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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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江山粉装玉砌、披银裹素，雪白的衡宇与地面之间，还立着丫鬟子们堆的雪人，树上还挂着毛茸茸的雪条儿及蓬松松的雪球儿。岁寒三友——梅松竹，屹立在白茫茫的世界之间，它们成了这白色世界中唯一的一抹色彩
贾宝玉醒来，揉了揉眼睛，晴雯跳脱的跑了进来，惊喜的叫道：“二爷醒了，快些出来看，昨儿下了一夜的雪，早上积得没脚那般高了，处处都雪白一片，煞是好看。”
晴雯穿了一身嫩红袄子，紧紧的，陪衬出她袅娜的身姿，长长的棉裙垂地，却遮不过她柳嫩水蛇腰诱人的曲线，裙角下面还沾着一溜儿雪白，想是刚刚才在雪地里走了一回，脸儿红扑扑的，满是兴奋，她胸前那对兔儿虽被厚厚的棉衣袄包裹，却也随着她不断的顿脚而跳动。再往下面看，是晴雯平坦的腹，想起昨日自己的脚就在那里窝了许久，那股柔柔软软的暖意还留在脚上，挥之不去，令人回味无穷，贾宝玉即是一呆。
“宝玉发什么呆？还不快起来出去看雪，还飘着雪儿呢，柳絮一般，可好看了，要是再起来晚了，雪该停了，雪花飘在脸上可舒服了。”这些个丫头和宝玉闹惯了，称号方面也是随她们的心意乱叫的，宝玉反而觉得这样随意相处更舒适，自然也不在意。
望着晴雯的可爱样，贾宝玉心中一动，就笑着招手道：“来，过来。”
晴雯疑惑的歪了歪脑袋，随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挪动步子，靠近了宝玉的卧榻，轻声“哼”了一声问：“做什么？我可没那福分服侍穿衣，要起来我就去叫袭人姐姐来，她早起来了，叫我们不要打搅，让多睡会儿呢”
“”晴雯唧唧喳喳正着，却忽然轻呼了一声，住了嘴，本就红扑扑的脸儿绽放出一丝更加红艳的光泽，也不知是下雪冻的，还是羞的。
晴雯走近自己的卧榻，贾宝玉见晴雯的手冻的红红的，不由自主便伸手去把晴雯的手拉了过来，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温声道：“看手冷，都冻成这样了，我替握暖。”
晴雯不话，贾宝玉恍如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又把晴雯拉近了一些，她的年夜腿靠在了床沿上，宝玉道：“的手都像冰块儿一般了，这样不敷暖，手伸进我被子里，立马就能暖和起来。”
晴雯却不动，贾宝玉便用力去拉她的手，手儿冰冷冰冷，柔柔嫩嫩，握在手里可不知多惬意，两人纠缠了一阵，晴雯拗不过，两只手儿最终还是被贾宝玉握着，拉进了被子里。
晴雯心肝儿“扑通扑通”乱跳，身子都有些轻微的发颤，却强作镇定，笑道：“刚刚我们还在外面堆了一个的雪人儿，白白胖胖，可不知多好玩，快起来，我们一块儿再堆几个人儿玩。”
贾宝玉一心都在手心里的那一双柔嫩的手儿上，一时没听清晴雯什么吗，疑惑的抬头问：“什么？”
晴雯被他气的牙痒痒，就要去打他，拉了拉，才想起自己的手还在他的被子里，被他紧紧的握着，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道：“每日都有犯浑的时候，不是没听清这个话，就是没听到那个叫，铺开我，我以后只当是聋的，再不和话。”
晴雯着就转过了身去，手上用了力，要从贾宝玉的手中挣脱出来，贾宝玉一着急，便也用力拉了拉，道：“我和一起出去玩雪”
“”
贾宝玉话音未落，晴雯转身用力，却抵不上贾宝玉一分力气，娇呼一声，一个失慎，反倒被贾宝玉拉得回头就栽倒在了贾宝玉身上。
晴雯娇软的身子隔着被子压在自己身上，那一股温温的柔软，让贾宝玉不觉伸出了手去，搭在了她细嫩的水蛇腰上，双手成环拦腰而抱，将她抱在了怀里。
晴雯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顶在自己的下巴下面，散发出一缕淡淡的幽香，贾宝玉心摇魂荡，把鼻子凑过去闻她发上的香，深深吸了一口，叹道：“真香”随后又问：“用的是什么洗头，这般香？”
晴雯整个身子都隔着被子被贾宝玉抱在了怀里，感受着一股男人气息，不觉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带着哭音儿娇声细语道：爷放我起来”
贾宝玉却不肯松手，只是不断的问她用什么洗头。晴雯又羞又气，却拿他没体例，只得把头深深埋进了贾宝玉的胸膛，轻声细语道：什么特另外，就是女儿国的桂花油”
“嗯”
外面的雪花儿如柳絮一般被细细的风吹着四处飘摇，正是寒气袭人时，而在贾宝玉的房间却暖洋洋的，让人心燥如火。{}
“吱呀”门推开了，袭人进来，“呀”的一声，吃了一惊道：“这话怎么，还没到数九寒天，怎么就搂到一起去了。”
晴雯一惊，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扎着从贾宝玉的怀里爬了起来，啐了一口，便蒙着脸跑了出去。
袭人醋意年夜发，过来狠狠瞪了贾宝玉一眼，便气呼呼往自己床上和衣躺下了，贾宝玉老脸一红，有种被老婆抓了的感觉，忙解释道：“刚刚我拉她，一个没站稳，所以跌在了我身上。”解释了一句，却又不知什么了，便唤袭人道：“我要起来了，过来伺候我穿衣。”出这话他自己都有些欠好意思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叫他人替他穿衣服，倒酿成一副理所固然的口气。
过了一会儿，想是袭人气消了些，窸窸窣窣从她的床上又爬了起来，过来为贾宝玉穿衣。贾宝玉心里一松，一面伸出手去，一面嬉皮笑脸道：“听外面下了场好雪，等会儿咱们一起出去堆个雪人儿，打会子雪仗耍耍。”
袭人只是不睬他，面无脸色的哼哼了一声，便一心一意为他整理衣衫，而后又朝门外唤了一声秋纹，叫她进来伺候二爷洗漱，自己却出去了。
贾宝玉突然间竟有了丝无力感，就连身边这几个丫头都应付不了，倘若以后宝姐姐和林妹妹都进了屋来，自己又该如何应付呢？
贾宝玉想到此处，难免脸显愁色，秋纹端水进来，正好瞧见，嬉笑道：“这是谁又给气受了，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什么？”
贾宝玉这个郁闷那，这些个丫头就喜欢一惊一乍的，自己不过是脸色有些难看罢了，她却自己躲在这里哭，要是传了出去，咱这样一个年夜男人还有脸见人吗？
秋纹见宝玉的窘迫模样，嘻嘻笑着把水放在了桌子上，过去拉他道：“外面下的好雪，我们玩的开心，倒好一个人躲在屋里伤心，难道怪我们只顾自个儿玩冷落了不成？”
贾宝玉气的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没好气道：“给个栗子吃，没年夜没，有这么跟自己爷话的吗？”
秋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妩媚一笑道：“是了，奴婢不敢了，还请爷饶过我这回吧。”着就娇躯乱颤，笑得花枝招展。
贾宝玉拿她没体例，只得摇了摇头，自己就伸手去拿毛巾洗脸，秋纹这才忙止住了笑，抢过宝玉手里的毛巾道：“哪有让爷自己洗脸的，等我来服侍。”
秋纹的手儿白白嫩嫩的，又有些红润，想是刚刚玩雪时冻得，平添了许多娇媚，她那两只手捏着毛巾两角，将毛巾扭成一团，脑袋微歪，腰儿微扭，模样儿可不知有多可爱。
贾宝玉不觉便将手抚了她的脸儿，只觉触手冰冷柔腻，喃喃道：“冻坏了吧？脸上这么冰。”
秋纹笑着摇了摇头，歪着脑袋躲开宝玉摸在她脸上的手，把毛巾敞开，踮起脚为宝玉抹脸，动作温柔细腻。
贾宝玉视线一黑，能感觉获得一个娇娇柔柔的身子靠近了自己，双手便攀上了她的细腰儿，温温的，柔柔的
“嘻嘻二爷别闹。”秋纹抵不住痒，腰肢左右扭动着，想要躲开贾宝玉的双手。
秋纹的细腰儿盈盈一握，温暖柔嫩，贾宝玉不舍罢休，秋纹越是挣扎反而越是用力，最后竟干脆双手绕到了她的背后，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拥进了怀里。
腰上的麻痒，让秋纹嘻嘻笑个不断，用力挣扎了几下，脱离了贾宝玉的怀抱，又去拿梳子为宝玉梳头，秋纹温温的身子虽然只是在自己怀里停留了片刻，贾宝玉却只觉温香犹存，回味无穷。
贾宝玉洗漱了，也穿戴整齐了，便喊齐了四年夜美婢，来到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
嘻嘻哈哈欢声笑语，打打闹闹香艳满院：美婢们柔嫩的细胳膊甩雪球的娇媚动作；一边嬉笑，一边步逃跑的妩媚身姿；被雪球打中后的惊声娇呼以及鬓角处残留的破碎雪球贾宝玉恍如到了仙境，身边的美人儿们都是瑶池的仙女儿，如果可以，真希望就一直如此下去
今日贾宝玉不消进宫当差，与丫鬟们嬉闹了一阵子，用了早茶，便出了年夜观园，来绮散斋看书，方看了半个时辰，茗烟便进来禀道：“二爷欠好了，秦相公去了。”
秦钟挂了，贾宝玉便忽想起秦可卿来，一直想去看她，却一直没得闲，就是得闲也有一时忘了的时候，这次秦钟挂了，如果秦姐姐知道了，不知该怎么伤心呢。
秦可卿的宅子早已依照她自己的心意，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安插了一遍，安插完宅子之后，秦可卿满心的期待就是等宝玉来了，一定要拉着他处处看看，这是她的一个功效，需要一个知心人来分享，毫无疑问，如今只有宝玉才是她唯一期待的知心人了。
然而岁月无情，秋花易逝，整个秋都过去了，宝玉却还从没来过一次，秦可卿起初满心的期待渐渐化成了满肠的幽怨，没错，就是幽怨，或许连秦可卿自己都不知道，她内心里是何等孤独，何等希望宝玉能时不时来看看她，但随着日子的推移，她渐渐明白了这是一种奢望
为伊消得人憔悴奢望着某个人来看她的女人，最容易消瘦憔悴，当贾宝玉再次来到这个院子，看到她时，心里不出的难受。
“秦姐姐怎么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贾宝玉不成置信的问她，随即又骂她身边的丫鬟道：“们是怎么伺候姑娘的，怎么让秦姑娘瘦了这么许多？们欺负秦姑娘宽柔待下，定是没有尽心尽力伺候，看我怎么收拾们。”着，就要叫宅子里的老嬷嬷们拖她们出去打。
众丫鬟吓得忙跪下磕头求饶，其中一个年夜胆的丫头冬儿竟还敢开口争辩道：“我们夙兴夜寐，兢兢业业在姑娘身边伺候，从也没有片刻离开过，也从未敢忤逆过姑娘叮咛，姑娘消瘦下去，确实不克不及怪奴婢们，如果真要怪的话，就怪就要怪二二爷”
到后面，冬儿吞吞吐吐便再不下去了，贾宝玉怒极反笑，指着冬儿道：“好，好，好个丫头，推卸责任也就罢了，竟还敢怪起我来，却是怎么就怪起我来？如果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怎么收拾。”
秦可卿见宝玉真生了气，怕冬儿不知好歹，惹来一顿好打，便忙劝道：“原是我自己食欲欠安，这些日子才消瘦些，她们尽心尽力服侍，并没有不是处玉就别再怪她们了。”秦可卿的声音依旧是那般温柔，一听就叫人心软，尤其是她犹犹豫豫叫“宝玉”时的样子，女人的妩媚竟达到了极致，即使消瘦如斯，却反而更添温柔可人，叫人又疼又怜。
贾宝玉叹了口气，就想叫丫鬟们都出去，自己和秦可卿零丁谈谈心，从而弄清楚秦可卿真正消瘦的原因，不想其她丫鬟都听命出去了，唯独冬儿不肯出去，反而倔强的抬起了头来，直视着贾宝玉。
贾宝玉就笑了，哪里来的倔强丫头，真亏贾芸能挑，买了她来，正要开口骂她，却被冬儿抢先道：“二爷，今儿个冬儿豁出这条命去，定要把姑娘的心里话都出来，完后二爷要打要杀都随便，我只求二爷从此以后都好好待姑娘”
“冬儿胡什么，我哪里有什么心里话？”冬儿的话让贾宝玉和秦可卿都吃了一惊，贾宝玉若有所思的住了嘴，认真地听冬儿下去，可秦可卿却早羞红了脸，作声喝止，虽是叱呵，声音却依旧温柔，根本让人害怕不起来。
冬儿不依不饶道：“二爷，姑娘却真真实实是为了才消瘦这般的。”
“嗡”的一声，秦可卿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心乱如麻，一时愣了神，却再不克不及出口喝止。就是秦可卿自己，也辩白不出冬儿的话是真是假，自己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如此心乱？
贾宝玉望了望秦可卿，满脸的疑惑，却听冬儿接着道：“二爷从把姑娘安设在了院子里，以后又何曾来过几次？姑娘对是怎样的日思夜想，肝肠寸断，又如何知道？我不知二爷到底又何年夜事要做，但真的忙得连回家的时间也没有了吗？二爷不回家，这些日子却又在哪里？姑娘长得天仙般儿的人物，却为何日日都不归家，只让她独守空宅？二爷如今看到姑娘消瘦了，责骂奴婢们，明二爷还是疼姑娘的，心里还是有姑娘的，可我偏偏不明白，既然二爷心里有姑娘，却为何日日也不归家来？如果二爷每日回家，姑娘何至于如此？”
原来自从贾宝玉上次把秦可卿安设在这个宅子里，贾芸买来的下人们便都以为贾宝玉是这个宅子的男主人，而秦可卿即是主母。这些下人虽然不知道贾宝玉的身份，但能看出这家的富贵，听贾芸叫贾宝玉为二爷，他们自然也跟着叫二爷，心里还高兴自己从此以后便跟了一个显贵的主子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这些下人们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贾芸只叫他们唤主母为姑娘，而不是奶奶，他们早就有些奇怪，后来竟见二爷来了一次之后便从此再也没来过，他们心下就更加狐疑了，开始料想二爷和秦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秦姑娘分明日日都在思念二爷，这些下人却又都能看出来，于是怀疑秦可卿和二爷不是夫妻的料想就减少了，下人们又都开始料想是不是二爷有年夜事要做，不克不及常回家？
冬儿嘴儿唧唧喳喳如个麻雀一般，一口气问了许多个为何，竟不带一点儿喘。
贾宝玉脑子就懵了，这是哪跟哪，秦可卿日日思念自己？贾宝玉可还没有自恋到这个水平，自然不信，可秦可卿为何这般消瘦了呢？贾宝玉却又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突来的变故？也不对，她在宁国府的时候本就生不如死，如今逃降生天，她应该欢喜才对。
“冬儿别再了”秦可卿缓过神来，忙去捂冬儿的嘴。
那冬儿竟也光棍，道：“我完了，这就出去，二爷要打要杀，我在外面侯着。”而后便退了出去。
贾宝玉指了指她，最后却是笑了出来，这丫头倒也倔强得可爱，和后世的女孩子有些相像，让贾宝玉感到一丝亲切，自然也就不会真和她计较了。
屋子里只剩下贾宝玉和秦可卿了，听了冬儿刚刚的那一番话，两个人再独处的时候气氛就有些旖旎。
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除贾宝玉和秦可卿轻柔的呼吸声，几乎再没有其它声响。片刻，贾宝玉偷偷向秦可卿瞅去，只见可卿穿戴缎子袄，锦缎长裙，温温柔柔的坐在椅子上，脸儿红扑扑的，也不知是不是天冷的原故，归正是显得格外的妩媚。
对这样一个温温柔柔的姐姐，贾宝玉却没了体例，本还想等着她主动和自己话，谁知秦可卿就是不再言语，没奈何，贾宝玉只得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没话找话道：“我前些日子给姐姐送来的糖羔甜点姐姐可吃了吗？那都是番邦进宫的，我们家贵妃娘娘送来的，我吃了，很好吃，便想着给送了些来。姐姐觉得好欠好吃？”
秦可卿听了这话眼中明显露出一丝欣喜，温温柔柔的颔首道：“吃了，很好吃，操心了。”
宝玉见可卿爱吃，心中一喜，笑道：“那改明儿我再多送些来，哦，还有这回我给带来了些山珍海味，都是平常吃不到的稀罕物，姐姐留下来试试，若是好吃，我过几日再来的时候，便为姐姐多带些”
贾宝玉滔滔不断了一年夜堆，但秦可卿听到他过几日还要再来以后，后面的话就再没听进去了
年夜华朝京都西城富贵之地，有一处府第，围墙不高，可见里面杨柳枝头，飞檐阁角，看起来不怎么起眼，除院子占地比较广以外，和普通人家的宅院没什么区别，谁也想不到，这就是号称京城第一巨贾的祯家宅院。
年夜华朝商人地位低下，虽然有钱，却也不克不及乱花，吃穿住行都有一定规格，不得违制。不过朝廷对此管制不严，许多有钱的商人家都有许多违制的处所。但不管如何，年夜大都商人家是不敢明目张胆违制的，就算豪华奢侈也只是放在家里，家门外面自然是越朴素越好。
在祯家一间安排奢华的书房里，祯豹御、祯齐鸣两父子看起来心情很是好，年夜年夜笑着。
“高，父亲这招实在是高。咱们祯家自己不出面，只叫些商户们打头阵，到时弄得满年夜街上都有香水卖之后，咱们再插手香水的买卖，年夜量生产，年夜幅度压价，咱家财年夜气粗，定能叫那些商户们全部血本无归，到时候恐怕卖香水的商家就只剩咱家了，那时再提价，定可赚的盆满钵圆。并且咱们家是等香水配方泄露之后才插手的，他们就算怀疑我们，却也没有证据，又能奈何？”
“哈哈哈”
两父子越越高兴，越越兴奋，肆无忌惮的年夜笑了起来。
祯豹御摆了摆手笑道：“这些只是手段，没什么年夜不了，咱家和范家、贾家、王家、胡家、薛家这些权贵都有往来，就算他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偷了他的香水配方，他却也拿我们没体例。”
“哈哈哈”
两父子正高兴，祯夫人却在此时进了来，笑道：“是什么事让们父子这般高兴，出来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祯豹御笑道：“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做什么，怎么不出去窜门子？”
祯夫人叹了口气道：“别了，哪还有什么门子可以窜，前阵子咱家隔壁好不容易搬来一户人家，我就去他们家走了几回，谁知过几天就搬走了，如今咱隔壁的宅子可还空着呢，叫我去哪里窜门？”
原来祯夫人爱热闹，喜欢去邻居家串门子，和邻家夫人聊天叙话，这没什么，开始那些搬来的商户恨不得自己家老婆能和祯夫人攀上交情，对祯夫人欢迎之至。谁知道时间长了才知道，祯夫人口舌却是十分苛刻，最喜斗富，常把对方夫君贬斥的一文不值，把自己家老爷夸到天上，每日都是些自己家那些琐事，字里行间自然是显摆卢家高门年夜户，如何奢侈。
这样地日子久了，谁家婆娘受得了？就是那些商人也感觉年夜年夜的没面子，于是卖屋走人，开始价钱尚高，渐渐祯夫人恶名传开，这两处宅院侩钱渐低，到如今却是再也卖不出了，两屋主宅院卖不出，也不肯在那里住，只留下两间空荡荡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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