首挺胸的走出了自己的视线，但是令秦如初想不通的是，刚刚秦如墨那眼底的阴沉是什么意思？
“娟儿，走吧，去荷花池，敏儿，去给我拿顶纱帽，再那副手套”说着便带着娟儿去荷花池。
在荷花池旁，秦如初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含笑的看着娟儿，“娟儿，你是怎么到你家小姐身边的”
“回大小姐，我本是赵姨娘身旁的二等丫鬟，后来柳儿姐姐被赶出了府门，赵姨娘就将我调到了二小姐身旁”娟儿给人一种老实的感觉，平静的回答。
见娟儿如此平静无波澜，秦如初只感觉赵姨娘够舍得的，将这样的丫鬟都给了秦如墨。
“哦，原来如此”秦如初也不再说话，静静等着敏儿拿工具过来。
见敏儿拿好工具，便看了娟儿一眼，转身进入荷花池。
敏儿划着船，秦如初也一副采莲女形象，缓缓的秦如初开口唱起了《采莲曲》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中有双鲤鱼,
相戏碧波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南。
莲叶深处谁家女,
隔水笑抛一枝莲。
声音委婉，带着浓浓的江南曲调，软糯香甜，就像那活脱脱的江南采莲女，那样的洒脱，那样的自在。而在岸上的娟儿却掉下了眼泪，连身躯也开始不停的颤抖。
“大小姐，你快上来”娟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对秦如初大喊。
“娟儿，可是我还没采够莲子呢！”秦如初回头向娟儿说。这个娟儿倒是个好人。
“小姐，你快上来吧，别往深处走了”娟儿哭泣不止。
秦如初也不再拒绝，这么热的天没事谁会下池塘呀，既然有人叫自己回去，便回去就是了。
回到岸上，秦如初故做惊奇的问：“娟儿，你怎么哭了呀？没事吧，快，擦擦眼泪，不哭哈”便把自己的手绢给娟儿擦眼泪。
娟儿依旧不停啜泣，说不出话来。
“娟儿，你是想起柳儿了吧，想家了？”秦如初开口说。
娟儿抬起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秦如初。
“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秦如初微笑着问她。
娟儿点了点头。
“你和柳儿是表姐妹，你们是江南人，是因为家里有人生病便被卖到了京城来，对吧？”秦如初声音平平。
“是的”娟儿点点头。
秦如初叹了一声气，“你知道柳儿是为什么落得如此下场吗？”
“奴婢知道，奴婢有劝过柳儿，可她总是不听，一直以为自己能当上主子，是富贵蒙蔽了她的眼睛呀”说着，娟儿眼中只有深深的痛惜。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现在在干嘛吗？”秦如初继续问到。
“柳儿不是出府回乡了吗？”娟儿不太确定的回答。
“是吗？你跟在赵姨娘身边多年，你还不了解她们是怎样的人吗？会放柳儿回乡吗？”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袋银两，“这些钱你拿着，给柳儿吧，这样她的生活也要好过些”
娟儿看了秦如初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深深的埋下了头。
“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做什么事的，我也没什么事叫你做，你们的事也不是我特意去打听的，只是有次不小心听丫鬟们谈论起的，我只是尽一份力，毕竟那件事我也有责任，多了我也拿不出来”秦如初把银两放在娟儿手上，“这件事，我们忘了吧，没人会知道的”
“可是，小姐，你……”娟儿欲言又止。
“放心，把这些莲子拿回去交差吧，就说是我不想进入荷塘深处便是”秦如初把敏儿开始摘剩下的莲子给了娟儿。“回去吧”
见娟儿拿着莲子渐渐走远，敏儿忍不住开口问，“小姐，你为什么对这个娟儿这么好？”
“怎么，小妮子吃醋了？”秦如初开这玩笑说。
“小姐，你又瞎说，敏儿不理你了”说着便转身往风葛苑跑去。
“哈哈哈，小妞，别跑，快给大爷摸一下”秦如初咋咋呼呼的追向敏儿。
在碧墨苑中，“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秦如墨生气的一巴掌向娟儿扇去。
“小姐，不是的，我有一直叫她往荷花池深处去，可她就是不去，奴婢也没有办法呀”娟儿跪在地上，颤抖不止。
“哼，秦如初，算你命大，自己在荷塘深处早早布好了陷阱，可竟然还是没有整到她，等我当上王妃了，我有你好看”秦如墨那美丽的面容上目光狠毒，面色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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