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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说好的承诺呢?


  “废物、垃圾、【哔哔哔】,你们这些没用的饭桶!”

  “渣滓,败类,你们知不知道我对那个特殊体报以了多大的期望?”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那些争权夺利的政治家把戏老子没兴趣管,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那些鬼主意打到我的研究对象身上,你们想干吗?他【哔】的是不是我这几年没有把代理人丢上过手术台切片所以你们觉得我好欺负了是不是?”

  “你们知不知道她身上有着多大的科研价值?”

  组织的议会室内,微光昏暗,四壁上的油灯都已经熄灭,徒留下午后一缕阳光透过仅有的几个通气口悠悠的射在浑浊的空气中,议会室内弥漫着低沉的气压,七八个代理人低着头沉默不语,他们的耳边充斥着漏气风箱似的嘶吼。

  “看看你这废物,连回收也这么无能,虽然分属不同部门,可只是看到这样的成果我都已经羞于于你们为伍了!”

  “我要的是完整的尸体,再不济也是身体的一部分残片,可你给我带回来的是什么鬼东西?!碎成肉酱、丧失全部妖气反应的尸体残片、一柄略微卷刃的大剑,唯有的一块完整的肉片还是属于鹿的!”

  “你们想让我研究什么?研究大剑材质的不足吗?研究肉酱是加油盐好还是加糖吗?难不成你他【哔】是想我这个最顶尖的科学家去研究雪鹿的生态不成?!你们他【哔】的怎么不知道送去给厨房或者冶炼部门?这是回收吗?你们回收了什么,怎么不去市场剁了几斤猪肉回来给我交差?!”

  在大厅正中央咆哮的达耶,狰狞的抽搐着仅有半边脸颊,枯干的皮肤几乎要被面部肌肉的扭曲撕裂。

  他举起手中扭曲的木质拐杖,冲着低头的代理人们一指,没有脸皮包裹的牙床撑开诡异的弧度:“白痴!废物!蠢货!你们通通都是垃圾!!尤其是你,你这个满脑子只有肥油的猪!”

  被达耶拐杖直指的矮胖代理人顿时缩了缩脖子,略秃的前额被闪亮的油光覆盖。

  他没敢反驳,本来就有些心虚的他只能任凭这个虽然不直接领导他,却比他的等级高出许多的老疯子辱骂。

  “看看你这蠢猪,组织养你何用,一点屁事都干不好,长得倒是油光满面,跟后厨那些食材有什么区别?”

  “够了,达耶,毕竟是同僚……”另外一个代理人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那个发起神经的老疯子已经扯着那半张僵尸似的烂脸嘶吼了将近半小时了,他确实只有做研究的天赋,骂起人来往复无数遍都是那几个词语,前边那些话,他们已经听了不下十次,现在满脑子回放的都是那些难听的话和那张丑陋不堪的破脸。

  “够?”达耶转动眼球,没有眼睑的包覆,每一根连接着眼球的血丝在这一刻都略显狰狞,他停住了怒骂,像刹车一样发出长长的‘嘶~’

  然而下一秒,一口带着浓郁福尔马林味的口水就喷到了他的脸上,让这个地位明显不低的代理人脸色瞬间冷得铁青。

  “放你的狗屁!”

  “你们这些只会跑腿的高级传令兵,你懂什么叫科学吗?”

  “你知道那个个体对于我的研究有着多么重要的学术价值吗?”

  “这不单单只是我的损失!它是科学界的损失!更可能是帝国的损失!”

  “你知道吗,我差点就可以从中找到一条量产更强大的战士的途径了!”

  “可现在,因为研究数据和样本的不足,我什么都做不了了!都是你们的错!这条路,被你们堵住了!这是世界的损失啊!!!”

  “你们还能从几百个训练生里找出一个可以融合多种妖魔血肉的个体来吗?”

  “蠢货,都是蠢货!垃圾!废物!”

  达耶稍微止住了骂声,可他的情绪显然还远远达不到冷静的程度,那干瘦的手臂上,一条条青筋像黑色的蠕虫一般在枯树皮似的皮肤下窜动,显得尤为恶心。

  他肯定是还想说什么的,对于这群让他不满意,甚至绝了他研究之路的代理人,他恨不得再骂上个三天三夜解解气,然后再把他们统统绑上手术台……

  可这时,却有一个声音乘着这难得的暂歇时间插了进来。

  “好了,时间刚好半小时,你的疯,也该发完了吧?”

  首座上,闭着眼沉思的老人终于开口了。

  “列莫托,你终于是肯说话了吗?你知道这次事情你办的有多糟糕吗?我这不管事的门外汉都可以看得出你对手下这群白痴的掌控程度已经低到了什么程度了,我看你也确实老了,赶紧滚回去安度你的晚年吧。”

  达耶皱了皱眉,把声音拉得特别尖,用嘲讽的语气顶向列莫托。

  在组织里,也就只有他这个科学疯子敢跟列莫托对着干了。

  不过即使是他,对列莫托说话时也不敢用太冲的语气和羞辱的词语。

  列莫托面无表情:“这一次的回收是出现了一些问题,一年一度的暴风雪在战斗时就开始了,那时候,那个战场的环境不逊于阿尔方斯的暴雪天,再加上狭窄的峡谷地形,很多东西都被吹走、掩埋了,再加上伊斯利将no.1杀死的十分彻底,以我们现在的技术,别说是几名战士了,就算派出帝国最精锐的后勤人员,也未必能在那暴风雪肆虐过后的土地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所以你就别怪他们了,毕竟是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至于其他的……这一点我也很清楚,我之前的作为确实是太放任了,这是我的不对,之后我也会彻查这件事,可是……”

  列莫托顿了顿,眼里一丝令人不安的光芒闪过,闪得达耶心里一颤:“我有没有老得连这个位置也坐不上了,你……貌似管不着吧?”

  列莫托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眼睛冷冷的直视着达耶。

  达耶莫名的抖了一下,脸上那扭曲的肌肉也变回了以往的僵硬。

  列莫托除了动嘴外没有任何的动作,可达耶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可怖的压力降临在了自己的肩头,就好像明明列莫托只是坐在那儿,却有一把尖刀从他的眼中射出,抵在自己那布满褶皱的脖子上,只需一秒,就能让他气绝身亡。

  气氛……不太对,这一刻,哪怕是达耶这个疯子,也开始意识到了一丝古怪。

  已经习惯了许多年的某种东西,在不经意间已经改变了……

  作为一个在组织待了数不尽的年头的老人,他清晰的记得,自从几十年前,露西艾拉大闹组织本部以后,被碎石和瓦砾击中的列莫托的身体就已经大不如从前,尤其是这几年,他那老迈的身躯更是佝偻得几乎要缩进那张石椅。

  可现如今,那年迈的身躯却异于往日的立的笔直,虽然他没有任何动作,但哪怕只是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座伟岸的高山,可以顷刻间将达耶镇压。

  “什么时候……”达耶结结巴巴的惊叹道。

  什么时候……你这个家伙变得这么精神了?

  糟糕……刚刚还骂那些废物被这几十年的安稳给腐朽了,却偏偏没有意识到,被这几十年的平静给钝化了的人……是我啊!

  我居然,开始习惯了无视列莫托,而在议会厅上大放阙词的状态……

  惨了!!

  转瞬间,达耶心里闪过几般思绪,黑袍内冷汗如雨下,顿时浸透了黑袍,所幸,这种昏暗的地方是不可能有人看得出他的紧张的。

  达耶没再敢开口,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生杀大权并不在列莫托手中,但凡事都会有例外,很少有人知道列莫托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因为他们都太年轻的,组织这些代理人们来到组织的时间实在不算长,他们看到的已经是变得沉稳和衰老后的首领,而不是那个百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军官。

  现在组织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达耶是个疯子,然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虽然是个疯子,但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是个随时随地不分场合都敢发疯的疯子。

  只因为,这个总部里,有个比他还要可怕的疯子。

  虽然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上去,达耶的知识都告诉他,列莫托的身体已经衰败的十分严重了,就像树梢上那枯黄到摇摇欲坠的黄叶,再经不起一点风霜。

  可当达耶再次看到那冷冽的眼神和沉默的表情时,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用科学理论推导出来的评价。

  他看到的绝不是那个衰老迟钝的首领,那一瞬间,他看到的绝对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列莫托!

  那个敢在兵临城下的时刻,从七八米高的城墙上直接跳上龙裔背后,用逐渐变钝的锉刀一刀刀将铠甲挖穿,掏出龙裔心脏挂在城头耀武扬威的疯子。

  他不敢确定,帝国的命令能不能束缚住这个远在重洋之外的铁血军官,更不敢确定,自己那经过强化勉强比凡人坚韧一些的身体是不是能顶得住列莫托那把锉刀……即使它已经钝得生锈。

  他沉默了,然后庆幸自己没有继续去挑战列莫托的忍耐极限,不过心中的不满确实越发的严重。

  他还打算抱怨几句,至少他所了解的列莫托不会在意这些没有实质性意义的抱怨,可他还没开口,门外守卫的声音便传来了。

  “首领大人,您点名的战士到了。”

  守卫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达耶想说的话,他闷闷的敲了敲拐杖。

  门打开了,苗条的少女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她就像只警惕的兔子,虽然礼仪周全的面朝列莫托行了个礼,但眼角却悄悄的扫视着四周,然后被代理人们冷冷的目光盯得打了阵寒颤,心中的惶恐不言而喻。

  “那……那个,”少女大概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个代理人同时出现,所以显得分外紧张,嘴巴张了又张,支支吾吾的思考着自己该说的话,可最后话到了嘴边,就感觉怎么说都有些不合适,于是便娇羞的涨红了脸,低声报道:“首领大人,芙罗拉向您报道。”

  软腻的声音像蜜糖似的诱人,光是听着就是一种享受。

  可大厅内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因为这令人舒服的声音而感到放松,反而气息变得更加凝重了一些。

  其中几个代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然后当他们瞄了一眼还在闭目养神的首领后,便也重归沉默。

  议会室古怪的气氛让芙罗拉感到十分不舒服,她是那种开朗温柔的孩子,跟这种沉重阴暗的气氛完全不相适。

  可那过于沉闷的气氛却让她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满。

  姐姐说过,有的时候,忍一忍总是能熬过去。

  可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人说话,就连首座上那位都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目养神,但还是没有人向她传达哪怕一句话。

  “那个……我是……”实在忍不住这低沉的气氛,芙罗拉弱弱的开口道。

  “哦,我知道,no.1的妹妹是吧……说起来,你应该首先报上自己的排位的,还真是年轻的家伙。”

  打断芙罗拉的,是站在议会室中央,显得相当突兀的一个黑袍人,他转过半张脸,侧着头看向芙罗拉,脸上挂着一丝十分不明显的轻视。

  “为什么姐姐有这么好的天赋,妹妹看起来却这么弱?”那个黑袍人自顾自的说着,将头转回去前明显的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

  “抱……抱歉……”芙罗拉的脸涨得通红。

  “算了……”

  可这时,刚刚说话的那个黑袍人却再次开口。

  “至少你还有提升的空间。”

  “诶?”芙罗拉一愣。

  “你姐姐却没有这个提升的机会了……”黑袍人仿佛在叹息着什么,语调中带着一丝沉痛。

  “您……指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黑袍人再次转过头,只不过,这次露出的却是另外的半张脸,裸露在外的皮肤,爆出眼眶的眼球,鲜红的牙龈露出似笑非笑的狰狞。

  “当然是她已经死了的意思啊,只有死人才没有提升的空间……你,最近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吗?”

  “呋呋呋,真是可怜的孩子。”

  黑袍人嘴角挂着蔑笑,那笑容不是他自己露出来的,而是那失去皮肤的脸颊轮廓自然而然的显现的,所以他的眼睛却冷得让人发寒,让芙罗拉在那一瞬间坐倒在地。

  那一刹那,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贯穿了她的心脏,全身奔腾的血液都产生了几秒的倒流,头脑发热,四肢酸胀,莫名的一股无力感自全身每一处角落袭来,所以她摔倒了,在这么多代理人面前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表情被淡金色的卷发遮盖。

  “您……是在说笑吗?”

  黑袍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颤抖双肩,似乎是背对着她发笑。

  “您是在开玩笑吗?!”

  “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这有趣吗?”

  然而,下一秒,芙罗拉却猛然站了起来,表情愤怒的喝道。

  这两声短促严厉的呵斥让达耶也不由得愣了愣。

  这个女孩,在进来到现在为止,一直表现的像只安分的小羊吧?

  怎么突然变成了嘶吼的恶狼了?

  “他没有说笑。”此时,一声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出,充斥了整个议会室,瞬间冲淡了芙罗拉那熊熊的怒意。

  “no.1死了,这个消息我们也是思考了很久才通知你的。”首座上,沉稳的老人缓缓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让芙罗拉无法怀疑他的说辞。

  首领没理由去欺骗她,只是这个消息她收到的太晚了而已。

  一阵沉默,芙罗拉轻轻的向后挪了几步,脚下像打滑似的虚浮,几近摔倒。

  “说起来,no.1的遗骸还在你那儿吗?”

  “那些肉酱?”黑袍人回到:“那种已经完全没用了的东西,你以为我还会留着吗?”

  “早就已经清理了,估计会被倒进妖魔森林里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现在还能在组织门外找到负责运送的战士呢。”

  听见黑袍人的这一番话,原本几乎失了魂的芙罗拉瞬间又来了力气,转身拉开议会室的大门就冲了出去,连一声招呼也没有跟众多代理人打。

  “嘿哟,看起来感情不错的样子。”黑袍人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看着远处的少女。

  “达耶,你就真的这么急不可耐吗?”

  “哪里,别这幅表情,列莫托,我哪敢再触你的眉头啊,只是看你们这么沉默,她又心惊胆颤的,忍不住就干脆把话说出来了嘛。”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想再观察观察她的反应吗?”

  “一分钟难道不够你观察的吗?结果怎么样?”

  列莫托沉默了一阵,然后抚着扶手缓缓的说:“还是太年轻……”

  “不够沉稳是吗,但是必然的吧。呋呋,虽然入不了我的眼睛,但在一般的半妖中也算是顶尖的天赋了,你就好好培养吧……”

  ……………………

  组织大门外,芙罗拉正飞驰在妖魔森林的林径上,湿滑的苔藓和错落无序的藤蔓早已经不能阻挡她的脚步,然而,她的速度却并不算快,她在有意放慢着自己的速度,而眼泪却愈发止不住的顺着风声滑落。

  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心里的不安,即使再怎么相信姐姐的实力,但在这种时候,不安却还是难免的,她知道自己在抵触着什么,有的事情,她虽然很想确认那是假的,但心底却任然渴望自己要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该有多好。

  她在那隐蔽的林间,看到那被守卫肩扛的黑色木箱,脚步才缓缓的停下。

  只有三十米不到的距离,守卫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停下了脚步,但她却没有加快脚步追上去,而是静静的伫立了几秒,然后迈着挪移似的步子,面色惊恐的向着那个方向前进。

  十秒钟后,她前进了不到两米。

  二十秒后,她又走出了两米。

  三十秒后,那止不住的不安让她颤抖,她撒开了步子飞奔上去,顾不上拔剑,硬生生的用双臂的力气扯断了牢牢捆住木箱的铁链。

  破碎的环节散了一地,她颤抖着双手翻开了那棺材似的黑色箱子。

  箱盖被揭开,守卫早已跑开了老远,所以她也就放任的泪流满面。

  箱子里有什么呢?

  那是一滩已经辨别不出主人的黑色物体,看得出,大概是由血液、骨肉和某种化学物质混合成的东西,边上再摆着几缕破布,还有一把卷了刃的大剑。

  没有任何妖气反应,即使是再强大的‘眼’也不可能凭借着这摊烂泥来辨别它们的主人,但芙罗拉却可以,那发自内心深处,甚至是来自于灵魂的共鸣在不断的提醒她,这些已经腐朽不堪的东西,确实是曾经与她最为亲密的那个人。

  剑是平凡的一柄剑,可剑上的标志却是属于姐姐的,同心双圆的剑印。破布也是常见的布料,可透过那药水的臭味,她却可以清楚的闻到,那曾经日日夜夜在姐姐身上闻到过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至于那滩已经辨析不出归属的血肉,自己那不知原因就夺眶而出的泪水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它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姐姐。

  “呜……”芙罗拉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可那从眼眶中涌出的泪水却让红润的嘴唇变得分外湿滑。

  根本咬不住嘴唇,脸颊抽搐着颤抖,无法抑止,就是想张开嘴,大声的哭喊出来。

  哭喊着问那个少女——

  为什么要在彼此许下这么多的承诺后,莫名其妙的,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时间与地点,丢下自己离开?

  那些年许下的承诺,都到哪里去了?

  说好的……陪我去北方看雪呢?

  ……………………………………

  ps:这一章,拖了很久,其实以前是写过的,现在是再写了一次,不过因为时间隔了半个月,记忆不太清,可能有些不太一样,就当重写了吧。

  过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我的笔记本在年初三那天爆了内存,整个d盘清空(喜闻乐见),然后就呵呵了。

  回了家以后,一直犯起拖延症,拖啊拖的不想干回头工,直到今天良心发现(雾),就回头码了这一章。

  如果进程不变,下一章应该是进回忆,当初在家乡写回忆,不知道感觉多好,自己的童年,给雪妮虚构的童年,都跃然心中,现在回了城市,瞬间心境就不一样了,喧嚣烦闷,不知道写不写得好,心情各种忐忑。

  最后,其实这章标题是给我自己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欢迎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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