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九章．十步赋诗每个生命都有它自己的亮点，每个亮点都有它自己的色彩。“伯龙兄，潘玉来东山书院演讲作秀，赢了鲜花，赢了掌声，更是赢了我们东院四佳丽之芳心，实在是可恼、可恶也！东山书院：武有伯龙，文有李敖，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吾等岂是泛泛之辈，徒有虚名？我不服气，我当与潘玉较量一番才好！”这天，鬼谷子李敖挺胸横眉，言辞激烈地对着郑伯龙说道。其实李敖这人不但心高气傲、争强好胜，而且还有点浮狂偏激、嫉贤妒能，自从潘玉作东山书院演讲后，他心里一直是耿耿于怀，总是想着如何找机会与潘玉对决一番。“潘玉来我们东山书院演讲，学术交流是也。潘玉论述精辟，分析透彻，引经据典，妙语连珠，值得欣佩！赢了鲜花，赢了掌声那是最自然不过的。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因为它的羽毛太美丽了。东院四佳丽，我看芳心早已暗动。鸟儿要飞，杏要出墙，如之奈何？”玉麒麟郑伯龙性格豪爽、豁达，英雄气概，听李敖一说便毫无掩饰，据情而言。“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永嘉书院现今声誉鹊起，风头盖过东山书院，毫无疑义我们东山书院被矮了一截，这样我们作为东山书院学子会被人看扁的！我辈应以院荣为荣，院耻我耻，荣辱与共，休戚相关。为院争光，为院博名，作为书院学子理所当然，义不容辞！”李敖浮狂焦躁，傲慢偏激，此时双手叉腰，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话铿锵有力。“哈哈！李敖兄，你这是危言耸听、言过其实！潘玉演讲，妙语连珠，语惊四座，令吾辈大开眼界！他来东山书院演讲，本属正常学术交流，何来永嘉书院风头盖过东山书院？何来东山书院被矮了一截之说？你的胸怀宽宏大度哪儿去了？你这不过是争强好胜、强出风头、瑜亮情结罢了！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哈哈！”郑伯龙却不以为然，哈哈笑道。“有鸟高飞，亦缚于天。潘玉这人太自负了！不管正常与否，言过其实，反正我是不服气！‘胸中元自有丘壑，盏里何妨对圣贤。’为院争光，为院博名，无上荣光，无上骄傲！我自横刀立马，试看天下谁能敌！”李敖昂首挺胸，一副胸有成竹、英雄气概的模样。“嗨嗨！你俩瞪眼歪脖，面红耳赤，在抬杠争论甚么？”这时，一拂尘花子虚刚好经过，见两人面红耳赤，争论不休便问道。“李敖心高气傲恃才傲人，提出要挑战潘玉、挑战永嘉书院，为院争光，为院博名！我看他是小肚鸡肠，瑜亮情结，争名夺利，容不得他人而强出头也！”郑伯龙用手一指，说道。“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东山书院文有李敖，武有伯龙，光明正大地比试一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借以加强交流，增进友谊，提高学识修为！”花子虚将两人的观点理念，稍作了点升华。“子虚兄言之有理。比试较技旨在：加强交流，增进友谊，以提高学识修为！”郑伯龙点头称赞。“那么文由李敖斗才，武由伯龙对阵，二位意下如何？”花子虚想了想，提议道。“文由李敖斗才，武由伯龙对阵，此议甚佳。两战一，胜券在握，完美无瑕！”李敖心急火燎，迫不及待，拍手赞成。“那么约上四位美女同学，让她们一起欣赏、见证李敖之文采，伯龙之威武！”花子虚又说。“带上四位美女？胜了敢情好，若败了岂不是难堪、自塌神气！”郑伯龙道。“李兄，那你就约上碧瑶同学吧。你俩不是挺说得来吗？”花子虚又道。“唉！别提啦。碧瑶，她矜持得很。自从认识了潘玉，对本公子更是爱理不理呢！听说碧瑶、君宜和舒雅都约潘玉夜游九山河了。”李敖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约上四位美女同学为妥，否则她们以后会责怪我们的。何况此等热闹场面，也不应将她们撂在一边。”“危机，甚是危机重重也！这样说来为书院、为美女，是可战，焉能不战？哈哈！”花子虚朗声大笑。三人当即形成决议，由李敖执笔拟文，然后由花子虚持挑战书至《永嘉书院》拜会潘玉、王泽、周云等人。“东山书院文有李敖，武有伯龙，人皆知之，人皆敬之。这李敖同学也太谦虚了，邀我与其较技斗才。无谓之争，智者不为，我看还是免了吧！”潘玉看完挑战书哈哈一笑，随手递与王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学府之坛焉由他人高论。潘兄东山书院演讲，李敖同学他是心有不甘、气有不服，恃才傲物故而提出挑战也！说得好听点是争强好胜，说得难听点是争名夺利也！”周云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说道。“俩学子为院而战，其情可嘉，其志可勉，可圈可点值得褒扬！不过一战两似乎有些不妥也！倒不如文由潘玉与李敖斗才，武由王泽与伯龙对阵，这样一比一，公平、公正！”王泽接过挑战书，眉头一拧提议道。“文由周云与李敖斗才，武由王泽与伯龙对阵，正所谓：智者斗智者，勇者战勇者，恰如其分，名副其实也！”潘玉虚怀若谷，不急不躁地笑了笑。“不妥，不妥也。李敖嫉妒针对的是你潘兄，换成我俩他会不同意的。”周云将手中梅花扇晃了晃，十分肯定地说道。“周兄一语中的。没错，是这样的。潘兄，李敖针对的是你。至于周兄、王兄你们二位来日多多，可以下次互约，以各展文采武学，一睹为快。此赛就由潘兄一战两，权作交流，提高学识，就这么决定了。子虚就此作别，明日再见！”花子虚看了看潘玉三人笑道，然后拱手施礼而去。文采武学见真章，南雁之巅竞风流。翌日，南雁之巅，一场精妙绝美的文采武功之竞赛即将开始。站在南雁之巅，举目千里：奇峰险崖，云卷云舒；烟霞散彩，峡谷修篁；知音湖水，清澈如镜；溪壑交错，廊桥飞姿；绝色山水，映日如虹；景色雄奇，气象万千，鬼斧神工蔚为壮观；近处伴月泉、山人居、樵夫亭、回眸桥、知音湖；远处空林寺红墙碧瓦，云雾缭绕时隐时现，正所谓：自然得妙趣，雕琢成珍品。东山书院一共来了七人：花子虚、李敖、郑伯龙及杨碧瑶、云舒雅、沈君宜、孙飞燕四佳丽。永嘉书院则是潘玉、王泽、周云及苏婉婷四人。花子虚站在一块大青石上，举手高声宣布：“同学们，今天是东山书院与永嘉书院邀请赛，永嘉书院潘玉一战二，文斗李敖，武战郑伯龙。斗文比武宗旨：以文增识，以武促技，相互交流，相互学习。先文后武，文则临时出题，武乃自由发挥，点到为止。现在请潘玉、李敖同学站到一边去，我们九人商议出题。”潘玉、李敖两人便各自远远地走到一边去了。余下九人便围在一起，叽里呱啦地商议起来。“同学们，我伲生在瓯江畔，长于白鹿城，就以温州山水为题，即时赋诗一首，先者为胜，大家看如何？”杨碧瑶举手提议。“好。就以温州山水为题，即时赋诗一首，先者为胜。若大家无异议，我现在就宣布，”周云一听举手赞成，面向大家，然后高声宣布，“比文竞赛规则：以温州山水为题，即时赋诗一首，三十步之内完成，先者为胜！五、四、三、二、一，开始！”潘玉同李敖此时背向而立，听到开始后，便各自向前迈步而行。李敖挺胸昂首，神采奕奕，边走边翕动着嘴巴；只见他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轻轻地在口中吟诵着……潘玉珠巾玉笛，气宇轩昂，胸藏锦绣，闲庭信步边走边凝神静思，将至十步忽然仰首一声吟，一首《登南雁》随即朗声而诵：凭高极览思莫穷，袭人香气霁空濛。酒酣耳热霄壤窄，恍疑置我神仙宫。“凭高极览，心旷神怡；袭人香气，飘飘欲仙。”“气势不凡，文采斐然；情韵雅致，意境深远，南雁之妙，尽在其中。”潘玉文若春华，思若涌泉，微婉之情，洒落之韵，抑扬顿挫，十步赋诗，一气呵成。吟诵刚毕，众人便齐声鼓掌赞赏！当年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曹子建有“七步成诗”的佳话，现今潘玉在南雁又增添了“十步赋诗”的美谈，亦为后世文人墨客所津津乐道。依照李敖诗赋才华本可在二十步之内即成，今日却何故迟迟出不了诗句？因由是李敖心存杂念，思虑过多：一怕输丢面子，二忧潘玉先于自己完成诗作，因此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思维总是难以集中。忽闻潘玉十步赋诗，心里不禁更是慌乱紧张，越是慌乱紧张越是思路阻塞、混乱，当下抓耳挠腮，搜肠刮肚一时竟出不了诗作。尚好，当李敖迈出二十步有余，忽返身踅步，一首《西山吟》高声而诵：对面吴桥港，西山第一家。有林皆橘树，无水不荷花。竹下晴垂钓，松间雨试茶。更瞻东挂彩，空翠杂朝霞。“有林皆橘树，无水不荷花。竹下晴垂钓，松间雨试茶。好一幅优美的水乡风景画。婉约细腻，情景交融，美韵佳句，直抒胸臆，不愧才子之誉！”“妙、妙、妙！更瞻东挂彩，空翠杂朝霞。”众人又是一片鼓掌赞扬声！“诗美句佳，只是可惜晚了许。”苏婉婷淡淡地说。“好好，请同学们静一静！”周云同花子虚两人使劲挥舞双手，高声宣布道，“两人诗作，佳句美韵，妙珠幻彩，各有千秋。潘玉吟《登南雁》于十步之内，李敖诵《西山吟》二十步有余，现请大家举手投票表决！”“嗨！好一首《登南雁》清新爽朗，优美动人，情韵雅致，意境深远，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小女子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这一票投给潘玉！”沈君宜举手率先表态。“水深为渊，才高方博。即时赋诗，先者为胜。毫无疑问，我这一票投给潘玉！”云舒雅竖起拇指，呵呵笑道。“胸藏锦绣，腑蕴乾坤；闲庭信步，潇洒飘逸，潘玉者是也！”杨碧瑶手执纨扇，面带微笑，看了看潘玉说道。潘玉点头微笑，俊目致意。这时杨碧瑶举手娇声表决，却出人意料：“我这一票投给李敖，我挺李敖同学！”“我也挺李敖，我这一票投给李敖！”孙飞燕也举手嚷叫起来。“我这一票投给潘玉！”“我这一票投给李敖！”“我这一票投给潘玉！”大家纷纷举手投票表决。“致谢，致谢！”潘玉对着大家抱拳施礼，脸上带着笑。这时郑伯龙走到李敖身旁：“李兄，碧瑶还是挺你的么！”李敖抬头看了一眼，却不以然：“惺惺作态，矫揉造作谁稀罕！”投票表决完毕，周云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则举手高声宣布：“本轮投票结果，5:4。潘玉5，李敖4，我现在宣布：本轮文赛，潘玉胜！”“潘兄，学识源深而莫测，志趣高邈而难知；如蛇之随时屈伸，如龙之应时变化，精妙之极、完美之至，叹为观止！李敖自愧不如，相形见绌矣！”李敖忽然转至潘玉跟前，拉着潘玉的手十分诚恳地说。“李兄过奖了。以阳居阴，不自盈大，李兄乃谦谦君子也！”潘玉亦笑道。“潘兄，好事成双。接下来是武功竞技，你要养精蓄锐哇！”王泽转过身来提醒道。稍许，周云同花子虚两人又一次高声宣布：“文采武学见真章，南雁之巅竞风流。现在由潘玉与郑伯龙作武功竞技，各自预备——开始！”“郑兄请！”潘玉双手抱拳。“潘兄请！”郑伯龙亦抱拳相对。当下，潘玉与郑伯龙各自摆好姿势，抱拳一声请，两人便出手展开PK，搏斗起来。郑伯龙使的是南拳招式，步稳、拳刚、势烈，威猛迅疾，灵巧绵密，刚柔相济。下盘稳定，步法灵活多变，动作绵密迅疾，极富变化；拳掌连续击出，快速密集；手法多样，一步几变手，拳、掌、爪、钩、指，尽展南拳招式之威！每每发力时，便呼喝作声，吐气催力，爆发力陡增。真是：稳如铁塔坐如山，手是铜锤脚是马，呼喝则风云变色，开拳则山岳崩颓！潘玉天赋聪颖，悟性极高，无师自通，乃武学奇才。他往往在別人决斗或演练时过目不忘，默记于心，而取其精华。精修勤练，日积月累，加上书籍知识，他的武功笛技，可以说是精妙绝美、与众不同、自成一家。但也可以说是不伦不类、不虎不象。因为他的武功笛技，似乎揉合了各派系武功精辟之招式，又仿佛与《孤屿十景》有异曲同工之妙，诗文韵律之美，因属于无门无派，兼之尚无冠名定义，故而说其不虎不象也。潘玉既然自创一学，却又如何不名正言顺地予以冠名？原来潘玉认为：该套拳法笛技灵感源自《孤屿十景》，现初有雏形，尚处于磨合、修炼、探索之中，因此待日臻完善、成熟时再予以冠名可也！此时两人往来纵跃，拳脚相搏，各尽所能大展身手。郑伯龙五趾抓地、落地生根，步法稳健，手法多变，攻击勇猛，常伴以声助威。突然一声喝，一招双风贯耳，迎面而来，其势如骤雨旋风，刚猛强悍！潘玉门户严密，动作紧凑，手法灵巧，快时迅速清晰，慢时沉稳有力，一招拨云撩月，身子一挫，脚底一滑已飘出丈余。郑伯龙乘机跟进，以快打慢，长短并用，双掌如风，迅猛刚劲，呼呼生威……潘玉刚柔相济，阴阳互补，玉女穿梭，野马分鬃，童子拜观音，疾风扫秋叶等招式连连使出……潘玉与郑伯龙两人从空手赤拳到刀枪剑戟，从平地战至竹林上空，又从竹林上空似燕子般飘至湖面，忽又从湖面飞身至溪涧廊桥上；忽缓忽急，刀光剑影，影影绰绰……两人约战至三百余回合，仍难分仲伯。“精彩！精彩！令人大开眼界！”众人举目凝望，不时鼓喝！溪涧廊桥顶脊上，郑伯龙手执□□，英姿焕发；一代天骄，金戈铁马，劲力刚健，迅猛似虎，一杆□□如松之劲，似风之迅，使得风雷滚滚，妙招纷着，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潘玉手执玉笛，潇洒飘逸；吞吐浮沉，章法有致，时张时弛，浑然一体，刚柔相济，阴阳互补，一柄玉笛指东打西，飘忽不定，圆转如意，生生不息，令人难以捉摸！静如处女，动如脱兔，雄浑朴茂，舒展大方，其柔美之气，威猛之势，却灏然自成气象。忽然，潘玉仰首一声吟，一招迎风摆笛，玉带穿梭，直逼郑伯龙心窝！伯龙极速移形换影，举枪挑、撩、拨，不料用力过猛脚下一滑，身子竟随着瓦片滑落而跌落廊桥！廊桥下溪流湍急，危岩峭崿，怪石嶙峋；廊桥距溪流足有五十丈余，一旦坠落不粉身碎骨也九死一生！“哎呀不好！伯龙跌落廊桥啦！”“危险，危险啊！快快出手搭救！”边上众人不禁大呼小叫，张皇失措，惊悚万分！“不妙！有危险！”潘玉一声喊，一个燕子穿云极速滑向翻滚而下的郑伯龙，刚至其身旁便急速伸手拽住，然后俯身飘向一旁山崖。“男儿生当如潘玉，文武皆善自风流。”“千钧一发，化险为夷；危难援手，临险而出，潘玉果真是大丈夫也！”顿时，边上众人欢呼雀跃，又是一片喝彩声！“多谢潘兄！危急之中伸援手，否则吾命休矣！潘兄不但文武兼善，而且德厚流光，高情远致，吾等望尘莫及、自叹不如，真是令人敬佩之至！”郑伯龙惊魂甫定，便对着潘玉躬身施礼，言之诚恳，出自肺腑。“彼此彼此。郑兄莫客气，危急之中伸援手，人人都会这样做的！”潘玉亦抱拳行礼。“潘兄，你刚才所使用的武功笛技，绝妙高深，变化莫测，出自何门何派？”郑伯龙又问道。“取诸家武功之妙，融孤屿十景之美。东鳞西爪，不虎不象，贻笑大方，实不足以论矣！”潘玉非常谦虚地答道。“取诸家武功之妙，融孤屿十景之美，别具一格，自成一派，潘兄，真乃武学奇才也！”郑伯龙不禁瞪大眼睛，显得又惊讶又钦佩！南雁之巅，潘玉文斗李敖，武战伯龙，十步赋诗，一时街谈巷议传为佳话。而李敖、郑伯龙等人终由不服到佩服，由表面赞赏而至心悦诚服地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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