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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4 等命令、不杀你、咆哮回荡


  审时度势并且英勇明智的山丘矮人王国伏特伯格要塞火头军——如果这帮勇敢精锐火头军的长官,胖厨子所做的“向奶酪森林战略性撤退”的决策,无论是从属下的拥护,还是从战术方面进行苛刻的评价,都是可以找到谅解的理由……那么当这队在向奶酪森林撤退的路上表现得异常凶猛无畏的士兵,当他们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奶酪森林后,他们抱有雄心壮志的胖厨子长官,发现他们这队勇敢的山丘矮人战士,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情况。

  “赫淮斯托斯在上,伟大的火焰与锻冶之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传来的恐怖的吼声,把胖厨子都吓得快哭出来了。

  “长官,怎么办?我们再躲躲……不对,我们再撤退到别的地方吧。”胖厨子那位心腹部下壮着胆子,和胖厨子一起看向那个巨大的黑影,他忍不住向自己的长官提出关于战术的一些建议。

  “往哪里逃?蠢货……”胖厨子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他抽搭着鼻子,声音中带上了哭腔,“伟大的火焰与锻冶之神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所有长得比粮库都大的怪物都到伏特伯格吃饭来了吗?外面有一头龙,这里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兽!”

  “长官!趁它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赶快回要塞吧。”心腹部下发颤的声音很快也很急促,他的意见也得到了其他勇敢士兵的认可,个别性子比较急躁的勇敢的火头军士兵,甚至开始向奶酪森林外面迈出了步子。

  “都站住!”胖厨子低声呵斥,唯恐惊动了远处那头巨兽,“逃到要塞就是真的逃兵了,你们都是脑袋里都是水吗?逃兵不但要被处死,还要连累家人!”

  “那怎么办,长官?您下令吧,我们都听您的。”胖厨子的心腹部下看了看身边面色犹豫的同伴,对自己的长官说。

  “那头怪物那么大,森林外的将军大人和其他战士那边却没什么动静……将军大人一定有什么计划,一定是,”胖厨子想了想说,“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在奶酪森林里找个地方等待将军大人的命令……嗯,找个离那头怪物远一点,安全一点的地方……”

  胖厨子口中的“比粮库还大”的怪物是怎么出现的,还要从阿鲁卡德被干瘪老头罗什福尔控制住说起。

  阿鲁卡德显然不明白一个圣域法师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在他的印象里,圣域法师简单的理解,就是尤其特别非常厉害的法师。

  比如一般法师释放一种叫做“冰锥术”的单体法术时,只要没有达到传说中的圣域,充其量就是冰锥大一点,速度快一点。而圣域法师可能就只需要挥挥手,随随便便就能弄出一大堆冰锥,噼里啪啦的砸到别人头上。

  再比如一般的法师释放过多的法术后,就会因为精神透支过度,而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或者干脆晕倒过去。而圣域法师可能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法术的数量对他们是没意义的,释放法术跟喝水放屁没什么区别。

  对圣域强者这一层级的实力的错误了解,加上自己的黑色十字枪阿特洛波丝,让阿鲁卡德过于自信,于是这个情况危急到一脚踏到悬崖边上的混蛋,把自己的黑色十字枪阿特洛波丝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同时这个混蛋现在也只能对自己召唤十字枪的小把戏,尽量给与充足的信任,毕竟召唤黑色十字枪阿特洛波丝,这种自己作为当事人都无法理解的召唤过程,一个干瘪老头也有很大的可能拿他无可奈何。

  阿鲁卡德这种武技、魔法,任何方面连都连半调子都称不上的笨蛋,一直以来对自身实力最看中的,除了自己作为“伪吸血鬼”带来的能力之外,就是那把说不明白的黑色十字枪了。现在在这个干瘪老头面前,自己的“伪吸血鬼”的能力没有任何用处,那就对黑色十字枪阿特洛波丝报以信心吧。

  要知道那把诡异的黑色十字枪,是在条顿遗迹时,是在“另一个自己”再次出现后,才得到的。阿鲁卡德事后也曾听过伊莎贝拉描述当时的情况,晶石塔、黑色流光组成的“太阳”、还有参合进来的小狗来福——虽然不明白到底这些意味着什么,但阿鲁卡德实际上心中一直因此有着多多少少的自信。

  和上古遗迹巴别塔扯上了关系的黑色十字枪,一把似乎成为自己一部分的十字枪,一把“另一个自己”告诉自己名为阿特洛波丝的十字枪,一把能够对抗威斯坦丁手中该隐之剑的十字枪,肯定是非同寻常的宝物,甚至是连该隐之剑这种传说中的武器,都不能与之相比较的宝物。

  干瘪老头罗什福尔想抢夺自己的十字枪,那么他自己动手好了。

  几乎是自己一部分的黑色十字枪阿特洛波丝,又不像自己的手或脚,有被剁掉拿走的可能。那把诡异的黑色十字枪,只要自己不主动召唤出来,干瘪老头罗什福尔看不见又摸不着,就算是身为圣域强者的干瘪老头罗什福尔想下手……但是怎么抢?

  但阿鲁卡德错了,他不明白什么是圣域法师,尤其还是一个圣域法阵法师。

  干瘪老土罗什福尔仅仅是看似随便踏出的步伐,加上他之间符文变幻的光团,就毫不费力的弄出了一个捆住阿鲁卡德的法阵。

  那些构成法阵的光团,已经变成密如蛛丝的网络,延展到法阵的每一个末梢细节;在每一个末梢细节上,蛛丝般的光束又滚动跳跃着,形成一个一个犹如活物般跳动细小符文。最终当这些像是淘气小孩一样不安分的细小符文从跳动转为旋转后,一个只直径超过十码,三层结构环环相套的法阵,呈现在从阿鲁卡德被制服起,就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玛蒂尔德面前。

  玛蒂尔德看到法阵中央的阿鲁卡德面色痛苦而又狰狞,他的嘴巴像是濒死的鱼,在不停的张开闭合,却难以发出任何哪怕一点点最弱小的声音。在这种旁观者都觉得毛骨悚然的痛苦持续中,玛蒂尔德看到阿鲁卡德背后与原本已经收起来的蝠翼,像是被恶魔的无形之手从身体内一点一点鲜血淋漓的拔出来,同时他的口中獠牙也刺破牙床,带着刺眼的血迹生长着。

  最终这种让旁观者都觉痛苦万分的被迫“生长”,终于在阿鲁卡德暴露出自己吸血鬼的面目后停止了下来。可是尽量在脸上挂满冷漠的玛蒂尔德,还来不及为了那个正在被折磨的家伙,心中悄悄的松一口气,变幻又出现了。

  阿鲁卡德巨大的蝠翼末梢,就像那些夏日因为炎热而蒸腾的水面,缓慢而又坚定的蒸腾出“黑色的水雾”。而随着“黑色的水雾”蒸腾,阿鲁卡德巨大的蝠翼也似乎在一点点的被蚀化融去。虽然这个过程极为缓慢,但显然更加痛苦。阿鲁卡德的面容在这种痛苦下完全扭曲纠结,最终他的皮肤开始像被巨锤命中的墙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裂纹极快的延展到了阿鲁拉的的全身,手臂、脖颈、面孔,这些能看到的地方,已经被裂纹爬满覆盖,阿鲁卡德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干裂的泥娃娃,丑陋、可怜、狰狞。

  当裂纹的延展停止下来时,那些裂纹和阿鲁卡德的蝠翼一样,从纹路的缝隙中同样冒起了蒸腾的“黑色水雾”。这些难以形容的“黑色水雾”,一点一滴的升腾上升,一点一滴的汇聚,最终在阿鲁卡德头颅上方,逐渐汇聚出一滴的黑色小水珠。

  黑色的小水珠在黑色雾气的滋润下,极为缓慢的成长着。不过玛蒂尔德大概能够猜到,当那黑色的水珠最终停止成长时,阿鲁卡德估计就迎来最糟糕的结局。

  “很漂亮的法阵,有名字吗?”玛蒂尔德轻轻的靠在针叶木巨大的树干上,她像是看热闹的路人一样,用着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口气,问着紧盯着法阵的干瘪老头罗什福尔。

  尽管干瘪老头罗什福尔,此刻在玛蒂尔德眼中就像一条盯着美味肉骨头的老土狗一般,不过显然这条老土狗并没有为那个法阵花费了过多的精力。在听到玛蒂尔德的话后,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转头着他那颗仿佛随时都会折断掉下来的脑袋,浑浊的眼珠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神采,看向身后那个他一直没理会的女人。

  “裂解术,”干瘪老头第一次对玛蒂尔德开口说话,很明显的,玛蒂尔德的问题提到了干瘪老头罗什福尔有兴趣的地方,不过折磨这个老头说话的断断续续崩词的毛病仍在,干瘪老头顿了顿,才说出了完整的名字,“次元裂解术。”

  “没听说过。”玛蒂尔德摇摇头,她像是随口提起般说道,“我从小被黑暗议会的一帮老混蛋逼着学了很多东西,也看过很多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典籍……不过次元裂解术这种奇怪的名字,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黑暗议会,我知道,”干瘪老头罗什福尔浑浊的眼神转动着,枯树皮般的老脸上像是有埋得很深的嘲笑,“放心,不杀你。”

  玛蒂尔德漂亮精致的脸蛋上飞过一丝阴霾,也飞过一丝羞恼的红晕。她长这么大以来,很少用黑暗议会的旗号来震慑谁,更很少用这个很多人听到就会瑟瑟发抖的名字来谋求什么。玛蒂尔德从来都是骄傲的玛蒂尔德,是自信的玛蒂尔德,借助黑暗议会的名声对她来说,某种意义上对她是一种很严重的羞辱。

  不过很显然,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这位紧靠着名号就威慑过光明教廷的圣域法师,对和传说中的魔神有着隐秘晦涩联系的黑暗议会,一样的不怎么放在眼里。玛蒂尔德的在言语上的小试探没有获得任何效果,反而让这个骸骨般的干瘪老头一语戳破了她那拐弯抹角的隐晦暗示。

  “你,走吧。”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过那张枯树皮老脸继续盯着法阵,不再搭理玛蒂尔德。

  “我不能走,那个人多少也能算是我的朋友。”玛蒂尔德看着法阵中像个被打裂的泥娃娃一样的阿鲁卡德说,她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的语气有着任何人都能听出来的心酸和焦急。

  “罗什福尔大师,”玛蒂尔德认真的称呼着干瘪老头的名号,虽然那个老头根本看都不看她,“难道不能在和那个混蛋沟通一下吗?我会帮助你说服他,把那把您要的十字枪交出来的。您现在用的法阵我不懂,但是通过强迫手段得到的东西,经常会是损伤掉的,不是吗?”

  干瘪老头罗什福尔仍然盯着困住阿鲁卡德的法阵,对玛蒂尔德话完全没有理会。

  “或许我能说服您……”玛蒂尔德的语气失落,她双手交叉,扣住双腕上的手镯,“比如超过一百头的魔界犬怎么样?”

  以玛蒂尔德为中心的空中,迅速的荡起了如水面震动才能产生波纹。玛蒂尔德身旁的空中就像是被投入了无数的石子,在她双腕上的手镯破裂的那一瞬间,数不清的魔界犬开始从荡漾的波纹中央,挣扎嘶吼着探出它们恐怖丑陋的头来。

  干瘪老头罗什福尔仍然没有回头,他只是对身后甩了一下手。一团明亮到刺眼的光团从他的手中绽放出奇异的波动,光团转瞬间化作了数不清的细小符文,以比魔界犬试图挣扎进入这个世界更快的速度,每一枚光芒符文都击中了那些探着丑陋大脑袋的魔物。

  然后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所有的魔界犬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些如同漫天星光,正在空中黯淡的符文。

  “召唤,没用。”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转头看了双腕被破碎手镯弄得皮开肉绽,满是鲜血的玛蒂尔德,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看自己的法阵。

  “不走,杀了你。”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转过头之前说。

  “召唤术没有用……那么这个呢?您是否认识?”玛蒂尔德从怀中掏出那把她收起来的,样式怪异的匕首,她手腕的鲜血在她白皙的胸脯上摸出一道刺眼诡异的猩红。

  干瘪老头罗什福尔突然回过头来,浑浊的眼珠转都不转的盯着玛蒂尔德手中匕首。那把匕首在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现在发现,自己像是漏过了什么。

  “说起来,这个还是从家里偷出来东西……”玛蒂尔德的笑容有着妖异的美丽,她左手修长的食指,轻轻的拭过古怪匕首并不锋利的刀刃,“虽然不知道这把匕首叫什么,但是拖一个朋友的福,怎么用这把匕首我知道。”

  干瘪老头罗什福尔并没有在听玛蒂尔德说什么,他盯着匕首浑浊眼珠有一点恍惚,他艰难的念出一个很长的名字:“托莉雅.留利克.雷帝.罗曼诺夫……”

  玛蒂尔德手中的古怪匕首,猛的向自己的心口刺去。

  在鲜血的花朵绽放在她的心口后,她摇晃着身体,脸上挂着解脱的笑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一声将灵魂都能震颤得瑟瑟发抖的兽吼,在森林中咆哮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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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烧了。

  昨天到现在,很难受。

  迷糊得不行,清醒了再补昨天的欠额,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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