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占士邦也有失手的时候
西门琳前脚刚离开白泽的办公室，欧阳锋后脚紧接着就进来了。
欧阳锋进来看到办公室内只有白泽和北辰妍后，便说道：“理事长，喜鹊跟白蚁有可能要暴露了。”
白泽听后一愣，诧异的脱口而出说道：“暴露？他们怎么会暴露，不是说他们是最好的特工吗，怎么就暴露了？”
欧阳锋仿佛被呛到了，可怜巴巴地说道：“理事长，他们是人不是神仙，就算他们再怎么厉害，只要是特工谁都不可能做到永远不暴露。”
“好吧，是我想错了。”白泽不好意思的乜了乜嘴，说：“跟我说说，他们干了什么才导致暴露的。”
“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亨利·庞加莱，不过在……”
“等等！”白泽打断了欧阳锋，惊问：“你再说一边，他们的目标是谁？”
“巴黎大学教授、法国科学院院士，亨利·庞加莱。”欧阳锋再次回答道，似乎是怕白泽听不清楚，所以这一次他是一字一字地说得特别清楚。
亨利·庞加莱是法国的数学家、天体力学家、数学物理学家、科学哲学家，其研究涉及数论、代数学、几何学、拓扑学、天体力学、数学物理、多复变函数论、科学哲学等许多领域。
在前世，亨利·庞加莱可以说是大名鼎鼎。其被公认是19世纪后四分之一和二十世纪初的领袖数学家，是对于数学及其应用具有全面知识的最后一个人。亨利·庞加莱在天体力学方面的研究是牛顿之后的一座里程碑，因为对电子理论的研究而被公认为相对论的理论先驱，1904年提出的庞加莱猜想，在2000年更是被列为七个“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
不过，白泽更好奇的是喜鹊怎么就选中亨利·庞加莱作为目标了：“给我说说，喜鹊为什么会选中亨利·庞加莱，他们又是怎么暴露的？”
见白泽相问，欧阳锋便详细的给白泽解释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原来，代号“喜鹊”的詹姆斯·邦德去年在美国完成了尼古拉·特斯拉的任务后，就和代号“白蚁”的同伴先是到达伦敦，10月初又到了巴黎。在巴黎大学俩人一直都没有找到目标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的踪影——其实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要到月才进入巴黎大学物理系。
虽然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在名单上排第二，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一定会是第二个目标。既然暂时找不到人，于是俩人就将目标转向其他人。经过一番侦察、准备，俩人最终在12月底成功地将巴黎大学的一名副教授送回上帝的环抱。
就在此次行动的过程中，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亨利·庞加莱先后进入俩人的视线。任务结束后，俩人放弃了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转而将亨利·庞加莱选作新目标——毕竟此时的亨利·庞加莱已经是巴黎大学教授、法国科学院院士，而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还只不过是巴黎大学的一名新生，其价值远远低于亨利·庞加莱。
“……就在喜鹊与白蚁准备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引起了法国治安机构（法国普通情报局前身）的注意，现在法国的警察部门已经介入调查。”
听到这，白泽心中嘀咕道：“你也不看看亨利·庞加莱是什么身世，法国警察部门的行动如果不如此迅速那才是奇了怪了。”
亨利·庞加莱出身法国的显赫世家，其祖父曾在拿破仑政权下的圣康坦部队医院供职，父亲和姐夫都是南锡大学的教授。而其堂弟雷蒙·庞加莱也很牛X，年仅20岁就成为了律师，今年才32岁就已经担任众议员好几年了——前世，雷蒙·庞加莱历任参议员、公共教育部长、财政部长、法国总理、法国总统等职。
出身于这样一个家庭的人，法国的警察部门想不上心都难。
“想不到占士邦竟然也有失手的时候。”白泽想想就觉得有喜感，笑了笑问道：“现在喜鹊他们俩安全吗？”
“法国治安机构现在还只是有所怀疑，警察部门虽然进行了调查但进展缓慢，所以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让他们在做撤离准备了。”
白泽点点头，把烟斗点上后边敲着桌面边思索，一会后才说：“算了，咱们不冒险，还是让他们离开法国避一下风头吧。告诉他们清理完痕迹后就立即离开欧洲，去哪里无所谓，就当是给他们放假好了。至于后面的任务，等他们休完假再说。”
欧阳锋应了下来却并未离开。白泽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么？”
欧阳锋想了想，说：“理事长，虽然喜鹊和白蚁他们是情报司的人，但其实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他们的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泽没有说话，见此欧阳锋知道是让自己继续，于是接着说道：“喜鹊、白蚁他们在国外到处接触、招揽各国的科学家，如果招揽不成就处理掉。实话实说，就目前而言，我们的研究所、实验室、高校都还在建设之中，在硬件方面暂时比欧美各国要差一些。再加上过去的半个世纪，我们一直受欧美国家的欺负，那些白鬼子根本就看不起我们，想要招揽他们其难度更甚于飞天遁地。喜鹊、白蚁他们在外面跑了那么久都没有招揽到一个人，足可见其难度之高。
“欧美各国的科技人才经过了几百年的建设、积累，到现在其人数可谓是相当的可观。不说别的，单单是英、法、德三国，英国皇家学会和爱丁堡皇家学会、法国科学院、德国利奥波第那科学院，这四家欧洲最高级别的学术机构，总共院士就有上千人。如果再算上高校的教授，上万人应该会有。如果要削弱欧美各国的科学实力，单靠喜鹊、白蚁俩人效果甚微。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们能招揽到欧美的科学家，对我们来说也没多大的推动作用。我们自己的科学家比欧美各国的科学家强大不知道多少倍，知识量更是领先他们上百年，他们与我们相比，就好像初中生与大学生的差别一样。说实在话，招揽他们过来恐怕还得先教会他们更多的知识才行，这样对我们有什么促进作用，不拖我们后腿就阿弥陀佛了。”
欧阳锋说的话不无道理。生化人培养中心培养出来的生化人，培养出来时就已经掌握了大量远超当下世界最高水平的知识。
现在欧美各国的数学家、化学家、物理学家所研究的课题对于生化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知识点罢了。亨利?庞加莱的庞加莱猜想随便找个数学专业的生化人都能给出证明，随便一个化学专业的生化人都能把元素周期表从1号的氢完善到111号的錀。
当然，生化人掌握的知识并不是无限的超前，其领先的程度只有120年左右，也就是到白泽大学毕业前后的那个时间段。如果说现在能有相应的设备，那么让他们研发一款五代战斗机，或是火星登陆车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白泽望向北辰妍以及已经回来了的西门琳，见她们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说：“你们也是怎么认为的？”
两女默契的点点头。
白泽深吸一口烟，吐出来后说：“欧阳，你所说的这些，在我给喜鹊、白蚁他们下达任务之前我就已经想到过了。可是我仍然把任务给了他们，知道为什么吗？”
三人摇摇头。
“因为科研体系！”白泽的烟斗重重地敲了敲桌子，说：“中华文明传承了几千年，取得的璀璨成就数不胜数。可因为某些原因，中国在自然科学领域从来没有建立起一套完整的、系统的、科学的、现代化的科研体系…嗯，或许曾经有过，但没有传承下来。
“落后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再有追赶的心，领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把领先一直保持下去。建立适合我们自己的科研体系，我不懂，你也不懂。我们的科学家所掌握的科学知识都是与生俱来的，没有经历过思考、研究的他们，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担得起这个重任。
“为什么我们领先的是120年，而不是500年或者1000年？因为那样没有意义！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我们没办法把我们所知道的东西一丁不落地都教给我们的接班人，所以我们领先的是120年，还是500年或者是1000年，区别都不大。我们要做是要让我们的接班人，有能力、有方法更有信心去探索那些未知的世界。我不知道从欧美各国招揽来的科学家能不能给我们带来启迪，但不管怎么样总得试一试，不是吗。”
“我们的科学家是最棒的，他们一定能行的！”北辰妍握着小拳头，一脸坚定的说道。
欧阳锋沉默了一会，说：“理事长，您说过，拿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只有我们自己建立起来的科研体系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虽然我跟他们处在不同的领域，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成功的。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人，我相信他们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所以我希望理事长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欧阳锋说完，一脸希冀地看着白泽，旁边的西门琳、北辰妍也是同样的表情。
白泽看着他们这样就笑了，说：“我从来没有说过不给他们机会。你说得对，只有我们自己的东西才是适合我们的。招揽那些外国科学家是希望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启迪，能让我们更快的建立起自己的科研体系，另外再顺便削弱一下洋鬼子的实力。我相信你们，既然你们对他们有信心，那我也没道理不相信他们。”
三人闻言喜不胜收。
白泽想了想，又说：“嗯…既然现在研究所、实验室、高校什么的都还没有建好，那就让他们制定一个科研体系的建设大纲，争取先把骨架给立起来。顺便讨论一下中学、大学、硕士、博士的教科书内容，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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