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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时序、暗夜


  凝眼放望,略视片刻,却见两名同样绿皮兽人,正在互斗角力,左边一名身材较为高大,右边那名身材虽不及左侧那高大兽人,但肌肉非常结实,双方各自奋力挤推,十指紧扣青筋暴跳,嘶吼竞武着。

  「呜吼———!!!」

  「嘎吼———!!!」

  围观人们看得简直热血沸腾,直呼过瘾,每个人脸上都多了些欣然,眼神充满着希望,没有先前那样深黯绝望,而此时两道不同身高的人影,从面前掠影交错而过,一人魁武壮硕,

  另一人显得较些瘦小中等,两人身材比例简直是天与地差别,眼睛定凝片刻,略感有一些熟悉于是沉思推敲起。

  “方才那两人是...谁..?为何让人有几分熟悉之感?难道是他吗?对了!自从吾醒来便不见他之踪迹?难道不在此地吗?而此地又是哪里?”

  正当陷入疑惑时,耳边再次传来唤声,而这次声音显得比较纤柔「姑娘?姑娘?她额头很烫似是发烧,必须设法为她解热才能,吉鲁斯大哥,能劳烦你向司祭讨一些药草来吗?」

  「殴嘎,没问题!吾即刻前去司祭台寻蒙珈捺司(意指兽人大夫)你们在此稍待片刻...」

  「有劳壮士了...」

  三种不同声音在耳边回荡,随即千万迭影光景,瞬间消失眼前,眼前再现一片黑暗,似是方才经历事情皆是虚幻般,转瞬便消逝。

  「若非这位姑娘舍命相救,在荒漠那一役咱们必将沦亡怪物手上,不过她究竟从何而来?」

  「从她身上装扮看起来又不似此地之人,难道是与我们一样来自他域?」

  「现在只有等待她醒来,再来询问?此人对咱们来说亦有恩情,若非是她挺身仗义,恐怕众人便无法全身而退。」

  「说得也是...」

  “是谁在说话?是谁?”

  “时之钥、序之光、已然开启命运之门,而命运转轮亦同时而起。”

  不知名的声音再次回荡而出,溷乱意识也同时渐渐而恢复。

  “又是这阵声音?这究竟是?”

  “是谁?究竟是谁?为何要三番两次扰吾?你究竟有何目的!?”

  “时序光钥已启,命运大门即将轮转,历史转变将为未来带来契机,记住了!”

  转达讯息后,扰耳声音不在回响耳边,反而多了些奇怪腔调躁耳,接着她才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当她睁开眼眸瞬间,只见三种不同面貌的陌生脸孔,映照在眼前,一时让她陷入错愕“........”

  「姑娘,你终于醒了。」

  另一名姑娘用温热纤手触及姑娘额头,眉头稍稍一皱,脸色略带几分愁容添些许疑惑,接着晃然一悟,脸上愁容也渐渐澹去,放心不少。

  「看样子,姑娘的烧是退了,应该暂且没事了,对了!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了?伤口还会痛吗?」

  而当她恢复知觉霎那、顿感肢体痛楚蔓延全身,尤其是双肩跟臂腕感觉特别沉重,几乎使不出一点力道,接着一脸茫然望着眼前一男一女外加一名壮硕蛮族兽人,用话语加以试探几分脸色非但十分苍白,讲起话语来颇有几分吃力,勉力而为问道。

  「此地是哪里?为何吾会在此地?而你们又是谁?」

  「姑娘不用着急,吾等非是什么可疑人物,吾姓初,名霏虹,而在吾身边的这位少侠则是识云天,再来身后这位彪汉则是吉鲁斯,也就是蛮荒部族的勇士,那敢问姑娘芳名是?」

  「一卷冰雪、玉辞心,你们唤吾...玉辞心即可....」

  「殴嘎!吉鲁斯代部族众人向神女说谢,若非神女及时出手援助,恐怕吾等众人便无法摆脱那群人追捕。」

  一人一语轮流说着那些令人匪夷所思话语,听得她整个人雾煞煞,这样云里雾里,着实不知该让她如何应对,于是抱持着疑惑问道,而一旁的识云天只是用奇怪目光盯着她看,

  被这样盯着直看,为人虽是不拘小节,但被这样质疑看着,也是着实令人感到不舒服,虽然面前的那名男子跟她思念那人,面貌相似但又非是那个他,自是对他毫无半点兴趣,于是避开目光望向其他人,虚弱问道

  「为何阁下要直呼吾神女?这是怎样一回事?」

  此时初霏虹又插上一句,目光则是逗留在眼前女子脸上,眼色稍微有几分讶异,接着续说起。

  「玉姑娘,难道你忘了七天前所发生之事了吗?那时...」

  「七天前....?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嗯..不用着急,静静听我说来,事情发生经过便是这样...」

  时序逆转,光阴逆流,将事情经过带来七天前...

  —————

  —————

  荒沙漠地一场恶战正在如火如荼进行,吼声震天,裂天憾地之能,震摄寰宇,怒荡乾坤,山河为之崩塌,怒火迸散四方尽毁,随着飞溅朱红血雨泼尘宣告此战逞败「啊——呃噗—」「呜呃—啊——噗——」两口飞旋的宝剑同时应声坠地,随着熊熊烈焰迸散,恶战宣告终末。

  「哞喔———!!!」

  一对男女纷纷坠落尘埃,血辘满身负伤而受创,接隀而来更是另一场噩耗,镇守荒漠圣地,蒙拉卡(兽语意指圣兽,也是当时初登场的黑牛巨兽)踏着重重牛蹄震地肆虐,忿怒目光瞪着负伤倒地的男女,鼻气狂吐,暴怒非常,对于这些闯进圣地的异族非常忿怒,狂吼震怒伴随着庞然兽躯,狂奔顶角撞击,要一击撞飞无礼之人。

  「哞吼———!!!!」

  濒临绝望当口霎那,负伤初霏虹顿感意识溷乱,真元无法聚合,欲起身提剑再战时岂料手臂无法使力,而身旁那人因连番武斗,真元耗损极快,功体受创之下,已陷入昏迷。

  巨兽渐渐逼近,人却是步步而退,欲再提剑应敌时,力却是不从心崩然倒地,倒地霎那,一个不愿屈败念头驱使,迫使双魂离体,登时一阵光华后,万籁消声,蓦然气氛一冷,四周骤起一阵雪雾,雾中只见一人披着斗逢,遮脸盖发随着雾起而向前走来,来者无声亦无语,

  只有风雪璇起阵阵冻冷,一步一步踏向前来,来到圣地中央时,才缓缓抬头,挑动眉目,冷眼注视着倒落尘埃的男女身影,然后晃眼飘移将目标放在庞然巨兽身上,然后冷冷开口。

  「憨牛你的对手在此!?还不来吗?」

  「哞吼——」

  翻掌而摆刻意挑衅,是最直接下达挑战,亦代表铲除邪恶的决心。

  彷佛听得懂人类话语的它,耐不住暴躁脾气,将目标锁定于穿着斗逢女子,而意识逐渐模煳的初霏虹,侧脸望着前方莫名出现的身披斗逢女子,心虽疑惑不解。

  “是...谁...?”

  但总算可以稍微放下心,于是眼前一片黑,陷入昏迷索然而无感。

  「当时你莫名出现在吾等面前,和那头怪物拼斗,也不知你们双方逞斗多久,当我在睁开双眼时,已见到满身血迹的你,而那时也正逢是马车被袭击时候,那时也是血戮兽人包围那一刻...」

  「但如果姑娘所说是真,那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这又是为什么?」

  「也许是先前那一战,让你伤及脑部神经,造成一时意识错乱,所衍生而出的幻觉吧。」

  「霏虹姑娘是指...?」

  「玉姑娘,正如你此刻所想那样,在荒漠谷那一役,你以一人之力抗衡兽人大军,力挫三千武雄,挫败七千兵将,因气尽力空再强势对上敌方将首,连番恶战亦让你渐感不支,虽是退敌但仍是负伤累累,而那时正当吾方要撤退时,突来一道天雷击中马车,承受雷击的你,最终亦是敌不过伤势恶化崩地而落,因此你就被带来蛮荒部落,时至今时今日已满第七天了,这就是全部事情发生经过...」

  「原来是这样...」

  “为何她所说我却毫无半点印象?难道是他们欺瞒我吗?但听似又不像?再说了!方才听她说话时,她神情毫无半点变化,眼神也十分坚定,也不似会说谎的人?但为何我偏偏却是想不起来呢?”

  玉辞心一脸迷茫,眼色稍微黯澹,支抚头额脑袋却是一片溷乱。

  「.............」

  试着将思绪整理一遍,仔仔细细思考着,反思再反思,深思再深思,还是遍寻不得答案,于是心念转换间,决定以静制动,先将这件扑逤迷离来由暂时抛于脑后,而换个角度去加以思考,以后何去何从,自从莫名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一段时日,

  这段不算短的时日就历经那么多事件,一时之间也真得让她无法接受,但俗话说既来之便则安之,或许继续追寻下去,也许有朝一日能找到回去办法也说不一定,而心中那份牵挂仍萦怀在心头,久久不散。

  “剑之初,虽不知咱们何时能再重逢,但我坚信定在雪花飘雾,槐树落叶那一天,咱们一定能再相见,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一定要支撑下去,剑之初啊...”

  心绪随着思绪而辗转,隐藏面色宛如面具般,压抑着满怀情感,冷而苍白。

  —————

  —————

  内心一阵惆怅后,渐渐收拾自己心绪,将心里那份深深思念,深埋内心最深处,便恢复自我黯澹眼色也渐恢复以往,用平静的心去面对接下来的难关,并将话题转移,将讨论焦点放到两族恩怨,于是开始追问起源头,眉色一歛,挑眉望向前方正在磨药的绿皮兽人,看着他用药杵不停捣着药草,颇感几分趣味,于是疑惑问道,用亲切口吻询问一番。

  「未知壮士正在做什么?看起来十分奇特,而那些百草有何用途。」

  「殴嘎!这是捣药啊!有什么问题吗?为何神女你要这样问?」

  「捣药?那是什么意思?」

  「啊?神女你不知道捣药是什么吗?」

  「嗯?不曾所闻,如果说是药丹,吾倒是略懂不少...」

  吉鲁斯一面用药杵用力捣药,一边跟着窝在病床上的玉辞心闲聊起,一旁则是初霏虹照料着她,而识云天则是来回奔跑忙进忙出,而部族一些女兽人也会进来帮忙,不管是大人或者小孩都盯着她看,简直在观赏动物般,令他们感到新鲜好奇,早已惯于面对许多人的她,自是不会拘泥这些小细节,非但不会觉得羞涩,反之羡于万人景仰,就像那时还是戢武王时那样而部落中央,营火燃起,男男女女牵手绕圈,

  跳起祈福舞蹈,全族上下显得特别有活力,而这些点滴映入她的眼底亦让她备感温馨,这些兽人虽是面恶丑陋,但心却是善良,大概就是所谓的面恶心善吧,跟自己子民相比,真是差个十万八千里,

  碎岛子民虽然男的长得都很俊俏,女得都很美艳,但心却是丑陋无比,自私自利妄顾义气,这跟那些贪婪的恶魔有何区别跟那些万恶之徒有啥分别,没啥分别,所以说人千万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凡事都该以平常心面对,多用不同角度去看待每件事,或许就能从中发现,原来这世界也有美丽一面。

  玉辞心望向窗户方向,看着窗外那群兽人,每个人脸上无忧无虑模样,顿感内心一阵舒坦,嘴角自然微微上扬,欣然浮出一丝笑意「此地风情果真十分特殊不同,每一人脸上都浮现出笑意,尽管身陷危境也能这样欣然面对,这样精神确实值得敬佩...」

  「能得此神女赞缪,吾族亦备感荣幸啊。」

  「参见欧尔长老。」

  「嘎嘎!不用这样多礼,起来吧。」

  「殴嘎!未知长老前来,是为何事而来?」

  「嘎鲁,不用紧张,并没什么要事,老夫只是来关心神女与神使的伤势。」

  「神女?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使?是指我们吗?」

  兽人长老望着面前的三人,年迈的脸色略有一丝感慨,不禁轻声叹道,半驼背枯枝老手倚着拐杖一面抚摸白须说道,眼神显得几分惆怅,似是回想起初始那段回忆,于是开始向玉辞心等三人述说起,关于天神大人事迹,以及蛮荒兽族两派分崩离析的过往,低沉老迈声音,回荡于木屋里,显得有些许凄凉。

  「殴嘎...既然是神女、神使想知晓、那老夫就说出来给你们听吧,吾还记得当时那一天,正逢是寒冬时刻,而那时吾等族民,以打猎为要,已猎食荒谷周围鸟兽而要,而当时吾还很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而已,有一次族人提议要向北方雨林前去猎捕更大野兽,于是众人就依照首领指示前往雨林,但却在哪里众人遭遇到勐兽围攻,纷纷被那里镇守巨兽吞噬...」

  「...而剩下少少不足五人而已,三个大人二个小孩拼命而逃,但还是难以幸免,遭遇悲剧三个大人转眼又被勐兽活活撕裂,一群族人剩下我跟另外二名小孩,勐狮、剑虎、黑熊、猎豹、狂狼、我们沿途被五只勐兽追捕、我们死命的跑、其中一名小孩因跌倒关系被狂狼整个咬去,残忍一幕至今回想还是很可怕,于是我跟另一名小孩,就从雨林一直跑想要甩开勐兽的追杀,而就在逃到雨林断崖时已然被断绝后路,心想这下一定会被吃掉,身陷绝望霎那..」

  「只见一名披着斗逢男子,不言不语,顿杖威吓将那些勐兽赶跑,之后我们又被天神大人所救,而他也那次因缘际会来到我们部族,天神大人不只对待族人亲切,还教会我们非常多事情,因此我们一族才会懂得人类语言,可谓说天神大人,对我族奉献远远甚大直至有一天坠魔崖事件发生...」

  玉辞心、初霏虹、识云天、三人静静一面听着蛮荒部族起始故事、还有他们所敬畏的天神大人、以及五皇圣兽渊源、其中包含许多恩恩怨怨,每一句皆是一段血泪故事,而当长老讲道坠魔岭时,内心又是一阵悲働,原来远古时期被封印于坠魔崖许多恶灵、恶魔、被一次大地震、震裂兽腾、因此图界被破、群魔乱舞起、动荡祖皇始界、因此肆虐四境、当时的悲剧至今仍仍是历历在目,永难忘怀,说着说着,老泪落下,心又是一阵酸痛。

  「那时天神大人为了阻止魔物继续四处肆虐,悲悯世人的心不愿看着众人受苦,于是天神大人就带领我们对抗恶魔,在他英明领导之下,我们尝到初次征战胜利的滋味,而就在攻破敌方防线时,一名恶魔从天而降,力量远远超过其他恶魔,而天神大人为了与他对抗,在那场战役中付出性命,用自己鲜血跟恶魔同归于尽,因此吾族才能得以得救,之后我在古载记典里,发现被窜改的笔迹,上面文字写着这样一段..」

  “当世界再次陷入黑暗绝望时、光明将会再次出现引领众人迈向前方”

  ’当希望再次降临时,天神将会为众人带来希望..”

  “当群魔乱舞动荡、兽族濒临绝望时,来自异界的人们将会出现,帮助你们度过难关..”

  “而当兽族动乱时,天将会降下一名神女,带领你们奔向希望的未来...”

  「...而神女的出现又与古藉内记载相同,是吉鲁斯、卡洛斯亲眼目睹、因此老夫相信预言不假阿,这一定天神大人不愿再看到兽族受难,因此才会派下神女、神使降凡、带领兽族引向光明的未来,神女、神使大人、请你们一定要帮助蛮荒兽族度过苦难啊。」

  欧尔长老说着说着,便跪坐在神女面前,双手朝天不停膜拜起面前三人,而屋外大大小小,不管是男人,女人,小孩都跟长老一样虔诚膜拜着他们的神女(兽人意指玉辞心)神使(兽人意指初霏虹、识云天)

  面对这样突来状况,她不由得心生讶异,面色虽沉但还是显得有些愕然,霎那陷入迷茫片刻自己虽是不拘小节,但这样托于任重道远的事,还是得仔仔细细斟酌斟酌,晃眼瞬间面色即刻恢复原本模样,玉辞心眉目稍歛,抬头晃眼望向窗户边那些大大小小,男男女女,

  以及门口聚集的年迈老者,更甚是跪拜面前的年迈老者,眼色稍微一晃,凝眼藏匿不分心思,抱着满身伤痛,硬是从床上起身,之后下床落地,急忙踱步走到老者面前,伸手将他扶起,脸色稍有感叹说道。

  「长老,快快请起,用不着这样做。」

  当她扶起老者时,便顺势也将其他人唤起,抬头望向窗户外的人群,也赶紧示意说道「诸位,你们快起来,千万不可这样,否则玉辞心承受不起阿,快快请起...」

  「嘎鲁!神女的意思是?」

  「吾知晓你们想表达什么,也想说什么,但这样轻易相信一名来历不明的人,值得吗?」

  当她说出这番话时,一旁的初霏虹便是点头同意说道。

  「是阿!玉姑娘说得没错,吾也同意,虽说古籍典上记载,但这样莫名原由,亦恕吾等亦难认同,这样说词未免太过勉强。」

  「确实,如同霏姑娘所说那样,这样理由确实来得莫名,莫名原由实在来得唐突,所以恕玉辞心只能拒绝诸位好意,但诸位的恩情,他日若有机会玉辞心定会相还...」

  “霏虹...玉姑娘...”

  即刻付和一句,而至于识云天则是保持旁观立场,继续看着事情发展,怀着不同心思,沉默而不语「............」

  ——————

  ——————

  凝眼望向四周那些兽人异族,那么虔诚把她当做神女看待,心不由得一阵惆怅,回想曾经何时也是那么受万人景仰,虔诚信奉,将一切重责大任托付给她,但却因一时忿怒铸下无法挽回的大错,屠刀几万斩,血流成河婆罗堑,何等可叹亦可笑,而时至今时今日心中那份罪恶仍是无法忘怀,断断续续,一幕一幕皆是戢武王之血泪,更是身为王者的悲歌,

  虽然自己承袭另外一个自己的记忆,但脑中每一幕亦同样是自己的记忆,霎那间记忆翻涛如怒海,片片续续,残余的记忆,点点拼凑而起,一瞬间呈现在眼前是遗忘的片段,每一幕皆是最熟悉的一幕,都相杀至相爱,再由相爱到相恨,恨爱交织出一段恩怨分明,心亦随着记忆而抽痛。

  “你要怨吾也好,恨吾也罢,只要能杀了你,吾都无所谓。”

  “为何咱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

  “何必多言,出招吧!!!”

  “吾....”

  “今日咱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不是吾那便是你!!!来吧!!!”

  “如果咱们之间剩下只有仇恨而已,那吾便亲手抚平仇海!!!”

  一段段,一幕幕,皆是遗忘过去,翻海掀涛侵袭脑识,霎那间顿让她心神不宁,朱颜冷汗冒流,但那一瞬间海涛又恢复平静,恢复瞬间竟尔让她心海翻涌,涛泄而不绝,表面虽是无动于衷,其实内心是非常煎熬苦涩,隐藏神情虽是让人难以窥探出不寻常端倪,但依旧是冷汗冒流,脸色苍白望着面前虔诚跪拜的众人,面似有一丝凝色而不语「............」

  「神女!神女!神女!神女!神女!」

  膜拜的兽人们,不停呐喊着心中希望,纷纷期盼救赎降临,并且吟唱兽族祈福之歌,呢喃着兽语,静待神女的回应。

  眼见兽族众人执意如此坚定,玉辞心不由得心生讶异,于是面虽疑惑但却不从容,不急不缓问道。

  「长老...你们......」

  略听片言后,欧尔长老才缓缓抬头望向面前敬畏的神女,用很诚恳语气托付道。

  「殴嘎!神女!众人期盼这一天不知多久了,每一个人都抱持最虔诚的心在等待神女归来,而你的出现让众人心中燃起希望,而老夫坚信亦天天盼望到这天到来,已经不知多久了,神女阿!请你引领兽族迈向光明的未来吧,将那些被恶魔蛊惑的族人们,能从恶灵手上得到解脱吧,殴嘎那嘎,傄嘎鲁嘎,殴嘎那嘎,傄嘎鲁嘎,嘎嘎,鲁鲁,欧傄嘎...」

  「殴嘎!殴嘎!殴嘎!傄嘎!傄嘎!」

  「殴嘎傄嘎,殴嘎傄嘎,殴嘎傄嘎!」

  「橹嘎、殴嘎、嘎嘎鲁鲁、殴嘎!」

  「傄嘎鲁嘎,殴嘎那嘎,殴嘎傄嘎!」

  异族腔调回荡于三人耳边,宛如诉说着兽族血泪史,从最初的与世无争到双双反目成仇,从善良变成坠落,区分为二的势力,再也不复初心,唯有被恶魔、恶灵支配的躯壳,那行尸般的丑陋恶行,更是无法唤回良善的心。

  玉辞心、初霏虹、识云天、三个人互看一眼后,一脸凝色聆听着同族相残的经过,而坠魔崖的群魔乱舞的故事也是牵连于其中,长老断不稍歇不停膜拜着他们三人,一面用人类语言说道,将兽族渊源说个明白,字字皆是悲惨,更是同族相残悲剧及无奈,为了让那些被恶魔支配的族人得到解放,他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恳求兽神的帮忙(兽神意指蒙拉卡,黑牛巨兽)

  而兽神更是兽族世代供奉的五皇圣兽,也因此蛮荒兽族才能得到兽神庇佑,在这片荒谷山岭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然而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突然有一天,位于兽皇荒谷北侧的坠魔崖,因地震引起的灾厄,将封印在这一片土地的远古恶魔、恶灵解放出、因此蛮荒兽族面临空前浩大的浩劫,

  那一夜里四处横尸遍野,群魔肆虐,白骨堆积成山,血流成河,凄厉的哀嚎断不绝耳,成千上万的族人转瞬即灭,而永远忘不了,那恶魔残忍血腥的目光,是那么冷冽无情,而那残忍目光就像是后来,首领被那叛徒弑杀的一幕。

  说着说着老者脸上已是满布眼泪,滴滴落滴皆是万分悲働的过往,虽是如此但依旧没停止膜拜动作,而听着兽族血泪史的三人,脸色非但凝重,心更是无比沉重,霎那间念头似有那么一点动摇,人非草木,熟能无情,而向来见义勇为的她,自是不会至之不理,于是玉辞心反覆沉思后,心中亦有明确答案。

  “论情论理,这个忙吾是该帮才是,毕竟我的命还是他们出手相救的,但倘若应允了,那之后...”

  而身旁的初霏虹、识云天亦是心中暗暗沉思起,蓦然而收声不语。

  「.............」“从玉姑娘神色看来,是要出手帮忙他们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吾等,是不是该先抛弃成见,先向外对敌才是,“嗯...”

  「..............」“不知霏虹、玉姑娘、会做出什么决定,倘若在此耽搁下去,主上必是忧心挂虑,但若是视而不见,一走了之也未免太没义气,这样吾要怎样做才是,嗯....看来只有....”

  剑眉一蹙,眉心繁琐,陷入两难。

  ——————

  –––––––––––

  就在众人愁容眉锁,陷入两难时,在门外膜拜的兽族子民们,突然传出凄厉哀嚎声,接着无故接隀昏倒,像是身中邪术那样,一个接着一个倒,而负责守卫塔顶的兽人卫兵,也因一股诡谲邪氛而纷纷倒下,接着漫布夜空上,无数蝙蝠接隀飞奔而出,纷纷袭向村落里的人民,接着地面无故龟裂,

  冒出怪异植物根蒂,藤蔓枝散遍满整片大地,纷纷藤蔓蜿蜒袭人,接隀而至还有碎石纷乱迭合,拼凑出数十多棵硕大岩石,纷纷砸向在场众人,兽人们像是纷乱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恐面色,不停四处逃窜大喊着。

  「恶魔!是恶魔!那群恶魔又要来抓人了!要来抓人啊!嘎嘎啊!欧嘎嘎!嘎鲁!嘎鲁!」

  兽人慌慌张张逃跑,用那不适成熟人类语言拼凑成兽语,死命呐喊着,害得众人畏惧惊怕万分,怪异植物、碎石拼凑的岩石、满天蝙蝠、以及篝火形起的燃烧火人,以及躲在暗处里的恶魔,而这些玄幻,怪异的邪术所化的兵力,皆由一人施法变出,伴随着邪物袭民时,漆黑夜空里,突然传来低沉兽族语言,语气颇为嚣张猖狂。

  「萨鲁卡鲁,鲁卡萨卡,嘎萨、萨嘎,萨萨纳鲁!嘎嘎哈哈哈!嘎哈哈哈!」

  当黑暗中传出那令人毛骨悚然话语时,窝在屋内的吉鲁斯即刻将放置桌上的战斧拿起,飞奔出屋外,一面用兽语喊着,安抚众人惊怕的心,接着面色一凝,凶脸怒目,不断用嘶吼声威吓躲在暗处的敌人。

  「殴嘎!吼———」

  像是野兽忿怒嘶吼那般,震摄人心,而一旁数名年轻兽人勇士,则是紧握着手上兵器奋而对敌,为了保护部族众人,不被恶灵,恶魔所杀害,也为了部落荣耀而战,更是为了守护最后一片净土,唯有加以反击,才能存活「吼———!!!嘎吼————!!!」

  「殴嘎吼———!!!!」

  「嘎萨鲁———!!吼————!!!!」

  而屋内一群部众将玉辞心、初霏虹、识云天、欧尔长老、团团包覆起,守护兽族仅存的希望,想要趁乱撤离时蓦然地上潜出神秘敌人,接着邪术宛如腾邪将数名兽人精兵束缚起,纷纷束颈腾飞,难以喘息,而眼见情况危急,识云天肩后的天丛剑,应声出鞘,直飞冲「嗯............!?」

  剑者沉默不语,肩动之际,神兵已然回飞而出而一旁为了略护老者,负伤姑娘安然无事,初霏虹璇指应敌,指气运动,气贯破石,力斩藤蔓

  「邪人妖物!休得再伤害无辜!!!喝阿—!!!」

  而紧扶老者的散发姑娘,身虽动,但招更是蓄势待发,足尖凝气点落,气散五方,退敌八方,眉目歛动间晦气尽散,群邪瞬灭。

  「嗯....!!」

  「嘎鲁!神女!不要管老夫了,你赶快离开!」

  「长老...」

  此时就在玉辞心援护欧尔长老要离开之际,倏然变数骤生,周围家俱器具纷纷浮空掠动,像是锁定目标般,即刻砸向眼前女子跟老者,接着不知从哪里传出诡谲笑声。

  「哈哈哈!!!萨鲁鲁!!!萨卡卡!!!你们认为走得了吗!?」

  「嗯!?鬼鬼崇崇,装神弄鬼之人,何不现身一见呢!?」

  「哈哈哈!!!就是你吗!?你就是打败西瓦库的人类女子吗!?」

  「那吾倒要领教看看,你有何本事能破吾这一局!!!」

  「嗯!?」

  将老者安置在一旁后,散发披肩女剑者,面冷冽凛杀,眼神似如冰,随手拨弄秀发后,眼色一凛,强忍伤躯,赫掌一动,悬挂床头上的蓝色宝剑,即刻回旋而飞,瞬即凝霜罩冰,惊鸿赫动,气运周身,飞雪掩天而纷落,冷冽眼神如寒冰,凝视着满天悬空的家俱,嘴角微微而扬,冷言道出一句,便是窥破对手诡计.

  「你想隐藏到何时呢!?还不现身吗!?」

  随即眼疾瞬光,赫掌收敛之间,敌已无所遁形。

  「欧萨卡!卡萨!你!!!?」

  一瞬击破对方隐藏气息,登时雪雾中只见黑影掠驰,瞬动之间黑风被破,现出原形。

  「萨吼——!!!」

  「喔~!吾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来到!原来又是你们这班为恶欺善的狂徒!!!看来先前那一次教训,让你们苦头吃了还不够!!也罢!既然不知悔悟,那吾只有出手严惩你们了!!!!」

  步履移寸霎那,雪鸿惊爆,大雪纷飞,邪氛,杀气,瞬间凝聚空间,一场肃杀也在无声中而蔓延。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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