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莫里莫伊德
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半米宽的缝隙足够一个身材正常的人轻易的进入。
站在门前，雪妮清晰的看到了那个跪坐在门内大殿的正中央的女人。
她还是那副高贵雍容的姿态，虽然是背对着，但雪妮也能从她那波澜不惊的动作上看出她的淡然自若，仿佛现在推开大门的不是与她敌对的雪妮，而是普通的找她谈话的朋友。
大殿的四周金碧辉煌，无数雕花、珠玉饰于其上，就连接合的缝隙处，也是用珍贵的透白琉璃熔镀焊接而成，看起来一片通透清明，同时也将玉器和雕花的轮廓与色彩毫无掩抑的展露了出来。
整个大殿的装饰精丽华美，乃至于支撑起大殿的八根巨型支柱，都是采用较为昂贵的金属及玉器打造雕琢而成，更别提那些铺成地面的混彩花岗岩石砖了，看它们那被打磨抛光到几乎可以充当镜子映出人脸的光滑度，就难以想象它们居然是诞生于工业如此落后的一片大陆上了。要论奢华程度，克罗亚那个饰以琉璃瓦彩绘的大教堂也得在它面前自惭形秽。
大殿的华美，此时更是衬托起了大殿中央那名女子的贵族气质。
她看起来并不像什么电视剧中的王族贵胄——说实话，雪妮觉得单看背影的话，她倒是很符合一个人心目中那种温和的邻家大姐姐的形象，线条柔和、气质亲切，令人打从心底不想与她起过多的争执——但此时她身上却实实在在的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高贵气息，那种气息在大殿顶上那座明亮吊灯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突出。她虔诚的跪坐，就仿佛一位新王在接受登基前的受任礼一般，高贵、虔诚、谦卑。
或许……这其实更像是一位最忠心的祭祀，在恭迎着真神的降临？
片刻后，紫发女子双手合十低语了几句，然后提了提长裙便站起了身子，语气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其实她让雪妮等待的时间绝对不久，也就是那么五六秒，刚刚够雪妮从门口的缝隙中挤进来，然后打量两圈四周的风景。
雪妮甚至还没看够呢……
“虽然说刚刚让你稍微等了一下，但事实上，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呢。”紫发女子背对着雪妮，带着一股放松的语气说道。
“等我？”雪妮微微皱眉：“你知道我会来……不对，应该说你已经发现我一路尾随在你后边了么？”
眉头微蹙片刻后便再度舒展：“说的倒也是呢，你已经至少发现过我一次了呢。毕竟已经太久没有尝试过正正经经的跟踪了嘛，情报也不足，被发现也说得过去。”
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雪妮觉得略微有些屈辱，但转念想想，她其实早就已经不是什么职业杀手了嘛，又何必计较这些东西。而且现在这种已经生疏了不少的手法，在觉醒者这种非人类的感知中被发现，确实也算不上什么过于严重的失误。
“其实不是哦。”女子从背影后探出一只手指左右摇动。
“说实话，你的跟踪真的很厉害，没有妖气，也没有脚步声，如果不是蒂娜有着超乎常人的危险预感，我甚至都还不知道有人会在不远的地方盯着我呢。”女子停顿了一下，弧度轻微的低下了头，似乎是在轻笑：“但其实呢，她的危机感总是会出现误报，我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我能真正确定你在后面跟踪的原因是味道哦。”
“味道？”
“是的，不是嘴巴尝出来的味道，而是鼻子嗅到的气息。”
女子骤然转身，一头及腰的长发随着旋转而摆动了起来，深紫色的发丝在空中飘扬，荡起一阵香风：“如果说一般战士的味道，我很快就能分辨出来，但是你不一样哦，你的味道，可是很特殊的呢……我见识过的人早已超过万数，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味道呢，这种味道既掩盖了妖魔血肉的臭味，但同时也让你暴露的如夜间的烛火一样显眼呢。”
“我的味道？”雪妮自嘲的笑笑：“无非就是一股腥浓的血腥味儿吧，有什么奇怪的。”
“血味儿？是有点呢，但是那不是全部，你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在于你那血腥味后边隐藏的淡雅香气。”
女子向前几步靠近，那一头长发随着脚步的波动而向后散开，将她那一张一直以来都隐藏于洋伞下的俏脸暴露于雪妮的眼前。
女子很美，美的很坦然，美的令人没有过多的惊艳来消耗那转瞬即逝的心动，她虽然算不得绝色倾城，但却也算得上是雪妮这两世以来见过的美女中排名前列的人了。
她的美不是惊艳的美，甚至于她的五官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换句话说，她的五官拆开来单看，其实都是些大众平常向的平凡面容，但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时，却出人意料的产生了一种柔和的协调感，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挑剔一丝一毫的完美。
她的美一种纯天然、不加任何修饰与雕琢的美，这种美也许不及传说中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那般令人惊心动魄，但却是一种能让人放在掌心仔细品鉴而一辈子也不会审美疲劳的美。如果是平常男人见到她的话，也许不会因为一瞬间的惊艳而在大街上撞电线杆，但她的容貌却一定会在那个男人心里停留一辈子，让他终身难忘那次平凡却令人回味一生的邂逅，并且越是品味便越令人陶醉。
尤其是在这种金碧辉煌的华丽大殿的衬托下，她本身那种圣洁而高贵的气质也是愈发浓烈。
明明因为荷尔蒙分泌的缘故，雪妮本不应该对一个女性出现类似的情绪，但不知为何的，她此时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自己胸腔内那份不安的躁动。
女子那柔和的眼线，那红润的唇角，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上前轻咬一口，那种感觉，就像——
发情！
呸！才不是呢，这种程度，还远远达不到令雪妮失态的级别。
不过雪妮也不得不承认，在那阵香风扑打在她鼻尖的那一刻，她……心动了。
“真棒呢，明明带着令人厌恶的血腥味儿，却又出奇的能激起别人**冲动的味道。”女子向前轻移莲步，探头靠向雪妮，在雪妮面前两三米的位置轻轻颤动着鼻翼：“你的味道，很诱人呢，就好像在**着别人上前咬上一口似的。”
喂……等等！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吧？
我的味道是怎样的我闻不出来，但相比之下，你的长相才是**人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能让【平凡】拼凑出【完美】的人啊！
如果说真要咬上一口，也是我扑倒了你再咬一口好吧？你上来这么前面做什么，我们现在是敌对状态耶，我手里还拿着剑耶，你不怕我抬起剑直接给你来一下？
欸，说起来……你觉得我很诱人，我也觉得你很诱人，正好，我们来百合怎样？
……
开什么玩笑啊！(╯‵□′)╯︵┻━┻
我才不要咧，说什么激起别人**冲动，说白了就是勾起**是吧？这是春药的味道吧，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奇葩的体质了，我居然不知道？
雪妮在对方的某种不知名的气势压迫下稍微后退了半步，结果脚跟喀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瞬间，她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向侧边一条，拉开一段距离后锵的将大剑在面前一甩，用半圆形的剑芒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紫发女子后退了两步，微恼道：“太久没有与战士正面接触过了，都快忘了你们总是这么敏感。”
……
你眼神里那种惋惜的神色是闹哪样……有什么好值得惋惜的？是不是我刚刚要是不躲开，你就要直接扑上来了啊！
“哼。”雪妮轻哼一声，将大剑于双手握紧，目不转睛的盯着紫发女子。
“欸，还真是警惕呢。从隐蔽性到警觉性都挺好的嘛，而且虽然感知不到你的具体情况，但你既然能走到这里，也就说明了你有着足够的实力。”女子抬起双手，用右手缓缓掰着左手手指数道：“实力、隐匿、反应速度，也许还有其他隐藏着没有显露的优势，呵呵，看起来那个家伙死在你的手上也不算冤了嘛。”
“那个家伙？”
“噢，是个喜欢收集别人眼睛的**，算是个老朋友了，只不过很久以前就因为信念的分歧而各自分道扬镳，前些日子听说她死了，我还唏嘘了好一会呢。我想你也应该认识她吧？”
“认识谈不上，不过倒是有点印象，是个觉醒了以后外貌很古怪的家伙呢。”雪妮从记忆中搜索到了女子所说的那个人，那只觉醒者倒是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呢。
“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知道是我杀了她的？”雪妮问道。
“别小看了老牌觉醒者的情报网络哟，我们虽然理念不通，但毕竟是老交情了，她死的时候我刚巧在东方，她出事的第二天我就赶到那儿了，而那也是我第一次嗅到你的味道，当时就很想见见能杀掉她的你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直到今天，才又一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
“呵呵。”雪妮冷笑两声，心中暗道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特殊能力的觉醒者，这完全是狗鼻子了吧。
“说起来，还真是幸会呢，no.1的雪妮。”女子轻笑着递过手来，就像是要与雪妮亲切握手一般。
以紫发女子那淡雅的笑容和精致的容貌来看，一般人还真不好拒绝她的邀请，但雪妮则不然，在一开始的片刻悸动后，她已经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雪妮冷着脸，向后退了半步，道：“不要来那些客套的东西，我要阻止你们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
“阻止我们？”女子面色一僵，虽然雪妮没有明着将她的手拍回来，但这直白的拒绝仍然让她这个在人类圈子里混迹多年，礼仪客套用的深入骨髓的人难以接受。
“你知道我们想要干什么吗，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阻止我们。”女子的面色微沉，她也明白雪妮不会与她友好交谈了，所以她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扭身回到了大殿中心。
“你知道这儿……”
女子刚刚开口，却被雪妮的话急促的打断了。
“莫里莫伊德。”
“欸？”女子一愣，随着这一下停顿，她的脚步也骤然停住。
“难道不是吗，你如此行事的理由……或者说行事的参照物？”
“噢，你也知道他？”女子再度转身，饶有兴致的看着雪妮。
“嗯。”雪妮微微点了点头。
“莫里莫伊德，属于百年前那个贵族时代末期的著名人物，被誉为黑暗领袖。传说他曾是与双子女神一同行走于大陆上，为消停战火而努力的同伴，他的军事才能为世人所称道，可后来在即将推翻贵族统治的前夕，他却突然率领着数万的军队南下，占据了当时的中南部地区，并划定领土，自己做了领主。
随后，在稳定了领土内部的骚动和叛乱后，他挥军南下，一路烧杀抢掠，击破南方最后的几支贵族联合军，并一举击溃了南方的贵族势力。
统一中部和南部后，他大兴土木，发展军队，并以暴君的姿态欺压并拘束着领土内的大量平民，他最鼎盛时期的军力之强，据说达到了双子女神所率领的民众的两倍以上。
可惜后来他那骄奢淫逸的生活被领民所反对，反抗、暴乱、政变，在短短三年时间里，中南方的大地沦为一片地狱，人民生活疾苦，大部分人只能勉强维持生计，流离失所甚至暴尸荒野，但他却不以为意，任然以一副霸主的姿态君临着这片大陆三分之一的土地，俨然一副大贵族的模样。
三年后，双子女神为了解救被他所镇压的数百万领民，无奈于中部偏西的荒原，也就是如今的圣都处起兵反抗。
暴君最终敌不过被上天所眷顾的双子女神，在双子女神起兵后的两个月内便被肃清了大半的势力，唯有留下一小群死忠的兵士死守于他的领城之中。
又过了一个月，反抗军攻入领城，他死于自己的大殿之中，从此，这片大陆至今再无战争……”
雪妮以一种复读机般的语气背诵了长长一段流行于大陆各地的历史故事，然后才长吸一口气，润了润嗓子。
而对面的紫发女子此时则面露些许不悦，她的眉角上撇，眼神也带上了不善的意味。
可没等她发话，雪妮却继续说了下去：
“事实上，这种在大陆上广为流传的‘真相’并不是真实的场景，而历史的真相大概是莫里莫伊德脱离了双子女神的反抗军，独自南下征讨贵族，然后自立领主，封锁了领地与外界的联系，外界始终认为他是个暴君，是个贵族拥戴者。
可他没有解释，依旧我行我素，直到他大兴土木的建立城池要塞而被双子女神所知悉，女神误以为他是以压榨人民为代价来兴建那些恢弘壮丽的城池的，所以在某些部下的唆使下起兵反对他的独裁。
可谁想，这一路的征讨几乎没有任何阻力，女神的率领的军队轻易突破了他领地上的城池，接管了直接开城投降的所有军队。
不过女神没有从投降者口中得到任何一点关于莫里莫伊德的信息，直到她们带着一百名亲信攻入当年的领主城，也就是如今这座克罗亚城的旧址时才发现——莫里莫伊德他那所谓的‘钢铁要塞’般的宫殿，几乎没有任何防御力，他的宫殿除了那满室的珠宝字画、金雕银塑以外，甚至没有一个守卫。
他当时大开着自己宫殿的大门，站在宫殿的正中央等待着双子女神的到来。
我想，虽然很离奇，但这段历史大概才是正确的吧？”
“你的这套说辞是从哪儿看来的？”
“圣都拉波勒的大教堂里，一名老祭祀的私人藏书，那是本日记，看起来年代挺久远了，署名是当年曾跟随双子女神南征北战的一个亲信，字迹和事迹都能与古文献对的上号，我有理由相信这个日记的真实性比那些经过无数次流传已经变了味的传说要高。”雪妮淡然的回答。
“是么……教会居然还真的敢把这样的记录留下来啊……”
“所以说，莫里莫伊德其实一直是为了双子女神的声望才如此做的吧？他其实从一开始起就没有真的有自立为王的打算，他所谓的压榨，也不过是加重赋税，让未被贵族充当过奴隶的平民感受到被欺压的苦痛，除此之外，他还释放过被关押的奴隶，让数十万的奴隶劳工重获自由，并雇佣他们修筑起各种防洪大坝，中南部许多沿用至今的水利工程都是他统治的那三年间修建的……只不过他封锁了这些消息，让外界以为他统治的地区纯粹就是地狱，让外界感受到了恐慌，并以此来加深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心中对双子女神的评价。
我记得日记里有记载过原因——当年，战争即将结束，莫里莫伊德在军中了解到许多的反抗军其实并不完全信服双子女神，他们渴望更大的权利，甚至想要成为真正统治大陆的王者。
所以莫里莫伊德带着上万名自己的部下，与数千死忠于双子女神的兵士叛离了反抗军，然后一直以反面的形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以自己的残暴**来反衬女神的高贵圣洁，人们越是害怕他的独裁和暴虐，就越是亲近女神的平和与公正。
再后来，这片大陆因为他恐怖的暴政传说而陷入恐慌，而女神也作为唯一能与他抗衡的势力而真正成为了人们统一祈愿的信仰对象。
他最终遣散了所有与他一同反叛的兵士们，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独守着空城，将他三年来搜刮到的接近于大陆数百年收入的贵族资产全部毫无保留的赠与了女神，并在殿前拔剑自刎，结束了被人所唾弃的一生。
事后经统计，虽然说在他的领土上赋税严重，人民基本没有闲余的财物，但至少在衣食住行上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且在他执权的那三年里，饥荒、瘟疫、洪灾等中南部多发的事件几乎一次也没有发生，那三年里真正死亡的人数甚至还不到一万人，相比中南部数百万的人口来说，这三年的死亡率加起来甚至不及往年一年的正常死亡率高呢。所以说，他那压榨人民、烧杀掳掠的传言基本可以断定为是虚构的，而他其实是个该被人民所记住的优秀统治者。
他骗过了人民，骗过了女神，也骗过了历史，当女神想为他正名时，这个大陆却已经早已接受了他作为独裁的暴君而死去的这一事实，无论女神再如何解释，也只被人们当做善良的女神们不忍昔日同伴背着如此惨痛的名声死去而做的说辞罢了，毕竟他的‘暴政’让当年整个东南地区的平民都深有体会啊。此后，双子女神的信仰在大陆的各个角落深根发芽，原本名为古妮雅和迪妮莎的两名正义领袖，也就此被人们捧上神座。女神之所以能成为女神，他所占的功劳绝对不小，他以自己毕生的努力与荣誉，换得了人们对女神坚定不移的信仰……他其实是个英雄吧，至少那篇日志的著者是这么评价的……”
雪妮说完，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女子听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还有人这么公正的为他评断啊，看来当初的教会果然是个信仰纯正，信徒淳朴的地方呢。可现在……呵呵呵呵呵，果然，现在这个腐朽的教会还是要彻底的净化才行啊！
“既然你知道他的事迹，那么你大概也能理解我所想干的事情吧？”女子表情猛地一沉：“那就不要阻止我了。”
“不行，虽然多少清楚了你想干些什么事情，但是我却任然没有放任你随意去做的理由。”雪妮摇摇头，同时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那你又有什么理由阻碍我？”
“没有理由，纯粹只是任务罢了。”
“任务……你就死揪着任务不放是吗？这一次，就当做是没见到我们不就好了吗，反正无论如何，今天过后，这世界都将受到净化。”女子突然握紧了双拳，原本平静的面容也染上了一层疯狂之色，就仿佛蒸熟了的虾子似的遍布红晕。
“虽然我也很想干脆停下任务好好休息两天，但如果我停下来了，那么我就会觉得我真的十分对不起圣都那位尽职尽责鞠躬尽瘁的老祭祀啊。”
雪妮的大剑向上轻挑，低声说道：“所以，还是请你乖乖停下这次的动作吧。”
“看来是谈不拢了。”女子也是轻笑一声，同时，她的背后猛地鼓起四个鼓包，下一秒，四根水桶粗的青绿色便长蛇带着**的粘液破衣而出，在女子背后左右扫荡，那四散甩荡着的粘液和青金色的鳞片，让女子看起来就仿佛刚刚破茧展翅的蝴蝶一般，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
ps：状态不佳，自主考成绩始终没出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提不起精神来写东西orz。这一段我思索了很久，可惜写的时候没在状态，后半段也许会有错别字，如果不是崩坏世界观的大漏洞，就还请见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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