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交流
放学后。
见崎鸣走出校门，一眼就看见了等待中的谢雨恬。
下午在球场时便约好放学后见，看样子她倒是挺守时的。
“去哪儿？”谢雨恬迎了上来，笑眯眯地问道。
“我无所谓。”
“那就去小木屋吧。”看到见崎鸣疑惑的目光，谢雨恬又补充了一句：“一家新开的咖啡店，那儿的咖啡味道挺正的。”
小木屋咖啡店离上川一中不是很远，所以两人直接步行过去了。
一路上，不论是见崎鸣还是谢雨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着，来到了店里。
“鸣，你究竟是什么人？”点了一杯咖啡后，谢雨恬终是没忍住，率先开口询问道。
“我和你一样，都是空间的被选召者。”见崎鸣伸出手腕，露出了一个颜色很淡的逆十字。
似乎没想到见崎鸣如此坦诚，一时间谢雨恬竟怔住了，显得有些消化不了这个讯息。
“你也是……被选召者？”谢雨恬看着见崎鸣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的意味。
见崎鸣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还有一个不解之处。”谢雨恬的表情有些犹豫，像是在斟酌着字词：“那天晚上，在举行仪式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身后……最后是鸣你帮助我把它摆平了么？”
“等等！”见崎鸣眉头忽然蹙起，看着谢雨恬问道：“你说你自己感觉到了？”
“是啊，这……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什么。”见崎鸣深深地望了谢雨恬一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沉声道：“的确是我。”
“果然。”谢雨恬松了口气似的，又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请求的话，尽可说出来听听？”见崎鸣直截了当地问道。
“……鸣，做我的老师吧！”
“……哈？”
见崎鸣脸上的表情有点丰富，斟酌着语句说道：“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
“那……”谢雨恬小心翼翼地看了见崎鸣一眼，小声说道：“如果我以后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遇到危险，能请你帮忙吗？”
见崎鸣摇摇头，很直白地拒绝了：“不可能。”
谢雨恬的神情有些失落，不过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
“任务中的鬼魂受到石碑的保护，是无法被人为抹除的。就算是我，也只能够限制它们的行动。贸然帮你的话，会把我也带入到危险当中。”见崎鸣稍稍做了解释。
“等等……鸣你刚才说的是……人为抹除鬼魂？！鬼魂不是无敌的存在么？”
“涉及到任务的一切鬼魂是无敌的存在，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任务中牵扯到的怨灵，也有不少游魂乃至地缚灵的存在。”
说到这里，见崎鸣顿了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这些知识，难道你进空间时没有资深者给你做过讲解么？”
谢雨恬一愣，随即苦笑道：“有人和我提过，但是他似乎没有说全，所以我才会认为……”
“这样啊。”见崎鸣点点头，思索了一下，对谢雨恬说道：“你要我来向你讲解一下，关于空间乃至任务的大致注意事项吗？”
“求之不得。”
见崎鸣喝了一口牛奶，开始讲解道：“像我之前所说的，鬼魂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是我们周围可能存在的一些游魂或是地缚灵，但是它们基本都是无害的，普通人也很难感知到它们。”
“第二类就是对人类有强大威胁性的怨灵。石碑所发布的任务里，所涉及到的就是此类鬼魂。”
“一般来说，也只有做任务时才会和怨灵打交道，普通人遇见怨灵的概率，比买彩票中奖的概率也高不了多少。”
“那鸣你方才所说的，可以抹除鬼魂的话，是和祸具还有诅咒之物有关么？”谢雨恬插了一句，看得出来，她对这方面有些在意。
“没错。不过一般是祸具。诅咒之物的话，效力不会有那么强。而且就算是祸具的话，也只有少部分强大祸具能做到这一点。”
“也就是说，如果我有一个可以抹除鬼魂的祸具，平时遇见怨灵可以抹杀它，但是如果在执行任务时，牵涉到任务的话，作用就会小很多，只能起到限制的作用？”谢雨恬若有所思。
“差不多。不过就算是强大祸具，它的限制能力在任务中也会逐步减弱。所以想要完成任务的话，单靠祸具也是不行的，它顶多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真正值得依靠的，还是任务中隐藏的生路。”
见崎鸣的语气很郑重：“这一点很重要，要牢记。”
“我知道了。”谢雨恬微微点头，将见崎鸣的一番忠告牢记于心。
“还有，关于诅咒之物和祸具……”见崎鸣又抿了一口牛奶，停顿了几息，似乎在斟酌着字句：“怎么说呢，这些都是需要去争取，但又不可强求的东西。很多时候的话，注意不要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就好。”
“嗯嗯。”
谢雨恬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一脸乖宝宝的样子。
“对了，那个，诅咒之物和祸具该怎么获得呢？”谢雨恬突然发现自己漏问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连忙开口询问道。
“这就需要你自己去判断了。比如说，在很多恐怖片中，经常有某种物体通灵的情况出现，那就是诅咒之物。”
“……额，什么意思，我没听懂。”谢雨恬有些汗颜。
“像那天晚上召唤笔仙时的那张桌子，如果那个任务中存在诅咒之物的话，它应该就是诅咒之物了。”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大概……懂一点了。诅咒之物就是那些怨灵怨念凝结最多的物体，对吧？”
“你这样理解也行。”见崎鸣伸出手腕，指了指逆十字：“确认诅咒之物后，谁拿到就是谁的。如果是诅咒之物的话，拿到手的那一刻，你会得到提示的。”
“诅咒之物可以储存在逆十字自带储物空间当中，需要的时候凭借意念取出。”
“要注意的是，虽然拿到诅咒之物后它就与你绑定，但是在任务中做出这样的举动，会最大化地激怒怨灵。”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你会被怨灵视作第一目标，任务的风险会极度提高。”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提倡量力而行的原因。一个不好的话，太过贪婪的后果反而会把小命也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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