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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捕捉血猫 16...


  但是,周峰看到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2309259,时间显示的是8:13,应该是张云打过来的!

  可是,尽管周峰感觉这个电话号码很熟悉,可他这火气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究竟是哪里的号码?

  周峰反复的念叨着:2309259,2309259……

  越念脑子越乱,越想不起来,于是周峰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那边听起来有点吵,好象在街上。  .v  d  .  m

  “小峰,你起来了?”

  “嗯,妈,你在哪?”

  “我在买菜呢,刚好碰到刘阿姨,在这聊天,你要不要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不用,妈,你知道2309259是哪里的电话吗?”

  他听见母亲念了一遍:“2309259?不知道啊,怎么了?”

  “哦,没事,随便问问。”

  “今儿不是星期六吗?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妈,中午我可能不回来吃饭了,一会儿我要去学校带一个同学去做这次文艺汇演的音乐……”

  就是他自己这句话,使他在一瞬间想起了那个号码。想了半天,原来就是他们学校门口那间食杂店的电话!

  迅速的挂掉母亲的电话,周峰拨通了食杂店的电话号码……

  拨号时,周峰居然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拨通了,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周峰问她:“请问老板娘在吗?”

  “我是,你是谁?”

  “阿姨,我想问一下,刚刚有一个女孩在你那打电话吗?大概十分钟之前。”

  “我不知道啊,我刚出去了,是我儿子在看店。”

  “那你帮我问一下你儿子好吗?”

  “他不在,出去玩了。”

  “你能帮我找一下……”

  周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个女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很夸张的尖叫,紧接着电话也断线了。周峰楞了一下,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周峰没给自己太多的时间考虑,他冲到房间很快的换好衣服,然后一阵风的跑出了门。

  在楼下差一点跟买菜回来的母亲撞了个满怀。母亲喊着:“小峰!你去哪啊?这么冒冒失失的!”

  等周峰跑到食杂店,他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尖叫,原来是一辆外地的货车碾死了一条狗。

  食杂店里一个人也没有,那条狗还躺在路中间,货车开得太快了,从它的身上碾过去,露出了猩红的内脏,血还在慢慢的扩散……

  它的眼睛睁开着,正好看着周峰,仿佛一下子把他看穿了。

  周峰浑身抽动了一下,他好像看见了自己正躺在那条狗的位置上,自己在跟自己的尸体对视!

  王玲早上回到家,看见大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奇怪!母亲出去了?弟弟呢?怎么把门锁了?

  王玲从来没带过钥匙,因为母亲从来不会出远门,特别是星期六,母亲知道王玲每个周末都要回来的。

  王玲的心里涌出一种不详的预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玲慌忙跑到隔壁家,一个男人正在院子里劈柴,王玲叫他:“木子叔。”

  男人抬起头,看了王玲一眼:“玲玲回来了。”

  “嗯,我妈呢?”

  “哦,去医院了。”

  “医院?谁生病了?”

  “你妈病了。”

  “怎么病了呢?”

  “昨儿上午在地里干活,突然就晕过去了,她一个女人家,哪里干得了那么多的活?这不,病了吧?”

  王玲一听,眼泪马上就滚了出来,她转身往外面跑。男人从后面叫住了她:“你去哪?玲玲?”

  王玲回过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去看我妈。”

  “你妈被送到市医院去了,昨天就送去的,你弟弟也跟着去了。”

  “市医院?”

  王玲顿时心惊肉跳了起来,如果母亲不是病得太严重,怎么会送到市医院?

  男人看了看王玲,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硬塞给了王玲,叹息着说:“去吧,就在市医院,不过我不知道是在哪间病房,你去问一下吧。”

  王玲千恩万谢了以后,一路哭着跑到了村口,坐上了去市里的汽车,她紧紧地攥着三百块钱,心里绞成了一团麻。一路上,她的眼泪一直没停过,眼皮也狂跳不止,跳得她恐惧不安、六神无主,她从未如此害怕和无助过。

  她不敢想,如果失去母亲,她要怎样带着弟弟继续活下去?到了市医院,王玲很快问到了母亲的病房,她推开门,一眼看见了母亲正躺在床上输液,枯黄如蜡的脸、瘦骨棱棱的颞骨、尖尖峭峭的下巴。

  母亲看起来是那样虚弱,王玲什么也说不出来,扑过去抓住母亲的手泣不成声,仿佛除了哭泣,她什么也做不了。母亲挣扎着,用手无力的抚摸女儿的头发:“傻孩子,哭什么?妈没事。”

  王玲断断续续的说:“妈,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你要有什么事,我……我跟小冬怎么办呀……妈!”

  看到女儿哭得这样肝肠寸断,母亲的心脏也被绞痛了,她哽咽着,反复的说:“妈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半响,王玲止住哭,擦了一把眼泪,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妈,我不想上学了。”

  母亲脸色一变,愠怒着:“你说什么?不想上学了?”

  “嗯,我帮你干活。”

  “你能帮我干什么活?简直是胡闹!”

  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弟弟冷不防插了一句嘴:“我也不上学了。”

  王玲跟母亲同时惊讶的看着他。

  他一本正经的接着说:“我要出去打工赚钱。”

  母亲楞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往外淌:“你才几岁?打什么工?谁也不许说不上学,我答应过你们的爸爸,再苦也要让你们读书,我知道你们都是妈的好孩子,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让妈操心,那就好好读书,特别是玲玲,妈还想看到你考上大学呢。”

  躺在另外一张床上输液的妇女说话了,她无限感慨的说:“大姐,你真有福气,生了两个这么孝顺的孩子,我那两个儿子只知道在学校打架闹事,我病了这么些天,看都没来看我一眼,唉!人真的是不能比呀!

  我的儿子要有你的孩子一半懂事,哪怕让我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中午,王玲准备出去给母亲和弟弟买快餐,那个妇女告诉她,医院的斜对面就有一间快餐城,又便宜又干净。

  王玲刚走出病房,她一眼看见从外科室走出来的一个女孩。女孩穿着一套深紫色的衣服,黑黑的长发直直的垂下来,飘逸而自然……那不是林羽如吗?难道她也病了?

  女孩也看到了王玲,但是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下了楼梯。

  王玲追过去:“等等我哦!”

  女孩在楼梯上转过头,不确定的问王玲:“你是在叫我吗?”

  没错,是林羽如的声音。可是王玲发觉自己已经开始晕了,因为女孩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而且她的表情跟眼神是那么的陌生,最重要的是,她此时的样子完全不象一个学生!

  王玲皱了皱眉头,喃喃的问:“你怎么在这儿?你生病了吗?”

  女孩诧异的张大了眼睛:“我?你……认识我吗?”

  王玲一阵晕眩,倏然间,她觉得自己象掉进了一个万丈深的冰窖里,浑身的肌肉都冻僵了!她僵立在那儿,脑子里一片恍惚:

  “你去过柳桥中学吗?”

  女孩惊奇的看着她:“没有啊,柳桥中学在哪条路?”

  王玲又一阵晕眩。她想,她大概是神智失常了。她盯着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失神的说:“我想,我可能是……认错人了,对不起。”

  “没关系。”

  “你跟我一个……同学长得……一模一样……”

  “是吗?”女孩礼貌而冷静的笑了笑,转身往楼下走。

  王玲忽然叫了声:“林羽如!”

  女孩继续下楼梯,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反应。

  正巧弟弟走出来,一边四下张望着,一边问她:“你在叫谁呢?姐姐?”

  “叫鬼呢!”王玲有些懊恼的说。

  王玲看了一眼外科室,把钱拿给弟弟,让他去买快餐,等弟弟下楼以后,她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在织毛衣。王玲定了定神,走过去说:“阿姨,我朋友的东西好像拉在这了,让我来帮她问一下。”

  女人抬起头看了王玲一眼,淡淡的问:“谁啊?”

  “就是前面出去的那个女孩。”

  “哦,你是说书敏吧?”女人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毛衣,在桌子上翻找着。

  书敏?王玲楞楞的想,她说的是那个跟林羽如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吗?她叫书敏?她真的不是林羽如?

  “没有啊,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

  “好象是这个。”王玲一眼看见了桌子上一本写着“万书敏”名字的病历卡。

  王玲随手翻开来看,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王玲一个也看不懂。

  当然,医生写的字,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看得懂。

  女人把病历卡合了起来,拿在手上:“是这个?”

  “嗯……”

  女人看着王玲,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看得王玲心里发虚。她问:“真的是书敏让你回来帮她拿东西的?”

  王玲意识到自己可能露了马脚,但她仍硬着头皮说:“是的。”

  女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小女孩不要学别人撒谎,如果你真是书敏的朋友,她是不可能会让你回来替她拿病历卡的,因为这本病历卡她从来不会带回去,她一直是放在我这儿的。”

  说完,她把病历卡锁进抽屉里,走了出去,丢下了一脸茫然的王玲。女人的话倒没有让王玲感到有多么尴尬,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管尴不尴尬的问题,她的脑子里已经被“万书敏”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塞满了。

  一时间,三张同样的脸在她脑子里轮番交替着。

  最先是厕所里流血的脸,然后是林羽如的脸,现在是万书敏的脸……

  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三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这不合乎常理!上帝在搞什么?

  王玲惶恐而迷惑的楞在那儿,她觉得头脑中昏沉得厉害,四肢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她想好好的想一想,仔细的分析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现在什么都想不了,她的脑子里是一堆乱麻,一团败絮!

  林羽如和周峰从(阿伟音乐制作室出来时,)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近五点,因为音乐实在太多而又复杂,所以一直从上午十点干到现在才收工。

  阿伟在制作音乐方面来说,确实是个很专业的人,反复的听着,把每两段音乐之间的接口处都剪接得听不出有任何漏洞,包括以下显示签名内容强弱和效果,做得近乎完美。也因为他原来在江浙一带的歌剧院跑场演出过一段时间,做过一些歌舞秀,所以就林羽如编的舞台剧说了很多特别好的意见,都是林羽如根本没想到过的。完事以后,又多复制了一张d送给林羽如,并祝他们演出成功。

  林羽如本来对这个舞台剧就很有信心,再加上阿伟一指点,她更显得信心百倍,亢奋异常。

  从阿伟那里出来以后,他们去音像店买了一台小型的d机,和一对小音箱,排练要用的,周峰抢着要付钱,林羽如死活不肯,本来开始做音乐的钱就是周峰抢着付的。

  他们买完东西刚准备走,就听见隔壁一间音像店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争吵,有许多人围在外面观看着。

  他们本来没打算过去看热闹的,正想走开,周峰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妈!这钱老子就是不给!怎么样?我他妈拿去烧了也不给你们!”

  那是高阳的声音……

  周峰慌忙推开人群去看,高阳已经跟他们打起来了,对方三个人,虽然不是很雄壮,但高阳只有一个人,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现在是在柳桥,也许周峰根本懒得管他,当然,在柳桥,除了周峰,基本上也没人敢跟高阳打,但这是在市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周峰没有想太多,跑进一间五金店操起一根水管冲了进去,疯了一样一顿乱敲。

  “别打了!别打了……”林羽如惊慌失措的喊着。

  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周峰赶紧拉着高阳跟林羽如跑出了人群,跑了很久,确定没人追他们,他们才停下来,很快拦了一辆回柳桥的汽车坐了上去,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说不定那几个人正在到处找他们。

  “谢谢你,周峰。”

  周峰摇摇头,看了看旁边的林羽如:“你没事吧?”

  “没事。”林羽如捂着肚子喘气。

  “肚子疼?”

  “嗯,跑……跑疼了。”

  周峰笑着问:“东西都没丢吧?”

  “没,好几百块钱呢。”

  高阳转过头问:“你们到这买什么?”

  周峰说:“买d机,做音乐,你呢?怎么跟人打起来了?这可不比在柳桥。”

  “这回不是我的错啊,我是去买碟片的,他说八块钱,我拆开来试听了一下,等我付钱的时候,他又说十二块钱,那我就不要了,他说我拆开了必须要,我就跟他们吵起来了,不是这几块钱的问题,说得好好的八块钱突然变十二块,不是明摆着宰人吗?换成是你,你跟不跟他们打?”

  “不是已经打了吗?”

  两个人相对着笑了起来,一对冤家转眼成了朋友。

  “周峰,以前对不起啊。”

  一听高阳这话,周峰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他看到高阳额头上有一块很明显的伤疤,那是他砸的,虽然已经拆线了,但仍不可磨灭的扭曲在那里。

  他本来是想跟高阳道歉的,可是他生平还没向谁道过歉,所以就说成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林羽如有些惊讶的问:“你也是我们一个学校的?”

  周峰说:“是啊,还是我们同一个班的呢,你转学来的时候,高阳正好没来上课。”

  林羽如直到现在才知道,高阳不仅跟她是同一所学校,还是同一个班,她原来以为高阳根本不是个学生,也难怪,高阳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整个一地痞混混。

  高阳很自然的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笑着说:“被他砸破了脑袋,不过我星期一就回学校了,等会儿一起吃饭不?”

  “好啊。”

  周峰看了看林羽如,林羽如犹豫着,心想,等回到柳桥,天也黑了,一个人还是要出去找吃的,于是就答应了。

  车窗外暮霜沉沉,天真的要黑了。

  林羽如刚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立刻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怪异事情。

  林羽如早上看到的那张被人挖了脸的照片,此时居然被贴到了窗户上!记得早上看到以后,因为害怕,自己当时就把照片撕碎了,然后跟垃圾一起扫出去了的,怎么会在窗户上?

  是谁干的?谁知道她早上看到了照片的事?李霞吗?

  今天,整间宿舍就只有李霞一个人在,可是李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林羽如看了看李霞,她仍是那样一动不动、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头凌乱的黑发。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这样躺了整整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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