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祸不单行 二
我买了基本的参考书，找教育机构报名了教师资格证的考试，在家复习起来。许久不看书，常常走神，半天都翻不了一页，我也是醉了。
我想着如果考试不能通过，那我就只能又开始了一天三份零工的生活了。
老爷爷听闻我要考试，每天都给我喝天麻汤，说这是补脑的，希望我考试能够顺利通过。我感激老爷爷对我的好，汤我会一滴不剩的喝掉。
就在我看书看得浑浑噩噩的时候，手机响了。
我的手机号码很少人知道。
除了垃圾广告电话，很少有人会打给我。
我看是个陌生号码，唯唯诺诺地接了起来：“你好。”
“你好，请问是卢老师吗？”
“你好，我是卢时菲。”
“卢老师你好，我是学生的家长，是这样的，之前我的小孩在辅导学校上课，说特别喜欢你。现在你不在那上班了，小孩说什么都不肯再去辅导班上课了。我和我先生工作忙，平时没时间接她放学，孩子很喜欢你，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做我小孩的家教呀？”
“这位女士，请问您的小孩叫什么名字啊？我不是太有印象。”
“陈橙橙。”
“哦，哦，您是橙橙的妈妈呀。橙橙还好吗？”
“她很好，就是不肯上补习班。”
“没事没事，那我就给她做家教吧。”
“好的，谢谢卢老师，那明天就开始好吗？”
“行。没问题。”
陈橙橙是辅导学校小班里一个小女孩，眼睛特别大，肉嘟嘟的，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没忍住抱了抱她，亲了她的小脸。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也特别喜欢我，说姐姐真漂亮，我喜欢这样的姐姐。
然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看着她傻傻地上着英语课，也是我这份工作唯一的支柱。
天无绝人之路啊。
一开始，陈橙橙的妈妈只打算让我帮她接小孩放学，和在家里带小孩的，后来我看见她家里有钢琴，我就顺口说了句，我没事的时候可以弹给陈橙橙听吗？
陈橙橙的妈妈惊讶地看着我：“你会钢琴？那你教陈橙橙钢琴吧？好不好？我也会，可是我太忙了，没有时间教她。她现在这个年纪开始启蒙是最好的。”
“我会弹的，我大学专业就是古典钢琴。”
“那太好了，那我们这样安排，周一到周五，你负责接陈橙橙放学，然后教她英语，每天上一节钢琴课。陈橙橙4点半放学，我和陈橙橙的爸爸大概8点左右会到家，我们两个不管是谁回家了，你就可以离开了。我付你三百块一天，怎么样？”
我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笑着答应了，不过我还是很善意地和陈橙橙的妈妈说：“我虽然是科班出身，可是我还没有过教学经验，只能启蒙，可能无法让陈橙橙往专业的方向走，这个你要有心里准备哦。”
陈橙橙的妈妈也是个爽快人，说：“嗨，没事，我也不希望她以后当音乐家，只是希望她以后有些兴趣爱好。”
“行，那我肯定帮您带好陈橙橙。”
“工资一周结一次，可以吧？”
“好。”
开始愉快的家教生涯后，日子滋润了很多，生活保障有了，简直能有余粮了。
没过半个月，陈橙橙的妈妈又拉着我说：“我一个好姐妹的小孩情况和我一样，她听说我找了个好家教，就想你也帮她带带孩子。我好姐妹的小孩和陈橙橙一个学校，你接人的时候一起接了就行，另外，接完带回我家来，一起教两个小孩英语和钢琴。你觉得怎么样，工资一天600。”
“这……”
“如果你觉得两个人更累，工资700可以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我和橙橙是以前就认识，所以相处起来容易，我怕另外的小孩认生，我也怕带不好两个人。”
“不认生，另外那个小孩是一个小男孩，特别独立懂事，不闹腾。”
“好吧……那我试试。”
新增加的小男孩叫方礼礼，和陈橙橙是好朋友，两个小伙伴熟络得很，学习起来特别认真。教学过程非常愉快。第一周工资结的时候，我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这钱来得真快。
因为陈橙橙家里有保姆，所以晚饭也有地方吃了。需要花钱的地方简直消失了。
“老师，有人敲门，我去开，可能是我妈妈回来了。”陈橙橙兴奋地冲了出去。
一开门，发现你是两个制服“敬茶”走了进来。
他们没有啰嗦，径直朝我走来。
我有点慌。
“卢小姐，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非法执教，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橙橙和方礼礼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卢小姐，你应该没有合法的教师上岗证吧？”
“我……”
“有的话，可以出示给我们看。”
“我还在考……”
“那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叮嘱了保姆好好照顾两个小孩后，我摸了摸陈橙橙的头，告诉她老师有事需要先走，她好好练琴。
“敬车”内的气氛非常压抑。来抓我的两个都是年轻人，面无表情，似乎我和他们有很大的仇。到了局里后，有人给我做口供，随便说了几句后，他们便让我在审讯室里呆着，黑白灯光，简单的桌椅，气氛压抑窒息。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我口渴肚子饿，因为心慌，还有点发抖。
我感觉时间过去了大概5、6个小时。我昏昏沉沉在座位上睡着了。
再次进来人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可以走了。
我有些晃神，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也没有多问，乖乖走了出去。冬天的夜，寒风刺骨，一走到室外，我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估计从背后看我，有点像老太太吧？
我准备找找方向后回家去的。可是我被一辆车挡住了去路。
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这个缓缓降下车窗的女人，应该是叫小灰？
“卢小姐，请上车。”
“是你举报的？”
“对，就是我。”
我怒不可遏，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过劲来，没有在大街上骂人。
我遏制住自己和她理论的想法，转身离开。
我没想到她还不放弃，开车追上来堵在我面前，我转身她又堵上来。
最后我没辙了，只能停在原地。
夜很深很深了，我又困又冷，站在马路上像一个傻子，可又走不掉。
小灰从车上下来。她穿着华贵的皮草，是贵妇打扮。
她慢悠悠地说：“卢小姐，我上次请你上车说话，你不给面子。这次你还是这样，真是让人难堪啊。”
我真的一句废话都不想和她说，我看她穿了高跟鞋，便说：“那边有个KFC，我们去哪里说话，还可以吃点点东西。”
“好。”
我们走到广场中间，我看她离自己的车有一段距离后，我跑了起来，一溜烟消失在了拐角的巷子里。我可以想象，她在原地气得跺脚和不知道是该追我还是去开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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