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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思念与希望 上


  希望对于人来说,是未来,是憧憬,而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孩子。

  每个少女怀春时都曾梦想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牵手拥抱,黄昏遛狗,生一个属于俩人的孩子,笑看春暖花开。

  而世上有很多人拥有了希望,却守护不了希望,每天有数以万计的孩子从父母身边走失,或许被卖到全国各地,或许就此消失。

  特案组接到案件,国际化的大都市湖州,昨日发现一具男童的尸体,皮肤黝黑,身材干瘦,重要的是他的前臂,股骨曾经骨折过,形成扭曲的姿态,死前饿得只剩下了皮包骨,胃里竟然只有一些纸片,十指受损严重,就像是他一直扒着门,直到血肉模糊。

  有巡逻民警认出了这个孩子,他常年在幸福街的天桥上进行乞讨,而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被发现的死去的乞讨孩子。

  由于距离较远,颜其雨申请了专机,审批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不到他们就已经站在了湖州的土地上。

  阮青悠呼吸了一口带着淡淡青草和灰尘味的空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在飞机上看过这些孩子的现场照片。

  他们被丢弃在肮脏的垃圾堆旁边,臭水沟里,与其融为一体,表情扭曲,看起来狰狞而又恐怖。

  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城市,竟然还有孩子活活被饿死,横尸街头,这不禁让她感到心寒。

  她深吸一口气,跟上了前行的队伍。

  出事的地域位于湖州市的郊区,辖区分局早已为特案组准备好他们需要的一切,因为案子发生后被媒体广泛关注,阮青悠等人进分局时竟然还遭到了围堵。

  记者们疯狂的一拥而上,争先恐后问着问题:“请问,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请问这些死去的乞讨孩子是自然死亡吗?”

  “请问这些孩子是被拐卖的吗?那我们湖州是否存在一个只系庞大的贩卖人口的组织。”

  分局领导将所有人拦了下来,很坚定的说道:“对不起,我们无可奉告。”

  进了会议室,局长苦笑着说:“几名死者都被丢弃在每天人流量极大的地方,我们接警赶到时,那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媒体也拍到了一些受害人的照片,由于一直没有线索,大家胡乱猜测,案子影响可以说是极其恶劣。”

  颜其雨说:“有查到这个孩子的身份吗?”

  局长摇摇头:“并没有,因为湖州乞讨的孩子大多是无父无母的流浪儿,连周围其他的乞讨孩子也说不认识他。”

  大家都没有说话,颜其雨在心中快速思考,孩子在外乞讨无非就是几种原因:一是生来就被抛弃,二就是被拐卖团伙控制。

  如果是第二种,那么背后导致这几个孩子死去的凶手极有可能心理扭曲,才会将人活活的饿死,再弃尸垃圾堆。

  颜其雨沉着的说:“那么我们先去找法医聊一聊死者的情况。”

  地点:湖州法医办公室

  颜其雨等人到的时候,法医刚刚将最后一名死者的尸体解剖完毕,孩子们小小的身体弯曲着躺在冰冷的解剖床上,孤零零的样子让人心疼,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只能用数字代称他们。

  法医说:“三号也就是最后一名死者,看起来大约八岁,可是骨龄检测显示这个孩子已经十二岁了,他这样营养不良应该至少有三年了,手臂和股骨的骨折已经骨性愈合,说明骨折后并没有接受过任何治疗。”

  邹泰问:“这样的伤痕能判断出是否是人为的吗?”

  法医看了他一眼说:“很难,因为伤口位置长满瘢痕,有多次被人殴打过的痕迹,但不能肯定说是人为,但你们看这里。”

  二号看起来跟三号的年龄差不多大,并且在发现第三个死者的前三天被害,抛尸地点距离第三名死者大约两条街的距离。

  他指着二号的尸体说:“你们看,这个孩子的手腕,从尺桡关节出齐根斩断,一般外科手术不会这么做,并且他的断肢处缝合太简陋,任何一家医院都不可能是这个水平,还有他跟三号一样,大约三年前受的伤。”

  颜其雨说:“一号呢?”

  法医走到一号的床前,掀开白布单:“一号的情况比后两个都要糟糕一点,同样间隔时间是三天,他在一个臭水沟的隔板下被发现,身体上有被殴打和防御的痕迹,同样是饿死。还有这里,你看他的股骨远端上的伤口跟二号的手腕如出一辙,同样是三年前导致的伤,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邹泰不解:“为什么你们认为是同一名凶手干的?”

  法医说:“我们在三名孩子的胃里分别发现了同一种纸片,但由于胃液的侵蚀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但可以推测是从同一本书籍上撕下来的,并且三个孩子指甲里嵌入的物质经过对比一致。”

  阮青悠问:“三名死者身上有找到DNA或者□□什么的吗?”

  法医说:“没有,但在第一名死者身上搜集到几枚指纹,经过罪犯指纹比对,并没有可以对上号的犯罪人员。”

  颜其雨跟局长商量后决定将三名死者的遗容整理后发布寻尸启示,利用媒体的力量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三名死者的父母亲人。

  三名死者分别间隔三天被害,后被扔到不同的角落,从这一点看,凶手对待他们就像对待垃圾,随意丢弃,三名流浪的孩子,身上的伤口和胃里的纸片,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颜其雨示意,大家今晚加班查案,因为如果三天是凶手的间隔期,那么,明晚将可能再次发生凶案,他们需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颜其雨与阮青悠则来到湖州市有名的幸福大街卧底考察,钢筋水泥的大都市每个都不同中带着相同的影子,霓虹映着暗暗的晚霞将每个人的脸强染成幸福的颜色。

  湖州市三面环山,一面环海,有一个全国第一大港口,往来内陆运输的船只基本上都要在这里停靠,并且隔着渠江与东南亚几个国家遥遥相望,所以这里的外国人也尤其的多。

  湖州地下交通错综复杂,但对于乘车人来说也代表交通便捷,每隔一段路便有一个地铁站,而通往幸福街的地铁上却有一大特色。

  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孩子在地铁里乞讨求生,他们穿得破破烂烂,面容消瘦,不言不语,只站在你面前用黑漆漆的眼神牢牢盯着你,让你不忍离去。

  可时间久了大家就发现每一次来的,似乎都是那么几个人,久而久之,面对职业乞讨人员大家的态度也就强硬了许多,要不然不理不睬,脾气暴躁的直接将其推离自己身边并且报警。

  慢慢地铁里这样的孩子变得越来越少,可明眼人却发现,在幸福街的天桥两边,直挺挺的跪着一排排的孩子,他们争先恐后的表露着自己的弱势,有烧伤,有皮肤病,甚至还有残肢。

  据一位市民讲述,幸福街天桥现在这样的孩子越来越多,又人为了“抢生意”竟然在天桥上对行人猛磕头,额头撞击水泥板的声响让人慎得慌。

  俩人并肩走上幸福街,看见尽头便有一座环形天桥,由于人行道离得远,所以走幸福街道的人们基本上都要从天桥上经过。

  颜其雨趁机挽住阮青悠的手臂,机智的眨眨眼:“呐,我们是卧底嘛,如果我们看起来就像来查案的,万一凶手在附近看见,岂不是打草惊蛇?”

  阮青悠想了想,将他的手扒了下去,颜其雨正准备用忠犬星星眼进行攻击,结果阮青悠又挽上了他的胳膊:“你是不是傻?大街上哪有男生挽女生的。”

  心满意足的某人强行淡定下来准备认真的搜寻线索。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吃饭,走天桥的并不多,所以他们刚踏上天桥,阮青悠就被这个场面吓到了,起码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衣衫褴褛,瘦弱不堪,一看见他们,立即丢掉自己手里正在吃的东西此起彼伏的磕头。

  胆子大一点的小孩儿走到他们面前,挤出眼泪可怜巴巴的说:“哥哥,姐姐,求求你施舍我一点钱吧,我要给妈妈治病,还要给弟弟凑学费,呜呜呜。”

  他看起来并不像其他孩子一样眼神空洞,反而泛着光,看得出来以前白白胖胖,像是平时被父母宠爱有加的那种孩子,脖子上还带着一串字母。

  阮青悠看得心里一软,并不是想要给他们钱,而是想到这些孩子极有可能是被人控制的拐卖来的,想想他们的父母,坚持不懈的寻找,谁料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孩子竟然在以乞讨为生。

  于是她借着颜其雨的遮挡,假装给孩子拿钱,低下头的同时问他:“小朋友,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想回家吗?姐姐.....认识警察,可以带你找妈妈。”

  那孩子听见她说的话一震,但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看来还是个聪明的孩子。

  阮青悠抓紧时间说:“相信我,姐姐真的可以帮你找妈妈,你把项链给姐姐看看。”

  他谨慎的摇摇头说:“妈妈说了,这个不能给别人。”

  没办法阮青悠不能在这里久呆:“那这样吧,你把它拿在胸前,姐姐照个相帮你找妈妈,明天还在这里见面,好吗?咱俩拉勾,嗯。”

  孩子眼中带着一丝眼泪,他小声的说:“我相信姐姐,我叫豆豆,我想要回家。”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他瞬间擦干眼流泪,蹲在角落,吃着被别人踢翻在地的饭。

  阮青悠余光看见有人在观望,她只好假意给了另几个孩子零钱,又散步一般挽着颜其雨离开,还时不时假装与他开几句玩笑。

  走远后他们才免去笑脸对视一眼,俩人表情都相当严肃,如果三名死者与小豆豆一样是拐来的孩子,那么湖州的幸福街,操控这些孩子的,极有可能是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

  像这样的大型犯罪集团,一般横跨几个省市,所以线索很不好查,这些孩子都会被改头换面要不然就像死者一样,断骨,截肢,手段非常之残忍。

  回到分局,颜其雨就只召集了特案组的几人讨论案情,倒不是觉得有卧底,而是人多嘴杂,难免会泄露,以他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连嫌疑人也不能锁定,如果打草惊蛇,可能这个案子想要破,很悬。

  阮青悠还不忘让邹泰将豆豆的照片放到一个打拐的网站上,那里面有无数期盼着找到孩子的父母,照片刚刚公布,信息就被光速传播,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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