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人总是最了解女人
“你混蛋！！你放开我！！”褚希尔又闹又咬。
“你才是混蛋！我和段雅茜只是在合作而已，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商易凯手臂紧紧圈着褚希尔，怎么也不肯放手。
商易凯没有把这些记错，段雅茜是她的学妹，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好。
在电影学院的时候，她出戏的时候有活动的时候都会带着段雅茜，但凡有自己的机会，都会有段雅茜的机会。哪怕是后来的商易凯，她都介绍认识。夏暖风那时候就说她傻，段雅茜不是个小绵羊。这些其实并不要紧，她以为是夏暖风会意错了，直到接到发过来的照片，两个人吻的那般痴缠。
看到了照片的时候她才觉得是疯了。
她曾经去找过商易凯，一个人从剧组里面跑出来就为了等他下戏的时候，从白天等到凌晨手工的时候，外面下着雨，她就在屋檐下站着。商易凯心疼的要死，半抱着她。“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可以在酒店等我。”
她红着眼睛不肯说话，商易凯哄着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不要和段雅茜走的太近，我会不开心。”她说。
商易凯摇头叹气，捏她的鼻子。
“我们两个只是很普通的关系而已。”他说，“就为了这个你从剧组跑出来？这样太不敬业。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可是电话里面却是躺着段雅茜的关切慰问短信，女人总是最了解女人，从一个人细小的目光里面都能够察觉出来她的变化，甚至是细小的心理活动。
时间久了，商易凯也烦，一次两次或许会觉得是舍不得，久了也会觉得厌烦。慢慢的，用细小的东西互相伤害。外面铺天盖地都是商易凯和段雅茜的消息，而她所爱的人被人呼吁着和其他人在一起，而偏偏你那个女人也有此意。
褚希尔知道分寸，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就好，她回来了，可没有信心商易凯能否真的可以一起走下去。感情这类事情很难真的彻彻底底往下，如若可以也就不会有夏暖风和季南方的世纪复合，现在也更不会有一个孩子。
并非只是一个人念念不忘。
她刚刚在脑海里面很奢侈的想象了一次，如果蓓尔和商易凯相见呢？如果蓓尔能够见到他。
“商易凯...”她叫了声，“你是否还带着和之前一样的信心呢，依然如以前一样坚定？我并不确定了。”
商易凯浑身彷如脱了力气，松开了手，指尖颤抖，褚希尔的语气里面满满的都是失望，他恍然间明白褚希尔所希望的到底是什么。
褚希尔的肩膀如释重负，顿时轻松起来，她喘口气，点点头，“早些休息吧。”
从商易凯房间出来的时候褚希尔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电话正好响了起来。
她看着屏幕上面的照片，展颜一笑接了电话，“喂，记得我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怎么想不起来，是你想不起来我吧。说到了没有良心，你才是最没有良心的那一个。”电话里面的人声色慵懒，像是来教训人的。“说回国就回国了，连个招呼也不打，我如今在国外，半年没有去看你，褚希尔你是越来越活的回去了，复出接戏？回国？别和我说你爱国，说了我也不信。”
“不，我是更加爱我的事业。”褚希尔开玩笑，“OK，陶晋，咱们就别那么多废话了，你放心，回国之后有柏清，你有什么顾虑的，你不用特意回国来，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不会太长时间。”
“这个可不能依你，这个得要来依我。你回去之后接的是什么电影，你以为我不知道？别跟我说你缺钱花，公司里面有你的股份，每年的钱已经足够你花销了。”电话里面的人说，明显的不满，“所以我是真的很不明白你回去做什么？想重新见见他，重新开始？”
“....”无可奈何的摇头，“陶晋，这次回来我是有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回法国去的，我不回法国，我能够去哪里啊？”
“真的？”陶晋问。
“真的。”
“小没良心的.....在法国的时候你都要死了是我救了你，我眼巴巴在你身边围绕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认认真真的考虑过我？我和你说了多少次的话，就唯独有一次听了我的话。”陶晋索性将旧账都给拿出来，“你跟我保证，这次回去你们不是为了旧情复燃？”
这次陶晋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会这么说，一般以来陶晋不会说这样的话，他一向对人都很大度，对她也从来是无限度的宽容。
她一向都是个执拗的脾气，认准了的事情自己不放手谁也不能让她放手，也是，这些年来她只听陶晋一次。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开始旅行，从中国开始一路往北，到了法国的时候也是无可奈何才停了下来。
“陈年旧事能不能不要再提？”她捏着电话问，“你很无聊。”
“不想我说，是因为觉得听着难受？还是觉得戳到了你的心窝。”陶晋说，“没有办法，你身体本来就不大好，回去之后好好地照顾自己，拍戏本来就很累，加上最近天气不好，小心感冒。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很脆弱.....”
陶晋不停的说。
“我知道。”褚希尔点头答，她已经习惯了陶晋跟个老妈子一样。“你再这样下去真的和柏清没什么不同了。”
“觉得我啰嗦？你要是真的知道，我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你了。”陶晋说，“算了，等我忙完了手里面的事情我回来看看你，等电影拍完后就回法国吧，长期呆在国外很不负责任....”
陶晋拖长了声音。“趁着在国内的时间你也应该认认真真的想想那个答案，嫁给陶晋还是如何？”
他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我也是很认真的，我已经快四十岁了，我也等了三年时间了。”
“是，不需要你来提醒，等电影拍完了之后我就会回去的，不会耽误时间。”褚希尔说，她靠着落地窗和陶晋打电话，“我跟你保证，我会认认真真的考虑？”
褚希尔靠着落地窗讲电话。
面对陶晋她上不来脾气，在最困难的时候是陶晋帮她，她只会感激不尽。
而此刻商易凯也站在相同的地方，褚希尔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是还是能够低低的听到她说电话的声音，娇柔的女声，像是撒娇似的。一点儿也不会让人觉得腻歪，反而会觉得浑身舒服通透。
褚希尔以前只会在他的面前如此，低眉浅笑，煞是妩媚，却又带着些清纯，不管时间过了多久，总是带着一种清纯的感觉。让人觉得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要是真的撒娇的时候声音软脓，像是糯米入口时候的感觉一样。
和她通电话的人是谁？
现在有一个人也能够让她放下孤傲，能够无所芥蒂。几年时间能改变的是很多，褚希尔变了不少，以前的褚希尔是个很活泼的女孩，爱笑，爱闹，剧组里面总是她的欢喜声。穿着厚厚的戏服都要在楼梯上蹦蹦跳跳，脚步轻盈，头上是顶着配饰，跳起来的是叮叮当当的响，老远听见笑声和叮当声都知道是她来了。以前她也只会对着他撒娇。
——等电影拍完了，我就回法国。
——不回去我能够去哪里啊？
也是，回来了之后他都没有问过她的感情生活，是不是已经结婚，或者是已经有了孩子？
商易凯夹着指尖的烟，伸手将猩红的地方笼罩在手心里面，肌肤传来了一阵烧灼的疼痛感觉，他才有所反应。
褚希尔回来的时间也并不长，随时都会走。
跟着褚希尔唠叨了两句挂了电话。
商易凯正好回了房间，影子则是倒影在地上，褚希尔挂了电话之后隐约听见脚步声，回过头一看还有浅浅的身影，刚刚她打电话——商易凯是听见了？
还真没有赶上好时候.....
褚希尔的心里面七上八落的，不晓得商易凯到底是听到了多少。
商易凯只是那一晚失控，白天的时候他依然是那个清冷的商易凯，不喜欢与人交谈，不苟言笑。那夜里面见到的人好像是幻觉一样，也就只有晚上的时候许多人才会掩饰掉自己原本的躯壳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隐忍的情绪，也只是在夜里面爆发。白日来临的时候什么都消失殆尽。
商易凯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她说话，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什么都没有。下戏后一个人在一边，谁也不理会谁。
在剧组里面男女主角不来电，上戏之后立马就跟变了人一样，在剧组里面似乎都是常事。
褚希尔是主演，戏份重，每天都要起来的很早去化妆，休息的时候也要化妆，然后蹲在片场里面看剧本，塞着耳机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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