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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夜闯闺房


  沈然一看,眉微微皱起,顺着他的脸望下去,直至看到他肩上正汩汩地冒着血,而他却不闻不问,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她不禁大怒:“夜轻尘,我好不容易将你救活,是让你这样玩命的吗?你知不知道你的经脉才刚接好,功力连三成都不到,就学人家夜闯皇宫,你真当那些大内侍卫是当花瓶摆着好看的吗?”沈然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可见她的愤怒。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夜轻尘轻笑道,心里感动极了,想不到一向对他冷冰冰的沈然居然这么关心他。其实他不知道,某人很没良的只是心疼自己的心血而已。

  沈然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拉着他坐下,也懒得去顾什么男女之别,早就为他治伤时该看的全看完了,掀起他的衣袖,正想给他上药时,门外却是一阵震天动地的敲门声。

  “谁啊?”沈然慵懒地开口,像是沉睡被人吵醒的样子。

  “秦小姐,请开门,有刺客闯进皇宫,本都尉奉命搜查。”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像是极不耐烦,有可能下一刻就破门而进。

  “什么,刺客?”沈然惊吓似地说道,与夜轻尘对望一眼,两人默契十足地一个闪进床底下,一个睡眼惺松地走去开门。

  夜轻尘躲在床下,心中哀嚎:他堂堂武功至尊,居然也会沦落到躲床底的地步。以前的他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就是皇宫他也不曾放在眼里。现在却连个几个侍卫都要躲,唉,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

  ‘吱’的一声,沈然打开房门,便见一个侍卫都统模样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正华丽丽地出现在她眼里。

  “秦小姐,打扰了。”陈都统敷衍道,也没征求一下她的意愿就带人进去搜了。对他来说,保卫皇宫安全是他的职责,而秦汐然不过是来这里小住的客人,他自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对他的态度,沈然也不在意,从小到大她什么脸色没看过。

  “皇宫怎么跑进来刺客?他是不是跑到这边来了,怎么办?他会不会伤人,大人,你一定要把捉起来。”沈然害怕地躲到一边去。

  陈都统看了她畏缩在一旁,心中放下戒备,如此胆小的女人想必没胆子去窝藏刺客,意思意思搜查一下便是了。

  几个侍卫例行公事地搜着柜子,柱子后,屋檐处,均无所获。而那个陈都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然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床边走去。

  沈然心中警铃大响,表面却不见任何惊慌之色。

  陈都统走近床边,掀开床帘,四周望了望,并无发现任何不妥之处,想了想,猛然蹲下身,往那漆黑的床底探去。

  “啊……”沈然突然大叫一声。

  “什么事?”陈都统被她吓了一跳,一时间连自己本来想做什么都给忘记了,就这么站起不解地望着她。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去,贵妃姑姑会不会有危险?”沈然状似天真,外加楚楚可怜的担忧,那模样真是让人生不出半点怀疑。

  一提到秦贵妃有危险,几个侍卫的脸都变了。秦贵妃可是皇帝的宠妃,要是有一点差错,他们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

  “撤。”陈都统急切地想赶回玉暖阁主殿,这里应该彻底地搜查过了,人应该不会藏在这里,何况秦贵妃的安全比这个秦小姐重要得多,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楚。

  沈然看到他们要走,害怕的急忙开口,口音中带着哭腔:“你们都走了,要是刺客来了,我怎么办?”

  “秦小姐放心,本都尉会在外面加强守卫,不会有人敢进来。”虽然心急如焚,但面对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他很难对她发脾气,只能尽量放轻语调以稳住她。

  “真的不会有人进来?”沈然还是不大放心的样子。

  “真的,没事,秦小姐还是好好休息吧。”说完急冲冲地往外冲去。

  当房门再次合上的那一刻,当屋子变得冷清黑暗时,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哪里还存在着,眼神一变,身上瞬间散发着噬人的冷意。

  “还不出来。”沈然没好气地说道。

  眼前一花,一个黑影潇洒地站在她面前。这男子哪时候都不忘维护他酷酷的形象。

  “坐下。”沉声吩咐道,没有气指颐使,天生的贵气与浑然天成的冷然让她即使面对着武林神话也没人感觉到不妥,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夜轻尘也乖乖坐下,他的命早就是她的了。

  沈然撩起他的衣袖,继续刚被打断的动作,那动作可说不上半点温柔,她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主。

  “轻点……”夜轻尘虽然很想维持一下他酷酷的形象,但这个沈然分明是想报私仇啊,他是哪得罪她了?

  “不是一点小而已吗?还喊什么痛。”泄愤似的,沈然故意加重手中的力道。

  夜轻尘立即闭嘴不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他越来越发觉这个女子像是千面郎君,初见时,她深沉冷漠,现在则像是个邻家小女孩一样生着闷气,还做出这等幼稚的报复举动,刚才在侍卫面前,又扮演着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真不知哪一个是真正的她?或许都兼而有之吧。

  “你怎么会跑到皇宫里来?”沈然帮他上完了药,顺手拉下他的衣袖。

  “冰语见你没回府,很担心你,让我来看一看。”夜轻尘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心中一道暖流划过。沈然虽然对人有点冷漠疏离,但对病人却是真的很关心体贴,她是一个合格的大夫。

  “冰语?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沈然笑着调侃道。她知道冰语对夜轻尘有些好感,毕竟少女嘛,哪个没点遐想。只是夜轻尘对以前的那段恋情始终难以放下,毕竟伤得那样深。爱,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淡忘,但是又爱又恨,这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要遗忘谈何容易。

  夜轻尘眼神一黯也不理会她的调笑。曾经也有个女子像她这样,在所有人不敢惹他时,只有她不怕死跟前跟后,叫着轻尘哥哥,逗他笑,取笑着他。有时发点小脾气,只要他一哄,便乖得像小绵羊,那模样甚是可爱。那样美好的女子,曾经是他想一辈子珍藏的,可是她却背叛他,夜家庄几百条人命就毁在了一个‘情’字让他如何能够不恨?

  “我让你做的事情,办得如何?”看得出他很不想谈,沈然当然不会强人所难。

  “总部地点我已经选好了,那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岛,离京城不远,它四面环海,地势险要,暗礁遍布,适合于五行之术布阵,就绝顶高手也进不去。只要找几个整顿一下,便可成为我们落脚点。”

  “嗯,很好。你去通知冰语,让她把夏令营的人十五岁以下的小孩子全部转移进去,然后让她去夏令营找玄玑老人,岛外的阵法就由他负责,另外让捣蛋大师负责岛内的机关陷阱,再让毒娘子仇四娘配合他们,在岛内外围放置毒障,谁敢闯阵,我要他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那股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霸气没有人能想象得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女孩口中,那种气势仿佛天下就掌握在她手中,睥睨天下,就是曾经身为武林至尊的他也不禁为之侧目。夜轻尘深有预感,这样的人不鸣则已,一鸣必定惊人,待到凤凰涅磐的那一刻谁还敢与之争锋。

  “好。”夜轻尘心中吃惊不已,玄玑老人、捣蛋大师、毒娘子这些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威震江湖,他们亦正亦邪,做事率性而为,从不顾虑后果,亦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名门正派们都对他们头痛得很,却也无可奈何。而沈然一个小丫头居然能够收服他们,让他们惟命是从,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小姐为新门派取个名字吧。”从沈然救起他,从他答应卖身给她的那一刻起,江湖上就不会再有夜家庄了,他以后的十年就是属于沈然的,属于这个新门派的。

  “就无幽宫吧,至于孤岛就叫逍遥岛吧,逍遥岛上的无幽宫。轻尘,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江湖上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无幽宫。”沈然星目流转,光华璀璨,唇角浮起隐忍的暗芒。

  “是。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正是无幽宫现身于江湖最好时机。”夜轻尘心中亦是热血沸腾,高傲的他愿意以生命追随着她,只因为她就是她,沈然,一个令天地为之失色的女子。

  “三个月?”沈然沉吟了下,问道:“你的《洗髓经》练得如何了?”每次说起这个《洗髓经》她总是很容易就联想到‘洗洁精’,不知道写出这本入秘籍的人怎么想的。

  “两个月后可以大功告成了,小姐放心,轻尘一定不辱使命。”《洗髓经》最适合于筋脉全断,武功全失的人修练。而这本秘籍据他所知,是当年一代魔女樱玄霜所有,早已失传,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来的。她真的实现了她的承诺,三个月助他恢复武功,当时他还道是天言夜谭呢。

  “嗯,快走吧,皇宫不宜久留,告诉冰语和月姨,我没事,叫她们不必担心。”

  “有人来了。”夜轻尘本想离开却发现有人正往这边走来,而且那人武功甚高,如果此刻飞出去,定然会他发现。无奈之下,他也只得躲了,不过这回他不再选择床底,而是闪进了柜子里。来人不是来抓他的,一定不会想到去搜柜子,该死的床底他死都不会再进去。

  谁会这么晚过来?沈然心里暗忖道。她也不睡了,索性就坐在椅子上,等着那人进来。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担心那人是来伤害她的。

  窗子被打开,一道人影如闪电般地飞进来,刚一站定就发现沈然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这么晚,你还没睡?”夜闯人家女子的闺房,怎么也有些尴尬。

  “你也知道很晚了,那你还闯进女孩子的闺房,三皇子莫不是没事找事做。”沈然讽刺道,只想赶紧把他赶走。

  “当然是有事,不然恶女的房间,我哪敢乱闯。听说这边来刺客了,来看看你是死了没?”慕容逍就像来到自个宫殿一样,随便找了张楔子就坐下。也是,在皇宫里,他才算是主人,沈然不过是过客罢了。

  “让你失望了,我好得很。你可以走了。”沈然翻翻白眼,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你也太无良了点,本皇子千里迢迢来看你,你不感激得以身相许就算了,还这么残忍地赶人家走。”慕容逍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那无辜的模样搞得沈然像是虐待未成年人儿童一样。

  千里迢迢?不要以为她刚来皇宫就什么都不知道,三皇子的云逍宫离玉暖阁近得很,徒步连30分钟都不到,更何况他身怀轻功。还以身相许呢,狂吐中……

  “三皇子,现在真的是很晚了,我没空看你耍宝,该干嘛干嘛去,好吗?”慕容逍在宫宴上以那种深沉的眼神看她,现在又嬉皮笑脸的,让人很难不怀疑他的动机。与他接触的这段时间来,她敢肯定,绝对不能将慕容逍的脸蛋与他的心智等同,不然一定会吃亏。在他身上,她可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想隐瞒什么吗?”慕容逍语气一变,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其实从他进来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虽然极淡,淡得寻常人根本就闻不到,可他偏偏有个极为灵敏,连猎犬都自叹不如的鼻子。

  “是啊,是想隐瞒,隐瞒一个采花贼夜闯少女闺房的行径。”是她太天真了,在皇室有哪个人能真正做到心思纯净如水,那不早就死翘翘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你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伶牙利齿。恶女,你老实跟我说,你二姐秦汐韵被封圣女之事到底是不是与你有关?”慕容逍脸上晦暗不明。

  “慕容逍,你为什么这么生气秦汐韵被封圣女的事,难不成你喜欢她?”他不会这么没眼光吧?

  “你胡说什么。”慕容逍有点生气,他就是不喜欢从秦汐然口中听到他喜欢别的女子。想了想,他伸起一只手,中指与食指夹着一片桃花花瓣,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漏了一片花瓣。”

  沈然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过花瓣,幽幽地叹道:“漏了就漏了,你又何必把它捡起来?”她就知道会被慕容逍发现,‘医毒双绝’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你驾前献技,跳的那惊艳一舞就是想趁着撒花瓣的时机把藏在花瓣下的硫酸粉撒出去,是不是?”他方才已经把那片被她遗漏下的花瓣细细研究过了,若不是凭着异于常人的灵敏鼻子,他是不可能闻到那极淡的酸味,也绝对想不到去拿那片花瓣研究的。只能说秦汐然的心思太过慎密了,她甚至已经预防别人会发现花瓣的秘密而在最后一刻将花瓣悉数收回袖中,只是百密总有一疏。

  “是。”她坦承不讳。

  “你绊倒秦汐韵,然后趁机将她扶起来,就是为了在她手中撒上磷粉,因为你知道,硫酸粉一沾到人的皮肤,皮肤会灼热燃烧起来,人是不可能不会发现,所以你选择了将硫酸粉洒在空中,以减轻它的威力。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吸到粉末,但是硫酸粉遇血不会怎样,但再掺上磷粉便会凝固。万物相生相克,一种看似无用,两种甚至几种相合,便会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恶女,这还是你教我的。”如果不是恶女先前在他身上试验过‘宁神散’与酒相渗的效果,他也不会想到这一层来,恶女无疑是将领入了医学的另一境界。

  这……算不算教会了徒弟,打死了师傅?

  “你很聪明嘛,都可以写侦探小说了。”沈然佩服地鼓鼓掌,一点没被人识穿阴谋的窘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逍颇显无奈。他是真的挺无奈,明明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可是要把她交出去,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想做就做了。”秦汐韵犯的案可不少着呢,多少可怜的小奴婢因为她的一个不顺心惨死,惨伤在她手下,做了这么多冤孽,去吃吃斋,念念佛不正好给她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机会,免得冤魂缠身,她可是为她着想呢。

  “她好歹是你姐姐,就算曾经对不住你,你也不能害她终身不嫁啊。”慕容逍并不知道秦汐韵的所作所为,若他知道,只怕还会在后面多捅上两刀。

  “你不会真心疼她了吧?”慕容逍看起来不像这么关心他人的人。

  “我心疼她做什么,我是担心你,你懂不懂啊?”慕容逍突然极度生气,晃着她的肩膀,大吼道。

  见过他搞笑的,见过他深沉的,还是第一次见他发飙,沈然被他这么一吼,脑袋有瞬间的短路。

  “你知不知道,龙陵皇朝历年来崇佛信道,父皇对佛教更是痴迷,深信不已,若是让人知道你这样冒犯神灵,假借天威,会有怎么样的下场吗?”

  “什么样的下场?”沈然凑上前,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慕容逍简直无语,这么严肃的事情,她怎么当成玩笑一样在玩,到底什么事才值得她放在心上。

  “要受暴晒三天三夜,然后施以火刑,将人活活烧死。”

  “哇,这么残忍,太不人道了。”沈然啧啧声地摇头,她就说嘛,古代人真是太迷信了。

  “秦汐然。”慕容逍被她气得火都不知道往发,连名带姓地吼道,“重点不是刑法是重是轻,重点是你这样做,将龙陵国运置于何地。你把秦汐韵弄成圣女,那真正的圣女怎么办?要是民不聊生,你对得起天下百姓吗?”慕容逍虽不理朝政,但身为龙陵三皇子,他还是很关心他的子民的。

  “你说得太严重了。一个国家的国运昌隆与否,不在于上天,而是在于国家制度是否完善,在于统治者能否治御有方,明察秋毫,打击**,施仁政,得民心,当然也要靠文武百官的文治武功,以及周围的社会环境,单靠一个什么鬼圣女,你真以为就能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我也知道靠圣女没用,但毕竟能够稳定民心,也能够让父皇放心。只是你怎么知道司天监会用滴血这个办法来找出圣女?”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沈然也就干脆为他解惑到底:“三百年前也出现过这样类似的异相,当时就以这样的方法来寻找圣女,今天的异相任司天监怎么研究都无法解释,为了保住高官厚禄,他肯定会照本宣科,仿照当年的做法。”

  “那个天现异相不会也是你弄出来的吧?”慕容逍不确定地问道,显然惊吓过度。

  “有何不可?”

  慕容逍一个趔趄,差点就摔给她看了,也天相都弄得出来,这是什么怪胎啊?他百分之一百肯定,沈然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家小姐,她肯定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过是一些化学反应而已。”

  算了,慕容逍决定不再追问,再问下去只会让自己吐血而已,沈然的脑袋构造绝对与他们这些正常人不同。至于她与秦汐韵的恩怨,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不想强求,他相信沈然做事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她不会无故害人的。

  “我走了。”慕容逍边走边说,走到窗前,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他就可以放下心了。

  “不送。”现在的人是怎样,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偏偏喜欢爬窗,莫非是这些练武之人的爱好。

  慕容逍突然侧着身子看向柜子,意有所指道:“皇宫并非闲杂之地,不该出现的最好立即消失,不要给人捉住话柄。”说完翻窗而出,恶女,只要是你想做的,我不会去阻止。

  “我要出宫云游一些日子,恶女,千万不要想我哦。”慕容逍人已经不见,声音却回响在屋子里,直入沈然的耳际。如果慕容逍能够预料到不久的将来会发生的事,他死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出宫,那,成为他一辈子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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