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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 有怪兽、打怪兽、另一只手


  喀迈拉,高达十五码的巨兽,近似狮子的脑袋,形似山羊的躯干,还有一条丑陋狰狞的巨蟒一样的尾巴。

  它口中会喷吐炽烈的火焰,喷跑起来犹如滚过大地的惊雷。

  它是传说,喀迈拉的传说,最早出现于众神时代的覆灭中。

  和“芬利尔”这个名字一样,它的名字一样被一些晦涩的,难以理解的诗歌传唱着。在这些不知道编作者是什么人的诗歌中,“喀迈拉”、“芬利尔”,还有很多很多,其它难以计数的巨兽进不但进攻了众神在地上的国,并且对众神发起了结果未知的攻击。

  也许喀迈拉远远没有它的母亲,人身蛇尾的“厄喀德娜”出名,更比不上诗歌中传唱频率极高的“芬利尔”那么厉害。不过如果这种传说中的怪兽,这种有着莫测威能的巨兽,有一天真的降临到渺小的“凡人”面前,那么没有什么人敢于对它有任何程度的忽视和不在乎。

  但是干瘪老头,圣域法师罗什福尔,显然并不能划分到渺小的“凡人”中。

  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转动着他那浑浊的眼珠,看了看胸口插着匕首的玛蒂尔德,又看了看那头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一头巨型狮子的怪兽。

  “投影……”干瘪老头罗什福尔对那头摇头摆尾,看起来对他不屑一顾的怪兽咂咂嘴,,“残存的力量?”

  “没什么了不起……”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说。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被次元裂解术折磨的阿鲁卡德,看到一切都似乎很顺利,事情正在向他所期望的情况进行着,他就又转回头,瞪着那头开始注意到他的怪兽。

  喀迈拉那颗像极了放大了无数倍的狮子脑袋,口中犹如利剑丛林的牙齿正向外冒着丝丝黑烟。在喀迈拉瞪着它那金色的眼睛,像是终于认识到,似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使命,就是消灭掉眼前这个不值一提的干瘪老头。

  在明确了这一点之后,体高十五码以上的巨兽,向那个看起来都能被猛烈的北风吹走的干瘪老头,吐出了口中烈焰。

  烈焰接触到奶酪森林那些常年覆盖着积雪的巨大针叶木时,一瞬间蒸腾了掉了那些高大树木上所有的积雪和水分。只是一瞬间,在噼啪作响的树木纹裂声音中,干瘪老头罗什福尔和他身边附近的巨大针叶木都被那狂躁的烈焰所吞噬。

  几乎是与烈焰一起扑向干瘪老头罗什福尔的,还有喀迈拉那长着一码多长的指甲的大爪子。怪兽喀迈拉恐怖的利爪带起了咆哮嘶吼的裂风声,重重的击在剧烈燃烧的熊熊火焰中。

  这是十分可怕的力量,那些还在燃烧的,几乎和喀迈拉一样高的巨大针叶木,立刻变成了飞舞的木屑与碎片。喀迈拉那如同战槌落于巨鼓的爪击,在将奶酪森林这张巨鼓,敲得嗡嗡作响的同时,也在奶酪森林的地面上留下了接近两码的深坑,还有深深刺入大地的指甲印记。

  喀迈拉喉头滚动着雷霆般的低吼,它抬开自己的大爪子,金色的巨眼注视着爪击留给大地的可怕伤痕。

  那里除了碎木、混杂着积雪的泥土,剩下什么都没有。

  没有在烈焰中理应变成残骸灰烬的尸体,没有在重击中理应变成肉泥的痕迹。

  喀迈拉困惑的四处张望,附近除了那个闪闪发光的法阵,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召唤者,还有奶酪森林从来不会缺乏的巨型针叶木,剩下什么都没有,更看不到那个自己需要杀掉的小东西。

  喀迈拉又迷惑的向森林外张望,那里的空中有一头长着翅膀,体型和自己差不多的巨兽。那头巨兽莫名其妙对着自己嘶吼着什么,却又在飞得忽高忽低,躲避着什么。

  看到那头会飞的巨兽时,喀迈拉的动作出现了停滞,它像是想向那头对他嘶吼咆哮的飞行巨兽跑去,但刚迈出自己的爪子,却又停留在了原地。被召唤者所赋予使命的它,看起来并不能随心所欲的决定自己的行为。

  喀迈拉突然抬起头,他金色的巨眼紧盯着自己的正上方。

  干瘪老头罗什福尔在那里,距离他有二十码的上空。

  此刻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被缓慢旋转的七枚耀眼符文所环绕,他静静的悬停在半空中,身上的长袍随着徐徐的晚风臌胀飘荡,浑浊的眼珠消失不见,双目中取而代之跳动着光团状的火焰,他枯树皮的老脸上更有着病态的红润。

  “你想去找那头龙的麻烦?”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说话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但是话语流利有序,忽然不再为自己那艰难的语言能力所困扰。

  “看来你还在被远古的记忆所牵引迷惑……”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身旁旋转的符文向空中射出难以计数的光丝,他眼中光团状的火焰随着光丝的延展,按照一种诡异的频率跳动着,“不过,没有完成召唤者给与的使命之前,没有杀掉我之前,你什么也做不了的。”

  火山爆发般的滚滚烈焰,从喀迈拉口中射向自己头上的空中,在锥形扩散的烈焰吞噬了那个讨厌的干瘪老头的同时,喀迈拉高高的跳起,再度挥出夹裹着恐怖巨力的爪击。

  当喀迈拉落下,向空中张望确定结果时,他发现自己攻击还和上一次一样一无所获。

  “毕竟只是残存力量的召唤,只有这种程度的攻击吗?”干瘪老头师罗什福尔仍然在半空中原来的位置,刚才席卷过那里的烈焰,还有恐怖的爪击,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对他毫无影响。

  “尘归尘,土归土。别西卜座下小猫的亡灵啊,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干瘪老头罗什福尔伸出干枯的右手,指尖在空中划出诡异复杂的痕迹,由他身旁符文延展出的光丝,化作漫天星辰般闪烁的无数符文。

  符文之间隐约有光丝相勾连,凌空组成了巨大无比的奇怪的,却异常美丽的法阵。喀迈拉焦躁的咆哮着,它再度跃起,试图搅碎符文与光丝编织的巨网。可是就在它越到半空中的时候,法阵的巨网突然收束,将它笼罩,并紧紧的裹了起来。

  法阵的光网牢笼束逐渐缚得越来越紧,喀迈拉发出不甘的咆哮怒吼。不过这只传说中的巨兽完全对束缚它的法阵毫无抵抗力,它的挣扎也只能加快法阵的收束。

  随着法阵光网牢笼的慢慢收束,喀迈拉的挣扎渐渐也随着减弱。一直用右手指尖划动着诡异轨迹的圣域法师罗什福尔停下了他的动作,他那双跳动着光芒火焰的双眼对着巨大的,卷成一团的光网牢笼,像是在看一个满意的作品。

  “尘归尘,土归土……”圣域法师罗什福尔再次低低的念起这句话,他枯树皮般的老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像是在问自己,“那么……我该归于什么呢?”

  “没想到是你……罗什福尔。但不管你归于什么,你都不该对我的女儿动手。”一个声音在圣域法师罗什福尔的背后响起。

  悬浮在空中的罗什福尔转过头,他看到一道黑色的裂隙正在慢慢的合拢,而挡在裂隙前面的是一个吸血鬼。刚刚从哪道裂隙中出来的吸血鬼正拍打着巨大的蝠翼,向森林中玛蒂尔德所躺着的地方飞去。

  在吸血鬼飞向玛蒂尔德之前,他投向罗什福尔的目光如同夹着冰凌的刀锋,而接收到这种凌厉逼人目光的圣域法师罗什福尔,并没有一个被挑衅者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愤怒或是不屑,而是在嘴角弯出了一道奇怪的微笑。

  圣域法师罗什福尔转回头去观察着正在收束的法阵光网牢笼,他的指尖划出几个符文,并将符文射向那张巨大的光网。当他看到那些符文开始围绕着光网牢笼旋转后,他像是在空中行走一样迈出步伐,但仅仅迈出几步,就落到了玛蒂尔德的身边。

  “康斯坦丁,他是你的女儿?吸血鬼的女儿?”圣域法师罗什福尔跳动光芒火焰的双眼,望向正在焦灼的检查着玛蒂尔德伤口的康斯坦丁。

  “收养的孩子,”威斯坦丁头也不回的说,他的语气冷漠,夹杂着刻意压制下的愤怒,“对我来说没有养子的概念,她就是我的女儿。”

  “不要着急,你应该能看的出来,她并没有死。”圣域法师罗什福尔轻轻的说,“如果我知道她是你的女儿,也许我会阻止她的愚蠢行为。不过现在也不要紧,她还没有丢掉性命。”

  “她召唤出来的喀迈拉,并不是你想象中那头巨兽应该有的实力,”圣域法师罗什福尔看到威斯坦丁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召唤一个残魂,不会被反噬伤害太深,别西卜座下小猫,早已是跟着时间一起腐朽掉的亡灵了。”

  “你希望我把你说话当做安慰?还是当做你自我辩解的借口?”威斯坦丁确认了玛蒂尔德的伤势的确是如圣域法师罗什福尔描述的那样,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将玛蒂尔德挡在身后,目光阴沉的看着罗什福尔这位闻名整个大陆的圣域法师。

  “你想对我动手吗?”圣域法师罗什福尔的嘴角又扯出一丝微笑,他干枯的手指,指着从威斯坦丁衣领中露出,并攀爬蔓延了脖子的血色蠕虫般的藤蔓,“我记得很久以前我告诉过你,这种力量不是你应该碰的,更不是你应该用的。”

  “但这种力量足够干掉一些混蛋,比如你。”威斯坦丁冷漠的反驳。

  “你真的这么认为?”圣域法师罗什福尔反问,“那毕竟不是你的力量,哪怕你一厢情愿把他的力量当做你的力量。干掉我,也许吧……不过那是你死掉,他获得你那个时候。”

  “看在托莉雅的份上,”圣域法师罗什福尔沉吟了一下,说道,“最后一次建议你远离他的力量……该隐,并不是值得奉献的好对象。”

  “不要提托莉雅,托莉雅死了,”威斯坦丁转过头去,抱起地上的玛蒂尔德。

  “死了?”圣域法师罗什福尔眼中的光火剧烈跳动了几下,但很快又平息下来,“死了啊,死吧。我认识的有点意思的家伙,一个一个都死掉了,什么时候轮到我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呢?”

  “罗什福尔大师,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大师,”威斯坦丁拍打着蝠翼飞起来,他说,“我要去为我的女儿寻求救治,但下次我会讨回你该付出的东西。不过现在作为一个朋友,我也最后给你一些忠告。”

  “请讲。”圣域法师罗什福尔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第一,不要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什么追求自己本我的圣者,你背后那根线,只是你自己欺骗自己,宁愿当做看不见。”威斯坦丁慢慢的说着,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强烈的嘲讽,“第二,那边被你困住的小家伙,我会祝你成功,但是你最好有最坏的打算。希望你活下来,可以让我讨回欠债。”

  在威斯坦丁说话的同时,他脖子上的血色藤蔓继续向他的脸庞上蔓延,当如同一条条活着的小蛇般的血色藤蔓爬到他的鼻梁附近时,这种看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侵蚀终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威斯坦丁背后的空间剧烈的波动着,出现黑色的裂隙,裂隙扩展的速度很快,最终形成了能容纳威斯坦丁通过的椭圆形缝隙。

  圣域法师罗什福尔若有所思的看着威斯坦丁进入裂隙,在椭圆形裂隙慢慢闭合的过程中,罗什福尔看到那个古怪的裂隙就像一只正在闭合的巨眼,而他甚至觉得,这只“巨眼”在闭合的过程中,居然像是对他流露出嘲弄的眼神。

  “康斯坦丁……你第二的建议有多少是你说的,有多少是他说的呢?那个小家伙的力量,你真的懂吗?”圣域法师罗什福尔在裂隙闭合的那一瞬间,低声自语。

  罗什福尔抬头看看这天空中正在缓慢缩小的法阵光网牢笼,当他确定一切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发展后。他眼中的光火渐渐熄灭,浑浊的眼珠再次转动在眼眶里。

  他慢慢的走向正在裂解阿鲁卡德法阵,呆呆的看着,就像面对一件绝世画作的画家学徒,虔诚而又专注。

  圣域法师罗什福尔看得是那么的认真,任何事情仿佛不能打扰到他,哪怕是森林外那头龙正在频繁发出的哀叫和怒吼也一样。

  在山丘矮人王国伏特伯格要塞南部的这片战场上,和圣域法师同样专注的还有一个人,或者说这个人比圣域法师罗什福尔还要专注认真。

  他是山丘矮人王国伏特伯格要塞军事主官,铜壁将军菲利克斯。

  这位矮人将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头空中飞行轨迹越来越乱,飞行速度越来越慢的银色巨龙,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他的掌心已满是汗水。

  他是如此的专注认真,连刚才奶酪森林中发生的匪夷所思的战斗,还有那些惊天动地的响声,都完全不去理会。而向他建议关注那个方向的骑兵千夫长,也被他骂了回去。

  “哪怕是赫淮斯托斯在那里拉屎放屁,只要他不干扰我们,就当没看见!我只要那头龙!”铜壁将军菲利克斯对着可怜的千夫长这么说。

  可怜的千夫长被将军大人亵du神祗的话吓呆了,竟然有五分之一的小沙漏时都没醒悟过来。在最终反应过来的时候,千夫长心中乱七八糟的感情都混乱作一团,有对长官口无遮拦的恐惧,有对被侵犯信仰的愤怒,有对战斗结果及未知将来的恐慌。这些复杂的感情,最终让千夫长一语不发的离开了看起来已经有些不正常的铜壁将军菲利克斯,他回到自己的前线,冷漠继续看着手下的小崽子们送死。

  骑兵们的伤亡已经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比例,撤销番号已经是毫无疑问的结局。骑兵千夫长唯一还能勉强安慰自己的是,在骑兵小崽子们真的全部死光之前,那些平日里看起来分外低贱讨厌的步兵们最终投入了战斗。

  但只是步兵和他们手中的山丘矮人步兵弩投入了战斗,被铜壁将军菲利克斯悄悄送到前线并藏起来的矮人巨弩,仍然毫无动静。

  不过就算如此,远比人类国度劣质军用弩要强很多的山丘矮人步兵弩,已经让那头刚刚还在嚣张得不可一世的银色恶魔,吃足了苦头。

  随风之翼.银色巨龙伊曼努埃拉的下腹,一对巨翅,甚至还有尾巴,被密密麻麻如同钢针般的矮人步兵弩箭,扎得到处都是。在骑兵千夫长看来,这头骄傲的银色恶魔,只是他那该死的自尊还在支撑着他继续战斗,而事实上战斗的天平早已不再向他倾斜了。

  伊曼努埃拉歪歪扭扭的俯冲下来,吐出了一口有气无力的龙炎,他随即快拼命拉升高度。试图尽量躲避地面上那些“蚂蚁”海洋般步兵,射出的能遮蔽夜空的箭雨和投掷武器。但是他现在所能达到的速度,显然并不符他的理想。在感到腹部又痒又疼的时候,伊曼努埃拉知道自己又被那些干死的,数都数不清的虫子们放出的“毒刺”蛰到了。

  那些密密麻麻的,要在自己腹部的“毒刺”,一根两根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可以值得顾忌的伤害。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整个腹部都快被这些“毒刺”叮满了的时候,伊曼努埃拉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气力与威能,正在和腹部渗出的鲜血一起慢慢流逝掉。

  伊曼努埃拉忍不住发出了哀鸣,但他又立刻对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恼怒极了。他犹豫着看着远处奶酪森林上空的光团,那是他必须搞清的东西。

  那头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的巨兽,看起来太像岛上老家伙们说过的“喀迈拉”,而作为血液中流淌的宿敌,任何一头巨龙发现这些命运中的敌人时,都会将它们放到第一要关注的位置。

  所以伊曼努埃拉非常急切的想要过去弄清楚,那是不是传说中的“喀迈拉”?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那些传说中死掉的巨兽,还有那些存活着?理应和众神一起陨落的巨兽喀迈拉,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这些都是非常要命的问题,甚至可以威胁到整个岛屿的问题。

  伊曼努埃拉此刻早已把阿鲁卡德栽赃引起的,和山丘矮人军队正在纠缠的这些烂事不再放在心上。他只想飞那个光团那里,搞清楚那是不是喀迈拉?

  是的话,拼上性命也要制服它,杀掉它。

  可是地面上那些愤怒的“蚁群”显然不愿意让他如愿以偿,除了那些该死的,要命的步兵弩箭,远方伏特伯格要塞城墙上的矮人巨弩也在零零落落射出,射出的角度是如此的刁钻,恰好封锁着他爬升和离开的路线。

  必须离开这里,感受着腹部伤势的伊曼努埃拉做出了决定。他认为自己很明白这些山丘矮人的意图,通过消耗拖住自己的直接进攻,通过弩箭封锁自己的路线,并慢慢消耗自己的力量,当自己力尽的时候,就是这帮愤怒的蚂蚁药收割果实的时刻。

  这些该死的矮人,这笔账,伊曼努埃拉决定留着以后算。

  伊曼努埃拉突然飞低做出一个俯冲的姿态,大量的弩箭和投掷武器,当即又如瓢泼大雨向他扑来。

  就是现在!

  伊曼努埃拉在做出俯冲姿态时,一直在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速度和高度,蓄积着力气的他,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曲线轨迹,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向奶酪森林那边飞去,为此他付出了腹部右后腿被要塞城墙巨弩贯穿的代价。

  “就是现在!”铜壁将军菲利克斯大喊,“巨弩,射击!”

  一直隐藏着的,指向特定角度的三架山丘矮人巨弩,射出了发出可怕尖啸的弩箭。

  两只落空,一只洞穿伊曼努埃拉的腹部。

  伊曼努埃拉发出似乎要扯碎山丘矮人耳朵的哀鸣,像是被射落的鸟儿一样,斜斜的向奶酪森林坠去。

  “就是现在!”一直在森林中执行自己制定的战略潜伏的矮人胖厨子大喊,“小崽子们,冲啊,立功了!”

  一大堆脑袋上扣着锅或者盆,手臂上带着小锅,手持菜刀肉斧的火头军,英勇无比的向银色恶魔陨落在森林的方向冲去。

  奶酪森林中的干瘪老头罗什福尔,专注认真的看着法阵上那颗黑色的“水珠”凝结变形。随着水珠的变化,阿鲁卡德背后的双翅完全消失掉了,这个伪吸血鬼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东西,此刻看起来仅仅是一个有着黑色头发,憔悴无比,长相特殊一点的普通人,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就是,现在……”干瘪老头罗什福尔用他那又变得断断续续的艰难发声,对自己念叨着。

  他伸出旋转符文的手指,开始牵引那颗黑色的“水珠”。

  比他更快的,是另一只手。

  不属于罗什福尔的手,抓住了那颗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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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K+,昨天和今天的。

  昨天担上了一个项目,入驻客户这边。

  项目极其繁杂,并且最要命的是时间非常紧。

  我会尽量挤出时间码字的。

  写完这个已经半夜三点了,要命的是五点就要起床……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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