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审问

　　昨天上午方才突发了一场血腥命案，今天上午再来一场，令得我和诸多弟兄心境崩破，纷纷叫嚷着要离职，此地不详之类的话语。

　　我更是呆愣在原地，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隐隐的觉得，这种诡异又不寻常的犯罪手段，已经并非人为了。而且他们两个又有一个共同的联系，就是在死前，都接触过那面镜子！

　　出了这么一茬，今天下午可能又不能动工了，我头晕目眩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疲惫感一拥而上，昏昏大睡了起来，直到下午，警察猛烈的敲门声将我惊醒，说是要将我带进警局进行进一步调查。

　　我目瞪口呆，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警察和他身后闪烁着寒光的手铐。还好没枪，还好没枪。我心里这么嘀咕道，如果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这个警察的耐性，他会不会把我也给拷住？

　　昨天陆凡村的诡异杀人案还没有结果，今天又出了这么一事，而且死状如此相像，警察直接断定成了这是同一人犯罪，或者是同一个团伙。警察眉目凶狞，大声咆哮道：“这个杀人犯两次动用相同的杀人方式，明显就是再向我们示威！待我逮住了他，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就这么愉快的，陆凡村数十号兄弟面色苦涩地坐上了警车，虽说我知道警察不会随意判定我们何等罪行，但对于警局这种地方，我一向望而生畏，心中更是一凛。

　　到了警局，我们几个被送入了不同的房间，警察将会对我们一一进行审问，我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心绪如麻，四处观望，发现这个房间有些阴凉，头顶还有两架高高悬挂的监控，不过仍有一小部分死角。

　　警察开始向我提问，他的提问非常普通，问题也较为简单，不过看他那自信的眼神，好若从我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出蛛丝马迹一样，问了半天，他又神色肃穆地给我提到我昨天晚上的举动，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昨天晚上我的举动，在同行眼里可以看作发酒疯，但在冷静和逻辑思维超群的警察眼前，就决然不能这么敷衍了事，若是我说谎被识破，那我的嫌疑在警察的眼中便会更大，说话的动机也会被他们利用于破案之中。

　　我直视着警察，努力让自己保持面色平淡：“昨天晚上我在用手机打游戏，忽然间断网了，存档没有保存，我一气之下，就那样了……”

　　警察古井无波地面容望着我，戏谑一笑，道：“那么你最后面，又是怎么在你的楼道里睡着了的呢？而且据我所知，因为游戏存档这种小事而高空抛物，也是一种情况恶劣的违纪行为，如果进一步猜想，你有着暴力倾向，不说这些，接下来请你向我解释，你睡在楼下的原因。”

　　我眼皮一抖，但随即我又平静了心神，因为我不敢保证我这个不自然的举动会不会被警察怀疑，这警察的精明在我眼中就犹如一只狐狸，之后，我以各种蹙脚的理由一阵糊弄，脸不红心不跳，大义凛然，连我自己都开始佩服我自己。唉，语文老师怎么就没看破我临场发挥的才华呢？我举出来的事例环环相扣，令得警察没有指向我的理由，虽然这一切都是胡编乱造。

　　最后，警察见再也问不出什么线索，一拍桌面，望着我冷声道：“你有没有杀人，回头是岸，请你想清楚。”

　　“没有！！”我毫不犹豫，双目瞪圆咆哮出声，情绪在这一刻激动到了几点，我没有杀人，我问心无愧，我要将自己这无畏的气魄展现给警察！

　　不过非常完美，警察无视了我的举动，又要我做了一份笔录，然后走出了这座房间，我打了一个寒颤，望着其他弟兄一个个垂头丧脸，显然是被警察的气势给折服。

　　“你们没乱说我的事吧？”我望了望，确定周遭没有警察后，小心翼翼地问。

　　“没，我就说不知道。”看得几个弟兄都说不知道的时候，我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紧接而下，警察又找上了我，对着我说：“在其他人的笔录里面，两次发现死者之前你都不在场，而且没有人知道你的踪迹。”

　　我猛地一愣，随后一股寒意游过我的浑身，刘刚强死的那一刻，我是在住处里睡觉，的确没有和群众一起。而这一次老罗死的时候，我也一个人出去吃早餐了，亦然没有和群众呆在一起！

　　而这段时间，没有人知道我去做什么了，我若是强行解释，也没人会信。

　　一时间，疑点又全部汇聚在了我身上，几个警察将我包围，开始就地审核，我不断的解释，警察却需要我拿出证据，我说我早上在睡觉，周围有不少弟兄帮我证明，说那天我的确在睡觉，没有出村，也没有异动，最后也是从自己的公寓里走出来了。

　　不过今天，我就真的不好怎么证明了，一个个弟兄无奈地望着我，我的确没有丝毫证据。

　　若是要说证据……我忽然想到，今天早上我和那个老人的接触，若是那个老人能来这里为我作证，那我岂不是洗清嫌疑了？但天大地大，时间迫切，我哪里去找那个老人？一时间，我支支吾吾，无话可说。

　　警察却还算通情达理，也没有证据指证我，留下了我的指纹痕迹，并且要我留下来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再接受一次审查，明天若是仍旧没有嫌疑，便是能够离去。

　　我一阵无奈，明天就是我回家看望父母的日子，还好这茬不要耽误太久，不过我心情却是被眼中影响，心烦意乱。

　　警察不要我去其他的地方，直接让我留在了警察局，我无聊地坐在一个房间打着小盹，忽然间，我在门外看见一道人影匆匆而过，他的神情，那般逼真，那般熟悉！！

　　我当时差点就暴跳了起来，一句话脱口而出：“林咏亮！！”

　　黑框眼镜，塌鼻子，额角有很多皱纹，少白头。这不是林咏亮，还能是谁？

　　这个本该死去的人，怎么三番五次的闯入了我的生活？我是亲身经历他的下葬议事，而他，怎么又出现了？

　　好在这是警察局，到处是人，可以壮胆，我猛地坐起，毫不犹豫地便是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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