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找房找工作
呵呵，说来也是心酸。晴天的男朋友提前回来了，我尴尬得恨不得撞墙弄晕自己。
晴天男朋友回来时候，我正好躺在晴天他们房间的床上，赖着不起来，表示自己不想动。而晴天已经打扮好了，等我一起出门去吃饭。
晴天男朋友叫李伟华。
李伟华进门的时候亲切地叫了声：“晴晴。”
晴天冲出房间去一把抱住李伟华：“怎么提早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临时的决定，想着你应该在上班便没和你说。家里有客人？”
此时我唯唯诺诺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此时两人还抱在一起，或者说黏在一起。我想着我真是个电灯泡，小别胜新婚，如果不是我在，他们可以好好“零距离相聚一下”。
“你好，我叫卢时菲，是晴天的大学同学，我过来看看她。”
“你好，我是晴晴的男朋友。”李伟华伸出手来和我握手。
中午吃饭去洗手间的间隙，我把晴天拉到一边，和她说：“我等下吃完饭就离开咯，太尴尬了，打扰你们。”
晴天虽然惋惜，但还是说：“好吧，那等下我们送你去车站。”
“恩。”
就这样，拖着行李，我又走上了回A市的路。
手里的钱换成人民币也就八千来块。回A市，酒店肯定是住不起的，还要找房子。比不得来时的亢奋，回去的时候，我简直是被放了气的皮球，焉焉的。
除了带回的衣服，其他啥也没有，一些从零开始，什么都要买。
回到A市后，我先是找了房屋中介，拉着行李看了几套房。户型不错的房子还是挺多的，就是我租不起啊，单个月房租就要三四千了，还要押一付三还要交中介费和物业管理费。手里的这八千块分分钟花光。住不起这样的房子，我只是放低要求，只要求有热水有空调卫生间有窗户，看房看到晚上9点多才看中了一套，一室一厅独立厨房卫生间，虽然地方偏僻，好在便宜，1200一个月，刨去各种花费，手里还有两千多块。
接下来就是开始找工作了，由于什么接触外界的通讯工具都没有，我不得不花几百块买了个智能机。这几百块拿出去的时候，简直好像在割我的肉，我从来没有这么不舍过。手里的钱变得不多后，我走在街上看到好吃的都是快步离开，就怕自己忍不住要买。真的是没钱啊，乱花的话，后面可能没钱吃饭了。
房子找中介，很快就搞定了，可是工作真不好找，我因为毕业一年多了，没有任何工作经历，就连毕业证书都不在手里，钢琴等级证书也没有，投出去的简历都是了无音讯的。
手里的钱从4位数变为3位数的时候，我真的开始着急了。
在街上晃悠的时候，看到有招聘贴在门口的，我都会去问问，人家不是看看我说我不合适，就是委婉的说已经招到了，告示忘记拿下来了。
找工作的这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很焦虑，常常一天都忘记喝水。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走进住处附近的一家小店，准备随便吃点最便宜的东西应付一下的时候，我看见这家小店门口放着告示：招勤杂工，包吃。
这简直太好了。
我没顾上点饭，冲进厨房，和老板说：“老板，你这勤杂工还招么？”
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一个人在厨房忙活：“招的，姑娘，我这里工资不高，你能做吗？”
“没事，没事，我都可以的。”
老爷爷让我在外面等一下，等他忙好了，出来和我细聊。
把外面几个在等的人的饭做好后，老爷爷擦了擦手和我聊了起来。
“姑娘，我这里现在是全天都开业的，不过我想招到人改变一下这个模式，我本行是熬粥的，做饭并不是很在行，想招到人以后就做早上，就卖早点。姑娘如果来帮忙，是否可以适应早上早起？”
“这个没有问题的，我就住这附近，很快就能到您这里。”
“姑娘先别答应得这么快。早上5点起来，估计结束了要上午11点左右。我也是小本买卖，工资只有1000块，没有休息，姑娘可愿意？”
我几乎是没有思考过便答应了。
老爷爷也没有再说别的，就跟我说明天早上5点来上班吧。
好好好，我小鸡啄米般点头。
另外老爷爷晚上的饭没有收我的钱，我感觉自己简直赚到了。
我如约第二天五点去到老爷爷那里报到，一开始的时候由于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所以这几天还是以做饭为主。老爷爷起得早，食材早就买好了，我先是将所有的食材都洗好，分好类，交给老爷爷处理。然后是陪着老爷爷去到市场里买盛粥的工具。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情况，老爷爷选的粥碗和我在薛立家楼下喝到的差不多，都是比脸还大的碗。
另外就是勺子桌子之类的工具了。
买好也差不多十点多了，回到店里，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吃饭了。
老爷爷问我是否愿意留下来帮帮他，不愿意就回去也没关系。
我说当然愿意的，是老爷爷给了我人生第一份工作诶，这点忙算什么呢？
人还有点多的，第一次当服务员，上菜上饭什么的让我觉得特别别扭，说话也不敢拉开嗓子，轻轻的，谁也听不到。
多上了几次菜以后简直熟门熟路啥也不怕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是调整后，小店终于走上了老爷爷预计的道路，只做早上，只卖粥。而让人觉得被作弄的是，我几乎可以肯定，老爷爷做出来的粥和我在薛立家楼下喝过的口味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这位老爷爷和我当时见过的那位老奶奶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有点关系。
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我简直笑得合不拢嘴了。
那个时候我自己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拿到钱算了一笔账，好在房租已经预交了三个月，不然这1000块房租都不够啊。
我开始计划是不是要去找另外的工作了。
从老爷爷那里下班后，我又开始了在街上晃荡找工作的日子。
我已经投递过无数简历了，没人给我面试通知，我只好寄希望于直接面试了。
街上非常多人发传单，我以前都会摆摆手笑着说自己不需要，我现在已经不这样做了，不管给我发多少，我都会笑着接下来，因为赚钱太他妈的不容易了。
我一般都会将这些传单给卖废纸的大妈，而那天我看到一张上面写着，英文辅导中心招聘助教，职位内容只需要会简单的英语，帮助英文老师管理学生，时间是4-6点，正好是学生放学参加补习班的时间。
我一下就非常心仪这份工作，时间少，而且看起来也非常的轻松。
我拿着传单去到了这个辅导中心，面试比较顺利就通过了。面试的人甚至没有问我学历。
后来上班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如此轻松，因为一大帮熊孩子叽叽喳喳的上课，确实是需要很多助教稳住他们，让他们好好听课的。
这份工作一周休息2天，其他时间都不能缺席，不然扣工资，然而工资很低只有1200块。缺勤扣工资的力度却很大，缺席一次扣100，迟到一次扣50。
其实英语并不怎么用得到，只是找个人看着这些小孩子罢了。
然而，我还是很欣慰，又多了一份收入。起码房租不用愁了，不会流落到街头。
粥店的老爷爷沉默寡言，是个非常好的听众，我常常会和他说话，因为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说了。
常常是我说一堆话，老爷爷也不见得会回答我一句。
“我好久没买新衣服了，天气越来越冷，我应该添一件冬衣了。可是我昨天下班回来随便逛了逛那些店，随便一件都是上千块，而且我还看不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姑娘你是说我给的工资低吗？”
“不不不，我哪敢，你误会啦，给我这个活干就不错啦，哪敢嫌弃哦。再说您包我的早饭中饭，解决了我的大问题呢。我是说现在的衣服这么丑，还这么贵啦。”
“……”
“我另外那份工作下完班，我其实还可以找份另外的工作的。您说是不是啊？这样我就可以缓解缓解经济危机，不用被房租水电和日常开销压死。”
“……”
“其实我可以租个更便宜点的房子。可是我如果住的地方环境太杂了，我会害怕，房子方面的开销不能省。看来我还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的工作吧。”
或许是我的人品爆发了。
我在一家路过一家咖啡店的时候，我看见里面摆了一架钢琴，并没有人弹奏，我大着胆子叫服务员叫来他们经理。
“这位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哦，没事没事，是我麻烦您。请问您这边要不要钢琴师？我看你们的钢琴没有人弹呢。”
“哈哈，这位小姐是有推荐还是自荐？”
“我是自荐啦，我是专业，演奏级别哦。”
“那你可以现在弹奏一曲吗？”
“没问题啊。”
我看了看这个咖啡店的装潢，弹了和整个格调比较相符的《夜的钢琴曲五》
弹完以后，服务员和经理都鼓了掌，我也腼腆地笑了。
“哈哈，不好意思这位小姐，钢琴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所以在装修的时候放了这架钢琴，公司的预算并没有请钢琴师，不过小姐你刚才弹的真好，我去向公司申请一下。您这边留个联系方式，如果合适的话，我联系您好吗？”
我想着回家等通知这种方式，一般都是凶多吉少。我也没有抱太大期望，写了电话就走了。
不期而至的有时候就是惊喜啊，半个月后，我接到了这位经理的电话：“是卢小姐是吗？我是漫漫咖啡的经理，您半个月前申请了钢琴师的职位，您还记得吗？”
“我记得的，记得的。”我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亢奋。
听出我兴奋的经理，忍住笑意继续说下去：“您这个职位我们公司已经通过了，，一周上3次班，周五周六周天，晚上7-9点弹奏两个小时一个班次200元，如果有客户点歌，一百元一曲，这个待遇您如果可以接受的话，后天来门店签合同，尽快安排入职呢。”
我脑子里飞快地算了一下，那就是没有任何点歌的情况下，都能拿到一个月2400咯，工作轻松，比我另外两份工作加起来都要多啊。我没理由不答应啊。
“可以的，待遇很好啊。我后天去找你。”
“好的，那我们后天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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