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羁绊
实在抱歉啊！在新番的浪潮中迷失了一段时间，10月番到底还是有些不错的……不过话说回来，收藏终于也开始掉了，果然更新不稳定是大忌呢。但至少，我说过不会TJ的，就绝对不会。
……
被闪耀雷光包裹的非人之物，随着周身的漆黑光幕仿佛实质般的流动，从四周向中间疯狂的席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类型B——雷狼犬便已彻底被黑影吞没。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织田虚只是略微扫视了一眼恶灵消散的地方，便完全不在意的转过了头。
这时，随着高等恶灵的净化完毕，那些被类型B吸引而来的、螭火咒言波及范围之外，俯身于对策室成员尸体的魑魅也随之再次隐没于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地残缺的尸体，诉说着那些转眼就会被人遗忘，却真真实实存在着、发生过的故事……
叮叮叮——
悦耳的手机铃声，在尸山血海中还唯一站立着，脸色毫无变化的某个家伙的裤子口袋里响起。
“嘛，没想到室长大人的电话来得如此准时呢……”继续行走着的虚抬脚跨过最后一具尸体，走到外围后才回过头环视着后方：“要是刚才的话，我可还在拼命的战斗中啊。话说，你就不担心让我分神吗？”
“哈哈，这一点小虚大可放心。别忘了，对策室所布置的全东京灵力分布图示，可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整个都市中所有的超自然灾害的详细状况。我当然也是在看到你所在区域的灵力恢复正常后，才打电话来慰问一下的……”
对策室的室长，神宫寺菖蒲换了一副调笑的语气：“还是说，小虚要的不是什么欧巴桑的慰问，而是‘某位’那边的消息呢？”
这家伙，还真是够自来熟的啊……
明明只是和虚刚刚接触合作不到几天的时间，应该还处于互相调查底细的阶段，然而神宫寺菖蒲的口气，却像是足足十几年交情的老朋友一样。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领袖才能——亲和力呢……
嘛，无所谓了。
面对神宫寺的戏弄，虚只是不置可否的呵呵一声，便不冷不热的说道：“还是说说正事吧。说起来，原本室长在电话里委托的第一个任务应该是协助处理班完成除灵任务，外加互相熟悉认识一下彼此吧。只是因为那个时间恰好遇上了辅佐班的求助信号，又恰好在事务所不远的地方才临时改变目标的吧？”
无视了背后的大量尸体，抱着“反正对策室一定会来进行善后工作”的想法，虚走到路口中央，“于是现在，那个委托还有执行的必要吗？”
“唉，真是冷淡啊……”
神宫寺菖蒲抱怨一声，停顿了一下，语气渐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那边嘛……问题已经解决了，所以我打电话的目的原本也是告知你那个委托已经取消的消息……只是，说起来，这一次辅佐班又是伤亡惨重呢。”
“……嗯，我明白了。”
只是对于委托取消的告知答应了一声，而对于前者话中的略微感伤，虚并没有表达任何的想法或是什么安慰。
因为那个……根本就和自己无关吧。
只不过是在除灵过程中的死亡而已吧。
从一开始就要作出那样的觉悟才对。
“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嗯，好吧。这一次的委托费用我会按事先约定好的打进你的银行卡里。那么，下次再联络了，小虚～”
瞬间平复了心境的对策室室长，率先挂掉了电话。
也许对于她来说，表面上还会对对策室成员的死亡感到惋惜，然而在内心深处，大概也早已习以为常了吧。
毕竟，坐在那个位置上，若是没有将个人感情几乎完全抹去的内心，是坚持不下来也是做不好的……
这一点，虚虽未切身的感受过，但也大致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
“哼，果然想要利用对策室的力量，就不得不和处理班进行接触呢……感觉会很麻烦啊。”
耸了耸肩，将手机放回口袋，伸了一个大大懒腰的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嘟嘟囔囔的望向了远方的某个方向。
“还有那个家伙，也不知道在事务所的工作，能不能好好的完成呢……”
……
黄昏时刻。
少女和女孩并肩走在放学后回家的路上。
在周围的路人看来，虽说不至于一眼就认为这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但也能得出“啊，她们的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感觉。
“学校怎么样，开心吗？”
穿着一身平日里也一直穿着的校服——戴有红色蝴蝶结的黑色水手服，黄泉关心的问向身边打扮可爱，身穿粉红连衣裙的女孩。
“嗯。”
神乐答应一声，语气轻快的回应道：“今天物理课上学支点、力点、作用点。
“哦，好厉害呢。”黄泉感叹一声。
“学习至关重要，趁年轻要好好学习……”
神乐有模有样的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下一刻，黄泉和神乐默契停下脚步。
“父亲大人说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接着对视着大声欢笑起来。
这一幕怎么看，都无疑是一副亲生姐妹应有的亲密模样。还有谁能想到，几天前两人还是属于陌生人的范畴呢……
其实这也很正常，年龄本来就差不了多少的少女之间，友好情感的产生原本就不需要多少时间。
更何况两人还都拥有着难以和同龄人诉说的特殊身份，这样一来，那种感同身受的理解才愈加容易发芽。
当初将土宫雅乐和土宫脏严商量将神乐交给谏山家照顾，除了家主间的亲密关系外，品行端正，声名远扬的谏山黄泉的存在也是作出这一决策的重大影响因素。
要是让虚去干这个，恐怕……就算神乐愿意，土宫雅乐也不可能将女儿交给一个来历不明，而且未来很有可能把神乐影响成一个吊儿郎当、整天懒懒散散，一门心思赚钱的家伙照顾……
从这一点上，土宫雅乐还是应该庆幸自己的决定。
“对了，神乐妹妹，你喜欢吃什么吗？”黄泉突然问道。
“咦？”
“为了昨天晚上外出的事情赔礼道歉啊，今天晚上做神乐妹妹最喜欢吃的东西。”
“真的？”
“嗯，想吃什么？什么都可以哦。”
神乐想了想，“奶油可乐饼。”
“唉，那个很费事啊。”
黄泉欲擒故纵的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不行吗？”神乐果然中计，小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
“好吧，就做奶油可乐饼！神乐妹妹也要来帮忙哦。”
“嗯！”
“那就去次超市吧。”
然而，就在两人转身的时刻，黄泉的手机铃声，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
“抱歉，室长叫我了。”
脸色一变，黄泉为难的说道。
就算她真的很想陪神乐，可身为处理班的一员，她的自由，绝不是由她说了算的事情。
超自然灾害，那是每慢一秒处理，都有可能会有数人丧命的东西。
“嗯。”
“回去的路认识吗，能一个人回家吗？”
“嗯。”
“真的很对不起。”
同样的道歉，昨天晚上黄泉也是那么说的……当然，也只有那么说。
仅此而已。
“今天，又会很晚回来吗？”
“应该不会太迟……嗯，对不起，我也无法确定。”
本来到了嘴边的安慰，说出口时，却无法再说出欺骗的话语。哪怕，只是善意的谎言。
迟一些……或者是永远的迟到。
这些诺言，对于除灵师来说，又有谁能作出如此绝对的保证？
“那我……就先走了。”
不忍去看神乐的失望表情，黄泉逃一般的转过了身。
然而，身后一直点头，一直答应的神乐，却再也无法压抑住什么的开口喊道：“我的妈妈，也曾经对我那么说过！”
“嗯？”
黄泉猛地转过身，看见的，却是女孩的眼泪。
“妈妈她说……让我等着，说是会马上回来……所以我，乖乖的等着，一直都希望她能快点回来……可是、可是妈妈却……”
抽泣的喊着不连续的句子，神乐将压抑在心头的悲伤，全部都喊了出来！
母亲的葬礼时，她没有哭。
离开自己的家，来到陌生的家中居住时，她也没有哭。
然而此刻，在相同场景发生的此刻，神乐再一次的回忆起了母亲离开家的那个夜晚。
这一刻，神乐所看见的，是给予了自己承诺却违背了的母亲的背影。
这一刻，黄泉所看见的，是那个同时失去父母，不知未来究竟何去何从的自己的身影。
“抱歉……抱歉。”
一把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无助中发抖的神乐，黄泉的脸上露出了五味杂陈的复杂感情。既是内疚和同情，同样也是一些无法言明的东西……
所以，她说出了那句话。
对神乐而言，也是那个当初的自己最想听到的话。
“我，不会抛下你的。”
“我，会保护神乐。”
“一起走吧，让你看看我的工作。”
“可是……”
“没事的，难道你不想了解一下吗？”
神乐昂起了头。
她的目光中，渐渐掩盖了绝望的，是希望的光彩……
“来吧，跟我一起。”
黄泉伸出了手。
不需要虚无的承诺，她们所需要的，是生死与共的陪伴。
于是，神乐的笑容，再一次的回到了它应有的地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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